chapter4648
chapter46
寧馨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瞇著眼睛笑了笑。 手掌靠在他胸前,趁著他不注意,使了一個巧勁,就將少年壓到了身下,兩人之間的姿勢改變了狀態(tài)。 和她想象中的不同,陸洲并沒有任何動作,臉上從容平常,沒有絲毫破綻,唯有一雙漆黑的眸子熠熠生輝,里邊閃耀著炙熱的火光。 她撐起身子,如同水蛇一樣在他身上游動,兩腳跨坐在他腰身上。 對陸洲來說,仰視的角度讓面前這張清貴漂亮的臉平添了幾分圣潔高貴,凜然不可侵犯的味道,而她不知檢點的動作,她臉上充滿誘惑的表情,她眼中漸濃的戲謔嘲弄的意味卻與這些詞匯相去甚遠。 男人的夢中情人永遠都有兩幅面孔,一個天使一個魔鬼,一個是清貴圣潔的白月光,一個是撓得心頭癢癢的朱砂痣。如果他知道有一種審美叫做又純又欲,那么一定毫不猶豫將這個詞用在她身上。 一個矛盾的結(jié)合體。 她真是個妖精! 此時的陸洲已不能準(zhǔn)確捕獲心中的想法。 十六歲的少年原先并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存在某種力量,能夠瞬間擊潰人的理智,燃燒一切理性,讓秩序鑄就的高堤顯得如此可笑,讓一個人只能變成一塊隨著欲望沉浮的rou,即便明知不可為也不愿掙扎清醒。 她的發(fā)梢垂落在他臉上,他能聞得到她身上清淡的幽香,少女的肌膚潔白如玉,柔軟芬芳,似乎將要隨著冬日暖陽陷進他的懷里,融入他的身體里。 處于青春期的身體是躁動敏感的,隨著她愈發(fā)出格的舉動,他身上的變化越來越明顯,額頭青筋顯露,渾身像是被放在火架上炙烤一樣,在這個冬天沁出了汗水。 你說好不好玩?她笑著朝他沁出汗水的臉吹了口氣,就算是故意勾引你又怎樣?你能抵抗嗎? 她的笑容得意而又猖狂,帶著成竹在胸的囂張狂妄,卻因此美得更令人心悸,如同淬了毒的玫瑰,開得搖曳而又恣意。 陸洲抿了抿唇,用沙啞得厲害的聲線說:我猜對了,你承認了。 寧馨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廝剛剛是在詐她。她掉入了一個思維慣性的陷進之中,潛意識里認為他無所不能,因此不難猜出她想捉弄他的意圖,從而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卻因此忽視了很關(guān)鍵的一點:陸洲的能力是沒問題,然而絕對不是體現(xiàn)在觀察這方面,事實上,前夫的觀察能力可以說一般般,但凡他真有點眼見力,就能輕而易舉猜出她的一些想法,也不至于讓夫妻關(guān)系鬧得那么僵。 這人的能力從不用在男女之事上,他怎么可能對她的心思把握得那么準(zhǔn),無非就是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來誆她,站在輿論制高點上為他突如其來的欲望辯護罷了。 這男的一句話都不能信,無論什么年紀(jì)都一樣,如今更是因為覬覦她的美色做出這種事。 意識到自己又被騙了,寧馨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氣按著他捶一頓,但她很快克制住了自己。 她故意往下移動了幾分,臀部剛好對準(zhǔn)他的下身坐下去,滿意地聽到身下的少年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喘息,他抓著沙發(fā)的手更加用力了。 陸洲,了解我的意圖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她坐在他身上,微微揚起了下巴,顯得傲慢又可惡,勾引是陽謀,不是陰謀。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會掉入這個陷阱?你引以為傲的理智呢?你為什么會沉浸在rou欲的快感中? 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傲慢中摻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報復(fù)的快感,像是在竭盡全力撕毀著某種東西,簡直已成了她的執(zhí)念。 被她柔軟溫暖的臀部擠壓腫脹的下半身,那種毀天滅地的快感近乎將陸洲淹沒。 他卻在這種時刻分神觀察到了她的情緒,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即便兩人親密無間,他們的身體就要突破最后一層壁壘,卻似乎仍隔著某種他不知道也沒有參與過的事情。 他的直覺并沒有出錯。 撕破陸洲名為理智的防線,讓他沉溺于欲望之中,是寧馨一直想做卻未曾成功的事。 陸洲,你想上我嗎?她收斂了瘋狂的神色,臉色平靜了很多,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轉(zhuǎn)而充滿暗示性地摸了摸他的臉頰,只要你一句話。 想 怎么不想。 他做夢都在想。 想把夢里那些過分的招數(shù)都往她身上使,和她一同探索未知的領(lǐng)域,聽她在他身下發(fā)出動聽的呻吟和難耐的喘息。 他不止一次暗自懊悔沒有把握機會,曾那么堅定地拒絕她,而現(xiàn)在,當(dāng)機會再次擺在他面前 機不可失,直面自己的欲望就那么困難嗎,生物學(xué)角度來說,他們早已性發(fā)育成熟,做這種事一點都不過分,她想要快樂,那就給她快樂,更何況這也是他期待已久的 陸洲神情變化莫測,最終還是緊繃著下頜線,眉眼微斂,不讓顫抖的睫毛泄露真實的情緒,從嘴里輕輕吐出一句話:你感冒了。 他剛說完這四個字,就見女孩充滿誘惑的表情一點點皸裂,猙獰程度讓他不禁產(chǎn)生一種她真的會弄死他的錯覺 不是錯覺。 寧大小姐是真的想弄死他。 她搞不定三十幾歲的前夫,居然也搞不定十幾歲的前夫,這太他媽尷尬了吧,勾引手段都用上了,她就這么一點魅力都沒有? 你該吃藥了,我給你倒熱水。陸洲說著,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就要推開她翻身下來。 倒你媽的熱水!陸洲,你敢讓我多喝熱水這輩子你就完了!我不想聽到熱水這兩個字! 看他停止了動作,寧小姐說道:陸洲,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你這座山我翻不過去,以后的路就再也沒法好好走了。無論你今天愿不愿意,我都要你她頓了頓,狠狠地瞪著他,語氣陡然變得嚴厲起來,生活就是一場強jian,當(dāng)無法反抗的時候你最好愿意!不然被強迫的感覺會讓你很痛苦!寧馨說著,還滿意地點了點頭,為自己豐富的人生閱歷和富有哲理的經(jīng)驗總結(jié)感到驕傲。 陸洲: 幸好是在法治社會,如果是在古代,她一定是欺男霸女為非作歹的典型。難道這就是大小姐的腦回路嗎?不懂 陸少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危機之中,剛才產(chǎn)生的那點令人不安的疑惑不解被他丟到了腦后。 眼下他還要應(yīng)付一場即將到來的危機。 因為寧小姐已經(jīng)在扒他的衣服了。 但他穿的是T恤,并不好cao作,尤其是在他不配合的情況下。寧小姐喃喃說道:你還是適合穿襯衣 穿襯衣?他將這句話記在了心上。 眼見扒他的衣服遇到了困難,寧小姐覺得身上的貂皮被太過礙事,直接嫌棄地摘下丟在了地上,猶豫了一下,她將身上單薄的背心脫去了,看到了他呆滯且驚訝的眼神,又覺得有些莫名可愛,忍不住湊上來親吻他的嘴角。 陸洲,別害怕。畢竟是他的第一次,寧小姐嘴上放狠話,社會得不可一世,心中卻存了一份柔情蜜意,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挺喜歡這樣乖乖仔的陸洲,少年的臉透著一股干凈的稚氣,似乎能隨時變成她身邊乖巧的玩偶。 她真喜歡他的臉。 少女近乎赤裸的身體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溫暖的體香隨著室內(nèi)的暖氣蒸騰而起,熏得陸洲頭腦發(fā)熱。意識剛清醒幾分,就看到她眉心微蹙狀似苦惱的模樣。 她和他的衣服杠上了。 她都快要脫光了,渾身只包住了重點部位,而他還是完完整整的模樣,在他的不配合之下,她放話雖狠,扒起他的衣服卻很困難。 兩人的對比不禁讓陸洲懷疑,到底誰才是被強的那個這樣看來,說是他強迫她可能更合理點。 寧馨。 陸洲,別說了,我今天一定要上你。她抬起頭,冷哼一聲。 寧馨。 她胡亂扒著他的拉鏈,沒有看他,表情十分不耐煩,叫什么叫?zuoai這種事你也不吃虧!你是第一次我也她心虛地停住了,眼睛滴溜轉(zhuǎn)了一圈。 寧馨。他輕輕嘆了一聲,幫她把額前的碎發(fā)別到了耳朵后,看著她的臉龐,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龐,擱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只手指橫在清晰精致的鎖骨間。 手掌剛好覆在她的內(nèi)衣肩帶上。 她終于抬起頭,歪著腦袋眼含疑惑看了看他。 這個細微的動作仿佛一股風(fēng)撩撥著他的心弦,陸洲忍不住深深吻住了她,直到兩人氣息微喘,才站起身來并把她抱了起來。 這種事情,應(yīng)該男生主動。他把抱起她,往臥室走去,在把她放到床上后,額頭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泛紅,表情卻嚴肅認真地說,第一次會很痛,你舍不得對自己下狠手,只有我主動才能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