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走
帶我走
之后,我們誰也沒再提那天的事,只是二哥哥和三哥哥似乎放松了對我的看管,某天二哥哥問我要不要回去上學。我一愣,隱約覺得這是他們想放我回歸生活的一個信號。不知道是什么讓他們改變,但對我來說總算是個好一些的消息。 那個混亂的夜晚過后,我們之間劍拔弩張的關系似乎得到了一點緩和,只是隨后便發(fā)生了一件讓我措手不及的事情。 雖然住在同一棟房子里,但二哥哥和三哥哥幾乎和我形影不離,我只有少數的時候是獨處的,比如像現在這樣的洗澡時間。 這是一間有窗的浴室,復古的設計和裝潢,到處都是繁復精美的紋路。巨大的浴池旁邊是老式的落地窗,推開彩繪玻璃可以步入窗外的小露臺。 我本是完全沒在意那扇窗,但因為室內太安靜了,除了水聲,窗邊傳來的一點點動靜都能引起我的注意。我悄悄出了浴池,裹上大浴巾,貼著墻壁慢慢靠近窗邊。 就在陽臺窗的下沿縫隙里,突然,一把明晃晃的刀尖閃現!我嚇得退后半步,沒想到窗外真的有人! 那刀尖小心翼翼地四處探尋,略略費了點力氣,但還是很快就撥弄開了窗上復古而不中用的鎖。 就在那人推窗閃身而入的時刻,我用手槍抵住了他的頭,是四哥哥留給我的槍,也不知為什么我獨自一人的話就會下意識帶在身邊。 我嘲諷道:什么小賊,真是笨啊 誰知那人被槍抵住的那一刻就開始痛哭哀嚎:nannanNancy我,我找Nan,Nancy,我是她朋友,不要殺我啊啊啊 我愣住,仔細看了看來人裹在衣領和帽子之間露出的小半截臉:揚? 揚停了自己的慫兮兮地求饒,慢慢轉頭,看我:Nancy?。。聡聡?!一個熊抱撲過來,你沒事真的太好了?。。?/br> 我還裹著浴巾,整個人被他按進懷里死死地抱住,這會兒他也不管剛剛把他嚇得半死的那把槍了,哭唧唧地說著擔心我的話。 心里有溫暖的感覺流過,我一邊躲他,一邊禁不住微笑起來這個蠢貨! 先放開我!用力才把這個蠢貨推開,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找過來的? 公主殿下!你已經失蹤十幾天了好么!大家都很擔心你! 公主殿下是好友圈里大家對我的戲稱,此刻聽見揚這樣說出來,回想起這些天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實在有點恍如隔世之感。 我的東西被人動了,我懷疑有人在調查你。揚冷靜下來陳述的時候不再是那個哭哭唧唧的蠢貨模樣,他眨眨眼,你懂的,我這個人對個人物品有點潔癖,記憶力又有點好,就算再高明的賊都很難不被我發(fā)現問題。 他說得沒錯,畢竟是大貴族世家的直系后代,揚雖然平日里浪蕩不羈,不學無術專愛搞一些yin亂聚會,但祖先的優(yōu)良基因流淌在血液里,揚可并沒有他看起來上那么傻。他從不留宿女伴,有著如掃描儀一般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對自己私人物品的記憶力更是細微到毫米,只要有人動了他的東西,即使全無改變地放回去他也照樣能發(fā)現。 揚的目光落到我胸前,表情突然冷了下來:囡囡,有人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了? 我低頭,裹在胸前的白色浴巾有些滑落,露出胸口的線條和哥哥們的吻痕。 是那天那個叫陸航的中國男人?他想了一下,不對,這棟房子是一個叫杰森斯的,他背后的人是一家美國大財團的年輕掌權人,中文名字叫肖肖反正是個東方男人!你被他禁足在這里? 不是,你別管。我退后半步,提了提身上的浴巾試圖遮住那些痕跡。 揚脫下衣服披在我身上,算了,我從來也管不了你,先跟我走。揚去窗口看了看自己來時候的繩索,確認安全便回頭來拉我。 別!我遲疑。 為什么? 別,會給你帶來麻煩。我皺眉,想起了四哥哥去萊斯特那里找我的事,而且只要他們想總會找到我,跑這一時也沒什么意義。 揚勾勾唇角,笑:呵,Nancy,別的地方不敢保證,在英國還沒有我藏不了的人。所以,告訴我,你要不要走? 窗戶被推開,有夜風灌進來吹起了揚的衣服和我的頭發(fā),我踱到窗邊看著幾步之隔的樹影,遠處的草甸,頭頂浩渺的星空,突然有些沖動。 好,帶我走! 3月之前,如果我沒能更新,那一定是翻墻翻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