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去法院告我吧!
妳去法院告我吧!
竟然忘了歐公子的本事。 眼珠飛快瞟向酒保,韓琳左右而言他,我的酒呢?還沒好嗎? 自討苦吃。 他們可是十幾歲就認識,他對她太熟悉了。高中時曾經(jīng)有一次趕上學,慌亂之中韓琳忘了穿內衣,但都奔出了門,心想是秋天,衣物重應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便干脆那樣去上學。沒想到最后一堂體育課與歐卡諾同隊打籃球結束后,韓琳站在飲料販賣機前準備投幣時,歐卡諾冷不防就在她身后說,妳今天怪怪的。 嚇得韓琳拔腿就跑愛喝的檸檬汽水都忘了拿。 一個失神就可能讓他看出端倪。即便如此,她還是只能找歐卡諾商量?;赳业男乃柬n琳大概八輩子也揣摩不出,她期待歐卡諾能派上用場??赡茉谀撤N程度上,她認為他們屬于同一種男人聰明、自信、果斷,在事物的邏輯上具有高度參考價值。 莫非是那人渣? 歐卡諾繼續(xù)問,還糾結在原來的問題上。 不是,別胡猜了!韓琳不想歐卡諾再探究下去,制止說,你只管床上那些讓你愉悅女人就好,別再談我了! 妳認真的嗎? 嗯? 怎么可能。 什么? 妳以為我和每個上床的女人都很愉悅? 難道不是?起碼秦儂是吧? 韓琳理所當然說。歐卡諾停望她,沉默幾秒才回,不知道。 不知道? 歐公子還真渣。 他不是愛她?能與自己愛的人結合難道不是最幸福的事,怎么會存在不知道? 小姐,您的Angels kiss. 大概因為剛剛被催,酒保很快給韓琳送上一杯調酒。 歐卡諾看著自己酒杯偏過頭,若有所思地說,我還沒碰她,不知道。 ?! 韓琳端在手中、才要入口的酒差點噴出來。 你抹抹嘴,她不可思議望著歐卡諾,真的假的? 歐卡諾舉起一根手指過去,妳的衣領沾上酒了。 還管什么衣領?! 天,歐公子竟然還沒下手?她都是他的未婚妻了。簡直奇聞。韓琳挨近歐卡諾試圖找出這不科學的原由,你這是進化還是退化了?難道呃,這才幾歲?要不我給你介紹泌尿科醫(yī)生? 干嘛? 韓琳眼向歐卡諾身下瞟動,看病呀! 妳才有病。 歐卡諾嗤之以鼻懟手指戳向韓琳額頭,忘了誰是死魚?我可還是活龍! 那是為什么?你怎么可能還沒下手?韓琳音量高了好幾階。 Because Love. 呃,我吐了。 我是說真的。 歐卡諾鄙視韓琳,男人遇上真心喜歡的人,與她的性,會格外認真。 認真? 韓琳撐著圓滾滾大眼。 是這樣嗎?不知道。但歐卡諾倒是說得很認真的樣子。 那照這說法,霍褚的認真是因為他重視她? 喔 心火熱起來。 火熱的韓琳一口吞下杯中的酒,辣得眉眼全揪起來。重重哈個氣起身,雖然不很清楚,但我心情好多了。歐公子慢喝,我先回去,帳就給你啦。 說完,韓琳就走了。 歐卡諾睨眼。 不是因為韓琳讓他付帳。反正打以前到現(xiàn)在,出來喝酒她就從沒付過錢。糾擾歐卡諾的是,纏著韓琳的人到底是誰。 他認識。 歐卡諾的直覺強烈告訴他。 同學?不。若是這樣高中群里不可能還安靜無聲,早嗨翻天了。和韓琳共同的朋友也沒幾個。難道是林主任?NO,韓琳不過來過公司二次,林主任都結婚了而且很愛他老婆的。那是哥?呃,扯遠了。歐總裁向來只有別人纏他的份。 那還有誰? 秦儂霍想到這里,歐卡諾屏息。 不。 歐卡諾會果然否決這想法是因為,每次見到霍褚,他感覺他的每一個眼神都吻在秦儂每一吋肌膚上。 對他韓琳? 不可能。 真心喜歡的人,與她的性,會格外認真。 與歐卡諾分開后,這話一路上不停在韓琳腦里轉。男人真的是這樣想嗎?韓琳想起一篇google上的文章:男人不只下半身思考,七成男性重視于自己性愛對象的感覺邊走邊想走近家門,手伸進包包。 哪去了 韓琳掏著包包找鑰匙。好不容易摸到一把東西開心抽出來,一望,沉寂。的確是把鑰匙但不是自己家的。 那天在停車場沒還上。 吐口氣,將它扔回包里繼續(xù)掏。這時一個聲音從韓琳背后劃過。 韓醫(yī)師。 韓琳嚇一跳。 轉身,她視線被攪動。 你 你字還沒說完,韓琳便被霍褚食指壓上嘴唇的噤聲動作止住口。 韓醫(yī)師回來了? 又傳來聲音。 秦儂站在韓琳面前探問說。她手杖抵在地上,貌似在這站了一會兒?;赳彝T谒竺婕s十幾步的矮林邊。站了多久,不知道。但他似乎不想讓秦儂知道他在那里。 秦儂?怎么突然來了?是眼睛怎么了嗎? 身為主治醫(yī)師,秦儂忽然出現(xiàn)在家門前,不怪韓琳緊張。 韓醫(yī)師,我沒事。我想和妳聊聊。 秦儂開口,清雅地微笑。但笑容很快就淡下,看不見的眼也比平常更空洞。她將手中鋁杖向前輕叩,走近韓琳。 韓醫(yī)師,秦儂停腳,希望妳不要告訴別人。 嗯? 韓琳楞聲,沒懂。 包括歐卡諾,還有秦儂止一下又說,還有霍大哥。 韓琳微愕。雙眸不自主投射向不遠處的霍褚。 太暗。 他的表情,看不清楚。 晚風吹過。 淡淡月光朦朧灑在樹影上搖動,看起來悠悠忽忽的。 秦儂與韓琳的談話不久,說完后她上了車。 秦儂離開后,韓琳才從手機里看見老師給她的郵件。剛剛在酒吧里太吵,沒發(fā)現(xiàn)。郵件是從醫(yī)院的電腦發(fā)過來的,還有一個檢測報告。 草皮發(fā)出淺淺窸窣聲,霍褚從林邊移動,緩步走來。他的身影慢慢遮蔽韓琳,韓琳仰起頭。 聽到了?有什么想法? 霍褚的腿停下。 他站得不遠,肯定聽見了。 你怎么想? 她又問。 立定在韓琳前方,霍褚雙眼垂望著草地,我很高興。 高興? 即使她不想讓你知道? 歐卡諾不也不知道? 這是重點嗎? 韓琳受不了地回,無法領略男人之間競爭的藝術。重點是,無論你們誰,她都隱瞞了,雖然韓琳不清楚秦儂為何要隱瞞。 不管如何,這都是好消息。 就算她一點都不想告訴你? 我無所謂?;赳业f,只要小姐好就好。 夠了。 不要再說這種消極的話了。韓琳莫名煩了霍褚的態(tài)度。什么秦儂好他就好,他不在乎之類的。若真不在乎那就別表現(xiàn)得那么在乎。是是而非,不斷是是而非到底算什么? 她又氣什么。 煩。 深吸一口氣,韓琳強制擺正自己該有的心態(tài)。 那你呢?深夜造訪又有何貴干? 韓琳轉移話題,雖然霍褚想談的也不是她想討論的話題,可總比討論他與秦儂好一點。 霍褚靜杵著,提望韓琳抬起眼。那瞳色又深又黑,加上停止不動的表情,看上去就像個沒有生命的假人。 妳去法院告我吧。 霍褚沒有顏色的唇吐出沒什么平仄的音律,可每個字卻異常清楚。 韓琳才搙好的思緒又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