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雙親線索
第三回 雙親線索
陷入昏迷之中的慕青君,早便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不過,當(dāng)秦天胤的手指伸入她的櫻唇中之后,隨著那散發(fā)著異香的神靈之血進(jìn)入其嘴中,她的香唇本能地動了動,開始了無意識地吸吮。 隨著她的吮吸動作,進(jìn)入其嘴中的神靈之血,終于被她無意識地吞下。 就在血液被吞食進(jìn)體內(nèi)的一剎那,慕青君輕輕地發(fā)出了一聲無意識的聲音。 “嗯……” 接著,本已陷入昏迷狀態(tài)下的慕青君,仿佛像吞咽著某種甘霖般,香唇開始用力地吮吸著。 他的神靈之血果然有用! 太好了! 當(dāng)看到慕青君開始吸吮自己指尖的血液后,她那美麗的玉容上,那泛著可怕的詭異青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地褪去。 秦天胤不由得瞪大眼睛,內(nèi)心無比地歡喜。 這一刻,他恨不得慕青君能吸多少便吸多少,只要能夠徹底地清除掉她體內(nèi)的尸毒,不管她吸多少自己的神靈之血,秦天胤都心甘情愿。 處于昏迷之中的慕青君,小嘴不由自主地吮吸著。 她的神智也在神靈之血的強(qiáng)大作用下,逐漸地恢復(fù)了過來。 當(dāng)慕青君悠悠醒轉(zhuǎn),慢慢地睜開雙眸之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里好像正含著什么東西。 嘴里頭似乎還有一種極之甘甜的溫?zé)嵋后w,散發(fā)著淡淡的異香,味道說不出的奇怪。那甘霖般的液體進(jìn)入自己的身體之時,慕青君覺得渾身上下暖洋洋的,更是說不出的舒服。 她終于完全睜開雙目,見到的卻是自己正含著秦天胤的一根手指。 “啊……” 慕青君“呵”的一聲,幾乎是有些驚慌失措地松開了嘴。 她玉容陡然布滿了紅霞。 “天胤弟……你……” 秦天胤大喜道:“君jiejie,你醒了!” “咦……”慕青君忽然回過神來,有些發(fā)愣,“我不是尸毒發(fā)作了么,怎么好像……一點(diǎn)事兒都沒了?” 她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落在秦天胤那根剛剛給她吮吸著的手指上,慕青君驀地瞪大美目,整個人都呆住了。 “金色之血……那是,那是……神靈之血!” 她望向秦天胤,一對美眸盡是難以掩飾的震驚:“天胤弟,你……” 慕青君本身出身于中土的名門望族,自幼又拜入名師門下,對于傳說中的神靈之血自然有所耳聞。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竟能夠親眼目睹,不,是親口喝下這傳說已消失近萬載的神物。 一時之間,慕青君整個人呆愣在了原地。 秦天胤抿了抿嘴,“君jiejie,你知道了?!?/br> “我?guī)煾刚f過,我身懷神靈之血的秘密絕對不能泄露,這件事情,還請君jiejie替我保守秘密?!?/br> 秦天胤手指所劃的傷口處,那泛著點(diǎn)點(diǎn)金光的奇異鮮血,根本無從遮掩,何況慕青君剛剛還親口喝過。 如今慕青君一眼認(rèn)出他血脈的來歷,秦天胤唯有認(rèn)真地對她這般說道。 慕青君回過神來,慌忙地從裙子撕下一條紗布條,為秦天胤的手指細(xì)致地包扎起來。 做完了這一切,慕青君極是認(rèn)真地看著他,道:“放心吧,天胤弟,jiejie指天發(fā)誓,絕不會將你身懷神靈之血的秘密透露給第二個人知曉。” “謝謝君jiejie。” “謝什么?!蹦角嗑郎厝岬乜粗霸撜f謝謝的應(yīng)該是jiejie才對,算上這一次,你今天已是第三次救下jiejie了?!?/br> 她半作玩笑地說道,“jiejie幾乎都想以身相許了……” 神靈之血早已絕跡于世間萬載。 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只需喝下一口,即可延壽百載,并能獲得修煉的天資。 不僅如此,傳說中神靈之血還有著起死人而rou白骨的神秘功效,其珍貴猶勝世間一切天材地寶。 慕青君作夢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遇上了身懷此血的人,還不知給他喂喝了多少。 這個秘密實(shí)在太過震撼,若是泄露了出去,慕青君不敢想象秦天胤一個少年,會面臨何種可怕的境況。 她心頭暗暗下定決心,無論怎么樣,她都一定要死守著這個天大秘密,這事關(guān)著秦天胤的生死安危,她絕不能泄露給任何人知曉。 何況他也是為了救自己才泄露這個秘密的,慕青君更絕不可能作這忘恩負(fù)義之人。 看著秦天胤那微微一紅的清秀面龐,慕青君忽然問道。 “天胤弟,你的父親是聞名中土的白衣劍君秦秋陽,而母親則是妖族的天葵圣女,對嗎?” 秦天胤睜大了雙眼,滿臉吃驚地看著她:“君jiejie,你……你怎么知道的?” 慕青君輕輕一笑,“jiejie猜的?!?/br> 秦天胤張了張嘴。 他有些想不明白,慕青君為何突然之間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慕青君微笑著說:“其實(shí)單從天胤弟的名字,jiejie并不能猜到你的身份,畢竟中土姓秦的人那么多,且又沒人知道白衣劍君的孩子名叫什么。jiejie其實(shí)是從你身懷神靈之血,且看起來似乎從未出過災(zāi)地,這才聯(lián)想到十年前被中土勢力追圍的白衣劍君父子,進(jìn)而聯(lián)想到你的身份?!?/br> “jiejie作夢都沒有想到,今日無意間認(rèn)下的一個弟弟,竟是白衣劍君與天葵圣女的兒子……” 慕青君言語之間,是又驚又喜,又透著無限的歡欣。 “對不起君jiejie,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只是我?guī)煾冈偃淮^我,我的身份不可以輕易地跟人透露?!鼻靥熵酚行┣溉坏卣f道。 慕青君輕點(diǎn)螓首,“你師父說得很對,天胤弟,你的身份最好不要輕易地暴露,特別是你又身懷神靈之血,一旦給人知曉,后果會更嚴(yán)重?!?/br> 秦天胤重重點(diǎn)頭。 “是了,君jiejie,關(guān)于我爹跟我娘,你知道他們現(xiàn)在都在哪里嗎?” 除了尋找到師娘以外,找到他的爹娘便是秦天胤最重要的事情了。 既然慕青君已知曉他的身份,秦天胤便趁著這個機(jī)會向她詢問。 “原來天胤弟早就與你爹失散了……” 慕青君不禁搖了搖頭,“十年前,自他在中土勢力的圍逼下逃入災(zāi)地后,過后便再沒有他的消息了。” 秦天胤聽得一陣沉默。 自那一夜他們進(jìn)入上古金龍的巢xue遺址,他被尤安打暈過后,醒來之時秦天胤就已經(jīng)被小白救入山海秘境之中。 他與父親也徹底地?cái)嗳チ寺?lián)系,整整十年。 不過,秦天胤相信,他父親一定還活著。 終有一天,他會找到他父親的! 想到這里,秦天胤又問道:“君jiejie,那我娘呢,她是否已經(jīng)回到了妖族,繼續(xù)當(dāng)她的圣女呢?” “你娘天葵圣女不僅返回了妖族,她如今更已成了整個妖族實(shí)際的執(zhí)掌者。天胤弟你是不知道,在你娘執(zhí)掌妖族的短短數(shù)年里,妖族與人族進(jìn)一步簽訂了多項(xiàng)條約,如今兩族貿(mào)易與交流日漸繁盛,互相之間的敵對也大大緩解,可以說全是拜天葵圣女所賜?!?/br> 慕青君言語之間,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一絲佩服。 秦天胤聽得又驚又喜,“這么說的話,我可以請我娘派人去尋找我爹了?” 見他驚喜萬分的模樣,慕青君想起了一事,頓了頓,略有些遲疑地道:“有件事……我得跟天胤弟說?!?/br> “根據(jù)傳聞,你娘她,天葵圣女已經(jīng)下嫁給了九大妖侯之首的紅河妖侯,且還將一位龍族天才少年收為義子。不僅對其傾心栽培,還安排他為新月圣女的血脈共續(xù)者,極為疼愛……jiejie認(rèn)為,天胤弟想要與你娘相認(rèn),最好不可太過貿(mào)然,而應(yīng)該挑選好時機(jī)……” 秦天胤聽得完全呆住。 “君jiejie……你,你說我娘她,已經(jīng)重新嫁人了?” 慕青君知他或許心中有些難以接受,但也只能如實(shí)地點(diǎn)頭。 秦天胤張了張嘴,“這么說……我娘,她不會再跟我爹在一起了?” “jiejie知道你心里頭可能不好受,但你也要看開一點(diǎn),你娘身份極為特殊,是妖族至高無上的圣女,地位尊崇。妖族上下皆視你娘為信仰,她注定是無法與人族結(jié)合的?!?/br> 看出秦天胤內(nèi)心的失落,慕青君連忙安慰道:“不過,jiejie也曾聽過傳聞,十年前中土很多勢力在抓你跟你爹時,你娘派了妖族大軍深入災(zāi)地,要把你們父子帶回妖族,只是一無所獲?!?/br> 秦天胤精神一振,抬起頭來:“是真的嗎,君jiejie?” 慕青君點(diǎn)頭道:“嗯,這傳聞是從十洞天流傳到外界的,可信度非常高,而且聽說妖族的大軍一直留在災(zāi)地里尋找,持續(xù)了整整七八年,直到兩年前災(zāi)地的危險越來越多,妖族大軍才無奈地撤了回去,但至今仍有一小部分留守在災(zāi)地邊界?!?/br> “由此可以看出,你母親依舊十分想念你們父子,不愿放棄尋找?!?/br> 秦天胤聽到她這般安慰,心里頓時好受了許多。 不過實(shí)際上,秦天胤由于出身環(huán)境異于常人,駱子晉對他的教導(dǎo)雖是盡量做到全面。但在涉及到男女之間的感情,婚姻之類的事物,卻也沒法怎么深入地教導(dǎo)他。 因此,秦天胤對于母親改嫁的事情,其實(shí)并沒有什么深入概念。 只是單純地聽到他母親嫁給別人,心里感到很不舒服罷了。 還并不完全了解其中的意味。 現(xiàn)在聽到慕青君這般安慰,指出他母親依然深深關(guān)心著他與秦秋陽,秦天胤心里立刻就好受了很多。 慕青君沉吟片響,道:“天胤弟,你娘如今是妖族的執(zhí)掌者,你想見她就必須對妖族公開你的身份,你若沒有身懷神靈之血,jiejie定會贊成你這般做,但現(xiàn)在jiejie認(rèn)為最好,還是要等待更好的時機(jī)才行?!?/br> 秦天胤重重點(diǎn)頭:“我知道的,在找我爹娘之前,我也得先去找我的師娘。” 兩人相處至此,關(guān)系已是非常的親近。 此前慕青君沒有問他這些,是怕過于唐突,并不代表她對秦天胤沒有好奇之心。 現(xiàn)在秦天胤一切都沒有對她隱瞞,慕青君自是有些好奇。 “天胤弟要找的師娘是誰呢,能跟jiejie說說嗎?” 秦天胤點(diǎn)頭:“當(dāng)然可以,我?guī)熌锝腥绞骅?,君jiejie聽說過她嗎?” 慕青君驀地瞪大美目,有些吃驚地說:“羅剎宮主,玉面羅剎冉舒瑾!” “她是你師娘?” 秦天胤有些歡喜地說:“君jiejie聽說過我?guī)熌飭???/br> “怎么可能沒聽說過……” 慕青君道:“羅剎宮可是中土赫赫有名的勢力,雖比不上十大洞天,但在中土也足以躋身頂尖之列。而且玉面羅剎更曾與冥后,彼岸天宮神姬并列為中土三大絕色,不知多少英杰人物前仆后繼地追求她,她也是jiejie最崇拜的人之一……” 慕青君忽然“咦”了一聲,想起了什么,“玉面羅剎尚未嫁人,只有過訂婚之人,但那人在十多年前神秘失蹤,沒有任何音訊。她怎么會是天胤弟的師娘?難道說……” “天胤弟的師父,是那五行宗的駱子晉!” 秦天胤雙眼掠過一絲傷感。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慕青君這才回想起此前,秦天胤曾說過他師父已經(jīng)不在的話。 換句話說,玉面羅剎的未婚夫駱子晉已經(jīng)是……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歉然道:“對不起,天胤弟,你要節(jié)哀順變?!?/br> “我沒事,君jiejie,我要先去尋找?guī)熌镆彩菫榱烁嬖V她,師父已經(jīng)去世的事情?!鼻靥熵窊u了搖頭。 “是了,君jiejie,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慕青君敏銳地察覺到秦天胤內(nèi)心的失落,也不想在這個沉重的話題上繼續(xù)說下去。 背靠在山壁上的她,稍稍地活動了一下身子,說道:“感覺已經(jīng)好多了,沒有了那種眩暈跟渾身疼痛的感覺,就是jiejie的腿還感覺有些麻……” “麻?” 秦天胤毫無半點(diǎn)機(jī)心地揭起她一小截裙子,不由得哎呀一聲,說:“君jiejie,是因?yàn)槟阃壬系男谶€有淤血沒有清掉,天胤幫你吧?!?/br> 說完,他便俯下了身去。 慕青君本來還不知道他要如何清理,剛開口想問,卻是見到秦天胤已經(jīng)俯下了身去,張開了嘴,就要對著她小腿上的那一小道傷口落下。 慕青君不由得俏臉一急,“天胤弟,不可以,jiejie腿上的傷口可能還有殘留的尸毒呢……” 可她話已經(jīng)說得遲了。 秦天胤的嘴已經(jīng)印在了她那晶瑩剔透的雪白小腿上,為她吸起淤血來了。 他將嘴中吸出了少許淤血吐出,毫不在意地說:“放心吧,君jiejie,我跟其他人不同,不管什么樣的毒我都不怕的?!?/br> 慕青君這才想起,她的尸毒之所以能夠清除,靠的還是秦天胤給她喝的神靈之血。 雖是如此,可是看著他一下接一下,極之認(rèn)真地吮吸著自己的小腿。 慕青君咬著香唇,玉容上仍難以避免地掠過一絲罕見的羞意。 隨著秦天胤將她小腿傷口的淤血逐漸吮吸盡,麻意漸退,小腿也恢復(fù)了知覺。 慕青君感覺到秦天胤那印在她小腿上的嘴,竟是那般地?zé)霟帷?/br> 她的玉頰升起兩朵紅霞,只覺粉臉陣陣發(fā)燙。 望向秦天胤的美眸,不由得多了某些東西。 ※※※ 妖族。 星光揮灑。 夜幕下的紅河兩岸,燈火通明,一派繁亮。 在紅河峰的山腰處,聳立著一座由巨石砌成的壯麗城堡,那是紅河一族的統(tǒng)治者,紅河妖侯馬天拿的府邸。 與十年前相比,城堡的規(guī)模擴(kuò)大了整整十倍,平地拔起的碉樓高塔,將城堡如眾星拱月般地圍在最中間,高高地俯瞰下方那巨大的城池。 每一位目光望向城堡處的紅河民眾,他們的目光相比于十年前,也同樣出現(xiàn)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尊敬,敬畏,變成了某種堅(jiān)定的虔誠與信仰。 還有一種發(fā)自于內(nèi)心的,身為紅河一族的驕傲與自豪。 原因很簡單。 紅河城堡已不再單單是馬天拿大人的府邸,它成了圣女殿下的居所。 六年前,尊貴的天葵圣女殿下終于下嫁于他們馬天拿大人為妻,成為了他們紅河一族的女主人。 這是各族作夢都想擁有的殊榮,如今終為他們紅河一族所獨(dú)享。 紅河一族也因天葵圣女殿下的入主,迎來了千百年來最光輝的榮光時刻。 月色之下,一片巨大的黑影突然光臨紅河城堡。 那是一頭翅展達(dá)十余丈,通體墨綠,外形極其兇惡的雙翼青蛟。 它破開云層,徑直地往城堡的方向俯沖直下,帶著狂風(fēng),氣勢極之洶涌。 鎮(zhèn)守在城堡之上的十二位圣殿侍衛(wèi),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了這位不速之客,但是他們沒有任何的舉動,任由那頭蛟龍直撲城堡而來。 蛟龍?jiān)陲w臨城堡上空的一剎那,突然止住了身形。 雙翼張開,隨后便落在了城堡內(nèi)的大空地上。 一個面目略有些黝黑,長相十分平凡,但身形極之剛猛壯健的青年,從蛟龍的背上躍落。 他一身甲胄,目無表情,身上自有一股睥睨一切的懾人氣勢。 那十二位圣殿侍衛(wèi)一見他,立時齊齊地恭敬施禮。 “拜見大人?!?/br> 青年略一點(diǎn)頭,沒有說話,龍行虎步地穿過眾人,走入城堡內(nèi)部。 城堡極大,沿途所有見到他的每一個人,都對這青年極之恭敬地半跪施禮。 而他則全程臉色冷漠,一語不發(fā)地繼續(xù)深入。 他穿過一層又一層的階梯,很快來到了城堡的最上層,也是被列為禁區(qū)的地方。 鎮(zhèn)守在上層入口大門處的,是兩位實(shí)力無比高深的圣殿使者。 她們一身緊身的甲胄,目光如炬地豎立于大門兩旁。 見到青年步來,她們微微地躬首施禮,所稱呼的也與其余人略有不同。 “天選者大人?!?/br> 青年對這兩位容貌不俗的圣殿使者,微微露出一絲微笑:“兩位圣使辛苦了,我娘是否還在上面忙?” 兩位圣殿使者回答道。 “是的,大人,殿下還在廳內(nèi)處理公務(wù)?!?/br> 青年微一頜首,“開門吧。” 兩位修為高深的圣殿使者,當(dāng)即打開了城堡大門。 健壯青年大步地踏入進(jìn)去。 沿著層層的石階,不多時,青年便來到了城堡的最上一層。 推開那刻著精致雕花的沉木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極之典雅的大廳。 大廳非常的復(fù)古典雅,由上方垂下的巨大水晶吊燈,以及兩邊石壁上靜靜燃燒的燭臺,將整個大廳照映得光彩明亮,地面則鋪滿了名貴的紅色地毯。 在大廳的正中央,擺著一張長方桌。 一位身著宮裝長裙的美艷佳人,正伏案于方桌之前,細(xì)致地審閱著桌上厚厚的一疊文件,似對身后的來人沒有任何的察覺。 高大青年放輕了腳步,輕輕地來到那宮裝美人的身后。 那絕美女人頭也不回地說:“龍兒,你來了?!?/br> “嗯?!?/br> 青年應(yīng)了一聲,親密地站在她身后,道:“這么晚了,您怎么還在忙著公事,義父呢?” 這黑壯青年,自然便是被天葵圣女收為義子,并賜名為龍格保的尤安。 “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三位妖王商議,剛剛不久前離開了?!?/br> 天葵圣女嘴上應(yīng)道,晶瑩如玉的一只葇荑執(zhí)著墨筆,在桌前的文件上留下了一個個娟秀的字跡。 “新月到了沒有?” “還沒有?!饼埜癖;卮鸬?,“她三日前從圣殿動身,沿途要在多個部落逗留,大概明后天該才能到?!?/br> 天葵圣女輕輕頜首,頭也不抬地道,“新月到了之后,便讓她來見我?!?/br> 隨后,她的注意力便重新回到桌上的文件。 自天葵圣女重新入主妖族,已過去整整十年。 與十年前相比,天葵圣女不僅美貌更勝往昔,她的身上也多了一分更加高貴成熟的動人風(fēng)姿。 她的絕世美麗,便猶如窗外高懸的皓月,世間沒有任何男人能夠忽視,包括她身后作為義子的龍格保在內(nèi)。 相較于大部分妖族女子性情上的開放,天葵圣女性情清冷端莊,在重新返回妖族之后,她絕大多數(shù)時候皆是以人族女子的裝扮示人。 此時的她,一身月白色逶迤拖地的宮裝長裙,外罩薄輕紗,裙下探出的一對雪白繡鞋秀美而輕盈,窈窕的身姿真?zhèn)€猶如天女降落凡塵。 她如云般的烏黑秀發(fā)高高盤起,肌膚白若勝雪,紅唇嬌艷欲滴,絕美的玉容不施半分粉黛,卻比之十年前更增添了萬種風(fēng)情。 便是見慣無數(shù)妖族美女的龍格保,在面對著自己這仿若不食人間煙火般端莊與美艷娘親,都幾乎有些看呆了眼。 龍格保身材極其高大,從他的角度往下望去,恰好可以見到天葵圣女略微半敞的月白色宮裝領(lǐng)口,那圓潤飽滿的雪白酥胸,略微地露出一道誘人至極的弧度。 那旖旎動人的美景,真?zhèn)€是格外地撩人。 龍格保那雙結(jié)實(shí)有力的大手,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天葵圣女的香肩上。 同時他俯下了身,那已開始冒長出胡須,代表著其已成長為成熟男性的嘴唇,在天葵圣女那絕美的俏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隨后雙手在她的香肩上輕輕地揉按著,語帶深情地說道。 “娘,夜了,您不要太勞累了,早些歇息吧,這些工作便交給孩兒處理吧?!?/br> 對于他那深情的一吻,天葵圣女的玉容罕見地浮起一絲微笑,似是對此早已習(xí)慣,顯是她與這義子之間的關(guān)系遠(yuǎn)比外人想像中的更加親密。 “這些皆是妖界各族送來的信物,需為娘親自處理。你過幾日便要動身前往中土,妖族的事務(wù)待你回來之后再說吧。” 說完這句話后,在龍格保十指的輕柔按摩下,天葵圣女緩緩地閉上了雙目。 龍格保已非第一次為天葵圣女揉肩按摩,對此是輕駕就熟。 他的手法不僅嫻熟,力度與恰到好處。 天葵圣女連續(xù)多日的繁忙工作,身心所出現(xiàn)的些許疲倦,也在龍格保輕緩有序的按揉之下,漸漸地消除。 龍格保按揉之間,粗長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越過了薄紗輕衣,不時地落在天葵圣女半敞的宮裝領(lǐng)口上。 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天葵圣女領(lǐng)口下那渾圓的雪峰乳rou,是何等的光滑有彈性。 雖僅僅只是按壓到她那精致鎖骨之下的少許雪峰,但那無比驚人的觸覺與彈性感,僅是這么輕觸著,哪怕非是第一回這般非刻意地接觸,依舊次次令他心頭火熱,內(nèi)心一陣心蕩神旌。 猶記得十年前,他被天葵圣女收為義子的第二夜,在煙霧蒸騰的圣池中,他們母子第一回共浴。 天葵圣女那散發(fā)著圣潔光輝,如同九天女神般的耀眼奪目的赤裸胴體,將他輕摟在懷中,那對豐滿挺拔的雪乳,緊緊地貼在自己的后背,纖手掬著圣池之水為自己洗浴全身。 那飽滿碩陀的雪膩美感,他至今仍無法忘懷。 鼻中嗅著從天葵圣女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龍格保粗糙的一對大手,不由自主地便往下延伸。 揉捏之間,他的掌心漸漸地越過了天葵圣女的鎖骨,再稍稍往下,便是那兩團(tuán)包裹在月白色胸衣內(nèi)的挺拔美乳。 閉上美眸享受著身后義子揉按的天葵圣女,能夠感覺到在他一雙火熱大手的揉按下,身上的疲倦感正在逐漸地褪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她清楚地感應(yīng)到了身后的龍格保,呼吸不僅正變得急促,體溫也在迅速地升高。 他那對火熱的結(jié)實(shí)大手,隨后越過了揉按的安全地帶,忽然游走到了她胸口上方。 天葵圣女睜開了雙眸,纖手輕輕地按在他的手背上,制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柔聲道。 “就到這兒吧,時候也不早了,龍兒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 龍格保有些失望地道:“好吧,娘也早些歇息,別太勞累了?!?/br> 天葵圣女抬眼見到他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失望,心中略有些無奈。 龍性貪yin。 身懷上古金龍血脈的龍格保,在血脈盡化龍血后,得到了強(qiáng)橫無匹的力量與潛力的同時,欲望也遠(yuǎn)比一般的妖族更加旺盛。 當(dāng)初在收養(yǎng)他為義子后,為了培養(yǎng)與他之間的母子感情,天葵圣女曾與他一道共浴。 便是在那個時候,她發(fā)現(xiàn)小小年紀(jì)的龍格保,有著異于常人的欲望,器物勃起之時其尺寸更是相當(dāng)驚人。 隨著年齡的漸長,龍格保對異性的欲望也在與日俱増。 哪怕對象是她這名義上的母親,私下相處之時,龍格保也時而壓制不住自身的情欲,偶爾對她作出一些逾越了正常母子之間的親昵舉動。 天葵圣女很清楚,自己的美貌在世間每一個男人眼中,是何等的傾世絕艷,她無法對自家義子過于苛責(zé)。 是以哪怕她明知龍格保是新月的血脈共續(xù)者,他仍背著所有人,暗地里跟嫁予了天森妖將為妻的瑞加娜有不尋常的男女關(guān)系,她也只能對此睜只眼閉只眼。 見他面上失望,天葵圣女站起身來,補(bǔ)償般地踮起足尖,輕輕地龍格保的臉側(cè)輕吻了一下。 “去吧,待新月到了之后,叫她來見我。” 這數(shù)年來多數(shù)時間一直在妖界各處征戰(zhàn),已許久沒有得到母親這般親昵舉動的龍格保,得到了她的香吻后,面上終于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孩兒記得了,那孩兒便先告退,娘早些歇息?!?/br> 天葵圣女輕輕點(diǎn)頭。 龍格保隨即龍行虎步地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一個身形同樣魁梧威猛,絕不弱于龍格保的虬髯大漢,后腳就從大廳第二層的紅梯一步一步地邁下來。 那大漢徑直地來到天葵圣女的身后。 一對結(jié)實(shí)有力的強(qiáng)壯雙臂,當(dāng)即便把她摟在了懷里。 一只手輕撫著天葵圣女平坦的小腹,另一只大手則隔著衣裙,橫摟在她碩挺的雪乳上。 他那布滿虬髯的方臉,迷醉地埋首在天葵圣女如天鵝般雪白的脖頸處,一邊輕吻,一邊喘著粗氣說道,“終于走了……” “半年不見,天選者的修為大進(jìn),都差不多要追上我了,害得我連一點(diǎn)聲響都不敢發(fā)出來。” 言語間甚是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