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4)
薄情(4)
*你 x 英靈們 *又名 *np,all你,乙女向 *大故事背景為第四次圣杯之戰(zhàn),但會加進來fate/ubw里的紅a,fate/prototype里的拉美西斯二世,以及Fate/Apocrypha里的迦爾納 *從者:Lancer(迪盧木多) “居然能如此沒完沒了,何止是吃驚,簡直是讓人驚嘆啊?!?/br> 迪盧木多被巨大的宛如惡心的蠕蟲一般的魔物環(huán)環(huán)圍在中心,每當他砍死一只就會再度出現(xiàn)另一只,簡直就是無限循環(huán)的打斗,毫無意義。 但他顯然沒有對永無止盡的砍殺感到煩躁,也沒有產生任何恐懼心理,相反,迪盧木多像是在欣賞著這一件件作品似的,還不忘感嘆它們精妙的設計。 “…螺湮城教本?” 你應迪盧木多的強烈要求,躲在了用魔法加固的暗處。突然,你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喃喃出聲。 時刻還分神注意著你這邊的迪盧木多聽到了你微弱的聲音,他隨即看向不遠處,身在包圍圈外正咧著滲人笑容、注視著這一切的Caster——吉爾斯?德?萊斯。 吉爾斯的臉很光滑,看著歲數(shù)并不大,但發(fā)際線卻很禿。他總是靈動地轉動著的大大的雙眸和臉頰,看起來十分詭異且滲人。 他穿著穿著修長而又寬大的法袍,衣服上還裝飾著大量奢華的貴金屬首飾。手里正拿著一本散發(fā)著濃郁黑色光芒的魔導書。 傳說螺湮城教本是一本用人皮裝訂而成的魔導書,能夠召喚并使役深海中的怪物。且這本書具備作為魔力爐心的能力,能夠無視術者本身的魔力自行發(fā)動大魔術,以及禮儀咒法級別的魔術。 如此看來到果真名不虛傳,迪盧木多被這些召喚出來的魔物給牢牢纏住,根本靠近不了擁有它的Caster。 “Lancer,是那本魔導書。只要有他的寶具在,戰(zhàn)局就不會有任何變化。” 你感受到了從那本螺湮城教本里涌現(xiàn)出的強大魔力,下意識吞咽了一下,手指也摩挲了幾下銀戒。 “原來如此,不過要想從那個青葫蘆臉手里將書擊落的話,就得先突破這些小嘍啰構成的防線才行。” 迪盧木多掃視了一下魔物的數(shù)量,頗有些興味和無奈的笑了笑。 “我可以幫你,Lancer?!?/br> 沒等迪盧木多回應你,你就站起了身,手里憑空出現(xiàn)了一把用魔力凝成的藍色弓箭。 你盯準了那個包圍圈射出了一根散發(fā)著耀眼藍光的魔力箭,它以極快的速度飛向迪盧木多,最后在快要抵達中心的時候四散成了無數(shù)支箭雨,直直射中了那些令人作嘔的怪物。 “我來了,受死吧?!?/br> 迪盧木多一瞬間便無比默契的知曉了你的意圖,在它們再次復生的前一刻,他抓住時機一躍而起,突破了這重重包圍。 “刺穿它!” “Gae Dearg(破魔的紅薔薇)!” 伴隨著一道耀眼的紅光,布滿如尼刻文的鋒利長槍刺穿了吉爾斯手里的魔導書,留下了一口血紅色的大口子,宛如刺穿了人體一般血腥詭異。 與此同時,那些碩大的蠕蟲瞬間化為了虛無,只留下了大片粘稠的血紅色排泄液。 “混賬!” 吉爾斯目眥盡裂,臉上出現(xiàn)了猙獰可怕的神色。 “混賬!混賬!混賬!混賬!混賬——!” 他憤怒的狂吼著,凸出來的眼珠死死的盯著迪盧木多,里面盛滿了陰狠和怒火。 “準備好受死了嗎?” 迪盧木多帥氣而又瀟灑的揮動了幾下手中的兩把魔槍,最后用鋒利的紅色長槍直直的對準了面目猙獰的吉爾斯。 幾乎都是白眼球的眼珠子都快要被吉爾斯瞪了出來,而他的手里的魔導書也在此時突然爆發(fā)出來了濃郁的暗紫色光芒,宛如熊熊烈火一般的粘液從他四周的地下涌出,嚴絲合縫的包裹住了他。 待那血紅色的霧氣散去,迪盧木多發(fā)現(xiàn)吉爾斯已然失去了蹤影。 “尤娜,你還好嗎?” 迪盧木多單膝跪在你的身前,溫柔的金眸中滿是擔憂和或許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心疼。 你虛弱的靠在樹干上,小口小口的喘息著??粗阋蚰Я谋M而脆弱的樣子,迪盧木多一改往日的克制和嚴謹,竟主動捧住了你毫無血色的小臉,并極度小心的用手指撫了撫你柔軟的臉頰。 雖然你的臉色慘白,還浮了一層冷汗,但你依舊揚著嫻靜明媚的笑容,似乎是不想讓他擔心,但殊不知越是這樣越能激起迪盧木多的憐愛,令他的心臟緊緊的抽絞在了一起。 “我沒事?!蹦闾撊醯某蹲×怂难鼛?,似乎是本能的想要抓住什么可以依賴的東西,“只是,我們讓他逃走了?!?/br> “還會有機會的?!?/br> 迪盧木多看著被你抓住的腰帶一角,心臟仿佛被泡在了溫熱的牛奶里,一點點軟化了。他喜歡你依靠他,并上癮一般的享受來自你的依賴。 他將你溫柔的橫抱了起來,緊緊的摟在了懷里。你窩在他硬邦邦并且十分可靠的臂彎里,不由自主的勾住了他的脖頸。 你將腦袋埋在了他的頸窩里,嗅著他身上清冽的味道突然覺得很安心,一直以來積于靈魂深處的疲憊好似都得到了短暫的緩解和休憩。 這似乎是你長久以來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情,從這個無論遇到任何困境都會從容不迫的男人身上體會到的。 他可以成為你一時用來得到喘息和麻痹的可卡因,但也僅此而已。你不會被任何人事物所影響。 “謝謝你陪在我身邊,Lancer。” 你聽見自己溫柔而又充滿依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真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你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但你清楚迪盧木多聽到了。 他沒有說什么,只是擁緊了你,眼眸深處像是涌現(xiàn)了一種極為復雜而又深邃的情愫。就好似在此刻確認了一個心意似的。 愛上我吧,迪盧木多。 深深的愛上我,并為我獻出一切吧。 “你的貞德只能由你來拯救,吉爾斯?!?/br> 你看著還處在戰(zhàn)敗而變得猙獰而又瘋狂的吉爾斯,勾起了一抹極具魅惑的笑容,“她不僅失去了記憶,甚至連神智都已經錯亂,這都是神的錯誤,是那個殘忍的神讓你的少女變得如此可憐?!?/br> “你難道不想拯救她嗎?”你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而來,蠱惑著迷途的羔羊墜入深淵,“貞德,一直都在等待你的拯救,吉爾斯。” “可惡的混賬!”吉爾斯果然陷入了更加癲狂的狀態(tài),他怒目圓睜,“我要怎么做???告訴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拯救我美麗的少女!?” 指尖輕點著銀戒,嘴角的弧度染上了殘虐,“殺了她,給予她二次生命,就會喚醒屬于貞德的全部記憶?!?/br> 一只盈藍色的蝴蝶憑空出現(xiàn)在他的手邊,最后化作了一塊散發(fā)著藍光的純黑色寶石。 “吉爾斯,記住,只有你能拯救她。” “錯過了這個機會,你將會永遠失去她?!?/br> “不要讓那個愚蠢的神得逞?!?/br> 吉爾斯握緊了手里的寶石,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大大的咧開,眼睛里閃動著詭異的幽光。 “Archer擊敗了Rider?!?/br> 言峰綺禮看著高腳杯中的紅酒,灰褐色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征服王最后死在了英雄王的EA(天地乖離開辟之星)之下。” “可你也因此失去了全部的Assassin。”你跪坐在他的腳邊,上半身趴在他的腿上,手指輕輕勾著他的大手。 遠坂時臣為了逼出Rider的王牌指示而命令言峰綺禮用令咒讓剩下的全部Assassin襲擊Rider,雖然最后他的目的達成了,但致使原本靠人數(shù)占優(yōu)勢的Assassin卻被全滅了。 “綺禮,遠坂時臣只是為了他自己。”你抓住了他的手,臉上寫滿了擔憂和埋怨,“他總是將你的生死置之度外,你對于他來說不過只是一個聽話的徒弟罷了。” 言峰綺禮沒有說話,抬起眼眸看向了你。你似乎真的很為他擔心,即便雙眸無神,他也能清楚而又深刻的感受到你的真心。 “尤娜,你不應該這樣說。遠坂大人,他是我的老師?!?/br> 言峰綺禮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好似一副對他的老師情真意切的模樣,只是那雙眼眸之中卻并無多少溫度。他總是這樣,明明就享受別人的恐懼,向往邪惡的殺戮,卻裝作一副大善人的虛偽嘴臉。 “我不想你受到傷害,綺禮?!?/br> 你憤憤不平的說道,“明明你才是更優(yōu)秀的魔術師,為什么英雄王會是他。” 低垂下眼簾,你委屈的努了努嘴,又小聲喃喃道,“如果Archer是你的就好了...” 言峰綺禮這次竟沒有再反駁你,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出神的望著酒杯中宛如血液一般鮮紅色的酒水,眸底閃爍著的光彩晦澀不明。 “綺禮?”見他遲遲沒有動靜,你疑惑的‘望’向他。 言峰綺禮伸手捏住了你的下巴,大拇指在你柔軟的唇瓣上按壓著,“沒什么,只是突然有了新的靈感?!?/br> “新的…靈感?”你微微皺起了眉頭,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在吻上你的前一刻,他貼著你的唇瓣說道,“不用多久,你就會知道了。” “為了得到你的喜歡,我改掉了沉默寡言的性子?!?/br> “為了保護你,我將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賦予你?!?/br> “為了實現(xiàn)你的愿望,我背叛了對母親的誓言?!?/br> “為了你,我失去了一切?!?/br> “而你,最后卻拋棄了我。” 碧藍色的眼眸里盛滿了無盡的悲傷,似乎有無形的淚水劃過他的臉頰。 “我生來不怨恨任何人,但是,尤娜,我恨你?!?/br> 鮮血從他的嘴里溢出來,男人拼盡最后的力氣死死的抓住了你的手,“可我也愛你,深深地愛著你?!?/br> “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嗎?” 他忽然笑了,笑的燦爛而又溫柔。這是他第一次露出笑容,也是他的最后一次。 你蹭的從床上坐起身來,夢中清晰的場景以及那深刻的情感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 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摸起來的溫度也很涼,你知道言峰綺禮已經離開許久了。 煩躁的揉了揉長發(fā),腦海中那張熟悉的面孔卻好像更加清晰了。 你從抽屜里取出一盒煙,連著抽了三根,看著那朦朧的煙霧縈繞在指尖,你的心情才得以慢慢平復。 迦爾納, 你又來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