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15)
薄情(15)
*你 x 英靈們 *又名 *np,all你,乙女向 *承接舊的篇章,迎來新的開始(第五次圣杯之戰(zhàn)) *從者:Archer(吉爾伽美什) 那座插滿寶劍的山丘是曾他的世界,也是為了他人而不斷戰(zhàn)斗的男人所得到的所行的終點。他似乎是抱著這樣的風(fēng)景,說著‘這樣就滿足了’的話含笑而終的。 努力努力再努力,以一個凡人之軀不斷努力,流血成汗,達成奇跡。既然許多人都得到了幸福,那他也應(yīng)該得到,就算是把其他所有人加起來也毫不遜色的幸福才對。 然而,現(xiàn)實卻是無比殘酷的,取而代之的是死后仍被當(dāng)作守護著役使的命運。 Servant是從各個時代被召喚出來,即便是從未知的未來,也可以召喚出來英靈。而他就是被召喚到自己曾經(jīng)生活過的時代、生活過的世界。 可無論是在過去還是未來,哪一邊都沒有得到救贖。不管是從以前自己的角度,還是從未來自己的角度,看到的都是面目全非額存在,只留下胸中的苦悶,為他人而活的愚蠢結(jié)局。 他自愿把死后的自己獻出去,如果死后也能救人,那更是求之不得。雖然在生前救人力有未逮,但他相信成為英靈之后,就能打破一切悲劇。 因而把自己死后的安眠交出去,他深信還能拯救更多,數(shù)以萬計人的生命。 可是,他卻被那希望背叛了。 就像曾經(jīng)那樣,一次又一次被各種各樣的事物所背叛。最后的最后,就連唯一堅信的理想也背叛了他。 這是名為【衛(wèi)宮士郎】的故事,也是那個無名英靈的故事。 “你究竟想怎么樣,Archer?!?/br> 遠坂凜看著坐在不遠處、靜靜望著窗外的男人,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被捆綁在身后的雙手被那粗糙的麻繩磨得發(fā)疼,身上原本干凈整齊的衣裙也變得凌亂而又臟兮兮的。 她本是和衛(wèi)宮士郎以及Saber一起去解救伊莉雅,但當(dāng)他們趕到的時候,少女已經(jīng)失去了她的心臟,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然而,真正的驚喜還在后面。紅A背叛了她,借由她的殺父仇人言峰綺禮之手打破了規(guī)則,解除了與她的羈絆,成為了一個‘單獨行動’的英靈,并將她擄到了這個破舊的建筑里。 聽到遠坂凜的聲音,紅A掩下了眸中晦澀的神色,平靜的看向了那聲音的源頭。 遠坂凜早就習(xí)慣了這個男人的沉默和冷淡,譏諷的扯了扯嘴角,“看來你無論如何都要殺掉衛(wèi)宮士郎啊。” “是啊,那種天真的男人,趁現(xiàn)在早點消失比較好。” 紅A的聲音平淡到聽不出任何波瀾,好似所有情緒都被他掩埋在了無人可以抵達的深處。 他不等遠坂凜還想反駁什么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但剛邁出幾步就被一陣腳步聲打斷了。 間桐慎二踩著悠閑的步伐從樓上走了下來,視線掃過紅A和遠坂凜,嘴角勾起了輕蔑而又自負的弧度,“真讓人吃驚啊,遠坂,本來半信半疑的,沒想到你真的在這里。” 見紅A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間桐慎二聳了聳肩,“別這么警惕嘛,我可不是來找你的。況且,即便你想動手…” 他意有所指的向后揚了揚頭,臉上堆滿了賤兮兮的神情,像極了狐假虎威的小人,“你連當(dāng)人家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話音未落,吉爾伽美什就從那樓梯上走了下來,一雙血紅色的眼眸直勾勾的迎上紅A的目光。 “哈哈哈,嚇到了吧,Archer。”間桐慎二在遠坂凜的身前停下來腳步,對她露出了貪婪的笑容,“這家伙可是連Berserker都輕松虐殺的Servant哦。” 紅A并沒有理會他的挑釁,只是淡淡的看了吉爾伽美什一眼就打算繞過他離開。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吉爾伽美什痞痞的勾起了嘴角,那雙血紅色的眼眸里一如既往的盛滿了不屑和傲慢。 “Faker?!?/br> 紅A聽見他輕蔑的話語卻并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 “如果我們成為最后的勝者,你想向圣杯許什么愿呢?” 單膝跪在你身下的男人低垂著頭顱,掩蓋了所有的情緒,讓你只能看到他濃密的烏發(fā)。你無心的提問卻得到了本應(yīng)無欲無求的騎士的意外答案。 “我…想獲得rou體?!?/br> 他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富有磁性,動聽得讓人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可以懷孕。而在那仿佛壓抑著什么的沙啞的嗓音之下,卻隱藏著深沉而又隱晦的情愫。 你看著他抬起頭,那雙金色的眼眸里卻不是你所熟悉的眸色。原本溫柔克制的光彩已然消逝,取而代之的則是足以吞噬你的炙熱愛欲,眸底好似凝結(jié)著晦澀難懂的陰沉。 注視著你的目光仿佛擺脫了束縛的枷鎖,病態(tài)而又瘋狂的占有欲將你層層包裹。你覺得自己像是被蟄伏已久的猛獸盯上的獵物,濃郁的感情甚至在灼燒著你。 “只有獲得了rou體,才能得到你?!?/br> 你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臟在不安的怦怦直跳。 “只有鏟除了一切阻礙,才能徹底占有你。” ——尤娜,你是我的。 伴隨著男人的聲音,你從夢中陡然驚醒,坐在床上劇烈的喘息著,額前的發(fā)絲也被汗水所浸濕。 不知為何,你夢到了過去的一幕,而虛幻的夢境卻又為你補上了不曾有的畫面。明知是假的,但那種栩栩如生的真實感卻讓你莫名的心慌,這種感覺似乎從你發(fā)現(xiàn)那個窺視者之后就一直存在。 你隱隱覺得有什么在悄然發(fā)生,它逃脫了你的掌控,向著未知前行。你厭惡這種感覺,同時卻又產(chǎn)出了一種扭曲的興奮,沉寂已久的血液仿佛被點燃了一般,在你的身體里翻滾著。 突然,剛締結(jié)的令咒在莫名閃過一下之后就消失了——與Assassin的羈絆被抹去了。 佐佐木小次郎被你派去和庫?丘林一起擊殺Saber,即便騎士王的確很厲害,你也并不認為單靠他們兩人就會贏,但二對一的戰(zhàn)斗也不應(yīng)該有如此結(jié)果。 只可能是庫?丘林反水,或者佐佐木小次郎壓根就沒來得及遇上Saber就被暗算了。而你更傾向于后者。 腦海中條件反射的想起在見到庫?丘林的時候,你在他的身上清晰的感受到了某種奇怪的異樣,此刻細想的話,他身體里的魔力似乎交織著屬于黑圣杯的氣息。 盡管他的Master言峰綺禮是被污染的圣杯所復(fù)活,也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如此詭異的情況。除非他真正接觸到了圣杯并被其影響,但這根本不可能,難道…… 你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原本微微皺起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嘴角勾起了一個明艷動人的弧度。手食指無意識的在被褥上輕點著。 窗外的天空蒙蒙亮起,暖橙色的陽光逐漸取代漆黑的夜空,冰冷的空氣也染上了暖意。微弱的柔光透過玻璃照了進來,在窗邊投下朦朧的光影。 人們在光明中生活,在黑暗中休憩,白天與黑夜被平等的分割成相等的時間。無論人們多么向往并渴望著光明,黑暗卻同樣是無法舍去的存在。 只有白天的人類會死去,同樣,只有黑夜也會讓人類陷入無盡的沉睡。世界終將會兼容著光與暗,就像人類的內(nèi)心一般。至于哪一面會占據(jù)更多,取決于不同的選擇。 簡單的梳洗一番后你換上了復(fù)古的長裙,看著鏡中熟悉卻又陌生的自己,緩緩將純白的長手套和水晶面紗戴了上去。 既然已經(jīng)被打亂了計劃,你不介意臨時調(diào)整一下,或許也到那位老朋友該退場的時候了。 “Lancer,殺掉她。” 言峰綺禮站在遠坂凜的對面,冰冷的下達了毫無人情的指令。胸前的十字架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冷光,身上象征著圣潔的禮袍卻荒謬的正如他的心臟一般黑。 一旁的間桐慎二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對于遠坂凜的渴望讓他想要反駁言峰綺禮的做法,但又因為畏懼而不敢輕舉妄動。被他召喚出來的美杜莎安靜的立在他的身后,像一根石柱子一般。 見他遲遲不動,言峰綺禮雙手背在身后,一副裁決者的冷酷模樣,“怎么了,Lancer,對方可是少女,很容易殺死的吧?!?/br> 庫?丘林皺起眉頭,目光復(fù)雜的看向言峰綺禮,“我拒絕,這次恕難從命?!?/br> “如果想讓我做的話,就使用令咒命令我?!?/br> “那就沒辦法了?!毖苑寰_禮緩緩撩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血紅色的令咒圖騰,“以吾之令咒在此下令?!?/br> 伴隨著紅光的閃現(xiàn),以及間桐慎二驚恐且慌亂的目光,那雙灰褐色的眼眸涌上意味深長的冷意。 “自殺吧,Lancer。”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卻并未朝著言峰綺禮所想那般發(fā)展。令咒沒有對庫?丘林產(chǎn)生任何影響,只有他冰冷的話音在空中回蕩著。 被毫不留情背叛的庫?丘林露出了自嘲一般的冷笑,看向言峰綺禮的目光染上了犀利的煞氣。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喃喃道,“還真是如他所料…“ 自以為掌控一切的言峰綺禮終于露出了詫異的神色,虛偽平靜的面具出現(xiàn)了裂痕,打破了他一貫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怎么會…“ 伴隨著一陣輕柔的微風(fēng),一只只熒藍色的蝴蝶從窗外飛了進來,眨眼間窗臺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純白的少女。 你悠閑而又俏皮的晃動著雙腿,仿佛絲毫感受不到此刻劍拔弩張的氣氛,滿含笑意的望進那雙灰褐色的眼眸里,”還真是令人尷尬啊,綺禮。“ 熟悉的聲音,陌生的口吻,令言峰綺禮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掩埋在腦海深處的回憶被一點點勾起。在片刻的沉默后,他緩慢而又清晰的叫出了你曾經(jīng)的名字。 “尤娜?!?/br> 話音一落,你便開心的扯下了面紗,露出了那張精致的面容,“十年未見,你還真是滄桑了不少?!?/br> 相比好似時間禁止的你,歲月的確在言峰綺禮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但卻為他增添了成熟男熱的魅力,冷峻的五官也蘊含著獨特的韻味。 不得不說,拋開他的自以為是和高高在上,如今掙脫思想束縛、直面欲望的他確實相較曾經(jīng)更合你的胃口。你喜歡他身上的這份純粹的惡。 在見到你的那一刻,言峰綺禮就想明白了過去很多的事。他的導(dǎo)師不僅只有吉爾伽美什一人,你也是引導(dǎo)他走向‘惡’的照明燈。 相比吉爾伽美什的直白,你更像是在旁敲側(cè)擊,暗中喚醒他內(nèi)心深處掩埋的欲望。也正是你一次次打著為他打抱不平的旗號的甜言蜜語,讓他產(chǎn)生了殺害師父從而奪取Archer的念頭。 說起來,遠坂時臣的死,其實也有你的一份。 言峰綺禮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遠坂凜,灰褐色的眼眸里閃爍著慎人的幽光,“凜,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可曾為我出謀劃策了不少?!?/br> 他意有所指的話語讓遠坂凜自然聯(lián)想到了父親的死亡,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你,脆弱的瞳孔都在劇烈抖動。 “哦?我有嗎?”你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綺禮,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br> 你不甚在意的扣了扣包裹在手套下的指尖,“我不過是幫你把內(nèi)心的欲望搬到臺面上罷了,可不要隨便冤枉好人啊?!?/br> 在場的人都清晰的聽到言峰綺禮冷笑了一聲,還沒搞清楚狀況的間桐慎二像是察覺到了無形的硝煙,本能的躲在了美杜莎身后,在一旁狂吞口水。 你淡淡的瞥了一眼怒目圓睜的遠坂凜,利落的從窗臺上跳了下來,擋在了遠坂凜和庫?丘林的身前。 “行了,嘮家常環(huán)節(jié)該結(jié)束了?!?/br> 你含笑著直勾勾的盯著言峰綺禮,并脫下了純白的手套,“我已經(jīng)等不及將你吃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