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心思
9 心思
時間過得飛快,幾周不過眨眼之間。 林家派了個主事的管家兩頭跑,有什么進展都親自上門匯報。兩三周下來,林家那富態(tài)的胖管家活活瘦了一大圈。 雖然嚴恪提前跟林家達成了一切從簡的共識,可這婚禮的繁雜程度還是超過所有人的想象:大到接親的轎子用什么木頭什么帷幔,小到新娘子頭上鳳冠點什么珠翠,樁樁件件都要嚴恪點頭同意才算數(shù)。 還好是由林家主導負責,要真讓嚴恪來,估計哪怕精明細致如小楠也得被這些事情逼瘋。 嚴恪總想著要給自己的心上人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縱不說舉國皆賀,也該賓朋滿座,十里紅妝。現(xiàn)在這時間卡得尷尬,總覺得有些對不起望舒。 不知這世上有沒有補辦婚禮的習俗?若是有,嚴恪想再過些時日等他在這瀛洲城站穩(wěn)腳跟,再跟望舒重新舉辦個隆重又盛大的婚典。 婚期將近,嚴恪的心情也復雜起來,不似一開始那樣單純地興奮和期待。 木盆里剛燒好的洗澡水冒著團團蒸汽,嚴恪脫下褻衣,現(xiàn)在銅鏡前發(fā)呆。 抬起胳膊,這聳起的肱二頭肌,是不是太大了點還有這胸肌,是不是有些發(fā)達得不正常? 嚴恪想了想幾周前在酒樓里遇到的幾個公子,也太瘦弱了,都文縐縐的,感覺那五個人加一塊都不是他的對手。 難道這樣的男人才招城里姑娘喜歡? 嚴恪皺著眉,轉(zhuǎn)了個身 肩背也太寬了,跟熊瞎子似的 唔,其他男人下腹也會有這么多又黑又粗的毛嗎?是不是有點太嚇人了 嚴恪從來不覺得自己的體型有什么異于常人,更沒有刻意去鍛煉非要說也不過是行軍帶兵過程中那些常規(guī)cao練罷了,怎么就成現(xiàn)在這樣了。 萬一嚇著望舒怎么辦啊 嚴恪有些煩躁得在原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雖然他還沒見過望舒,但怎么想望舒也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嬌貴又不刁蠻,又擅長詩文,才華橫溢整個瀛洲都赫赫有名。 這樣的才女嬌娘,配自己這樣的莽漢,怎么想都有點不搭。 自己雖然能識文斷字,可遠沒有到能作詩的程度這望舒嫁過來,他們每天該聊什么呢?萬一望舒就喜歡吟詩作對,這、他現(xiàn)在學,也來不及吧? 他又不會揣摩姑娘家心思,還不會說些好聽的話去哄人家開心。他這體型本來就已經(jīng)夠嚇人了,再加上自己也沒什么文化望舒嫁給他,是不是太受委屈了點。 嘖,雖然嚴恪知道是明媒正娶,可卻總有種自己是個強搶民女的土匪頭子的感覺。 若是讓望舒自己挑,她定是不愿意的吧 哎,想到這里,嚴恪突然有些難過。 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林家老爺也點頭撮合,可到現(xiàn)在也沒人問問望舒的意思萬一她不愿意呢。 甚至,嚴恪想了想新婚之夜自己一身蠻力,萬一一不小心傷著望舒,他該多心疼。 畢竟連小牧那樣天天練武的人都被自己弄得滿身烏紫過,這姑娘家家的腰桿細得像柳枝兒,他若真沒收住勁兒 嚴恪搖搖頭,不敢細想,只是想起洞房兩個字,又有點臉紅。 前兩天榮祁不知道從哪里整了幾本春宮圖,還有些諸如之類的艷情,逼著嚴恪學習。 嚴恪當然不是不懂男女之事雖然沒有真的體驗過,但程序他還是懂的。 之前在軍營里,那種下腹像有火燒灼一般的欲望燃起來的時候,他都會去河里泡一泡讓自己冷靜清醒一下,也會自褻,卻也是偶爾。第一次看到這樣直白露骨的圖畫和文字,激得他一瞬間有些臉紅。 哎哎哎!老大臉紅了!榮祁像發(fā)現(xiàn)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興奮不已地調(diào)笑道:不會吧老大,這么純情的?有什么不懂的?我來教你??! 嚴恪瞪了他一眼,把書收了起來學習還是要學習的,只是不能當著其他人的面。 咋說呢,這種事情自己研究就好了難不成他堂堂一軍之長,房中之事卻還要人教?那也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