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午夜驚夢

    醉柳花間小巷，香風(fēng)吹、笙簫飄遠(yuǎn)路，云雨歡聲處。身姿搖曳，窗影交疊，竊耳細(xì)聽，竟是歡愉事。

    疏漏更深夜，寂靜處，旖旎春光照夢里，驚得人是難入眠。

    黃雀兒陡然從夢中驚醒，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漸漸地，她看向地上的位置，李常正睡得好好的。

    “假的假的...”

    心緒歇息片刻后，接著又想起那個(gè)怪夢。黃雀兒夢見自己走入一處秘境，聞風(fēng)是香，仿佛掉入迷窟里。緊接著走到屋子前，便聽見聲響，推開門后發(fā)現(xiàn)，竟是李常與蔣夢兒在床上顛鸞倒鳳。

    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黃雀兒明明非常信任李常，他定不會(huì)背叛自己。

    這夢沒有還好，一有就是惦念著，像魔障似的，饒人心煩。

    每日聚會(huì)，李家人都與蔣夢兒有說有笑，除了黃雀兒之外。她聽不懂那些話題，所以像個(gè)局外人。

    撇頭看看李常，發(fā)現(xiàn)他雖不愿融入他們，可偶爾也會(huì)說上幾句，笑一兩聲。

    “李常，我先回屋了?！?/br>
    黃雀兒小聲說完便走了。李常望著她背影，覺得不對勁。準(zhǔn)備起身時(shí)，二弟李容抓住了他。

    “兄長去哪兒？”

    “身體抱恙，下次再聚?！?/br>
    李容聽后，反而看了眼遠(yuǎn)處，漸行漸遠(yuǎn)的黃雀兒。

    “二弟明白?！?/br>
    李常向蔣夢兒行禮，接著小跑著離開。蔣夢兒見人急切的模樣，于是疑惑地問李容。

    “他是去作甚？”

    “兄長身體不適，想回屋休息。”

    “我看他跑得倒還挺快?！?/br>
    蔣夢兒看人走了，也無心于閑聊當(dāng)中。

    李常跟著跟著，人就跟丟了?；匚莺螅矝]看到人。黃雀兒其實(shí)不知他跟著自己，只想散散心，便順著后門出去。

    來到大街上，四處閑逛。路上孩童追逐打鬧，繞著黃雀兒身邊跑著。她看著他們轉(zhuǎn)圈圈，笑得歡樂，自己也笑了起來。

    等人散了，黃雀兒不禁感慨。不知以后，自己的孩子是否也會(huì)像這樣，樂此不疲地到處玩耍。

    而至今，黃雀兒與李常之間，僅到親吻。她以為事情會(huì)循序漸進(jìn)地發(fā)展，但因那個(gè)夢的緣故，像是把一切都打亂了。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周圍盡是攤檔的叫賣聲，就在擦身之時(shí)，黃雀兒停下腳步。

    “小姑娘，來一個(gè)紙風(fēng)車？”

    黃雀兒想起自己的百寶箱里，好像還沒有紙風(fēng)車呢。

    “好，麻煩給我一個(gè)。”

    手里的風(fēng)車轉(zhuǎn)著，嘴里的豆沙包嚼著。黃雀兒一邊吃，一邊逛。這走著走著，不經(jīng)意間就來到姿雅閣。

    一個(gè)女兒家停在這種地方，一般都是尋歡作樂，可黃雀兒不同，她是有正事來請教。

    陳媽見了女稀客，連忙過去招呼。等瞧個(gè)清楚后，竟發(fā)現(xiàn)是李府少夫人。

    “少夫人來這兒作甚呀？”

    陳媽心底計(jì)算著，李常似乎許久沒來此地兒，估摸著并不是“拆樓”的。

    “我想找青蘿姑娘?！?/br>
    “少夫人來的巧！青蘿正好閑著，三樓左拐便是了！”

    “多謝陳媽?！?/br>
    黃雀兒交了銀兩，同陳媽點(diǎn)了個(gè)頭，接著屁顛屁顛地拎著小裙跑了上去。

    陳媽管事看她還挺急切，難免心有疑慮。為了避免紛爭，她偷偷地派人去李府，給李常捎口信。

    青蘿見到黃雀兒來后，是笑得歡樂。她拍拍身邊的軟墊，說道。

    “黃姑娘，來這兒坐。”

    黃雀兒坐到墊子上，一時(shí)間不知從何問起。

    “黃姑娘有事慢慢說，不急不急?！?/br>
    黃雀兒憨笑了一下，遂然問道。

    “想問...男女之事是如何...如何學(xué)的？”

    “先是有人教導(dǎo)，后是實(shí)踐?！?/br>
    “那你可知李常喜歡哪種？”

    青蘿一下皺起眉頭，說道。

    “我們閣里的規(guī)矩，是不許談?wù)撨@些，更何況李公子已成家，這些事兒想必你比我清楚?！?/br>
    黃雀兒嘆氣。她就是不清楚，所以才來問的。

    “黃姑娘看起來苦惱萬分，難道是不喜男歡女愛？”

    青蘿問得直接，黃雀兒撓頭搔得別扭緊。

    “倒也不是，只是我們還沒行房...”

    “成親卻不行房？！這是為何？”

    “他沒要求過，我以為可以慢慢來?？扇缃瘢覅s急了?！?/br>
    “是有其他女人？”

    黃雀兒搖頭，說道。

    “他答應(yīng)我只有我一個(gè)，但是老爺想給他納妾。”

    青蘿心想，這無非是被人瞧不起。片刻，她問道。

    “那你有何想法？”

    “我想留住他?！?/br>
    “所以你想靠床笫之事，來牽住他？”

    黃雀兒點(diǎn)點(diǎn)頭，可仍顯得憂愁。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是愁眉苦臉的？”

    “我只是覺得不踏實(shí)，我寧愿去端茶遞水、洗衣做飯，也不想靠這種事兒去挽留一個(gè)男人。”

    “既然覺得不踏實(shí)，那便不做！你也想想為何李公子遲遲不碰你？”

    黃雀兒低頭看看自己的胸脯，無奈道。

    “是我不夠吸引他？”

    “我猜李公子其實(shí)是在等你。”

    “等我？”

    青蘿剛要說下去時(shí)，門就被人一腳踹開。屋內(nèi)兩人均被嚇得瞪大眼，看著門口的李常。他二話不說，大步走去，牽起黃雀兒走出雅姿閣。

    回到家后，李常手一翻，把門關(guān)地砰響。黃雀兒坐在凳子上，委委屈屈的。

    不一會(huì)兒，李常突然蹲下，抱著黃雀兒的腰身，解釋道。

    “哎喲喂我真沒有去鬼混！整日朝九晚五，除了處理公事之外，我是出都沒出過李府大門！”

    黃雀兒本是蒙蒙的，聽著聽著是聽明白了。李常以為她是去揪人，所以說一通，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先放開我。”

    “不放！”

    黃雀兒是哭笑不得。

    “我沒有那個(gè)意思，我只是去見見青蘿而已?！?/br>
    “你去見她作甚？”

    “就是...問些床上的事兒?！?/br>
    李常放開黃雀兒，坐著認(rèn)真問起來。

    “你問這事兒是想同我...”

    黃雀兒點(diǎn)點(diǎn)頭，李常拍拍自己的額頭，是全然明白。

    “那你該我問！”

    “我下次不會(huì)去問她了?！?/br>
    提起這事兒，李常是心癢難耐。

    “你為何突然想起這個(gè)？”

    “我夢見你與蔣小姐做那事兒，心里膈應(yīng)得很?！?/br>
    “所以你想用同樣的方式？”

    黃雀兒不說話，心底憋屈極了。

    “我問你，這么做會(huì)讓你開心嗎？”

    黃雀兒看一眼李常，接著又撇過頭。她受不了他那審視的目光。

    “不開心。”

    “你不開心，所以我也會(huì)不開心。這種事情本是自然而然發(fā)生的，何必去強(qiáng)迫自己呢？”

    黃雀兒愕然，問道。

    “所以是我在強(qiáng)迫你嗎？”

    “當(dāng)然不是！我可樂意呢！”

    黃雀兒臉色似笑非笑，李常緩和下情緒，接著說道。

    “如果男不歡，女不愛，這種事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希望你不會(huì)后悔，是全心全意接受我?！?/br>
    黃雀兒看著李常的臉，像在思考，然后站起來，走到他面前。

    “你樂意，我也樂意?！?/br>
    苦等到現(xiàn)在，終于要開車了，估計(jì)明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