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避子不孕
第五十五章:避子不孕
府中的下人們聞著一路上的臭味,紛紛稀奇看著兩個人提著木桶,走去主人院去。他們是用膝蓋想,都知道又是老爺?shù)恼浦袑氃诟闶聝?!前日放狗咬人,昨日丟土丟石,今日是又換玩法扔糞潑尿! 李媛的報復(fù)心思早已從黃雀兒轉(zhuǎn)移到他身上,后在陸陸續(xù)續(xù)的失敗當(dāng)中,她對他是愛恨交織。 愛,是因府里多了能消遣的人;恨,是因陳沖太有能耐,招數(shù)屢試屢敗。 小姐,東西已備好。 聽了這話,李媛連米飯未吃幾口,李媛來不及多想,嘴邊的飯粒都來不及擦掉,急匆匆就要跑去紅樹林,而她也不忘吩咐丫鬟。 快!去和他說,兄長在府外一里的紅樹林約見。 正攜裙邁步時,她不忘撂下狠話。 如果到時不見人影,本小姐是要罰你三日不吃不喝! 臨末,她自信滿滿地離開,甚至有些意氣風(fēng)發(fā)的氣勢。丫鬟見人走了,嘟起個嘴,埋怨道。 你可別笑著出去,哭著回來! 前人埋伏,后人趕赴。李媛早已候著,耐心地蹲在一側(cè)草叢堆里,窺視前方來者。瞧見人來,她那的目光是狡黠得發(fā)亮。 快!就在前頭!快!踩下去! 她嘴里念著,催促著。下一刻,他果真落入陷阱中,整個人困在網(wǎng)繩中,吊在空中。 啊哈哈哈哈哈! 李媛高興地整個人跳起來,拍手叫好。她似勝利者般走到陳沖面前,仰頭笑道。 瞧!你輸了! 一句話的時刻,陳沖從繩子里跳下,落到李媛面前,利索地將手里的小刀收回腰間。 陳沖來得快,去得也快。李媛急急忙忙讓隨從干活,但陳沖哪會兒讓他們得逞?一個瀟灑轉(zhuǎn)身跳步,輕松躲過。 廢物??! 這一聲回音四蕩,紅樹林里鳥兒驚飛。李媛吼完,指著陳沖罵道。 總有一日,我會讓你求饒! 陳沖扯了扯嘴角,讓人不知是何意味。他直徑走向李媛,再次拎著她的后衣領(lǐng),將她拖到糞桶去。 哇啊啊??!救命!你們快救我! 當(dāng)見到陳沖眼里的殺氣,兩個隨從只能眼睜睜看李媛被人塞進(jìn)糞桶里。就此,李家五小姐落糞坑一事在都城傳開。 除了外人笑話,自家人亦是,李常還因這事兒連續(xù)笑了幾日,黃雀兒倒沒他那么幸災(zāi)樂禍。 在飯桌上,黃雀兒好奇地向李常地問起繡夫人的事兒。 李常,繡夫人真有你說如此嚴(yán)厲? 李常想了想,答道。 記得前幾年,李媛不聽話,繡夫人便罰她站了五日。而罰站是指:前腳著地,后跟虛浮。背靠墻壁,臀部貼墻。手持一碗水,走時不能溢。兩肩掛秤砣,跑時不能落。直走輕盈腳,飄紗似仙步。為了保持身姿懸浮輕悠,甚至還不能吃飯,只能喝水。 黃雀兒聽后,先是塞了幾塊酥rou在嘴里。她嘗試過挨餓的滋味,那種痛苦是與日俱增的慢性折磨。 其實這一切的緣由是父親的愧疚。 黃雀兒擦干凈嘴巴,認(rèn)真聽李常繼續(xù)說著。 母親雖是正妻,但父親還有另外兩名妾氏。當(dāng)年華老去,韶光不再,容貌更不會長存。母親便企圖利用孩子來挽留父親的目光,可結(jié)果......之后父親過度溺愛,讓媛兒變得乖戾驕橫。 李常用濕帕子擦擦嘴,接著眼神凝重地看向黃雀兒,說道。 我忘不掉母親死去前的哭喊,亦忘不掉你受苦時的掙扎,所以我們不要孩子。 李常說出口的語氣雖是平和,但又有一絲不可抗拒的命令。黃雀兒其實不惱也不氣,只是有點遺憾。隨后,她乖巧答道。 我聽你的。所以先前你都會給我喝一碗湯水,那就是避子湯嗎? 李常點點頭。不要孩子沒關(guān)系,可黃雀兒不喜歡他瞞著她。 你說過不會瞞我事兒的! 一看黃雀兒生氣,李常立即耷拉著臉,唯唯諾諾。他蹲到地上,臂彎圈著她,整個臉撲入她的肚子上,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著。 之前怕你惱火,我只好騙著你。但你不知我內(nèi)心多么難受,我簡直是寢食難安,憂心忡忡,憂郁至極! 黃雀兒沒說什么,只是扯著李常的耳朵,將他與自己拉遠(yuǎn),說道。 今夜莫挨著我睡。 那我去哪兒睡?! 我管不著。 陳沖午飯用完,回去當(dāng)值時,就看見李常粘著黃雀兒,在地里走來走去。 大公子,少夫人。 黃雀兒從地里起身,朝陳沖笑了笑,說道。 麻煩你了。 不麻煩。 接著,陳沖將一把三寸匕首雙手遞給黃雀兒。李常見了,問道。 這匕首是用來對付我的嗎? 黃雀兒歪頭,嘴角詭異地勾起。 你覺得呢? 李常噤聲,生怕惹得她不高興。陳沖不懂夫妻間的情趣,于是替李常解圍。 大公子莫要誤會,這把小刀是夫人說是用來防身的。 黃雀兒拔出匕首,刀鋒薄,刀尖銳。銀白刀色,黑繩握柄。她見過陳沖的小刀,與這把無差,但更適合女子握把,出力更輕。 黃雀兒買刀防身,李常便知道是用在誰身上的。他舔了舔嘴唇,想看看這把刀插入趙識堯胸膛,是個如何景象。 夜半時分,今日禁宵,路上無人,燈火消黯。 鏡奩桌前卸珠玉,捻梳細(xì)看是美人。李常只撐住腦袋,看著黃雀兒一下一下地梳頭,嘴角笑意顯泄得一清二楚??吹剿@副樣子,黃雀兒不禁轉(zhuǎn)過身,笑問。 在夫君的過往中,嘗過的美人無數(shù),莫非是妾美得竟惹夫君挪不開眼? 李常搖搖頭,故作深沉答道。 夫人美得在骨不在皮,那股韻味回味悠長哩! 黃雀兒聞了聞自己,又問。 韻味?難道是脂粉把我腌入味兒了? 李常下床,搬了張張凳子坐到黃雀兒身旁,打開桌上的木盒,問道。 這里頭有何寶貝? 黃雀兒翻找了下,從里頭拿出一塊小石頭,顏色深褐,質(zhì)地粗糙,不用看幾眼都猜到不值錢。 這個是上次在你帶我到河邊玩耍時撿的。 李常繼續(xù)翻看,其中就找到兩張團(tuán)和圓字的紅色剪紙。黃雀兒看出他的眼神,笑問。 你也想要這兩張團(tuán)圓? 李常把紙疊好,放了回去,然后嘬一口黃雀兒的唇,瞇眼嘻嘻笑。 我們不會分離,所以無須團(tuán)圓。 黃雀兒羞了臉,自顧自不回答,轉(zhuǎn)而收拾木盒。而摸到一支簪子時,她看也沒看地把它交給李常,說道。 把它丟了。 李常拿在手里,開始端詳起來。 這簪子刻得真丑。 見黃雀兒沒作聲,依舊在搗弄她百寶箱的東西。李常右眉挑起,似清風(fēng)云淡道。 你不喜歡這支,那我再刻一支給你。 黃雀兒的手頓住,扭頭訝異問道。 那支木簪是你做的?! 這時,李常撓撓臉,訕笑道。 當(dāng)時不能直面送你,所以想著假手于人。 誤認(rèn)狼君成郎君,人生是否真如意? 黃雀兒面露可惜地接過簪子,摸著上面杏花蕊瓣。他們之間像是錯過太多次,又彼此相遇太多次。 無盡悔意緘言封,百年成魂仍惜嘆! 她將簪子送還給他手里,笑道。 下次,你可要親自送我。 還沒火就已經(jīng)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