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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我的失戀遊記 (七)



    回家已是早上八時,睡了一覺,晚上醒來,手機的亮燈閃個不停,打開一看,是個未接的來電,我沒有設聯(lián)絡人的習慣,相熟的號碼我會認得,這個不認得,自然是不重要的。

    肚子有點餓,沖了個杯麵,算是完了昨夜的心願,屋裡無人,寂寞傷人,打開電視,女主持不斷「點解嘅?」聽得有點厭煩,又關上了。

    吃過泡麵,我看著窗外的夜景,熙來攘往的街道,瞬息間不知走過多少過客,我有點掛念Khloe。我拿起電話,撥了通電話給她,話筒傳來的是電話未能接通的女聲,我沒有失望,因為從來沒有期望,我又看了一回街景,有點累了,抱頭又想睡去。

    睡得正酣,朦朧間似聽到電話震動,迷迷糊糊的接了,「終於肯聽電話了嗎?」不是Khloe,也不是Meimei,電話傳來的是一把輕挑的男聲。

    「打錯了?!刮夷:陌央娫拻焐希胍^續(xù)睡。

    睡不夠一分鐘,電話又震,要知阻人睡覺不只是燒春袋這麼簡單,我被那混蛋惹得怒火中燒,接了電話,準備要罵。

    「喂,浩賢,我是阿楓啊,你不記得了?」

    「哪個阿楓?」我認識的「阿楓」多多少少也有三十個。

    「你中學同學啊,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啦?」如果把範圍收窄至中學同學,我想我識的阿楓就剩不多少個。我中學只讀了兩年,以後就輟學,過著打散工的生活,所以這個阿楓,大概就是當年與我同班,帶著金絲眼鏡的傻仔。可這些年我們也鮮有連絡,也不知他這次找我所為何事。

    「哦,我記得了,怎麼了啊?」

    「你媽的,這麼久不見,出來聚一下吧,吃頓飯也好啊?!惯@個當年帶著金絲眼鏡的傻仔,今天竟然跟我粗口爛舌的說個不停,我也真想見見他,看他變了個甚麼模樣。

    「可以,甚麼時候?」

    「媽的,就今晚吧?!?/br>
    「今晚???!」我詫異,用不著這麼急趕吧?

    「已經(jīng)十一點了啊?!刮依m(xù)道。

    「當然是越夜越精彩啦,下樓了打給我吧,啊,還有啊,別叫上你那麻煩女友。」

    「啊,我跟她分手了。」我說道,不禁又想起Khloe。

    「哦,那就好了,你今晚不來,保證你後悔啊,喂,不說了,下樓了再打給我吧?!刮覜]來得及再問個明白,阿楓就已經(jīng)掛了線。

    接過這通不速的來電,我睡覺的心情消了大半,其實我也是剛醒來不久,也沒真的要再睡。我呆呆看著房中的天花,終於抵不住寂寞,隨便披了件軍褸,便出了門。

    「喂,我下樓了,」我對電話裡的阿楓說。

    「行,錢記得帶夠,老尖等?!?/br>
    「老尖?」

    「媽的,尖沙咀啊?!?/br>
    「哦      」我不明白尖沙咀三字有多難啟齒,要冠她這麼多別名,但想這是潮流的表現(xiàn),便跟著說,「好吧,那老尖等?!?/br>
    阿楓說會到地鐵站來接我,我便靜靜的待著,一邊滾著手機的Facebook,不禁想起兩年前如何在Facebook開始與Khloe結識。

    我嘗試在搜尋欄上再打Khloe,可再也找不到她,想是已把我封鎖了。如果那日跟Khloe吵架,我有勸住她,或許她就不會到Meimei家,我也不會遇到Meimei,一切就不會到此無可挽回的地步,我和她還是會快快樂樂的過著。對,有些人是真正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想著想著,不覺心頭一酸,很是懊悔,有時我也會怪自己太衝動了,可這壞習慣始終是改不掉。我低頭凝神的看著手機,突然被一張臉打斷。

    對,是一張臉,一張女孩的臉。那女孩身子矮小,我想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她站在我正前方抬頭看著我,剛好在我手機旁的位置?!负瀑t?」她問,笑得一臉活潑,像個八、九歲的小女孩。

    我被那女孩嚇得不禁後退了一步,她卻仍是笑瞇瞇的。我上下打量著她,她長得可真矮小,但正好又更映出她胸前的偉大,說白的,若不是看到她T   shirt裡的盛況,真以為她是個小學生。那女孩膚色偏深,皮膚不及Khloe與Meimei白皙,也不夠她們來得漂亮,但勝在長得天真可愛,童顏巨乳可不是說笑,這方面Khloe與Meimei又及不上她了。

    「小meimei你迷路了?」我打趣問道。

    「嘻嘻,」那女孩咧嘴笑道,「你就是小meimei,你是浩賢吧?阿楓叫我來接你的?!?/br>
    「啊,他沒跟我提起過會有      」我有點疑惑。

    「哎呀,他想給你個驚喜,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快樂?」她笑道。

    「啊      」我仍是糊里糊塗的。

    「哎呀,走吧走吧,邊走邊說吧。」她說著已伸手挽著我的臂彎,那雙巨乳不斷往我手肘撞過來。那女孩挽著我的手,雀躍地領著我走,我想旁人看在眼中還真會以為我是她的哥哥,不然的話,就會以為我有吃幼齒的辟好。

    「去哪?。俊刮覇?,雖然已赴了約會,但其實我也沒搞懂要到哪裡去。

    「嘻嘻,待會不就知道了嗎,」她愛笑得很,說甚麼也總是笑嘻嘻的,是個樂天的女孩。

    「慢慢走吧,都這麼晚了,那有人在大街大巷走得像跑步一樣?」

    「心急嘛!」她笑道。

    「來夜方長,」我說。

    「趕著去玩啊!」她仍是拉著我走,那雙大奶幌個不停,不斷碰到我的手臂。

    「怕了你啦,」她不只看起來像個小孩,性格也像個小孩一樣,我沒她好氣,只得順了她,「好啦好啦,那走快一點去玩吧我們?!鼓侵驮谖翼標?,開始急步行之際,她竟又給突然剎住,

    「嘩!」她兩眼發(fā)光,似是看到甚麼珍奇異寶。我往她看的方向瞧去,不過是張便利店的海報。

    「有甚麼好嘩的?。俊刮覇柕?,「不是說去玩嗎?」

    「你先看看,」她指著海報,興奮得在街上蹦蹦跳起來。

    「甚麼???」我皺皺眉,不過是張普通不過的宣傳海報。

    「Pekkle   Duck?。。。。?!好可愛?。。。?!」

    「甚麼fuck?」

    「不是啊,」她搖搖頭,「Pekkle   Duck啊,你看看,」她指著海報底下不起眼的一角,確有一隻鴨。

    「不過就一隻鴨,你不說我還以為你看到DO   MIN      C?!?/br>
    「哎呀,他哪有我的小鴨可愛。」她仍是死纏著張海報不放。

    「走吧走吧,別看了。」這時我反而寧願她拖著我四圍走,也總好過在便利店門前對張海報虎視眈眈。

    「啊,好啦,」她有點失望,「拜拜啦小鴨。」她對著海報的小鴨揮手道別,我嘆了口氣,心裡問了一句:「傻的嗎?」

    那女孩帶了我到一棟商業(yè)大廈,直上電梯,出來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放著強勁的節(jié)拍。「媽的,原來這麼晚找我來是Clubbing?不是聚舊嗎?我不來這種地方的,我先走了?!刮蚁胍穗娞萘⒓凑鄯?。這時女孩卻更用力捉著我,不讓我返回電梯,整個軟棉棉的rufang向我的手臀擠來,害得我臉上一熱,很是尷尬。

    「一起玩啦,」她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當陪我吧?!?/br>
    「黑得甚麼都看不見,有甚麼好玩的?!刮艺f。

    「阿楓說好玩就好玩的啦,他不騙人的。」她笑說。

    「他也說是跟我聚舊,現(xiàn)在人影也沒有,你可太容易信人了?」她可天真得可愛。

    「進去再說吧,」她說著已經(jīng)挽著我的手進內,「阿楓!」她對著場內一個MK少年說。我從黑暗中只瞧見那Mk長長的頭髮掩了一隻眼,這真是我那個帶金絲眼鏡的中學同學嗎?我有點不相信自己。

    「喂,浩賢,近來過得怎樣?」阿楓伸手搭著我的膊頭,故作親熱,「先坐下吧,留了張大檯給你,」他說,然後把嘴輕輕靠過來我耳邊,低語道:「我特登叫巧兒來接你的,個子小小人又笨笨的,沒甚麼難度吧?」他說著自己也笑起來。

    巧兒的身材雖然是十分不錯,可長得像個小學生,如果這樣也對味的話,會不會有點戀童?阿楓帶了我到一張大檯,檯是夠大了,可除了巧兒以外就只有一個女孩,我感覺受騙,對阿楓又添了一層惡感。我不客氣地坐下,巧兒坐在我旁,仍挽著我的手,緊緊的黏著我。那不認識的女孩剛好坐在我對面,兩旁是一群如狼似虎,如飢似渴的MK,不斷與她調笑,向她灌酒,與愈坐愈近,乘機佔她便宜。但見那女孩縮著身子避開,不欲身邊那群Mk對她毛手毛腳,可她又似是不懂反抗,只得一臉害羞的任由他們魚rou,我看著也有點想加入戰(zhàn)團,但中間隔了一張桌子,也不好動手。

    場內燈光寥落,只隱約能視物,我瞧那女孩五官清秀,可實際是甚麼樣子也一時說不準,乍看之下她似是個害羞內向的少女,也不像是會流連這些聲色犬馬的煙花之地,不過人不可以貌相,外表矜持,內裡放蕩的港女也是不計其數(shù),我就遇過不少。初時巧兒仍是牢牢的挽著我的手,可坐不多久,同桌的一兩個男孩似是發(fā)覺了她,也開始向她埋手,巧兒初時有點顧忌,但她一派天真,不久便和他們混熟,玩起甚麼「十五二十」來。

    巧兒不懂猜拳,由他們指導,期間冤枉的被灌了不少酒,我在旁看著好笑,但也不作聲,反正巧兒醉了,少個人在旁黏著我,也就樂得清靜了。過不多時,阿楓也來了,手中拿著幾杯酒,「喂,浩賢哥,一個人這麼寂寞呀,不跟他們一起玩?」阿楓笑道,打個眼色,示意叫我多與兩女溝通。

    「你不說來聚舊,現(xiàn)在怎變了出來泡女孩?!刮艺f,其實心裡甚是不滿。

    「我要上班嘛,不就當幫一下老朋友,」他笑道,喝了一口酒,也向我遞來一杯,「我現(xiàn)在不就過來跟你聚舊,哪有騙你?」

    「上班?」我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是難喝的威士忌綠茶,好好的威士忌配上綠茶真是罪過。

    「我在這夜場工作啊。」他說,一邊伸手搭著我的肩胛。

    「哦      」我敷衍答道,其實也不知道他在這裡有甚麼工作,但似乎不重要。

    「怎麼了啊,最近去哪泡女孩了???」阿楓笑問。

    「哪有時間?不用工作?。颗笥延指曳至耸?。」我說。

    「分手了?」他問。

    我一五一十的把與Khloe的一切告訴了她,而Meimei的部分當然省略了。他聽後點點頭,然後笑道:「那你不shuangsi了,搞了兩年,現(xiàn)在她還不要你,沒有手尾沒有責任,我是你的話該是開心才是?!?/br>
    「換轉失戀的是你,你就不會這樣說。」我嘆口氣,喝了口酒。

    「你女友叫甚麼?Khloe?我去Facebook找一找,跟她溝通溝通,叫她來哄你吧。」他仍是沒半點正經(jīng)。我料他也是說笑,怎麼可能真的找Khloe聊天,便說笑道:「好啊,你試試吧,最好把她也泡了,騙財騙色,幫我出一口氣就對了?!?/br>
    「啊,你說的,就這說了算?!拱餍Φ?。我不理他,看看身旁的巧兒,已離得我遠遠,與那群MK玩在一起,神情親熱,又見她說話有點語無倫次,似是已經(jīng)半醉,那群MK對她毛手毛腳,她也絲毫沒察覺。

    「算了,別說我們了,你還有找以前學校的朋友嗎?」阿楓打斷了我。

    「怎麼可能?畢了業(yè)還哪有朋友?」我說。

    「畢業(yè)?我聽說你中二都未唸完就退學了,」阿楓笑道,「沒找別的東西唸唸耗耗時間嗎?」

    「讀個鬼,我又不是讀書的料子,外面的課程不都是騙人的嗎,讀完也找不到工作,我現(xiàn)在好歹是自食其力,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別人就算了,不過是人家嫌棄我不夠上進而已?!刮蚁肫鹨郧案鶮hloe交往時,她總是埋怨我不夠上進,Khloe比我幸運,她是大學生,而我不過是個一事無成的廢青,那知「e   on   James」的故事未發(fā)生,她就已經(jīng)與我分了手。我心裡視Khloe為結婚對象,可她好像從不知道。

    「哦,沒事幹來這裡做我手下吧,每天周圍都是女孩。」他笑道。

    「謝了,我還是喜歡自己動手做,踏踏實實就好了?!刮彝窬埽贿呥攘艘豢诰?,慵懶的攤倒在沙發(fā)椅子上,見桌子對面那不認識的女孩,已醉得不省人事,而那群Mk三數(shù)個在竊竊私語,似有甚麼不軌的圖謀,我又呷了口酒,沒有理會,事不關己,己不勞心,我是一個典型的香港人。

    酒喝多了,看看手錶,已是兩時多,洗手間在場外,我跟阿楓說了一聲,便出去了,而他則到別的桌子跟客人寒暄,也沒理我。這些大廈的設置簡陋,一層只有一個洗手間,我等了一回,裡頭鑽出一對男女,似是剛在內快活完,我見場面尷尬,也懶理他們,只是低著頭裝作沒見到,他們出來後見我在外候著,也急步的走開了,隱約間,我見那女的好像有點眼熟,可是否認識一時也說不準,不過此時我也沒怎麼為意。

    場內地方很大,人數(shù)又不少,燈光調得暗暗,只有一些刺眼的霓虹閃光,出來後,沒有人引路,我一時找不到阿楓,也見不著巧兒,似乎有點迷路了,我被人群擠著擠著,擠到舞池去,逼得我走不開,只得無奈地在內頭順著人潮,候著機會離去。此時正放著Carly   Rae   Jepsen的I   Really   Like   You,舞池內的人跟著節(jié)拍搖擺不停。我沒有這種熱情,我想起Khloe,很想告訴她其實I   Really   Like   Her,看著場內的擠眉弄眼的少女,萬般討好的男生,我看得有點生厭,但轉念一想,自己也好不了他們多少,盡是被情慾沖昏理智,害得Khloe離自己而去,想著想著,不禁又怪責起自己,更無興致,唯有格格不入地呆站著。後來等得有點不耐煩,想要轉身走來時的路,乾脆離去,別再廝混在這些品流複雜的地方,那知突然腰間一緊,一雙手突然從後抱住我的腰,我微微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雙手已慢慢往下游,解下我褲子的拉鏈。

    我低頭一看,雖然場內燈光疏落,但仍能看出那雙手很稚嫩,長長的手指形狀很美,可細想一下,天下那有這麼便宜的事,說不定是個男人,這下我可真吃大虧了。正要回頭看看,那雙手已潛入了我的內褲,突然下身一麻,我感覺自己的陰囊被人緊緊捏著,我心裡叫苦,痛得要死,想要回手把後面那變態(tài)推開,可一把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說:「你不亂動的話我就不會做甚麼      但要是你推開我的話      我就用力捏破他!」

    我不知這算不算恐嚇,但聽見是一把女聲,心裡略寬,有如此甜美的聲音,樣子斷不會太差,至少不用被一個男人非禮,已是可喜可賀。

    「但是      為甚麼      」我想要搞清楚到底在發(fā)生甚麼?!竸e問了!」那女孩裝作兇恨,可聲音仍是嬌美動聽,手上卻輕輕用力捏了一捏。

    「啊,不要,好痛??!」我說,雖然有點苦楚,可無端被一個女孩伸手摸著自己的下體,也確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想著想著,不覺便已變得硬挺挺。

    那女孩見我叫苦,樂得噗哧的笑了一聲,即使場內音樂聲吵鬧,也掩不了她清脆可人的嬌笑。

    「你聽我話就不搞你?!顾Φ?,一邊把頭伏在我的背上,似是不想被人看見她。我疑心大起,難道我無端被捲入甚麼陰謀?還是那女孩是特務,遇到危難要與我假裝情人?不過啊,這些不都是電影情節(jié)麼?怎麼可能發(fā)生。

    「你轉過身來,」那女孩說。我正求之不得,想一睹她的芳容。那知她又狠狠捏了我一下,說道:「不是這樣,是我繼續(xù)摟著你,我們一起轉?!刮业囊Ρ凰笾坏寐犆?,由她抱著我,緩緩轉過身,慢慢往後退,向大門的方向走。那女孩見我不反抗,又甜笑了一聲,我聽著她的笑聲,心裡說不出的暢快,下身的痛苦也消了大半。

    我聽著她的指示,往出口方向走,可場內人數(shù)甚多,即使是往出口走,也總有點擠,不能貿然快步往回走,何況現(xiàn)在我順著她的意思,她不再用力捏我,如此被她嫩滑的手摸著,那種溫暖感很醉人,我恨不得她永不放手,一直撫摸著我的陰囊。

    現(xiàn)時已經(jīng)兩時多,各人也喝得微醺,加上場內擠擁,自然也不發(fā)覺她正如此在挾持我,再說,即使發(fā)現(xiàn)也不會為意,這些風花之地,自然是要如此放肆才是。因此我也不急著走,反而慢著腳步,讓她依我的節(jié)奏一起回頭。

    一直走著,也相安無事,那知突然下身一痛,她又狠狠的捏了我一下,定是嫌我走得慢,佔她便宜。

    「已經(jīng)走得好快啦,小姐,人多啊。」我解釋。

    「不是的!」她的聲音有點顫抖。

    「那是甚麼?。俊?/br>
    「轉過來!」她又用力捏了一下,似當了我的陰囊是cao控器。

    「又往回走?」我依著她說,又要轉過身子。

    「這次不是!」她有點慌急,「你轉過黎摟著我,」她低聲道,「不過不許看我的樣子?!?/br>
    「知道了,要求多多,不是被你抓著要害我真是懶得陪你玩。」我轉過身去,把她抱著,她始終低下頭,沒能看見她的樣子,但見她留著長長的黑髮,飄著淡淡薰衣草香,在充滿尼古丁的酒吧內,仍能清楚嗅到,是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淡雅。

    「他走了嗎?」她問。緊緊抱住我,伏在我胸前,「誰???」我四圍看看,盡是不認識的MK仔,除了      除了一人      那人有點眼熟,是誰呢?啊,想起了,是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的男人。

    我想著不解,她在躲著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的男人麼?那麼她又是誰?他們又有甚麼關係?我想著越覺迷離,心裡頓時湧起千個疑問。莫不成她就是剛才與他Gathering的女孩?是的話,又為甚麼要躲著他?還是她是那男人的原配,到這裡來捉姦,怕被人發(fā)現(xiàn)?

    「你是      」我不禁住要問。

    「別問這麼多,」她說。這時我已轉過身子,她的手亦從我的褲子中退開,我再無甚麼被她挾持,可此時好奇心起,又不甘平白的被她捏了一頓,故此還是先順著她,且看事情有甚麼發(fā)展。那知在我出賣她以前,男人已先瞧見她,竟開始從人群中不斷穿插,慢慢向我們靠近過來。我眼睜睜看著那男人不斷的向我們逼近,卻不知如何是好。

    「喂,他在過來,那我們是跑還是不跑?」我問。

    「他看到我們了嗎?」聲音中聽得出她有點不知所措,但她仍是低著頭,緊緊的抱住我。

    「我哪知道,那是跑還是不跑?。俊刮也恢喂室查_始為她著急起來,好像自己也在躲著那男人一般。那男人走著已與我們不過距離三數(shù)身位,我知道此時即使要逃,也逃不掉了,雖不知被他拿住會怎樣,但見女孩對他這麼忌憚,我看著也不忍心,便說:

    「你先走吧,我替你攔住他吧,雖然不知道你為甚麼要躲他,但你該總有你的理由吧,」女孩有點遲疑,「這樣吧,如果你想報答我,你在下一層等我,我待會過來找你?!?/br>
    我不知此刻自己為甚麼要來一場英雄救美,也不知如此救美能幫到她甚麼,她可能是個壞女人,可能是個通緝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一刻,我比一個浪子更浪子。

    那男人見女孩轉身逃掉,即拔足要追,我卻搶上前去,撲在他身上,然後鬼哭神嚎地亂叫一通,「Albert啊,你幹嘛不要我啊~~~   耶~~~~」我把聲音調高八度的呼叫著,一邊緊緊抱著他,裝作是他的男伴,要他一時進退不得。但覺他身上肌rou結實,身形健碩,難怪能把女孩騙到手。

    此一兵行險著,果生奇效,場內的人被我的呼叫吸引,盡數(shù)看過來,開始慢慢圍觀,一些MK已開始叫囂,開始在討論著甚麼「死Gay佬」甚麼的,我忍辱負重,任他們有的沒的說著。

    「走開吧混蛋,」那男人用力把我推開,「那八婆去哪了去???」他見我始終死纏著,開始揮拳向我擊來。

    「Albert啊,你要他不要我   ~~~~   你好壞的   ~~~~」我說著自己也心寒。

    「滾開!」他用盡全身力氣把我推開,我實在敵不過,終於仆到在地,他立即拔足出場外,似是以為女孩已離開大廈,便按下電梯,直往地下走去。

    我在後看著心裡暗暗好笑,女孩其實還在下層呢,不,要是她沒聽我的話呢?圍觀的人群走出一個熟悉的臉孔,阿楓走過來拍一拍我膊頭,笑道:「想不到你是   ...   哈哈,難怪你看著巧兒也沒反應。」

    我也懶得解釋,伸手摸摸他搭在我膊上的手,笑道:「耶~   你現(xiàn)在才知道嗎~   我還以為你是想念我才找我~   」

    「WOW   ,」?jié)M場又是一陣哄動。阿楓多有客人在此,為保面子,也不便與我繼續(xù)糾纏,笑了笑又走開了。我心裡掛念女孩的安危,便急著往下層走,打開逃生門,又見後樓梯一對男女在廝混,那女的赤著下身,張開雙腿坐在樓梯上,而男的則脫掉半條褲子,不斷抽插。

    「cao,」我聽那男的說了一聲,厲色的瞪著我,似以為我要打擾他們的雅興,而那女的卻只忙著掩好身子,免得吃虧給我。我心裡只念著那女孩,也沒理他們,經(jīng)過剛才一役,我好像跟她渡過了患難,同生共死過一場,心裡多了一種說不出的親密感,只想快點找到她。我滿懷希望地推開下一樓層的防煙門,現(xiàn)在眼前的,卻大失所望      女孩沒有應約。

    我心裡一沉,有點不服氣,可轉念一想,我跟她非親非故,她又何必要聽我的?她也不過是利用我才跟我親近而已,我又自作多情了啦。想著想著,活了這些年好像都沒有人真心對待自己,像阿楓這些豬朋狗友,也不過是為了錢才找自己,而中學的舊同學呢?脫了一套校服,好像就從此關係全無,不再見面。又想起本來一直黏著我的巧兒,被幾個MK調戲一番,即再沒跟我要好,其實我在她心目中又算甚麼?而本來疼我的Khloe又活活被自己氣走,我真不該,也真太不爭氣了。

    那知我正萬念俱灰之際,傳來門開的聲音,我往聲音處望去,見這一樓層洗手間的門徐徐打開,走出一個少女,穿著一件薄薄白色的長袖衫,短短的黑色裙子,露出了一雙白雪似的雙腿,好看極了。

    而更重要的是,這女孩不是誰人,正是我見過的。

    「是你?!」我大驚。

    「嗯?有甚麼問題?」女孩兩眼精靈地看著我。

    眼前的女孩不是誰人,正是剛才與那男人從洗手間出來的女孩,剛才她與男人從洗手間走出來時,我只隱約看到她的側影,已感覺似是在那裡見過,但剛才她一直從後抱著我,即使轉過身子,她也總是低著頭,我又那曾見過她的樣子?

    可出奇的是,我確見過她,而且是近距離地見過她。原來一直抱著我,用手鏈著我的春袋的,竟是剛才坐在桌子被三數(shù)個MK蹂躪的女孩。

    「怎麼      怎麼會是你      ?」我看得目定口呆。她明明已被灌得醉醉,那可能如此站在我面前,再說,我上洗手間前,她應該還沒離開才是,怎麼會先我一步到廁所去快活?難不成她在我沒為意時被人拖了到洗手間麼?還是她不是剛才抱著我的女孩?我想著越是不解。

    「為甚麼不可以是我???」她笑道,聲音很清脆,不,我不會認錯。

    「但是      」我仍在組織眼前發(fā)生的事。

    「謝謝你。」她說著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當報答你?!顾б灰Т健偛乓娝谑覂?,還是含羞答答,這下竟爾這麼主動,我早說過港女都是虛有其表,內裡都是yin婦,我說的不會錯。可被這個yin婦親了一口,我還是羞得臉上發(fā)熱。

    「幹嘛啊你?」她笑道,雙手按著膝,身子微微向前彎,「第一次被女孩子親嗎?」

    「怎可能,」我啐了她一口。

    「看不出來,」她用精靈的雙眼打量著我全身,然後搖了搖頭,充滿蔑視。

    「別說這些了?!刮艺f。

    「那你想說甚麼?」她托著頭,兩眼眨個不停,裝著可愛,向我放電,言語間似是帶著一種性暗示,但又看得出她不是來真。這女孩還真有趣,剛才坐在我對面也沒看出她如此鬼馬,她跟巧兒都是外向活潑型,但巧兒是天真單純,帶點蠢蠢的,而她卻精靈機智得很。

    「究竟剛才那個男人跟你是甚麼回事?」我問。

    「他?」那女孩嫣然一笑,笑態(tài)雖美,可又似藏著些古怪的念頭在內,即使她答了我,也未知是否可信。

    「是啊,我見你跟他從廁所裡出來的?!刮艺f。

    「那你覺得一男一女在廁所可以幹嘛?」她笑道。

    她這般坦然,我反而更猜她不著?!膏??」她把頭靠過來催我回答,兩眼碌碌,仍是一副調皮的模樣。

    「我怎知道      」我就是不給她想要的答案。

    「你懂的   」她繼續(xù)追問。

    「我不知道?!刮肄D過頭去,不理她,佯裝生氣。

    「你這麼容易生氣的嘛?!顾钠鹑?,很是可愛。

    「你不說我們聊不下去的啊?!刮乙矊W她鼓起腮裝可愛。

    她見後噗哧一笑,說道:「好啦好啦,我來哄你啦,別生氣了?!拐f著伸手在我褲子上偷桃。但這次她沒有用力,反而是輕輕的逗著玩。

    「你很喜歡這樣跟男人玩的嗎?」我問。

    「嘻嘻,是跟你而已。」

    「關我甚麼事?」

    「你不知道自己剛才沒拉好褲鏈嗎,」她笑得合不攏嘴。對了,我在舞池遇見她時剛上過洗手間,定是那時忘了,才使她生起急智,挾春袋以令浩賢,可是真是假,也只有她知道。

    「那你又跟那男人從廁所裡出來?」我不想再糾纏在褲鏈的問題,不然就被她佔去上風,對我任意玩弄擺佈。

    「你真想知道?」她又靠過來,「嗯?真的想知?」兩眼眨眨,古靈精怪的。

    「是啊,說吧?!乖谶@全無戒備,無聊閒談的時候,那女孩竟又突然摟著我,往我嘴上吻,我微微一驚,然後便順著她,張開口感受她嘴裡的甜蜜。我們吻著吻著,她把我引至背後的洗手間,關上了門。

    這一樓層沒用作酒吧,環(huán)境沒那麼糟,真想不明白為何剛才樓梯的一對,要冒著風險在樓梯做愛,多走一層不就好了麼?那女孩與我吻著,吻得我嘴裡都甜甜的,但我轉念又想起,她先前在廁所裡與別個男人不知幹了些甚麼來著,我可也正冒著間接koujiao的風險,但事到如今,那管得了這麼多,難到送上門也不要麼?這也太不尊重人了。

    我仍在與她激情的熱吻,她已經(jīng)很熟練地把我的褲子脫下,這時她嫩滑的手不再是捏著我春袋,終於拿起了真正的cao控桿,「嗯?舒服嗎?」她問,一邊替我上下taonong。

    「嗯?!刮掖?,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胸。那知她竟大力的在我手上拍了一下,把我的手推開。

    「你幹嘛?。俊刮矣悬c驚訝。

    「誰說給你摸?」她伸伸舌頭。

    「啊      ?」

    「你問我跟剛才的男人做了甚麼,我現(xiàn)在不就做給你看?!顾Φ?。

    「但是      」

    「我沒有讓他摸我啊。」她笑道。我再想要應對,但已被她純熟的技巧弄得快要發(fā)射。

    「嗯?要射出來啦是吧?嗯?」她笑說,似是跟我在玩遊戲。不過她可真對男人十分了解,連我快要射也知道,真是了不起。

    「啊,」我輕呼了一聲,實在再忍不住。

    「我由他射在馬桶裡而已,你呢?嗯?想射去哪裡?」她又向我眨眨眼,長長的睫毛顯得她的樣子更動人。我看著她如此美貌,甚麼男性的尊嚴通通也都放下,終於禁不住說道,「口,嘴巴,?。。?!」

    在千鈞一髮之際,那女孩已跪在地上,讓我離遠射進她的小嘴裡,其中又有點點微量的jingye濺在她的嘴角,令她看起來更是誘人。她伸手把嘴角的jingye都送往口裡,然口「骨碌」一聲,都吞了進去。可這一高潮後,我更想完全擁有她的rou體,「我不行了,我還想      」

    她站起來,在我耳朵上擰了一下,笑道:「已經(jīng)給你佔便宜了啦小yin蟲,別人都射在馬桶而已,還這麼貪心,嗯?」

    慾火焚身,我又那能跟她談道理,昨夜強暴Meimei的幹勁突然湧上心頭,我把她的身子倒轉,掀起她的裙子,準備就要插入。

    「你幹嘛?。?!」她有點慌張。這時女孩已盡在我掌握之中,只要拉開她的內褲,即可狠狠的挺進去。我本以為這次又要動粗,豈知那女孩竟突然柔聲的說:「好啦,我讓你插進來啦,你先放開我吧,好嗎?」

    我聽著心裡一蕩,她竟答應了?我且看她是否真有誠意,便先放了她,反正大家困在洗手間,她也斷不可能逃掉。

    「你先坐下來,我好好服侍你。」她說,一邊又伸手握著我剛甦醒過來的陰莖。

    「這麼髒,怎坐?」我說。

    「那好吧,我站著吧,」她笑道,一邊轉過身子,主動的掀起裙子。我見她如此配合,再無疑心,便想要插進去。豈知沒碰到她的身子,她又突然剎住,故作可憐的說:「人家讓你插進來也行,但是你不會沒有套套吧?嗯?」

    這自然是常備的隨身物品,我爽快的答道:「當然有啦。」

    「沒的話,人家是不會讓你插進來的,嗯?」她這句話說得可騷到骨子裡。

    「沒的話,你讓我插我也不插?!惯@雖然是快人快語,但其實也是心裡所想,她也不知有多少男伴,我可不能惹得一身性病。我伸手到褲子摸索著,卻摸了個空,「咦,為甚麼?」

    「嗯?」她加速幫我taonong,一邊靠過來我身邊。

    「我的錢包不見了?!刮艺f,找遍身上的口袋,電話錢包都通通不見了,只剩下同在一個口袋Meimei的內褲與鎖匙安然無恙。

    「啊,怎麼可能?」她有點失望。

    「不行了,我要先去找我的錢包,好重要的,裡面有      」我想說有Khloe的照片,可又不想向她提起Khloe。

    「不要啊,你說你會給人給的。」她死纏著我。

    「但是      」想起Khloe,剛才的性慾已消了大半,「也沒有套啊?!?/br>
    「我出錢跟你下樓去買吧,嗯?」她仍不住的勾引我。

    「不行啊,我一定要去找回來!」我堅持。

    她看著有點愕然,我也懶理,打開廁所門便走了。我在來時的路不斷找著,卻無半點發(fā)現(xiàn),回到酒吧,燈光竟都亮著,只剩下寥寥數(shù)人,「人呢?」我問道,莫非真是山中一日,世上千年,我剛才遇到的是yin賤仙女?

    「剛才警察上來查牌,大家都走了?!咕票8艺f。

    我心想正好,人少了更方便我找回失物,我一路找著找著,心裡便越焦急,錢財身外物,與Khloe的合照才是無價寶,記得那年我生日,她把我們的相片都沖曬出來,寫了滿滿的甜言蜜語,讓我放在銀包中,似是無論去到哪裡也把她帶在身邊。

    我一向不喜歡拍照,從來都只有她逼我與她合照,現(xiàn)在與她分開,這是唯一我與她相愛過的憑證,可為甚麼,為甚麼要掉失?都是我的錯麼?若果我乖乖留在家中,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終於尋遍整間酒吧,錢包依然不見,我心裡感覺委屈,忍不住在沙發(fā)椅子上哭了出來。

    Khloe,我很掛念你,回來啦,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