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眼，仿佛是刺在裕樹的心里。他一個人慢慢地開始向學校走去。

    教室里沒有高本和市村的身影。

    達也來上學了，不過，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他是不和裕樹打招呼的。

    已經(jīng)與達也沒關系了。

    事實也跟高本他們預料的那樣，裕樹安安靜靜的上著課，不時眺望著天空，只是等待時間的慢慢過去。

    二人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午休結束的時候了。

    「越野」一進入教室，高本就大聲的叫了起來，不管同不同意就直接站在裕樹前面，劈頭蓋臉的自顧自的說的起來。

    「太爽了」「哦，你的mama好棒啊。一極棒。很好色呢」「真是那樣嗎」裕樹輕輕地還擊。

    跟過來的市村將視線轉移到了高本之后。

    「我也看過達也的各種各樣的女人，不過。你mama那樣的還是個」「是啊。那樣喜歡roubang的女人還真是少見啊」「恩，真是那樣的」「看來，今后還少不了麻煩我們喲。請不要擔心你mama的事」說著用手拍了拍裕樹的肩膀。

    隨后轉過身體向達也的座位走去了。

    「那個……還是沒有底，交往很累」市村嘟噥了一句。

    「佐知子也真是了不起的東西喲」雖然是挑釁一樣的言詞，但裕樹卻無動于衷，臉上的表情一點也沒變化。

    「由于工作而鍛煉出來的吧。護士的工作強度可是很大的」「當然。但是，那個工作也需要休息的，不過，今天……」

    「那不是很好。另外……」

    「……」

    短暫的沉默后，市村扭頭看向裕樹。

    「看，這可是好東西」市村取出一盤錄像帶，然后放在了裕樹的桌子上面，隨后又回到了達也的座位那邊。

    「……」

    裕樹用手拿起市村放下的帶子，凝視了起來。

    在標簽上只寫著昨天的日期。

    短暫的考慮了一下，裕樹將帶子收進了包里，然后又開始了下面的授課。

    打掃完教室之后，裕樹踏上了歸路。

    返回到家里的時候，以外發(fā)現(xiàn)門竟然沒上鎖。母親的鞋隨意的丟在那里。

    想起了以前也有這樣的事。裕樹只是用腳挪開了母親的鞋，然后脫去自己的鞋進屋去了，與上次不同的是，在起居室里發(fā)現(xiàn)了母親的身姿。她在在沙發(fā)里躺臥著。

    「……」

    裕樹悄悄地走近，俯視著母親。佐知子正香甜地睡著。

    「今天連回到房間去睡也不想嗎？」

    裕樹詢問著睡著的母親。

    「是那么累嗎？那么快樂嗎？」

    佐知子沒有醒。似乎是不省人事一樣，她已經(jīng)進入了深度的睡眠。臉上特別鮮明地浮現(xiàn)了疲憊的樣子?？墒牵谀菑堛俱驳哪樕?，雜亂地垂下著長發(fā)。

    那表情就像長時間的饑餓得到了滿足一樣。至少，這幾日的焦躁和苦惱不見了。皺褶的罩衫下，那隆起的胸部正隨著睡眠中的呼吸而波動。

    那張睡臉上，好像帶著微弱地微笑著一樣。這是裕樹隔了好久，真的隔了好久才看見的母親的微笑。

    看著那個安樂的睡臉，裕樹突然把眼睛向后仰。看著傍晚的光線照射的陽臺那里。

    「是不是高本……」

    （mama是不是記著他？那時候我正在攜帶品檢驗的時候，突然被高本塞來香煙。隨后mama被學校叫去了。mama穿著護士的制服就跑了過去，那時我還說那是一個玩笑，mama當時就發(fā)火了。此后，我總是讓高本欺侮。高本因為是宇崎的手下，我早就放棄了反抗，不過，mama和這些事沒關系。而mama當真發(fā)怒時，我真的好高興啊。mama，只有mama無論在什么時候都站在我這一邊，鼓勵我。因此，我要變強。我要守護mama）裕樹遠眺窗外就是考慮著那樣的事，心里不知不覺的回憶起來。

    短暫的失神，裕樹又向酣睡的母親轉回了視線。

    「……是那個……嗎？」

    看起來不可思議地自問。當然，他是得不到回答的。

    裕樹彎下去身體，挨近了佐知子的臉。鼻子哼哼地鳴響。

    「好臭喲。mama」確實，從佐知子的身體和蓬亂的頭發(fā)上竟然有一股臭味傳來。不僅僅是汗，那是一種異臭。

    「mama在任何時候都散發(fā)著香味，可是現(xiàn)在怎么會是這個味道」裕樹反復考慮著，就那樣彎曲著上身陷入沉思。

    「mama，你真的那么喜歡達也嗎……」

    「被欺騙都無所謂嗎？什么事都會同意，盡管如此也喜歡嗎。還痛哭著喲。但是，達也不會回心轉意的事你也明白。明白，對吧？」

    忍不住往上沖的激動，慢慢地聲音變得高昂。

    「如果是那樣，這究竟是怎樣的事喲？為什么是高本他們地方？為什么現(xiàn)在是那樣的看起來幸福的臉睡著喲？是那個家伙們說的那樣嗎？mama只想與年輕的男人zuoai嗎？是不是很yin亂？已經(jīng)七天了喲?；卮饐?，快回答我！」

    激動的聲音突然變成了怒吼?？墒潜M管如此，佐知子還是沒有醒過來。只是稍微皺了下眉，然后又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因被打攪了幸福的睡眠而感到不快。

    身體在沙發(fā)動了動，正好在裕樹的面前遮住那張睡臉。顯示出了艷麗的曲線的脊背。那豐滿的臀部上，裙子卷起著，白皙的大腿露了出來。

    「啊啊啊！」

    發(fā)生像地震一樣的呼聲，裕樹沖動地抬起了腳。然后奮力踢在沙發(fā)的底部，重物撞擊的聲音回響起來，佐知子的身體僅僅跳了一下，依然沒醒過來。

    「……」

    裕樹的肩膀微微顫抖，眺望著那個天不怕地不怕一樣的睡眠身姿。心急速的沉了下去。由于最后的激發(fā)，感情也燃燒盡了。剩下繼續(xù)睡眠的母親，裕樹從起居室出來了。

    拿起放置在一邊的包，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啊……好痛啊…」

    猛烈地踢沙發(fā)，現(xiàn)在終于開始感到疼痛了。

    裕樹一邊拖著一只腳，一邊沿臺階向上走去。

    第12章

    沒有之前的預告部分，錄像開始放映了。

    畫面里是一個明亮的房間，那里面有一對互相擁抱的男女。

    這時照相機調整了一下角度，正好將室內的情況全部拍攝到。

    根據(jù)房間的內部裝飾和一些日用器具來看，那好像是一家賓館。

    裕樹最初看到這樣的畫面時大吃一驚。他還沒看清那個女人的臉，不過卻看見了兩個穿初中生制服的人。

    照相機一點點的，畫面邊搖晃邊接近那二人。

    看樣子是從女人的后側慢慢地接近，而且每隔數(shù)秒就停頓一次。

    鏡頭提高了不些，一個男人的手抓住了那女人纖細的腰身和豐滿地的屁股，手隔著衣服慢慢爬行。對于女人穿的襯衫和裙子，似乎有印象。面對男人粗暴的手部的活動，女人微弱地掙扎了一下。腰部雖然在扭動著抗拒。但反抗顯得很微弱，不過很快就明白了，她之所以是那種拒絕的樣子，完全是擁抱她的男人在一側強制的緣故。

    照相機掃了一下男人的臉。那是一張熟悉的臉，臉上的表情很嚴厲。原來那男人是高本，此刻他向著被他緊抱的女人的脖頸子貼近自己的臉，女人稍微將脊背向后仰了仰，打算避開。黑發(fā)也不停搖曳著。

    這時照相機更加接近了一些，開始從側面拍攝二人。

    「啊…是吧」總算，那女人發(fā)出了驚愕的聲音。

    照相機立刻抓拍住她那發(fā)硬的表情。女人的那張臉終于清楚的顯露出來。

    「快停下來，不要拍攝」畫面里的女人是佐知子，此刻她顯得驚慌失措，用手盡力擋在照相機的鏡頭前。

    「難道想讓我們向達也報告不成」正在攝影的市村回答道。

    「不要，好吧……」

    這時高本突然親溫住她的嘴唇。

    「呀！快停止」「…哎呀，還會撒嬌啊」說著，高本再次將舌頭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