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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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府喜宴,高丞相的面子大,幾乎文武百官都來了,以皇室規(guī)格舉辦,因為新郎倌有三人,除了高歡的大兒子高澄與二兒子高洋,還有新帝元修,當(dāng)然新帝迎娶的對象便是高歡的女兒高寧。 新帝立后這等大事,居然和丞相兒子們的親事一起舉行,更顯皇帝有名無實了。喜宴相當(dāng)熱鬧,和高歡與高澄道賀的人絡(luò)繹不絕,也間接向元修展示高家的人脈與實力。 元修喝著悶酒,他連高寧是圓是扁都沒見過,再加上高寧分明就是高歡派來監(jiān)視他跟鞏固高家權(quán)勢的妻子,就算他再不願意結(jié)這門親,也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 新郎倌席上,除了笑著展現(xiàn)自己人脈的高澄,以及強烈對比下無人問津的元修,還有另一人默默喝著酒,他就是高洋。他不像元修把情緒表現(xiàn)在臉上,也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偶爾幾名小官向高澄道賀完,順道也上前向高洋敬酒,他會禮貌性的回敬,之外多半時間,都默默在一旁不做聲,。 高洋不像高澄,以外表來說他不像高澄那樣俊俏,突出的顴骨顯得特別嚴(yán)肅,個性上,他也不像高澄那樣機(jī)靈多話,他更善於觀察且惜字如金。如果說高澄善於用笑臉隱藏內(nèi)心的想法,那他則是沒有表情能透露他的想法。 此外,喜宴上悶悶不樂的還有一個人。 季騰難受的喝著悶酒。 「你喝太多了。」坐在季騰旁邊的閔暨宣稍稍傾身向他耳語。 季騰沒有理會,又一杯黃湯下肚。酒燒在他的胃裡,疼在他心裡。那日溫存後,他再也沒見過元琊,就算新郎不是自己,他還是忍不住思念,懦弱的參加她的喜宴,為了那萬分之一見她一面的機(jī)會。喜宴酒酣耳熱鬧到深夜,已經(jīng)接近尾聲,他一眼也沒見到她。 「唷,這不是季統(tǒng)領(lǐng)嗎。」高澄下了新郎席到各桌寒暄,看見季騰便喜孜孜地走過來,「沒想到你會來,看來季統(tǒng)領(lǐng)的胸襟還真不是普通的寬大?!?/br> 高澄意有所指,因為他是故意的。自爾朱屠殺太后一黨那天起,他的野心就起了娶元琊公主的打算,只要成了駙馬,做什麼官都名正言順,知道公主被閔司丞收去做家妓後,便安插了眼線在閔司丞的府邸,當(dāng)然季騰和元琊越走越近的消息也是如實傳到高澄耳裡。這肥rou才不能讓別人叼走呢。 季騰回想起之前和高澄的對話,以及他當(dāng)時不懷好意的笑容,拿著酒杯的手因為憤怒微微顫抖。 「我和公主就收下你的祝賀了?!垢叱涡ρe藏刀,只要是他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一樣,更何況一個區(qū)區(qū)御前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 季騰正想抬手用酒潑高澄一臉,被閔暨宣按下。 閔暨宣不疾不徐的回應(yīng)高澄「也請不要忘了今日你在文武百官前對公主不離不棄的承諾?!?/br> 高澄哼笑一聲,不以為意的轉(zhuǎn)去別桌了。 「他明明知道我和公主的事,他是故意的,為什麼要阻止我!」 「天意自然會給元琊公主最好的安排。」 「嫁給高澄這混帳就是你所謂最好的安排?」季騰怒目直視閔暨宣。 閔暨宣沒有回應(yīng)季騰的視線,喝完杯裡最後一盞茶,「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府了?!顾鹕恚蚣掘v點頭示意。 季騰覺得忿忿不平,閔暨宣怎麼可以這樣冷漠無情,眼睜睜看元琊嫁給高澄,什麼也不做,如果他是閔暨宣,他早就暨騰突然像想通什麼似的,看向新郎席上,高洋坐在那裡觀察著高澄的一舉一動。 「最好的安排是什麼意思?閔暨宣!」季騰從位置上跳起來,追上閔暨宣離開喜宴的背影。 喜宴一直鬧到深夜,終於人潮散去,高澄酒酣耳熱開心的進(jìn)房。今日就屬他高澄最風(fēng)光。 新娘子坐在床上,他一把掀了蓋頭,皺了眉。 高澄並沒有看過元琊公主。元琊公主病癒大宴那天,殿上的公主帶著面紗,更何況實際是個冒牌貨,後來場面陷入一陣混亂,大家也只聽過元琊公主後來被閔司丞收作家妓的傳聞,她從深宮中換到另一個新的囚籠罷了,恐怕沒幾人見過元琊公主的真面目,包含高澄。 這臉蛋和身材也至於把季騰迷得神魂顛倒?高澄覺得不滿意,他上花樓看的女人的多得數(shù)不清,再加上出來伺候皇宮權(quán)貴的都是極品貨色,這樣的長相才入不了他的眼。難道是床上有什麼過人之處,畢竟是家妓嘛。高澄邪氣一笑。當(dāng)然花樓裡姑娘的本事他也是領(lǐng)教過。 他拉下褲子,裡頭的東西還軟綿綿的,他硬拉她的手撫摸,她有些害怕,笨拙的手法讓他一點感覺也沒有,他不禁惱怒,一把壓住她的後腦,就把下體頂?shù)剿爝?,「舔阿,你在閔司丞府邸做家妓的本事到哪去了?因為我不是季騰?妳已經(jīng)嫁給我了還想著別的男人嗎,妳這賤人?!瓜胫约壕鸵獛旨窘y(tǒng)領(lǐng)的女人,高澄有些興奮,下體大了幾來。 「唔唔」她雙手抵住他的大腿,試圖阻止他逐漸大起的陰莖堵進(jìn)她的喉頭。 看她掙扎的樣子,高澄眼裡滿是征服的慾望,他更加猛烈抽插她的嘴,她鼓著腮幫子無法控制流出唾液和眼淚。 「嗯嗯..」直到她無法呼吸漲紅了臉,高澄才放開她?!缚瓤取顾皇址鲋?,一手扶著咽喉。當(dāng)高澄又要朝她撲過去的時候,她大喊,「不是我!」 高澄停下動作。 「我爹是清河文宣王元亶,我哥是元善見,閔司丞府上的家妓不是我,我也不認(rèn)識什麼季騰?!?/br> 高澄的表情變得很可怕,「妳再說一次,妳是誰?」 「元馮翊,我是清河文宣王元亶的女兒,馮翊公主?!?/br> 突然喜宴上閔暨宣的話閃過他的腦海,也請不要忘了今日你在文武百官前對公主不離不棄的承諾。原來閔暨宣指的公主是馮翊公主,不是元琊公主。 他腦袋快速回想,八字那三封信裡,明明馮翊公主是配給高洋的,被掉包了?他被閔暨宣陰了?還是高洋? 高澄向來忌憚高洋,高洋那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表情令他十分痛恨,明著他爹高歡對外總是對他高澄讚譽有加,但是私下分派許多事情,都是讓高洋去做。現(xiàn)在高洋輕而易舉就要搶走他高澄處心積慮安排的駙馬位置。 可惡!高澄怒氣沖沖邊拽褲子邊往高洋的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