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賤
犯賤
徐瑛睜開眼時,天還未亮。 霍節(jié)壓在她身上,重得像一大塊石頭,她渾身像被大卡車碾過一樣,感覺沒有一塊骨頭是好的。 她有些氣惱地推開他,霍節(jié)被她攘醒,惺忪著眼睛湊到她下頜,似醒未醒地蹭著她:瑛瑛。 徐瑛沒有回應他,起身走到浴室。 她本來是想洗漱的,可是看到浴室的洗漱用品都是一對一對的,一股火直沖腦門,頓時肺都快要氣炸了。 牙刷與男人不與人共用是她的原則。昨天雖然是被強迫,她還是和柴菱共用了一個男人,現(xiàn)在難道她還要自己去用柴菱剩下的牙刷嗎? 她又覺得自己真是犯賤,上趕著跑到這來讓別人侮辱自己,被稍微挑逗就立馬順水推舟了。 霍節(jié)到底把她看成什么?解悶的花生米?剛和柴菱上完床,立馬就可以拉著她梅開二度。他是覺得她會甘愿做一個隨叫隨到供他發(fā)泄多余精力的免費性玩具嗎? 徐瑛看著自己身上遍布的青紫印記,悲從中來,被霍節(jié)這樣隨意擺弄揉捏,她可不就是個性玩具嗎?他從前在床上對她都是溫柔體貼,處處都是以她為先,生怕她有一點點的難受?,F(xiàn)在他有了柴菱,她就成了可有可無的備用玩具,玩爛了也沒關系。 徐瑛看著鏡子里自己頹喪的臉,這是她嗎?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徐璦要是看到她這沒出息的模樣,一定恨不得打死她。 徐瑛走出浴室時,霍節(jié)正坐在床沿,雙肘撐著膝蓋,手抹著臉。 感覺到徐瑛走到他面前,霍節(jié)抱住她的腰,在她肚臍處舔吻著。 徐瑛幽幽地問道:霍節(jié),還想做嗎? 霍節(jié)抬起頭看她,眼中是盡是深沉欲望,他無疑是想的。 徐瑛笑了笑,低下頭吻住他。 霍節(jié)被她的熱情點燃,馬上就反客為主,把她壓在床上,激烈地和她唇舌交纏。 結束了這綿長的熱吻,霍節(jié)撐著手臂在徐瑛臉上方注視著她:瑛瑛,我 一聲脆響,霍節(jié)倒在了徐瑛頸側。 徐瑛松開手里的臺燈,把霍節(jié)推開。 她翻身騎在霍節(jié)身上,拍拍他的臉,確定沒有反應,于是在他身上拳打腳踢到力竭才停下來。 床頭柜上霍節(jié)的手機震動起來。 徐瑛氣喘吁吁地拿起來看,是霍節(jié)的助理許南。 她接起電話:喂。 對面聽到她的聲音,遲疑道:是徐小姐嗎? 是我。 許南頓了一下,道:能讓霍總接一下電話嗎? 徐瑛看著霍節(jié)青紫的臉:他現(xiàn)在接不了,你有什么話就現(xiàn)在來江山樾這邊來親自和他說吧。對了,順便幫我?guī)б惶滓路鸵浑p鞋來。 許南懵了:什么? 徐瑛捏著霍節(jié)的臉,悠然道:快點吧,來晚了就要給你們霍總收尸了。 她說完立馬掛了電話,踱著步子去浴室洗澡。 徐瑛剛剛沖完澡,門鈴就急促的響了起來。 她打開對講器,對著外面的許南說:你先把衣服遞進來,背對著門。 許南焦急道:可是 徐瑛打斷他:你想看我的裸體嗎? 不敢。 徐瑛換好了衣服,門一打開,許南就立刻進來,焦灼地看著她:徐小姐,霍總呢。 她沖臥室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許南馬上就沖了過去。 許南把霍節(jié)背出來時,徐瑛湊了上來,用聊天氣一樣的輕松語氣說:送我一截吧。 許南敢怒不敢言地看著她。 徐瑛挑挑眉: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走吧。說完,她就轉身走在許南前面。 許南開著車,眼神頻頻掃向副駕上正玩著他手機的徐瑛。 自從和這個魔星糾纏在一起,他們的老板就變得喜怒無常,連帶著他們這些下屬都要遭罪。本來以為現(xiàn)在兩個人都離婚了,這戲總該收場了??吹浇裉爝@場面,他才明白,這場戲就是出意難忘,完不了。 徐瑛看向窗外,突然道:就在這里停吧,我的地方到了。 車停了下來,徐瑛關上車門,笑著向他擺擺手,轉身走向小區(qū)大門。 許南看了一陣她的背影,嘆口氣,發(fā)動了汽車。 車駛出一截后,后座的霍節(jié)慢慢爬了起來。 許南意外地看著后視鏡:霍總,你醒了? 霍節(jié)皺著眉頭:我為什么在你車上? 霍總,你受傷了,我正要送你去醫(yī)院。 霍節(jié)掃了一眼周圍,問:徐瑛呢? 她剛剛下車了。 霍節(jié)閉了閉眼,道:去找她。 霍總 去找她!他的語氣有些激動。 許南沉默了片刻,道:她去了云臺公館。 云臺公館,是周度住的的小區(qū)。 霍節(jié)僵住,半晌,脫力地靠在座椅上,手抹住眼睛,淡淡地說:去公司吧。 可是 我沒事,去公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