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馬上回來
看完馬上回來
周度在書房忙完了事,揉著太陽xue靠向椅背,他側(cè)頭瞟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八點了。 玄關(guān)傳來開門的聲音,悉悉索索、丁零當(dāng)啷的雜音響了一陣后,電視被打開。 周度走出書房,看向客廳。 橘色的燈光將整個廳堂照得暖烘烘的,徐瑛穿著水紅色的裹身裙斜斜倚在沙發(fā)上,像是一抹在柔光中暈開的紅墨。她支著下巴,睜著大大的眼睛專注地盯著電視。只是她的神情真的太過專注,反而顯得刻意了。她身前的茶幾面上被掃得干干凈凈,上面孤零零地擺著一個深藍(lán)色的首飾盒。 周度走過去,打開那個盒子,看到里面的東西,輕笑出聲。 徐瑛聽到周度的笑聲,目光悄悄移向他,余光看到他把頭扭向自己,又立刻把視線回轉(zhuǎn)到電視上。 周度進(jìn)了臥室,不一會兒,那高大的身軀又從臥室里出來了。他像一座山一樣壓在徐瑛身上,險些要把她擠進(jìn)沙發(fā)縫里。 徐瑛扭了幾下還是動彈不得,就用腦門去撞他:干嘛? 周度原本穿在身上的家居服已經(jīng)換成白色的襯衫,紐扣只是松松扣了幾顆,露出大片鼓脹的肌rou。 他攤開手掌,銀色袖扣上的鉆石光芒在燈光下肆意散開:幫我戴。 徐瑛撇了撇嘴,沒有應(yīng)他。她又不是他的保姆。憑什么他叫她做什么她就要去做。 快點。周度催著她,另一只手掌爬上她胸脯,半是威脅半是討好地揉弄著。 徐瑛輕哼一聲,瞪了他一眼,然后拍開他的爪子,繃著臉搶過他手里的袖扣。 周度看著身下認(rèn)真給自己扣著袖扣的徐瑛,心口滿滿漲漲的。 好了。徐瑛滿意地看著扣好的袖口,她的眼光果然是不錯的。她抬起頭,本來想朝他炫耀一下,只是還沒看清周度的臉,就被他封住了唇。 他的吻先是如狂風(fēng)驟雨,然后又變成了柔柔春雨,春雨隨小,卻淅淅瀝瀝,綿綿不絕,如牛毛,如花針,無孔不入,將溫暖的濕意滲入她的四肢百骸。 徐瑛被周度恣意品嘗了一番后,兩人臉對著臉,鼻息相交,吸進(jìn)肺里的都是對方鼻腔噴灑出的熱意。 今天是什么日子,對我這么好。周度的尾音都帶著nongnong笑意。 徐瑛有些赧然:只不過是個禮物而已。 周度刮刮她的鼻子:你送了我禮物,那我也應(yīng)該送你一個禮物。 一聽到有禮物收,徐瑛眼睛瞬間就亮了:什么禮物? 今年日本大獎賽正好在國慶,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怎么樣? 徐瑛聽到日本,就想起了白天姚昕說的話,她目光閃爍地問周度:去年,我也是和你一起去日本看比賽嗎? 周度眼中的神采變得奪目:你記起來了? 徐瑛抿住唇,搖搖頭。 周度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但還是向徐瑛解釋:去年大獎賽那天正好是你的生日,我就買了票,問你去不去。 他那時專門去查過,日本大獎賽對徐瑛來說有不一樣的意義。鄭一在役期間被稱為鈴鹿之狼,因為他在日本大獎賽鈴鹿賽道上的每一場比賽幾乎都能跑到第一。他職業(yè)生涯的半數(shù)冠軍都是在日本大獎賽拿到的,他的最后一場比賽,也是鈴鹿賽道完成。在那場比賽上,他拿下了日本分站冠軍和總冠軍,為自己的賽車事業(yè)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點。之后的每一屆日本大獎賽,鄭一都會雷打不動地帶著徐瑛去看。后來,鄭一和徐芝去世,觀眾席上的人就只剩徐瑛一個。再后來,徐瑛退役F3,她再也沒有去過日本。 他把票給徐瑛的時候,也不確定她會不會去。 第二天,他在機場等得心灰意冷,在登機的最后時刻,她卻出現(xiàn)了。 她沒有帶任何行李,素著臉,隨便套了件藍(lán)色沖鋒衣,把護照揣在兜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看完就馬上回來。 因為有時差上的bug,前面的比利時改成日本了。雖然是rou文,但還是要講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