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我的腳趾頭
舔我的腳趾頭
按照習(xí)俗,新郎新娘結(jié)婚前一晚是不能見面的。周度驅(qū)車把徐瑛送回徐家,到了門口,又握住她的手把玩了許久。 徐瑛看了看表,道:我要進去了。 周度還是沒松手:要不我也進去? 徐瑛挑挑眉,順著他的心思道:然后睡我房間? 周度笑著贊賞:好主意。 徐瑛推了一下他的臉:你休想。 周度親了她手心一口,拉住她的手把她扯到懷里,把她吻到氣息紊亂才放她下車。 周度注視著她走向大門的背影,突然喊道:明天見,老婆。 徐瑛站定在原地,踮起一只腳在地上碾了幾下,似乎要轉(zhuǎn)過來,猶豫了半晌,還是沒有轉(zhuǎn)。她挺起背,緩緩抬起右手,纖白的五指翻動,做了十分花哨的再見手勢,然后就進去了。 一進門徐瑛的肚子就咕咕叫起來,她想著也到晚飯時間了,就直奔飯廳,沒想到飯廳的桌子比她的臉還干凈。 徐瑛苦下臉:張女士,你怎么沒做飯啊? 大徐這幾天加班,不回來吃晚飯。 張姨看徐瑛囧著個臉,從廚房端出盤東西:行了,吃吧,你最喜歡的潮州粽。 徐瑛嗔怪道:你又騙我。完了立馬喜滋滋地坐下開始吃。 張姨看著吃得正香的徐瑛,幽幽道:我昨晚還夢到你小時候的吃粽子的樣子呢,那模樣真可愛,沒想到一轉(zhuǎn)眼你都要二婚了。 徐瑛冷不丁被來了這么一句,一哆嗦把一大塊糯米都吞掉,卡在喉嚨半天才咽下去。她沒了胃口,草草吃了幾口,就回房間了。 徐瑛又做夢了。 夢里的地方是一個宴會的會場,席間的人的面目模糊,徐瑛只看得清身邊的霍節(jié)和對面的柴菱。 對著柴菱徐瑛還是有些慌的,雖然她不是產(chǎn)科醫(yī)生,但畢竟也是醫(yī)生,自己不會在她面前露破綻吧??墒寝D(zhuǎn)念一想,她懷孕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柴菱應(yīng)該不知道,又松懈下來。 徐瑛夾了一只螃蟹正準(zhǔn)備吃,卻被霍節(jié)拿走了。 徐瑛扯住裝螃蟹的碟子:干嘛搶我的螃蟹? 霍節(jié)無奈看她:孕婦不能吃螃蟹。 徐瑛頓住,裝作不經(jīng)意地掃了對面的柴菱一眼,柴菱正用一種莫名的眼神望著她。徐瑛尾椎骨升起一股涼意,她不會聽到了吧,不可能,這么遠(yuǎn)應(yīng)該聽不到的。 徐瑛心不在焉地吃了一會兒后,去上了個衛(wèi)生間。 她洗了洗手,走出門,沒想到意外撞上柴菱。對上柴菱的視線后,她才意識到這不是意外。 柴菱神情有些嚴(yán)肅:徐瑛,能聊聊嗎? 兩人走到離會場稍遠(yuǎn)的陽臺,徐瑛鎮(zhèn)定著臉色:你要聊什么? 柴菱欲言又止,還是道:你是不是在假裝懷孕? 徐瑛身體顫了顫,臉都白了:你在胡說什么。 柴菱原來只有五分的懷疑,看到徐瑛白紙一樣的臉后,變成十分了:那天我在醫(yī)院看到你纏著一個孕婦,后來又拿走他的化驗單,我就有點懷疑了。今天又看到霍節(jié)不讓你吃螃蟹徐瑛,以你的性格,如果真的懷孕,至少會立刻跑到我面前炫耀吧。 柴菱的話讓徐瑛瞬間感受到深重的危機感,岌岌可危的態(tài)勢下,她本能地戴上堅硬冰冷的面具: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騙霍節(jié)了。柴菱手插在小西裝的兜里,一派優(yōu)雅淡定的模樣。 徐瑛最討厭柴菱這副樣子,好像全世界的理都站在她那一邊,全世界的事情她都有權(quán)利管一管。徐瑛冷著臉:他是我的丈夫,我們之間的事用不著你這個外人指手畫腳。 柴菱皺起秀眉:你就不怕他生氣? 她當(dāng)然怕,但是在柴菱面前她怎么愿意露出那副窩囊樣。難道要讓她哭著對柴菱傾訴她有多卑微,有多害怕失去霍節(jié)嗎?她不會這樣的。相反,她內(nèi)心越是害怕,表現(xiàn)得就越是兇惡,面對敵人,她是不會露出半分軟弱的:我為什么要怕?他愛的是我不是你。就算最后事情暴露,我只要隨便哄哄他,他就會重新回來舔我的腳趾頭的。 走廊處傳來響動的聲音,徐瑛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的是霍節(jié)面無表情的臉。 徐瑛驚坐而起,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冷汗。 她看了一眼鬧鐘,才十二點。徐瑛去樓下喝了杯水,回來的時候路過徐璦的房間,她頓了腳步,徐徐扭開徐璦的門。 徐璦才剛睡過去,就被懷里這個東西拱醒了。 徐璦狠狠擰了一下徐瑛的臉:大晚上不睡覺跑到我床上做怪。 徐瑛哎哎喊疼:不要擰了,我明天還要畫新娘妝。 徐璦松了手,視線在徐瑛臉上梭巡:跑到我床上干什么? 徐瑛抱住徐璦的腰,哼哼著撒嬌:我想和你一起睡。 徐璦面露鄙夷:你多大了? 徐瑛八爪魚似的巴著徐璦,擺出一副潑皮樣: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睡。 徐璦看著徐瑛仿佛清水洗過的眼睛,突然就軟了心腸,輕輕拍著徐瑛的背:睡吧睡吧,反正你也只能和我睡一天,從明天起只能去禍害別人家了。 徐瑛僵了一秒,望著徐璦:萬一我又回來睡了怎么辦? 徐璦揉了一把徐瑛的頭發(fā),笑得和顏悅色:那我就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