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
心死
夏嵐已經(jīng)蘇醒過來了,只是每日都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fā)。 醫(yī)生已經(jīng)宣布她沒有大礙,她現(xiàn)在一言不發(fā)的原因更多還是心理上的問題,繼續(xù)這醫(yī)院呆著,并沒有對她有太多的好處。 夏嵐清醒后的第三天,俞鴻振就為她辦理了出院手術(shù)。 現(xiàn)在殷漓站在夏嵐的臥室門邊,她看著夏嵐,目光一直盯著窗外,殷漓想,不知她是在看天空,還是在看窗外的花園,或者,什么都沒看。 夏嵐身上發(fā)生的事,殷漓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龍丘磊。 殷漓不知道那事說出來有什么用,除了給夏嵐帶來第二次傷害外,有什么必要去說的?那件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就讓她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多余的同情,只會加重夏嵐的心病。 殷漓其實更害怕,夏嵐會想不開,最近她一直都陪著夏嵐。 至于俞鴻振,他已經(jīng)回到了軍隊,妻子的事故,他正在向軍方遞交,應(yīng)該沒多久,俞鴻振就會回家陪著夏嵐吧。 看著陽光灑在夏嵐的身上,本該溫馨的畫面,卻因為她沒有靈魂的軀體,變得蕭瑟。 殷漓看著她現(xiàn)在的模樣,她該怎么辦才能讓夏嵐恢復到從前充滿生氣的模樣? 夏嵐變成這樣全是金瞳的手筆,若她將金瞳的頭提到夏嵐的面前,她會恢復嗎?金瞳會是夏嵐的良藥嗎? 思索著,殷漓靠近了夏嵐,她蹲下身與坐著的夏嵐平視。 “嵐嵐,你還好嗎?”殷漓握住她的雙手,夏嵐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的頭依舊偏向窗外,好像將自己禁錮在了內(nèi)心之中,她的模樣就像給自己的五感封上了墻,沒有窗戶,窺視不到外界任何的一切,人們也無法觸摸到她的內(nèi)心。 “誒”殷漓因為她的狀態(tài)有些氣餒,她這般樣子已經(jīng)有好幾日了,難道夏嵐就要這樣禁錮著自己,直到終老不成? “嵐嵐,我已經(jīng)知道你發(fā)生了什么”殷漓不想說,但是,她也很清楚只有這樣才能將這個女人從自我封閉中拉出來,她權(quán)衡了很久,思考了很久,今天瞧著夏嵐已經(jīng)沒有生氣的模樣,她決定說出來。 夏嵐果然有了反應(yīng),她一直呆望著窗外的頭,緩緩的轉(zhuǎn)到了殷漓面前,她那雙死寂的眼睛,現(xiàn)在充滿了恐懼。 “嵐嵐!你別怕!我知道那個人,我一直在尋找那個人,你別傷心了!我會提著他的頭來見你的!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看著夏嵐的目光,殷漓一下子慌了,她果然不該說的,夏嵐心靈的脆弱,她完全了解的,如果夏嵐現(xiàn)在除了什么事,用不著俞鴻振,她也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聽著殷漓這般說,夏嵐反而更激動了,她沒有說話,只是睜大著眼睛,想要起身離開房間。 感覺到夏嵐的不對勁,殷漓立馬扶住夏嵐的身子。 “嵐嵐,還記得我的失蹤嗎?”殷漓在夏嵐的耳邊低低的說著。 這下聽見了殷漓話的夏嵐,一下子安靜了,她緩慢的轉(zhuǎn)過頭看向殷漓“阿漓....你是說...那人,就是囚禁你的人?”夏嵐終于說話了,只是有些低,似乎是長時間不說話的原因,她的嗓音有些沙啞。 夏嵐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她憂傷的看著阿漓,那個男人對自己做的一切,她都還記得,她記得那個男人逼迫著自己,記得那個男人給自己下藥,記得那個男人金色瞳孔中陰毒的神情。 她只是被那個男人關(guān)了兩日罷了,現(xiàn)在她無法想象被那個男人關(guān)了兩年的殷漓都經(jīng)歷了什么。 “是的,他毀了我的一切,我的驕傲,我的信念,我的所有”殷漓說著,她的目光凌厲了起來,這輩子她都忘不掉那如同狗,如同砧板上任人魚rou的時光。 “阿漓!”夏嵐一下子抱住殷漓,她嗚咽著痛哭了起來“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哇哇哇哇哇” 感覺到被夏嵐眼淚打濕的衣物,殷漓安慰的輕撫了夏嵐的肩,哭出來好,哭出來,對身心只有好處,雖然說離解脫,還有些距離。 夏嵐哭了沒多久,她擦了擦眼淚,做到床上,她看著身邊坐著的殷漓。 她早就發(fā)現(xiàn)殷漓和從前不同了,從前的殷漓總是笑的最燦爛的那個,也是最活躍的那一個,她身邊總是環(huán)繞著很多人,她熱衷于與任何人交好,但是她又霸道,不喜歡講道理,霸道的覺得自己就是道理,朋友們都叫她小閻王,但是她卻說自個是女王,從前的她是那般的意氣風發(fā)。 而現(xiàn)在的殷漓,夏嵐打量著她,她變得沉默寡言,總是安靜的呆著一旁,環(huán)視著四周,不發(fā)一言,不說一句,眼中再沒有了從前的如同燃著火的眼神,現(xiàn)在那雙眼睛中,更像封住一些的深潭,看不見底,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本愛穿紅衣的她,現(xiàn)在一直穿著黑色,黑色的鞋,黑色的長裙,黑色掩蓋了她的一身,掩蓋了她的所有。 殷漓變了,變得眼神中沒有了顏色,好似心死了般。 “阿漓,你能告訴我你都發(fā)生了什么嗎?還有我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夏嵐看著殷漓,眼神中含著請求。 “是金瞳告訴我的,就是那個綁架你的男人的名字,現(xiàn)在我雖然逃離了他,但是卻感覺依舊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殷漓說著發(fā)出了一聲譏諷的笑聲“哼,我不會讓他蹦跶的很久的” 看著殷漓眼中對于那個男人的不屑,夏嵐聽著殷漓的話語,她明白,現(xiàn)在阿漓并不想告訴自己,當時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阿漓是害怕自己知道后,對于她的目光嗎? 夏嵐一下子想到了,當時她被男人喂下那粉末后,自己如同蕩婦一般,抓住一個來地下停車場提車的男人,她記得很清楚自己搖尾乞討的求著那個男人干自己的模樣。 “?。。。 毕肫鹉菚r,夏嵐尖叫的抱住頭,為什么又讓自己想起那時候的情況,不要不要,那個女人不是自己!女人才不會做出那種事來!那人不是自己!那被男人抱著按在地上蹂躪的女人不是自己!不是!不是! 殷漓看著夏嵐又陷入了回憶,她一下子抱住她“沒事的,沒事的,那人不是你,那不是你,那是金瞳,那是那個該死的男人!”渴望被男人cao弄的一直都是金瞳,一直都是! 殷漓依舊記得金瞳在她面前,自慰時喊著丹青名字的模樣,那個饑渴著的人,一直都是他金瞳,他那樣渴望著被丹青貫穿身子啊,她記得很清楚,金瞳在她面前用按摩棒抽插著自己的模樣,他金瞳滿腦子都只有這些事情! 夏嵐抬起頭看向她“那個人,是那個男人嗎?”她的臉上全是淚痕。 “是的,是那個男人”一直都是那個男人,現(xiàn)在殷漓突然有些詫異,金瞳為什么要向她們下這種下三濫的藥物。 “嵐嵐,告訴我,當時他給你吃了什么?”殷漓一下子警惕了起來,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她好像明白了金瞳這樣做的原因。 “一種紫紅色的粉末.....”夏嵐慢慢的說著。 殷漓卻緊張了起來,那藥物難道他改進了不成?!那東西慢慢發(fā)作時間極長,是潛伏類的毒藥,夏嵐現(xiàn)在剛吃藥就發(fā)情,看來這些天他金瞳也沒閑著啊。 她現(xiàn)在真得抓緊時間逮住這個金瞳了,若沒猜錯,她們應(yīng)該就是金瞳的試驗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