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劍修士生死眼免傷小可憐(七)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劍修士×生死眼免傷小可憐(七)
她淡淡瞥了一眼撐著手坐在地上的人。 江清被她盯著,連逃跑的欲望都沒有了。 他不過是受人之托先把沈清穩(wěn)住一盞茶的時間,那人估計也沒想到沈清會如此強(qiáng)勢,尋不到劍的情況下直接就想手刃自己。這萬一自己交代在這兒了,那豈不是一世英名都?xì)Я耍?/br> 就在江清快頂不住要和盤托出的時候,卻聽得沈清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角落咦了一聲。 空氣仿佛水波般微微顫動,江清還來不及說什么就和沈清一起被瞬間被拉入另一個小空間內(nèi)。 空間轉(zhuǎn)換帶來的短暫不適感消失后,沈清終于感覺到自己的腳踩到了實(shí)地,眼前也漸漸明朗起來。 眼前所處之地似乎是一個農(nóng)家小院的屋外,而自己正站在一扇破舊的木門前,門后是一圈由竹籬笆圍成的小院落,也沒有村落里常見防賊人的土墻。巧的是木門上方掛著一塊與木門顏色無二的牌子,正寫著臨岸二字。 沈清回頭看了看。 身后是一片有些混沌的山林,靈識卻仿佛撞上屏障般被阻擋下來。 沈清轉(zhuǎn)過身,身邊并沒有江清的身影。院子里隱隱約約有兩個人交談的聲音,離得遠(yuǎn)也聽不太分明,想來這間屋舍的主人就是拿了自己劍的人了。 慣性使然,沈清本想先抬手敲門示意,然而轉(zhuǎn)念一想,對方既然拿了自己的東西不還,這等禮節(jié)自然也是不需要的,于是抬起的手直接化拳為掌,嘭的一聲推開了門。 門板倒也結(jié)實(shí),吱吱呀呀哀叫一聲,卻也沒倒下。 沈清一只腳踏進(jìn)院落之中,就聽見有人笑道:幸虧我這門沒有上鎖,不然遇上道友這般性情的,怕是還要再做一扇了。 沈清聽不大明白他語氣里是嘲是諷,也沒往深處思量,一手按住反彈回來的門,慢慢合上了,接著才道:我道是何人為難,非要留我一盞茶原是大名鼎鼎的小判官。 語氣卻算不得好聽。 屋主人卻沒計較,抬手給自己對面的杯子里斟了八分滿的茶,對著沈清比了個手勢,只是好奇得緊,這才出此下策想要邀道友一敘罷了。至于身外虛名,卻是做不得真的。 沈清明曉是誰在此后反倒也不急了,慢騰騰依著對方坐了下來。 眼見著沈清毫不避諱的喝了口茶,他才悠悠笑道:沈道友卻也不怕我在茶中做些手腳? 沈清也笑,抬手又給自己倒了十分滿的一杯茶,端起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送進(jìn)唇間,而后才道:世人皆道小判官安舒竺體弱,學(xué)不得術(shù)法,修不了仙道。你我兩人于此,若是我出了什么問題倒顯得世人有眼無珠了。 許是沒想到面前的女修會如此說,對面的人難得愣了愣。 為人處世,能夠完全不在乎世人目光的人幾乎不存在。 世人一詞便是為了束縛他人的存在若問誰是世人,多數(shù)者便為世人,隨波者也為世人;他人言他人眼,他人是他人非,皆是世人。跳脫者便是離經(jīng)叛道,便是妖魔外道,便是口誅筆伐之眾。 于是如玲瓏心姜云浩者便冷傲難近,雖則看破但終究不可言于他人,多說多錯,或云懵懂才是立身之道。 只是不知,這位命途奇詭的女修究竟是看得太過透澈,還是單純的離經(jīng)叛道。 于是他眉眼一舒,似真似假道:沈道友這番話若是傳出去,怕是各路仙家都要視你為眼中釘了。 沈清拂了拂額間的碎發(fā),哂笑道:武蜀海的人,何曾怕過這些名門正派。 安舒竺垂了眼,倒也沒提那些投奔中土門派的墮星子們。 沈清閑閑散散的聊了半天,終究是有些不耐煩了,伸出一只素白的手在石桌上敲了敲:你既費(fèi)了如此功夫來引我入此小世界,如今也是該把劍還與我了吧? 安舒竺瞧著女修臉上不加掩飾的嫌棄,頓時有些啞然失笑。 從來只有他不耐煩那些各路貪生怕死的修士,沒成想有一天自己還會被嫌棄。這感覺......著實(shí)有點(diǎn)新奇。 然而一只手還是在腰間的錦袋上拂過,再抬手時掌間已然橫臥了一柄烏湛湛的劍。 聽聞武蜀海的沈清一柄是非劍甚是厲害,只是不知為何不予此劍開鋒?待沈清握住劍柄收回手,安舒竺才按耐不住好奇之心發(fā)問。 可以說他的疑問也正是眾多修士的疑問。 眾所周知,修士之間的沖突幾乎是家常便飯,作為兵器,若是附庸風(fēng)雅選些笛子扇子倒也無妨,左右都是有些手腳的,然而沈清這柄是非劍卻是真的鈍器,莫說傷人,就是割草都費(fèi)勁。是以便有許多人猜測此劍不開鋒的原因,各路也是眾說紛紜,但總歸沒有當(dāng)事人說來準(zhǔn)確,是以安舒竺這才難得發(fā)問。 沒想到對方聽到這話竟然顯得一副很奇怪,卻又有些玩味的樣子,就這么定定地看了他半晌。 下一章有小甜餅,雖然碼好了,但是鑒于存稿太少,所以只能一天一章(其實(shí)是因?yàn)槭O碌臅r間用來搞游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