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Chapter 4
大石頭在這時由入口處傳來奇怪聲響。理查和安瑜婕對看一眼,他連忙打開手電筒,兩人同時往出口處趕去。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出口處又被大石頭堵住了。理查伸手推石頭,不久就放棄,他知道推不動的,可能有人在外面拿掉油壓裝置,那個裝置可以承受更大的石頭,而他并沒有帶安瑜婕到最大的礦坑,入口處小所以外面刻意放置的石頭也比較小。盡管他盡力將這個地點恢復到最原始的狀態(tài),恐怕安瑜婕已經(jīng)帶來不必要的人。 天啊。怎么辦。安瑜婕用手推石頭,它動也不動。 理查把手電筒關(guān)閉冷靜的轉(zhuǎn)身回到放置露營燈的地方,提起露營燈往山洞深處走。 喂,你要去哪?安瑜婕掏出手機按下按鍵,熒幕上果然和之前幾天一樣都沒有訊號,這個地區(qū)完全沒有手機訊號,更不要說位在密閉山洞里。 跟過來。 理查顯然又知道怎么走,安瑜婕心想。 兩人在充滿巖石的山洞里有些困難的行走不算短的距離,理查手中電池發(fā)電的露營燈光已經(jīng)慢慢變?nèi)?。他總算在一面有紅色噴漆標記的墻邊停下,放下露營燈四處摸索。安瑜婕緊張的眼光四下搜尋周圍,價值連城而閃爍的石壁竟然在入口被封后變得陰森恐怖甚至有些邪惡。 這時地上露營燈燈光緩緩變?nèi)?、消失?/br> 啊!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密閉山洞中,正在神經(jīng)緊張狀態(tài)的安瑜婕反射的尖叫一聲,雙手往前探尋理查。 理查于黑暗中依記憶摸索拿起門邊一小堆繩索掛在肩上,然后推開一道石門。安瑜婕知道顯然是另一道不讓任何人進入由人工鑿出的山洞刻意放置的石板門。 縫隙外面顯示夕陽開始西下,理查知道時間不多,他伸手拉出安瑜婕:小心。 天快全黑了。 嗯,我們得快點離開。他小心翼翼拉著安瑜婕的手讓她從山洞出來。 兩人在占地不廣的石頭平臺上站定。理查把肩上繩索沿著石壁上登山釘繞圈打結(jié)。 離開?安瑜婕眼前連路都沒有,雜草有半人高,坡度很陡,下方看起來很深。 我們要往上爬,然后跳過一個懸崖。理查放下背包拿出衛(wèi)星電話撥打。 安瑜婕看出山壁有能爬上去的凸起石塊,有之前留下的登山釘,難怪理查在山洞里拿繩索出來。理查在電話中要對方派直升機來,他明明可以帶她輕松搭機前來,她不懂為何他要勉強她在平地趕路,想到他可能是故意的,她不禁有點氣憤。 理查讓她在前先爬上去,好不容易爬上山壁到達能停直升機的平臺,安瑜婕就聽到喀一聲在她耳邊響起。 安瑜婕!理查見狀立刻出聲引起她的注意,怕她腳步一個沒踩好往下掉。 別動。透過變音器傳出的聲音分不清男女。 你是把我們關(guān)在礦坑的人。安瑜婕用眼角看到人影,試圖說話引起混身黑色衣物和面罩包得緊緊的人注意,好讓理查能想個辦法脫困。 不要廢話也別動。來人舉著槍在她太陽xue指著,持槍引著她移動。 理查拉著繩子使力跳上平臺,撞倒黑衣人。黑衣人滑落山坡,伸長手把安瑜婕也拉下去。 安瑜婕滾落山谷,她失去意識之前不禁有些后悔為何要堅持看到父親的發(fā)現(xiàn)。她應(yīng)該早就要透過父親留下的線索預(yù)測到兇手不會輕易放棄價值連城足以構(gòu)成殺人欲望的發(fā)現(xiàn)。親眼見到并沒有讓她比較釋懷,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 滾動停止,安瑜婕也昏過去。不知道過多久她似乎覺得隱約中聽見直升機轟轟聲接近,她累得無法睜開雙眼。 醫(yī)生和理查走出病房門。 她。 骨頭挫傷,有些有裂痕。骨折倒是沒有。擦傷看起來很糟,實際上不嚴重總會好的。不過加起來的疼痛和無法自行移動可能會有幾天達到難以忍受的程度。 請盡量幫她減少痛苦。 當然。可以的話盡快回英國能得到比較好的治療。 安瑜婕睜開眼,感覺到身體疼痛,她立刻想起在山區(qū)發(fā)生的事。她試著坐起身,一雙手趕忙來幫她。 別緊張,慢慢來。我是這里的管家。先喝些水。一位看似來自尼泊爾或印度地區(qū)的中年婦女用帶著些許奇特口音的英式英語告訴她。 安瑜婕接過水杯喝了些水。 我在哪里。 帕金先生的宮殿。管家似乎遲疑著對理查的稱呼。 宮殿? 他沒告訴妳,是吧。 妳可能誤會了,我和他不是那種關(guān)系,當然不會告訴我他私人的事。安瑜婕搖搖頭。 是嗎。管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天,安瑜婕意識到他竟然是那個傳說中神秘的區(qū)域統(tǒng)治者,而不是單純的地主。難怪他要大力反對父親公開這個地方。他是如何保持不為人知的?他一定是不希望英國那邊有人知道,他是個英國公爵,英國王位繼承權(quán)算有一份,但現(xiàn)在皇室有足夠繼承人出生也輪不到他當國王,要是知道他竟然在國外稱王反應(yīng)不會太好。 理查坐在單人沙發(fā)座看著手機里特殊修復過的老舊錄影影片,一對和他有些神似,但表情說明貌合神離的男女抱著個小小孩。 他的父母在相偕出游時在美國死亡,前任公爵也就是他的爺爺將他養(yǎng)大,爺爺過世后他是家族里排名第一的繼承人,順理成章。他并不相信感情不好的父母會一起出門遠游,但是事情已經(jīng)過了很久,等到他有能力追查,已經(jīng)過了二十年。追究沒有意義。 他的母親是美國人,來自富有美國家庭,希望有個頭銜所以嫁給他父親?,F(xiàn)在英國爵爺?shù)墓δ懿欢?,現(xiàn)今除了皇室有大事發(fā)生需要游街,有時會挑選幾位身份合適的陪騎在側(cè)之外,就是擔任上議院議員,或在皇室舉辦的國宴和不同型態(tài)的大小集會必須出席當人型看板。因為家族傳統(tǒng),族里長輩告訴他不能推拒進入上議院,那樣會引起族里其他人的非議。 他也秘密繼承國外的土地,據(jù)說是古時祖先收到的贈地。關(guān)于他的古老家族,除了是多任英國國王身旁的紅人也是親戚,或許還有許多家族秘密,只不過他無意發(fā)掘。將安瑜婕帶到他的生活中,不光是將她的生活掀起波瀾,他的也將不會平靜。 管家沒有理會門雖然打開但兩旁有站著警衛(wèi),表示主人不希望被打擾,不等待通報就逕自走進寬廣書房。理查正在大扇彩色玻璃窗戶前沙發(fā)上看報紙。這個地方外表不起眼,里面卻是豪華的古典英國風。 閣下。 她醒了?理查從報紙里抬眼看管家。 是。 要阿西法讓人整理倫敦房子里女主人的房間。理查繼續(xù)看報,不理會管家沒有移動腳步。 您不讓夫人一起使用您的房間? 她不會希望的。 您可以請長老取消婚約。 塔吉太太!理查威嚴聲音里沒有憤怒,有著無奈,但存著警告。 我不知道您為何在有未婚妻的狀況下還要惹上她。 眾所皆知未婚妻是我爺爺選的,他已經(jīng)過世了。 所以您對這個東方小姐是認真的?管家不是不知道這個古老家族幾任老祖宗和亞洲女孩的糾葛,她只能說這個家族從歐洲大航海時期起就熱愛異國文化。 總比讓其他貴族小姐將我當成婚姻市場販賣的多汁鮮rou好些。理查把報紙折好,緩緩站起來。 您在英國一定常被父親們強迫推銷。管家笑了起來。 還是妳了解我。理查因為話題而緊繃的情緒又立刻松懈。 我可不知道您的新婚妻子是否會聽您的將這樁婚姻變成真的。您知道,時代已經(jīng)不同,外國女人不必男人就能生存。就算她上了您的床,她還是她自己的。 顯然阿西法透露過安瑜婕的事。 他是我兒子當然什么都會跟我說。管家理直氣壯。 但是阿西法不知道如果我不娶安瑜婕,提供她需要的保護,她就死定了。 管家抬起一邊眉頭,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過理查臉上那種充滿殺氣的眼神,自從他不再是青少年之后。 等安瑜婕再度睜開眼睛,窗外已經(jīng)是黑夜,她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是幾天或是幾星期。 室內(nèi)開著床頭一盞暈黃小燈光,有個人坐在燈光旁管家早先坐的椅子上。 塔吉太太。 是我,理查。理查身體從椅子上向前傾,進入燈光范圍。 我想喝水。 來。理查小心翼翼扶她坐起來,把幾個枕頭塞到她背后,端著水杯接近她唇邊。 妳想吃些東西嗎? 嗯。 理查打開室內(nèi)所有電燈后走到外頭。 安瑜婕摸摸有點痛的頭,她知道這里應(yīng)該會有很多仆傭,如果有管家的話。那他為何親自出現(xiàn)在房間里? 胸骨間微微疼痛逐漸變強,顯然是止痛劑開始失效。安瑜婕跌回枕頭上。她發(fā)現(xiàn)自己無力到竟然沒辦法再把雙手抬起來。 安瑜婕坐在床上思考整件事。理查還是很有嫌疑,截至目前為止他還是最不希望價值連城的礦坑被發(fā)現(xiàn)的人。那個黑衣人很可能是他派出的,目的是要她放棄繼續(xù)調(diào)查父親和同事紛紛過世的事,也讓她知道要是泄露出礦坑地點會有生命危險。父親的紙條也明確指出理查是頭號嫌犯,只是父親并沒有特別指出還有誰是可能嫌犯。 對了,死掉的都是男性,因為女性不能到那個區(qū)域。其他人的研究助理里一定有女人,只是留在學校沒有到那個區(qū)域。安瑜婕自言自語,她腦子里將所知過世的研究人員一一列出,找出這些人的學生或助理就可以找出和那個研究相關(guān)的人士。 她必須要有個計劃。一個夠好的計劃。因為從理查要她結(jié)婚才能去那個地點,顯然已經(jīng)把她卷入某種計謀中。她必須要有防備。 理查端著托盤回到房間,站在梳妝臺前,他認命似的主動拿起碗和湯匙要喂她。安瑜婕霎時意識到他清楚明白她的身體狀況,她以為他不會關(guān)心。 你你不必親自動手吧。 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把其他人叫起來,既然我是唯一醒著的人。理查透過鏡子看著床上的女人。 尷尬讓安瑜婕不敢再多說或多問,一口一口吞下燕麥牛奶粥。像理查這種被服侍習慣的現(xiàn)代英國貴族兼舊部落酋長親自喂食她,心里面不知道要罵她多少遍。 幾天過去,完全清醒那晚之后理查就沒再見她。照顧她的責任還是在管家身上。每個女仆都有其他工作。 據(jù)說她沒有骨折,她可以理解這里的人可能不習慣去醫(yī)院,但是沒有住院或是繼續(xù)去醫(yī)院治療令她有些擔憂。理查卻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他該不會把那個草率的婚誓和婚宴當真吧。 安瑜婕甩甩頭,告訴自己不可能,理查可是英國貴族,會娶個外國人已經(jīng)不太可能,更不要說是個亞洲人。她在英國居住不算短的時間,又是在偶爾會辦宴會的旅館工作,對英國上流社會多少有些了解。 理查走進臥室,發(fā)現(xiàn)床頭小燈仍亮著,安瑜婕睡前總是忘記關(guān)掉床邊的燈,也可能是害怕不熟的環(huán)境所以不敢關(guān)燈睡。她摔得并不輕,他也一直沒有告訴她那個黑衣人的下場。 睡相還不算差就算了。就算是用所謂的綠色能源和綠建筑,電和水在這個古老地方還是很珍貴的。 管家自作主張讓她使用他的房間,他不想表明她住的是男女主人房,所以沒有趕她去住別的房間而是自己跑去別的房間,不過他不習慣別人幫他決定要穿的衣物,所以每天都要進房找衣服。 我應(yīng)該安排妳直接回英國的。理查在床邊坐下,輕聲的說。他用手順過她的頭發(fā)。 安瑜婕服用的藥物讓她夜間睡得很熟,不會知道他總是在這個房間里出現(xiàn)。一開始他以為安瑜婕和母親相同是拜金主義者,現(xiàn)在他開始動搖已經(jīng)相信的事。安瑜婕的父親究竟對她說了什么讓她大費周章找尋那個地點。 真是傻瓜。他相信時間久了,過慣他所能提供的舒服日子,她就會和他一樣,不再去追究父母是如何過世的。 管家推著需要輪椅協(xié)助移動的安瑜婕到中庭曬太陽,因為她自己試圖移動就會疼痛,但是管家看出安瑜婕只是勉強維持躺在床上的生活,畢竟她腦子并沒有摔壞,要一個意識清楚的人躺在床上整天有些困難。理查同意管家?guī)О茶ゆ嫉侥承┑胤?,如花園和起居室,但禁止她到書房或是他會出現(xiàn)的地方。 太陽有點刺眼,請把眼鏡戴上。 管家給安瑜婕的太陽眼鏡很眼熟。 這是我的。 鏡框近耳邊彎曲處有被她項鏈刮到的熟悉刮痕存在。 是啊,先生找人拿到妳的私人物品。倫敦那邊也幫妳把東西搬到先生家。 真是有效率。安瑜婕苦笑。 先生向來如此。 古老的宮殿維持良好,某些地方看得出歲月的痕跡,比如說庭院中一些建筑遺跡的石頭擺飾,看排列的樣子并非刻意應(yīng)該是原本就存在于此地,不像某些部分過于現(xiàn)代。 安瑜婕坐在輪椅上看著庭院發(fā)愣,好不容易說服自己開口詢問管家。 理查他去哪了? 哪都沒去啊。管家輕松回答,眼光監(jiān)視不遠處園丁工作。要在缺水的此處維持古老花園并不容易,雖然不是在沙漠里,不過水對這個地方來說仍是最寶貴的資源。 那。 等他想見妳就會見。管家隨口說。 安瑜婕紅著臉,被識破的尷尬寫在臉上。 先生平常很忙,很久才來這里一次,所以有很多事要處理。管家放棄監(jiān)督園丁工作,走回安瑜婕身旁。 嗯。 先生說快處理好他才能帶夫人您回家。接受比較好的醫(yī)療。 他家在倫敦? 在倫敦和郊外都有繼承的房子。 對不起,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有很多問題。 沒事。他只是有標準帕金家作風罷了。管家輕笑。 他的父母? 哎,小姐不,夫人,您真的對先生一無所知啊。 他不是真心要和我結(jié)婚,請不要當真,叫我小姐就好。 接近他之前您不是應(yīng)該好好調(diào)查的嗎。 妳。安瑜婕睜大眼睛。 我見過您的父親。 安瑜婕冷靜看著管家,眼神催促她繼續(xù)說下去。 研究團隊借住過這個地方一夜。管家嘆口氣后還是說了。 您知道些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管家把眼光移到旁邊,不去看安瑜婕。 您別說笑。 我沒有在開玩笑,先生要做什么不會讓我們這些下人知道。 我在旅館工作。旅館里消息最靈通的不是老板,都是基層工作人員,主管都會免不了聽說。您是這里的管家,我相信有管道知道的。 先生是好人,身為妻子您只要相信這點。管家拉起安瑜婕的手輕輕拍幾下。 可以多告訴我一些關(guān)于他的事嗎?安瑜婕雖然有些罪惡感,仍然決定小小利用管家并滿足她自己的好奇心。 安瑜婕瞪著窗外,管家下午對她說的話對她產(chǎn)生些許不良影響。說不定她反而被管家利用了。理查很可能指示管家對她說那些話。 他父母常不在家,又過世得早,爺爺很嚴厲,他幾乎不知道什么是家的感覺。要不是在他家工作的人們看一個小孩可憐,偶爾會偷偷帶他出門或是帶他和自己的孩子玩,讓他知道外面的世界,告訴他需要的時候他有很多人支持他,還協(xié)助打聽請到好的保母和家庭教師,他今天不知道會不會和其他貴族那些紈褲子弟一樣沒出息。 他這么有錢怎么可能不快樂。起碼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樂了吧!安瑜婕自言自語。 她忘記自己還沒完全復原,試圖躺下來卻碰到痛點讓她差點大叫。 ??!痛。 安瑜婕?理查開門闖進房間。 為了方便管家出入,這間房房門沒有鎖上的習慣。這個區(qū)域是臥室區(qū),仆人除非整理房間否則不會進入。 沒事,抱歉我太吵。 我剛好經(jīng)過。理查有些尷尬,他以為有人攻擊安瑜婕。 沒關(guān)系,你不必解釋。這里是你家。 有什么奇怪的事或人要立刻跟我說。 都是你家的雇員,會有什么奇怪的。像理查這種有錢人,要雇用人在自己家里走動之前不可能不調(diào)查一番吧。 記住就是。 好吧。 理查轉(zhuǎn)身要走。 等等,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家? 等我有空的時候。 我要回我家不必等你有空吧。 妳家就是我家。 什么??? 不要忘記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那是假的吧。 真的。理查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回來!安瑜婕沒辦法自己站起來只能大喊,但門已經(jīng)在他背后關(guān)閉。 晚餐時間管家征求她同意到餐廳用餐后,她坐在輪椅上被推進餐廳,理查赫然在座,顯然管家對他透露過下午她問過他的事。 晚安。 晚安。安瑜婕小心翼翼回答。 上菜。理查示意管家。 管家對女仆和仆人使眼色,瞬間就只剩安瑜婕和理查對看。 隔天散步時間安瑜婕對管家提出要求。 我想去書房看看。安瑜婕認為通常書房可以找出一些關(guān)于主人的蛛絲馬跡。 這。管家為難地看著她,不想說理查不讓她進入書房,怕她會覺得被當成犯人。 他在書房?安瑜婕試探。 那是他個人領(lǐng)域。 噢就是說他不喜歡別人進去。安瑜婕仔細看著管家的表情。 妳想看什么書? 有報紙嗎?她的手機在此地無用武之地,沒有訊號。 有,我去幫妳拿。管家表情有些松了口氣。 妳帶我去吧。我不知道這邊有什么報紙。 安瑜婕趁機在話語上推進一些,仍舊試圖說服管家。 管家推著輪椅走到一個安瑜婕不熟悉的門前停下,門前站著兩個守衛(wèi)。管家與警衛(wèi)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妳在這等,先生好像有訪客。管家推開門。 書房里有個女人,背對著門,所以安瑜婕沒辦法透過門縫看見到底是誰,或是里面又有幾個人。 門當著她的面關(guān)上。管家很快拿出幾份報紙讓她挑選,同樣很快的門就被關(guān)好,只聽見室內(nèi)有人在說話,是一個聲音陌生的男人和一個聲音同樣陌生的女人。 當晚晚餐安瑜婕又回到房間用餐。 他不在? 到城里去了。 下午書房里的那個女人是誰? 只是客人。 從英國來的?雖然只看到背面,不過那個女人穿著像英國人。 對先生的事,妳想知道就問他。 他好像不想告訴我。安瑜婕想起昨天晚餐只有女仆和仆人上菜的聲響,理查什么都沒說,桌子又大又長,她被安排的位置根本無法和他用正常音量交談。分明就是故意的吧!他一定不希望她問起在山里的事,還有根本能用直升機的事。 妳又沒問。 是他沒給我開口的機會。安瑜婕真的認為他在回避問題。要不是行動不方便還被仆人監(jiān)視,在理查還是有嫌疑之下,她怕留越久小命不保的機率越大,早就逃跑啦。 這邊的城里當然不如一些國際大城市熱鬧,不過高級旅館是不缺的。 理查、理查,你發(fā)什么呆。女子伸手握住理查放在桌面的手。 抱歉。理查不著痕跡拉回自己的手。 圓桌旁另一個年紀看來不小的男人端起紅酒喝一小口后才慢慢開口。 莫莉年紀也不小,你有何打算。 您不會把我爺爺?shù)脑挳斦姘伞D蛑档酶玫哪腥?。理查不得不專心面對眼前男人,臉上拉出個微笑。 你認為自己不夠好還是你看不上我們莫莉。 我們私下再談。不要在小姐面前談這個。理查搬出那套英國禮儀。 父親,這的確不適合在我面前談。 莫莉虛假的表情讓他想起安瑜婕,就算必須虛假,安瑜婕臉上表情還是很真誠。 理查在書房里走來走去。他要是不做些什么,不多時全英國就會風聞他的未婚妻是莫莉。莫莉是會到處炫耀的女人,她的父親更不用說會希望直接順理成章。 安瑜婕放松躺在床上,從管家處知道理查總算宣布要回英國,她很快就入睡,也不管理查晚餐時間又沒出現(xiàn),回到英國她就能離開他,然后要怎么應(yīng)付理查再從長計議。 安瑜婕在護士拉開窗簾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在英國,窗外的景物她不會認錯的。管家睡前給她的熱飲大概放有安眠藥,她連自己被移動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