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人格的女殺手
雙重人格的女殺手
周月媚仰頭吃掉將瓶子里的維生素C含片一口吞掉,咀嚼酸澀的同時,她抬高下巴盯著電梯上面移動的層數(shù),漸漸的有些失神。 此時已是深秋,電梯里沒有空調(diào),她的超短裙下雖然穿著絲襪,但對保暖毫無作用。她打了個冷顫,跟著她身體晃動的,還有她的頭發(fā)。只是頭發(fā)久久沒有落下。 周月媚皺眉,她的頭發(fā)被人掀了起來。小姐,你濕了呢!低沉而色情的陌生男聲在她耳邊響起,并輕輕的吹了吹她的耳畔,電梯里隨即響起了好幾個男人的笑聲。 周月媚目光下移,從電梯泛著冷光的金屬門面上,看到除了抓著她頭發(fā)的男人外,還有另外三個男人蹲在狹窄的電梯地板上,視線緊緊的粘著她的超短裙下面。 周月媚身抖如糠,聲音細碎如雨:不....不要.... 不要什么?嗯?小姐?抓著她頭發(fā)的男人比她高一個頭,一步上前,用胸口緊貼住周月媚的雪白襯衣,蹭了蹭,小姐,你沒穿胸罩呢! 周月媚被蹭的嗚咽一聲,眼神一閉,身體一軟,往男人身上靠去,似乎是屈從了命運。 男人微微一笑,用手指撩開周月媚襯衣下擺,長著老繭的手向雪白的腰部摸去,正得意間,他的手腕猛地被一只纖細的素手掐住,詫異見,女人用修長五指將他的腕骨反手一擰。 啊啊啊啊啊 電梯內(nèi)立即爆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 下一秒,男人抱著自己的手臂跪在地上,猙獰著表情去看周月媚,卻見剛剛還嬌弱不已的小羊羔的臉上,已經(jīng)換上一副邪性的笑容,完全沒有剛剛對男人的恐懼之意。 周月媚活動了一下指關(guān)節(jié),厭厭的說:她讓你不要找死。 說罷,她又對著電梯里的其他三個男人,露出了酒窩,連帶著眼尾處的紅色淚痣,都透露著興奮。 隨著電梯門被打開,四個男人從門縫間坍塌在地上,堆在電梯門口一動不動,周月媚從男人們身邊跨過去,一次也沒有回頭。 昏暗的地下停車場,只有周月媚高跟鞋蹬出噠噠聲,她沒有去尋找出口,而是靠著記憶找到了自己停在消防栓旁的小轎車。周月媚沒有立即上車,還是按著車圍走了一圈,在走到轎車右后方時,冷笑了出來。 叮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甚至沒有看一眼來者是誰,就懶洋洋的接了電話。 周,這次的暗殺任務,被你推掉了? 怎么可能?周月媚一邊舉著電話,一邊將另一只胳膊高高懸起,直視著豎的筆直手掌,小拇指上的紅寶石戒指,即使在如此昏暗的情況下,依舊光彩奪目。 我可是很需要錢的。周月媚手指微微彎曲,想調(diào)整出一個更好的角度,以便欣賞戒指。 那你為什么拒絕任務!這是你第三次拒絕任務了,組織都震怒了你知道了嗎?.....對方的聲音急促起來,又想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中斷了聲音。 周月媚不為所動,習慣就好。 對方疑遲了 一下,難道是另外那個人格又出來了?她又把你任務給攪了? 周月媚嘟了嘟嘴,聲音發(fā)嗲,何止呢!她還把我輪胎卸了,這下好了,我真沒法完成任務了,要不,你幫我叫輛車?讓我有機會妳補組織的任務,省得組織給我掛紅牌。 對方沉默了片刻,郁悶道:等我30分鐘。 好哥哥,你對我最好了,么么噠!周月媚對著手機瞄了個飛吻。 可別!男人的聲音都跟著抖了一下,誰不知道你嗎?前一秒說愛,后一秒秒殺。 周月媚翻了個白眼,哥哥,你可真會說話。 掛了電話,周月媚撥了撥手機屏幕,見備忘錄一欄有更新,瞇了瞇眼,手指在備忘錄上輕輕一點,輸入了密碼。 【總有一天我會找到除掉你這個副人格的方法?!?/br> 周月媚盯著這幾個字,噗呲一聲笑了,只是沒了酒窩,眼里也是冰的。選中這句話點了刪除,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滑動起來。 【殺了我,然后等著那些男人把你輪jian嗎?】 她的手指在問號上停頓了半響,又倏地將這句話刪掉,重新打了一行字上去。 【少以主人格自居啦!只有勝利者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 周月媚隨意的將手機往自己的襯衣袖子里一塞,向車庫外走去。 怎么穿這么涼快?林君臣給周月媚遞過一套衣服,周月媚從后座接過。 組織的任務,從那些喜歡迷你裙的男人身上收集情報。周月媚將工裝長褲展開,開始脫絲襪。 林君臣往后視鏡上掃了一眼,又將目光迅速移開,臉色微紅的咽了咽唾沫。 怎么了?小處男?周月媚套著長褲,挑了挑眉。 草林君臣捶了下方向盤。 別激動,你也可以笑話我是處女。 你這樣的,還能是處?周月媚嘴角微翹,穿好外套,望向車窗外的車水馬龍。 城市開始被夜幕籠罩,耳邊是林君臣的喋喋不休。 那個人格,你得快想辦法處理掉,這要是讓組織知道了,那可不止是上紅名的事,組織不會讓不安定的因素存在,何況,誰知道你的第二人格會不會有一天跑去報警? 周月媚打了個哈欠,感到有些困,開始閉目養(yǎng)神。即使車外燈火搖曳,照明夜空,也無法給周月媚的心燃上絲毫溫度。 衣冠楚楚的少年站在落地窗旁,目光所及之處,是長長的架橋和橋上川流不歇的小轎車。他眉目低垂,將目光移回到只有他一個人在的房間,他的房間很大,大到走到門口都得喘氣。 少年坐回自己的鋼琴前,手指在自己左手碗上的定制名表上摩擦。 窗外是各式各樣的燈光,少年想著燈光下的喧囂熱鬧,再看了看自己掉針可聞的房間。 他倏地站起,幾步跨到書架前,將書架上的書噼里啪啦的全部打翻,跪坐在一圈攤開頁面的書堆間,捂住臉龐。 半響,他將手垂下,瞪圓的眼睛直視著其中一本攤開的書,一張女童的照片赫然靠在書頁上,少年立即將照片攔入懷中。 少爺。冰涼的房間突然開口說話了,少年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看向鋼琴上的傳話器。 傳話器的造型小巧可愛,是一只兔子,只是這兔子張著一張黑黝黝的嘴,想是要把少年吞進去。 少爺兔子涼悠悠的說,您該下來為賓客們彈奏了。 滾!少年胸口一起一伏,沖著兔子大喊。 少爺,該下來彈奏了。兔子不咸不淡的重復著,如同一個不會有感情波瀾的機器人。 少年用手狠狠的一錘地面,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