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
出嫁
半個月的時間并不算長,況且小滿每天都被安排得滿滿當當,不是學習儀態(tài)就是背族譜,趙昱沨為了不讓她露出馬腳也是用了心,不過自從當日一面之后趙昱沨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直到出嫁的前一日晌午才把她叫到書房。 明日就是婚期,你準備的如何了? 趙昱沨端坐于書案之后也不看她,只是瞇著眼睛打量著手里一對栩栩如生的白玉核桃,小滿一時間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對,卻總是覺得這屋子里有些怪怪的。 小滿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答:回大人,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 大人?趙昱沨面色不愉,加重了語氣說道:叫父親,現(xiàn)在不改口,難道以后當著容家的面你也要叫我大人? 都是女兒錯了,還請父親原諒。小滿從善如流的改了口,一抬頭就見趙昱沨的臉色有些怪異,像是極力忍耐著什么。 她忍不住不揣測這尚書大人莫不是有什么說不得的毛病吧,怎么臉上變顏變色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小滿惹不起趙昱沨,縱使心里全是疑問也不敢說出口,只能乖乖的聽他訓話,所幸趙昱沨對她也沒有多少話可講,只說要她好生和容家二郎過日子,不許胡鬧也就是了。 如此一來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小滿應了趙昱沨的話就轉(zhuǎn)身離開書房,只不過她剛剛關(guān)上房門就聽到趙昱沨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壞蛋,哪有你這樣使性子的,要是把它咬壞了,以后你還用什么? 小滿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屋內(nèi)的情形。 那桌案寬大又擋著帷幔,藏個身形嬌小的姑娘根本不成問題,看來就在剛才跟她說話的功夫,趙尚書還不忘消受美人恩呢。 她冷笑一聲,趙昱沨在她面前就是個冷冰冰的正人君子,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美人能勾得他白日宣yin? 不過這都是別人的事,小滿也不曾放在心上,回房之后不久就有嬤嬤過來教導她洞房之夜該做的事。小滿聽得心不在焉,也不看看她是從什么地方長大的,比這春宮上刺激百倍的招式她都了如指掌,自然看不上這些東西。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小滿就被人叫起來梳洗打扮,一切準備妥當之后就老老實實的坐在床邊等著容家來接。 外面笑鬧聲鞭炮聲不絕于耳,但是在小滿看來與她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這尚書府里沒有幾個人是她認識的,真正該要關(guān)心的是容家。 她也是昨天聽下人閑聊時才知道那容家竟然還有個克妻的名聲。 她那公爹容博遠就是個克妻的,妻子二十五歲就過世了,后來娶了一位續(xù)弦更是生孩子的時候就沒撐過來,以至于連那孩子都落了病根,有些傻呆呆的。 結(jié)果這還不算完,長子的媳婦嫁進去沒兩年也入了土,直到現(xiàn)在她馬上就要嫁給次子容司晟,也不知道她自己能活多久,怪不得趙昱沨舍不得把親生女兒嫁過去! 想著想著就到了吉時,小滿被人扶上喜轎,一路被送到容府,踢轎門之后小滿在外面的笑鬧聲中下了轎,只是這轎子剛巧停在臺階上,她一步邁了個空眼看就要在眾人面前摔個大跟頭,突然腰間一緊,有人眼疾手快的把她攬到懷里,小滿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聽到一陣急促的心跳聲。 那人低下頭,濕熱的氣息撫過她的耳畔,用那低沉悅耳的聲音關(guān)切道:怪我沒有照顧好你,可有哪里摔疼了? 小滿謹記著新學來的規(guī)矩貌似羞澀的搖搖頭,兩手卻趁機在那人身上摸了摸,心道這聲音撩人的很,寬肩窄腰的身形也是個極品,還有這樣大的力氣,以后肯定能在床上把她喂得飽飽的,想不到趙昱沨當真給她找了一門好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