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
解藥
藏的什么?客人都走了,也不讓我看?老掌柜找了盤瓜子磕著,這生意蕭條的,愁人。 不給,人家姑娘吩咐了,不讓看的。小伙計說著將東西揣的更緊了,一溜煙跑走了。 江南的天氣溫?zé)徇m宜,但對于一路北方走來的人來說,衣服厚重,過于炎熱了。 好容易路過一家裁縫店,這家裁縫店容納百川,居然讓顏落找到了塞外葉流的衣服,她興沖沖地?fù)Q上。 店里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女子身材高挑,這衣服上衣下裙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偏又在腰間設(shè)計繁復(fù),露出雪白的腰身,顯得胸愈挺,腰愈窄,腿愈直,實在是凹凸有致。 掌柜的與下手夸贊聲四起。 偏秦爭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不行,不好看。 顏落就知道他的口味,他喜歡不食人間煙火的,胸越平越喜歡,而且最好只喝露水,好多蓄些飄飄的仙氣。 當(dāng)下被迫穿回原來衣服,賭氣將母蠱撥的死去活來。 于是江南之行又額外延長了數(shù)日。 誰能想到呢,秦道長表面清冷自持,白衣飄飄,得道高人一樣,實際后背全是女子的抓痕。 老醫(yī)仙實在很會享受,尋仙樓名字叫的仙氣飄飄的,讓人誤以為是那山巔高處云氣縹緲的圣殿,實則是蝸居江南的一棟小樓,九曲回廊,雕梁畫棟,應(yīng)有盡有。 顏落說明前因后果后,老醫(yī)仙氣得胡子直抖,手指頭就要按上她腦門:荒唐,荒唐,你娘就這樣教你的? 顏落跟他嗆:怎么了?他吃虧了嗎?吃虧了嗎?吃虧的是我,好吧。 老醫(yī)仙說也說不過,也不舍得打人,氣的頭疼,就擺擺手:白教你個徒弟了,滾滾滾,一邊玩去,我給他把把脈。 天光云影,在池子里晃晃蕩蕩,這池里還有紅色的鯉魚,慢悠悠地穿梭在荷葉之間。 突然不速之客來臨,打破了一派靜謐,一池子魚驚慌失措的逃竄,但有特別傻的,以為是魚食,主動湊了上去,啃了啃這白白嫩嫩的東西。 顏落被吮的癢癢的,踢了一腳:去。 她坐在池邊想事情,腳丫子無意識得一下一下踢著水。 老醫(yī)仙把完脈,除了中蠱并無大礙,他將那一味藥拿出來, 這小丫頭被慣壞了,沒輕沒重的,希望不要因此壞了秦道長的道行。 況且,道長所修之道如此特殊,我也不想小丫頭就這樣陷進(jìn)去,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下秦爭的劍,將藥盒推了過去,解了蠱,便橋歸橋,路歸路。 秦爭將劍輕輕放在桌子上,他啜了口茶,道:我還有一事相求,可以說,我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件事 今天天氣極好,秦爭向窗外望去,意外的,他能清楚地看見坐在池邊的那人。 她膚色極白,陽光下仿佛融化了一般,鼻梁挺而翹,瞳色是烏黑的,唇色偏又嫣紅,笑起來像一只狡猾的狐貍。 她將褲子挽到小腿間,腳小巧精致,指甲圓潤潤的,泛著微微的淡粉色,腳踝纖細(xì),不盈一握,她一下一下挑著水,晃晃悠悠而又漫不經(jīng)心。 偶爾腿碰在臺子上,會被壓的扁扁的,小腿肚嫩生生的。 秦爭下意識磨了磨拇指與食指,他的身體記得那種細(xì)膩的感覺。 他將眸光放遠(yuǎn)了,天氣晴朗,云淡風(fēng)輕,一切都慢悠悠的,一只白鴿簌簌而過。 江南之行,結(jié)束了。 秦爭不告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