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小爭的一天
落魄小爭的一天
該從什么時候說起呢。 他第一次見顏落,并沒有看清這姑娘的樣貌,只覺得這人的顏色跟別人不一樣,皮膚格外雪白,發(fā)格外烏黑,唇色朱紅不管哪一樣,似乎描畫的筆觸都比別人深了一些。 他放下劍,身邊一切盡數(shù)褪色,只有這個人只被濾掉了淺淺一層底色色彩仍然明艷,聲音仍然快活,她托著腮,眉眼間狡黠靈動,嘴上說:道長,快喝呀 他低頭看面前的茶杯,茶水也是無色的,于是其中游動的蠱蟲分外明顯。 他抬頭,女子仍然笑語盈盈地誘哄:這杯謝禮道長若不喝,我便不走了,怎么,我還能下毒不成? 左右自己的功法能夠解毒,他一飲而盡了。 原來世界上還有比修道更為快活的事。 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他的手掌觸著女子柔嫩的腿根,面前一切色彩都扭曲模糊了,循著本能便將roubang塞進過于窄小的xue里,抽插律動,耳邊是一陣陣輕吟,呼吸相糾纏,雙唇分開,嘴角拉開銀色的絲線。 他無色自洽的世界忽然間,便色香味俱全了。 之后,便一步一步的踏入她誘惑的圈套,他遇到了她,見識了真正的世間如此鮮活,便愈加無法回到無情無色的自我世界,他掙扎在塵世里,又是如此的享受它。 這種狀態(tài)下見到師父,便迎來了當頭棒喝。 徒兒幾十年修行便盡赴東流否? 他去取藥,在花燈下認真的念,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他聽著她說一刀兩斷。他想說好啊,正合我意。他說了沒有?記不得了。他將顫抖的手背在身后,光是忍著不挽留她,便費盡了氣力。 他知道她要死了,便違令師門,全力趕到,落了一身鮮血。 他又回歸師門給秦婉看病,想著與師門做個了解,不期然于陽光下遇見她,又失去了她。 世間安有兩全法? 右手師門,左手顏落。 他猶豫不決,他拔本塞原,他依違兩可。 活該他自食惡果。 通緝令很快遍布大街小巷,于修道者而言,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件。而對于平常百姓而言,不過是飯后閑談的一件小事,這畫像之前是什么人物,現(xiàn)在又為什么被通緝,他們一概不知,轉眼便拋之腦后,繼續(xù)自己的營生。 這位小哥,要不要嘗嘗阿婆的燒餅,只要兩個銅板,可好吃了。老婆婆剛說完,便愣住了,等這人轉過身才發(fā)現(xiàn)他全身清清冷冷,無一絲塵世的氣息,像極了那些修道之人。 老婆婆尷尬道:道長大約吃不慣這些俗物的 秦爭冷淡地低頭看了一會兒燒餅,輕輕放下兩個銅板:我不是道長。 真是個奇怪的人,老婆婆想著,又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右手草草地包扎著,行動僵硬,大約受了傷。除了這點不足,倒是個極為俊郎的小伙,不知道可有婚配否? 阿婆,想什么呢,還賣燒餅不賣? 哦哦。 秦爭負劍走著,一身黑衣,慢悠悠地叼著燒餅。 自從修為盡毀,他便撤去了與塵世的屏障,接受口腹之欲,接受生老病死。 他不是沒有準備,在他回來為秦婉治病準備做個了斷時,便已經(jīng)儲蓄了一些銀兩。只是準備不足,這些銀兩在治療傷口時便花去半數(shù)了。 他大約有兩天沒有吃飯,一開始只是習慣使然,等到?jīng)坝康酿囸I感涌了上來,才猛然知覺,現(xiàn)在跟之前,是兩個世界。 上楚門給他束縛,也給他庇護。他想要兩清,偏偏事與愿違。 不過這一切都無關緊要。 因為,顏落的尸身不見了,他瘋了一樣將地方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 他全力赴江南,老醫(yī)仙那里,他只要一個結果,找不到他便繼續(xù)找,一年或十年。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突然間,燒餅被驀的打掉了。 側里橫挑著一支劍。 呦~這不是,這不是秦道長嘛! 秦爭苦笑,但愿這次打斗不要劃破衣裳,他已經(jīng)沒有銀錢再買新衣服了。 要虐男主了,激動的搓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