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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夫之婦x溫潤病小叔【19】好走不送

    

有夫之婦x溫潤病小叔【19】好走不送



    兩個相對的人,一時無話,你看我我看你,大堂里登時一片安靜,而醫(yī)館外,依舊一片喧囂,與無聲的醫(yī)館大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似乎是因為太過安靜,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于是,大堂內(nèi)響起一道清亮的聲音。

    哎,外面的兩個,我這俟錦齋是看病的地方,不是談情說愛之所,你們要談情說愛呢,麻煩請回家。

    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是個男人,像是從后邊院子傳出來的,只是,沈喬只聽見聲音,看不見人。

    她越過慕懷夙的身子,朝后院方向看去,只依稀看見那門欄后邊坐了一襲白衣,只能看見個白色的背影,正臉卻是半點都瞧不著。

    小叔,里面的是?深淺目光收回,好奇地看向慕懷夙。

    是俟錦齋的主人。慕懷夙告訴她。

    沈喬了然的點點頭,難怪,說話的語氣這般囂張,也是,既然是這醫(yī)館的主人,自然有這本錢說這話。

    我們走了。慕懷夙轉(zhuǎn)身,與門欄后邊的那人告別。

    嗯好走不送。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帶著刺一樣,對了,下次再來,不要再帶女人來,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向最見不得人家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膩人樣子。

    說的都是些什么鬼話?沈喬聽著感覺,里面的那個家伙不像個大夫,倒像個棒打鴛鴦的?

    而且,她與慕懷夙哪里算卿卿我我了,他一直都背對著他們,又什么時候跑到他面前去了?

    真是個奇怪的家伙。

    慕懷夙淺淺笑道:喬喬,我們走吧。

    嗯。

    沈喬與慕懷夙重新回到馬車上,先前堂前的小童隨后將藥送到車上來,沈喬搶先一步去接的,她把藥一包包放好,卻聽慕懷夙說道:喬喬,方才那齋主所說的話,你莫要放在心上。

    沈喬頓了頓,點了點頭,小叔,我明白,而且,我的氣量也沒那么小。她才不會放在心上呢,那人也不知說得什么亂七八糟的話,她哪有那么多心思去與那人計較。

    她將藥包摞好,正要回到座位上做好,手臂卻被慕懷夙拉住,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帶過去跌落在他的腿上。

    慕懷夙環(huán)住她的腰,眼中隱隱透著一絲絲的笑,我知道,喬喬一向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

    即便這些日子,總是與他相擁而眠,但如今坐在他的懷里,沈喬還是會忍不住心跳加快,臉變得很燙,她已經(jīng)很努力地嘗試要冷靜下來,可是,這些日子過去了,卻絲毫不見好轉(zhuǎn)。

    沈喬撇開他的視線,小叔,那位齋主是什么人,以前好像不曾聽過。

    京城有名的醫(yī)館有三家,東城的趙家,南城的任家,北城的孫家,她沈家平日里看病取藥都是去東城的趙家,京城的的達官顯貴,基本也都是去這三家,而那俟錦齋,卻不曾聽聞。

    慕府與她沈家同是世家大族,平時看病取藥,應(yīng)該也是這三家之一。

    先前她生病的時候,慕言亭請的也是南城的任家大夫,卻沒聽他提過什么俟錦齋。

    慕懷夙解釋道:慕家的人看病都是請的任家大夫,唯獨我例外。

    這其中有什么原因么?

    也沒什么特別原因,只因未央與我是好友,我是他的朋友,總歸要光顧他的醫(yī)館,這樣,他才有生意可做。馬車駛過俟錦齋的大門,慕懷夙往車窗外看了一眼,繼續(xù)道:喬喬,你今日也看見了,他那偌大的醫(yī)館卻無什么人,如此下去,并不是長久之計。

    他口中的未央就是俟錦齋的主人藍未央。

    沈喬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小叔,該不會,那么大的醫(yī)館,如今就靠你給他瞧病付銀子,讓他撐下去的吧?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希望自己不要猜中,因為一旦中了,她就會覺得她這個小叔有點傻的感覺。

    他家館內(nèi)雖然冷清了些,卻還不至于冷清到只有我一個病人。

    沈喬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這樣。

    那人也真怪的很,開那么大的醫(yī)館,也不花心思招攬客人,看他今日說話的語氣,絲毫不像個大忙人,倒像個閑人。

    可真是浪費了那么大的醫(yī)館,沈喬心里想著。

    小叔,你的病很難治么?她嫁進慕府有些時日了,只聽說過他有痼疾,卻不知他到底是個什么病,府里的下人們都在私下里傳他活不了幾年了。

    這些日子雖然與他宿在一起,她也沒有想起來問他。

    主要是因為這段日子,她發(fā)現(xiàn)他慕懷夙看著并不像個病人,她與他如常人般相處,若不是他說今日要出來拿藥看病,她似乎都將他有病之事忘記了。

    慕懷夙目光與她對上,語調(diào)溫和,倒是不難治,但也不易治。

    不難治,不易治沈喬心中有個疑問,卻不知現(xiàn)在當問不當問,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小心翼翼地問出口了,那會不會危及性命?

    問完之后,沈喬就后悔了,她害怕聽到答案,是她太急了。

    慕懷夙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自己,他與她,近在咫尺,可以感受到彼此溫?zé)岬暮粑?,喬喬害怕我會死么?/br>
    他的聲音很輕,輕地只有他們彼此可以聽見。

    沈喬注視他的雙眸,愣愣地點了點頭。

    不僅怕,還很怕,她突然想著,如果他走了,她會怎么樣?她不敢去想這樣的后果。

    慕懷夙輕輕彎起唇角,將她擁入懷中,喬喬,你放心,我不會那么快走的,小叔還想多陪陪你。

    最好能是一輩子。

    可是好像太奢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