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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階下囚的自我修養(yǎng)(3)



    這次你聽清了他說了什么,那是一個英文名字,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你已好久不曾使用的英文名字。

    “Alice……”

    男人蒼白的膚色暈開淺淡的粉,汗水晶亮,在燈下反射出瑩瑩碎光。

    圈握在你小腿的手力氣很大,身體顫抖,腰腹肌rou起伏不定,好似疼痛又歡愉。他像壞掉的風(fēng)車斷斷續(xù)續(xù)喘個不停,猛烈如潮的快感眩暈了他的思緒,神色茫然,顯然并不是有意識地叫出這個名字,更像是禁不住猛烈的刺激,本能脫口而出的求饒。

    “Alice……”你把名字在舌尖含糊滾過一遍。

    這是你母親為你取的名字。自你十一歲那年,母親去世之后,就再也沒有人這樣叫你。父親和家中其他長輩全都心照不宣地改了口,以你的本名喚你?;蛟S是怕你聽見名字想起母親而傷心,又或是他們不愿再提起任何有關(guān)那個可憐女人的一切。

    因太過久違,以至眼下你聽見這個名字的第一反應(yīng)覺得他并非在叫你,而是另外一個相同名字的人。

    你欲抬腿,卻發(fā)現(xiàn)他手握得很緊,撼動不了分毫。但下一刻,他又像被你的動作驚醒似的,倏地松開了手。蒼白瘦長的手腕縮回黑色襯衫袖口,你挪開腳腕,性器下方的褲腰“啪”地一聲反彈了回去,打在小腹上,你看見他的腹部肌rou猛縮了一下,疲軟的東西也被帶著收進了褲子里。

    他就像一只被鞭炮驚嚇過度的野熊,任何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能讓他驚慌失措。

    男人無助地低著頭,急促的呼吸逐漸平靜,但肩背僨張的肌rou卻一直不曾放松。

    你并不是什么品行惡劣之人,今晚所做的一切更不是為了折辱他。

    生于上層貴族,你見慣了面上和睦,背地陰私的戲碼。早已厭倦了日復(fù)一日地維持表面平靜的假象,長在惡濁的環(huán)境中,你也養(yǎng)成了以惡意揣測身邊所有人的習(xí)慣。

    你并不信任他表面展露的溫和,所為不過企圖激怒他求一個干脆的結(jié)果罷了。

    可是……

    你跪在他腿間,伸手挑開他濕透的額發(fā)。他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密長的眼睫如過水的羽毛低低垂落,遮住了墨珠般的眼睛,汗水自眉尾滑下來,流過潤紅的眼角。

    比起你,他更像是被貴族買回家囚在后花園的玩物,美麗、脆弱、又惹人憐愛。

    你并不認(rèn)為有人能忍受這般屈辱的對待而不發(fā)作,尤其是在身處上風(fēng)的局面下。自你唯一的監(jiān)護人——你的繼母簽下合約將你賣給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jīng)是你的所有者,除非你被他毆打成重傷或死亡,那么無論他做什么,都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能約束他。

    可他卻全然不懂反抗,一舉一動都寫著任欺任辱幾個字,逆來順受得令你滿腹疑慮。要么,他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頹殘到了沒救的地步,要么——

    你抬起他的臉,“你是不是……認(rèn)識我?”

    你回到房間時近凌晨三點,外面不知從什么時候下起了暴雨,雨聲淅瀝,驚雷震響。你拉開窗簾,數(shù)米寬的透明落地窗出現(xiàn)在眼前,連綿的雨水打在玻璃上,形成道道斑駁的痕跡,駁倒了你先前荒唐的揣測。

    你滿腦子都是他在你問出那句話后他點頭回應(yīng)你的模樣。面色迷茫,長手長腳縮在浴室一角,頭發(fā)亂得像流浪貓的毛,卷卷繞繞,一縷縷汗?jié)裨谝黄?,身上更是被你搞得一團糟,腹上稠白的液體都還沒干。

    你感覺胸口好似被潮水浸潤的細(xì)沙填滿,沉沉下墜,撕扯著相連的血管筋rou。心臟卻也因此久違地活躍跳動起來,撞得肋骨鈍鈍的疼。

    你倒回床上,煩悶地閉上了眼。

    你做了個夢,在家族分崩離析后你經(jīng)常做夢,有時夢見你父親,有時夢見其他人,無一例外全都仇恨地看著你。但這次不同,枕著夜雨,你夢到了那個被你欺辱的男人。

    你站在一輛車外,漫天烏云似一張無邊無際的灰布懸垂在頭頂,細(xì)雨如絮,落在身上針扎般疼。

    微光從錯疊的厚薄云層間隙泄落,你拉開后座車門,就見一個男人坐在里面,毫無章法地隔著褲子揉捏著那根腫脹的東西。

    他低低啞啞喘著氣,見到你后,立馬停下了動作,緩緩朝你伸出了手。額前那層卷軟的頭發(fā)蓋住雙眼,滿臉的血色都匯聚在了那張唇上,此時雙唇輕閉,嘴角抿出一個緊張的弧度。

    直到你把手遞給了他。

    他小心翼翼把你拉進車?yán)?,撫摸著你的臉,蒼白的手指在皮膚上緩慢游移,指節(jié)碰到唇角時又忽地撤開,而后又放了上來。手指的溫度燙得你耳朵發(fā)熱。

    他往后退開一點距離,拉著你的手去碰腿間令他難受的東西,見你未拒絕,便一邊哼吟一邊無措地挺腰亂蹭,昂頭露出修長的脖頸,用生疏的語調(diào)念著你的名字,“Alice,唔……Alice……”

    車窗外細(xì)雨驟急,忽然一聲雷鳴,你猛地睜開眼,入眼是灰暗的房頂。臺燈映出一圈微光,窗外夜雨如注,你朝床角看了一眼,空空蕩蕩。一時恍惚,不知道從哪開始入的夢。

    早上醒來,他仍沒在屋內(nèi)。你進浴室洗漱,看見鏡子里身上的黑色襯衣,忽然想起一件事,低頭一看,昨天射在腿上的jingye已經(jīng)干涸成了乳白色的精斑,還有幾根明顯的指印。

    你淋浴完,吹干頭發(fā),打開門就看見他抱著一堆衣服,垂著頭背對你站在門口。高大的身軀沉默得像尊門神,也不知道在這杵了多久。

    你本以為他會躲著你,沒想這么快就又見了。

    他聽見開門聲,猛地扭頭看向你,同時往旁退了一大步,反應(yīng)敏捷如黑貓。黑色襯衣還是從頭扣到尾,你平視的時候,剛好看見頸下最頂端那顆扣子。

    他躊躇不決地站在原地,左手抱著一堆顏色鮮亮的衣服,垂在身側(cè)的那只手不安地動了動。眉眼藏在頭發(fā)下,兩片唇瓣壓緊又松開,似乎想說些什么。

    你看向他手里那堆衣服,開口問他,“這些是給我的嗎?”

    他“唰”地抬起頭,而后小幅度地點了點,把那堆衣服遞了過來。

    你接過衣服后,他仍在原地沒動,你看見他的耳朵尖有點紅,垂著頭視線不知道落到哪去了,總之沒看你,低聲問,“你要到……餐廳吃早餐嗎?”

    他說話的語調(diào)仍有點奇怪,不像外國口音,就是一種許久未曾說話的沙啞和生澀,但比昨天流暢不少,像偷上了一夜口語速成班。

    你點頭“嗯”了一聲,看了看身上穿了幾天的黑色襯衫,道,“我先換件衣服?!?/br>
    他沒說話,只是耳朵又紅了一點,轉(zhuǎn)過身背對門站在一邊,繼續(xù)當(dāng)他的門神。大抵是要等你的意思。

    你進屋一看,他給你的一堆衣服里什么都有,睡衣睡裙、長裙短褲,共十幾件,幾套內(nèi)衣藏在中間,全是蕾絲的,一個尺碼,和你的剛好符合。

    衣服上所有的標(biāo)簽都拆了,但從做工和面料可知價格不菲。衣服聞起來有一股柔順劑的香味,估計是洗完后才拿給你的。

    你挑了件舒適的吊帶睡裙,下了樓梯,跟著他去了餐廳。

    你邊走邊打量,發(fā)現(xiàn)這是一獨棟別墅,但似乎剛住沒多久,大多數(shù)房間都是空的,也沒看見傭仆。以他的性格,估計不習(xí)慣身邊有人圍著晃。

    餐廳中間一張長桌幾把椅子,角落靠著個熟悉的小餐車。東西都在廚房溫著,他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把東西端了出來。

    蒸的煮的,稀粥糕點包子,目不暇接,你一時都不知從哪個開始下手,以前在家的時候早餐也不會準(zhǔn)備這么多。

    你數(shù)了數(shù)面前八個碗盤,沉默了兩秒,問他,“你早上起來做的?”

    他站在一旁,點了點頭。

    你深思片刻,看向他的手指,白凈細(xì)長,怎么也不像常年在廚房呆著的人,“你是廚師嗎?”

    他果然晃了晃腦袋。

    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胃中酸水直冒,你坐下準(zhǔn)備動筷,卻發(fā)現(xiàn)桌上只有一副碗筷,他在一旁站著不動,沒有要落座的意思。

    你看著他,“你不吃嗎?”

    他遲疑了一會兒,在你對面坐下。坐下后見你狐疑地看著他,又站起來慌慌張張去廚房取了副碗筷。

    你發(fā)現(xiàn)只有你伸了筷子的碗盤,他才會跟著動,吃飯的時候也很安靜,并非遵守嚴(yán)格的用餐禮儀所表現(xiàn)出的安靜,而是謹(jǐn)慎局促的靜,一勺粥喂進嘴里,連吞咽的聲音都聽不見。期間,你能感受到時不時落在你頭頂?shù)囊暰€,短暫停留后又迅速收了回去。

    他飯量很大,你每樣?xùn)|西嘗了一些,剩下的大半進了他的肚子。

    感到腹中已飽,你放下筷子,磕在碗沿發(fā)出一聲細(xì)響,還沒有下一步動作,他立馬抬頭朝你看了過來。

    來往幾次,你漸漸摸到了他行事的規(guī)律,毫不懷疑只要你站起來,他就會立馬放下碗跟著你打轉(zhuǎn)。

    你于是又盛了一大勺海鮮粥,小口小口抿著磨時間,等著他吃完。他看了你兩眼后,見你沒有要起身的架勢,便收回視線,繼續(xù)啃咬了一半的包子。

    你邊拿余光打量他,邊在記憶里搜索任何可能與他有關(guān)的信息。但你把腦子里有的那點東西翻了個遍,沒一個能和面前這個埋頭吃飯的人對得上號。

    就單憑這張臉,如果你見過的話,絕對會有印象。

    你細(xì)想著,待回神時,他已經(jīng)吃完了,收回手端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看著你抿粥。你抬眼看他時,他又避開了視線。

    你不明所以,放下勺子,站起來準(zhǔn)備幫他一起收拾,沒想他現(xiàn)在又一改局促,手腳忽然利索起來,長臂一伸立馬收了個七七八八,你手里捧著自己用過的那個小碗,看著他一手一摞碗盤拿回廚房,一時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你跟在他身后走進去,他已經(jīng)把餐具一個個整齊碼進了洗碗機。他似乎沒想到你會跟著進廚房,看見你手上那個碗后愣了一下,才挪開位置讓你一起放進去。

    之后,他沒有讓你幫忙的意思,你也沒做過家務(wù),便遠(yuǎn)遠(yuǎn)站在一旁看著他左一趟右一趟,這里擦擦那里抹抹。偶爾回頭看你一眼,看見你還在哪待著,又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忙。

    最后那碗粥是你為了迎合他吃飯一點點硬塞進肚子里的,現(xiàn)在胃中飽脹,你靠著立式冰箱,半步不想動。

    他收拾完,脫下手套,低著頭在那清洗雙手,細(xì)膩的泡沫裹住雙手,指尖指縫一個個挨著搓了一遍,完全可以錄下來給幼兒園的孩子當(dāng)標(biāo)準(zhǔn)洗手步驟教學(xué)視頻。

    他的襯衣袖扣沒解開,袖子濕了一小截。黑色襯衫沒有收進褲腰,下擺露在外面,隨著動作輕晃。水聲嘩啦,細(xì)長水柱澆在蒼白的手上,洗得額外專注。

    你看著他,忽然間,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一個模糊的影子,瞬間與眼前男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你恍然失神,尚來不及抓住那是什么,又如子彈般消失不見。

    你站直身體,看著他關(guān)掉水龍頭,問道,“我能和你談?wù)剢???/br>
    他回頭看你,復(fù)又垂下頭,低低應(yīng)了一聲,“嗯?!?/br>
    餐廳左邊就是客廳,本該寬闊敞亮,但你進去的第一眼還以為自己到了雜物間。一大堆開了一半的紙箱堆在屋中間,露出里面的東西。你隨意掃了幾眼,衣柜、鏡子、梳妝臺,甚至角落里還有一架鋼琴。

    茶幾和沙發(fā)上是幾十個未拆封的包裝盒,整齊摞在一起,盒子表面印有各種奢侈品牌的logo。大多你都認(rèn)得,是女性護膚和彩妝的牌子。

    他看見客廳雜亂的狀況也懵了一下,看樣子是忘了這里還有一大堆東西沒收拾。客廳唯一能坐人的就只有那張沙發(fā),于是他又開始把占了位置的包裝盒往別處搬。

    你額角一跳,這收拾出來得弄到什么時候。你在沙發(fā)上隨手掃出個位置,一把將人按進沙發(fā)里,與他面對面坐在了茶幾上。

    你撐著茶幾,把碎發(fā)別在耳后,摒開一些可能遮擋你視線的東西,傾身直直看著他,道,“等會再收拾,我們先談?wù)??!?/br>
    這個距離于他而言太近了,你瞥見他喉結(jié)緊張地滾了一下,濕潤的手掌在沙發(fā)上留下一串水痕,聲音低緩,“要談……什么?”

    你直接道,“談?wù)勀憬惺裁疵???/br>
    你從發(fā)間看見他眼睫顫了顫,雙唇啟張,吐出兩個字,“季荼?!?/br>
    這下?lián)Q到你像條人形鐵板僵在原地了。

    先前腦中一閃而過的朦朧身影頓時長出了血rou,在眼前勾勒出一個小男孩的瘦弱身形,站在花園里,雙手拿著一柄修枝剪在陽光下修理玫瑰花叢的花枝。

    怎么會是季荼?

    你家有座別墅靠山而建,旁邊圍了塊地種了片果林,看守果林的是位五十多歲的老人,孑然一身,人們叫他李伯,果林有專人定期護養(yǎng),他只需每天摘一筐新鮮水果運到別墅。

    某冬早晨,李伯沒來,負(fù)責(zé)接應(yīng)的人去他的住處一看,發(fā)現(xiàn)人躺在床上,腳邊掉著幾個酒瓶,人已經(jīng)去了。屋內(nèi)暖氣未歇,尸體還是熱的。房間角落里坐著個孩子,雙眼無光,瘦骨如柴,就是季荼。

    季荼那時候還不叫季荼,沒名沒姓,年齡也不詳,是李伯在外面撿回來的,打算給自己養(yǎng)老。但李伯酗酒,且有暴力傾向,高興了喂小孩一口飯,不高興了就打一頓,一直把人關(guān)在小屋,關(guān)了好些年,渾身到處都是傷。

    仆人不知道這小孩哪來的,就請示你母親怎么處理。那時你母親身體狀況已經(jīng)很糟糕,便來遠(yuǎn)離鬧市的山下別墅養(yǎng)老,父親忙于工作,只有你有時間陪著她。

    當(dāng)時你聽說有個和你年齡差不多大的孩子在這,就說要把他留下來。你母親便讓人安排他與仆人住在一起,一日三餐喂著。

    你那時也不過是個小孩,你母親問你,“那他做什么呢?Alice,像他這樣的孩子,如果他只會陪著你玩,沒有一技傍身,以后是沒辦法好好活下去的?!?/br>
    你想了想,天真道,“那我就教他照顧院子里的花吧,以后做花匠好了?!?/br>
    你那時尤其迷戀養(yǎng)些需要細(xì)心照料又漂亮的小東西,玫瑰,小奶貓,之前還養(yǎng)過一只兔子,可惜兔子在傭仆照顧下死了。

    他那時話就少,或者說根本就不說話,常年沒與人交往,行動遲緩,看起來癡癡呆呆的,你一度以為他是個啞巴,甚至慶幸過他耳朵能聽見,不然你真不知道該怎么與他交流了。

    你沒去學(xué)校,母親就請了個家教。你每日下了課就去找他,把他拉到花園和他一起學(xué)園藝書,勢必要讓他學(xué)會這傍身之技。

    然而教了兩天后,又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識字,就又開始帶著他一起上課。

    你母親并不像其他階級觀念深重的貴門婦女,她提前跟老師打過招呼,要對你倆一視同仁,老師同樣是個盡責(zé)的好老師,同就同在你要寫的作業(yè)他也要寫一份。身邊有一個人每日和你承受同樣的痛苦,并且比你更痛苦,好像也沒那么難熬了。

    他會寫字和你交流的時候,你又發(fā)現(xiàn)他沒有名字。你連夜翻開詞典絞盡腦汁給他取了一個,和你同姓,姓季,叫季荼。荼蘼事了,希望他人生的痛苦到此結(jié)束。

    老師提點你說,這樣還不夠,需要辦理身份證件他才算真正有了名字。于是你的母親又托人給他上了戶口,一人一個戶口本那種。

    一天,你和母親用過餐后,你母親把辦理下來的身份證件交給你,讓你帶給他。又問你,“Alice,我們終究會離開這里,到時候那個孩子又要怎么辦呢?你的父親是不會允許你和他有往來的?!?/br>
    你那時已隱隱感受到母親另有所指,但在她去世之后,見識到季家的本性,才逐漸明白她是在借季荼的事教你替自己的未來未雨綢繆。

    她早知道季家是吃人抽血的怪物,只是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去爭什么了。

    你揣著身份證明和自己所有的零花錢跑去花園,當(dāng)時他站在陽光下,溫暖的光裹住他的身體,小小一只低著頭,持一柄修枝剪熟練地剪去多余玫瑰枝節(jié),枯爛的枝葉落到地上,他看見你后轉(zhuǎn)過身,忽然張了張嘴,叫出了你的名字,“Ali……Alice,   Alice……”

    那是他第一次說話。

    之后又過了兩年,母親病逝,悲痛之下你隨著父親離開,之后大病一場,當(dāng)你想起他再回到那時里,季荼已經(jīng)不見了。

    聽留守別墅的傭仆說,在你離開的一周后,他就消失了。

    眼下,他見你不說話,面色黯淡地垂下了頭。但又見一只細(xì)白的手忽然鉆入眼下,拉過他的左手解開了袖扣,你推高他的左袖,看見小臂上有一道猙獰陳舊的長疤——那是李伯醉酒后用碎玻璃片劃的。

    ……

    你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見到他,后來你找過他,卻一無所獲,你甚至想過他會不會已經(jīng)死了。時過境遷,他已從一根干癟的柴火棍長成了巍然屹立的梁柱。從前比你還矮半個頭的人,也需要你昂頭才能相視了。

    你胸中情緒如高漲的浪潮翻涌不息,說不清道不明,酸脹柔軟,像泡進了一壇陳年的酒。

    你拉下袖子,替他扣好,卻沒有放開他,而是反握住他的手,問道,“你買下我,是打算做什么?”

    他看向你們交握的手,耳根微紅,神情些許忐忑,他低聲道,“你的繼母私下在聯(lián)系別人,她要把你們賣了……我害怕你會被別人欺負(fù)……”他說著,頭低下去,露出一個黑漆漆的頭頂,脖子紅得發(fā)燙,似乎覺得接下來的話有點難以啟齒,連聲音都小了幾度,“我不會做你不愿意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可以、可以一直安心住在這里……”

    你心下了然,原來以為是頭惡狼,沒想到是來報恩的貓。

    “你是說……”你握著他的手朝你的方向拉,另一只手按在他腿上,傾身朝他靠過去,淺金色頭發(fā)落在他身上,在陽光下暈開一層朦朧的柔光,“你什么都不需要我做,就只想這樣養(yǎng)著我?”

    他臉色已經(jīng)快要燒起來了,大腿肌rou收緊,嘴里結(jié)結(jié)巴巴,“嗯……嗯?!?/br>
    你笑了笑,撥開他的額發(fā),手指在他薄薄的眼皮上碰了一下,“阿荼,我已經(jīng)不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Alice了?!?/br>
    他后縮了一下,眨眨眼睛,睫毛掃過你的指腹,沒有說話。

    你繼續(xù)逼近,“現(xiàn)在的Alice是個壞女人,她會像上次那樣欺負(fù)你,你如果不反抗的話,她還會變本加厲?!?/br>
    他輕輕動了動被你握住的手,手指在你手心里繾綣地蹭了一下,半垂眉目,眼尾拉開一個溫順的弧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