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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陳默沒吭聲,松開她的手腕,握住她的下巴捏她的臉。看著她,沒說話。 他的掌心有點發(fā)燙,墊在她的下巴上。林嬌掙了兩下,沒掙開。 她縮回手,鉆進他的襯衫下擺摸他的腰,掌心按在他背上,仰著臉去親他的嘴。 陳默微微仰頭,她的吻就落到他下巴上。林嬌想不到他會這樣忽然仰頭,躲閃都來不及,牙齒磕在他下巴上的一瞬間,她就知道下唇里頭肯定磕破了。 “啊……”林嬌松開他退了半步,捂著嘴叫了一聲。 “你竟然躲開了?”她抬起腳在他腳上踩了一下。隔著一層細沙,不疼,只是有點細密的癢。 林嬌也覺得不疼,挪了挪腳,用腳后跟踩他,“我親你,你躲什么?” 她踩的用力,陳默嘶了一聲,挪開腳退了兩步。 退完之后又覺得不好,走近問她,“磕到哪兒了?” 林嬌舔了舔磕破的地方,伸手在他肩膀上錘了一下,“你躲什么?肯定磕破了,我嘗到血味了都。” 話一說完,她扭頭就朝著車的方向走了。 被錘過的地方不痛不癢,陳默還是抬手摸了摸。他看著林嬌,她背對著他,身上的白色T恤在夜色里走得飛快。海風(fēng)吹過,帶起他的碎發(fā)在額前晃動,頭發(fā)有點長了,落在眼皮上掃來掃去的發(fā)癢。他撥開頭發(fā),聽到林嬌重重地哼了一聲。 他抬起頭,林嬌坐在副駕駛上,一條腿踩在地上,扶著車門喊他,“陳默!你不是人!真的流血了!”明明是很生氣的聲音,卻叫他聽出幾分嬌憨來。 說起來,他好像從來沒注意過林嬌說話的聲音,不對,不是從來沒注意過,而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林嬌頭一次在酒吧跟他搭訕時,是湊在他耳邊說的話。周圍環(huán)境嘈雜,身邊還有同事調(diào)侃他的聲音。哦,說到調(diào)侃,同事們都十分詫異于從來不去夜店酒吧的他,能在那找到女朋友,而且兩人關(guān)系還很穩(wěn)定。 那時候他們可沒想那么多,也想不到那么多,只是起哄。 他那時候就跟同事碰杯喝了杯啤酒,沒醉,就是有點放松下來了,靠在沙發(fā)背上跟他們說話。 林嬌停在他坐著的沙發(fā)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偏過頭看了她一眼。 陌生人。 他挑起眉毛,意思是有事嗎。 林嬌彎下腰,無視起哄的聲音,伸手擋在嘴邊湊到他耳邊跟他說話。 「帥哥,一起喝一杯?」 聲音不輕不重,還帶著幾分輕佻,卻在那樣嘈雜的環(huán)境中叫他聽進心里去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記起那時他聽完之后的想法了,或許壓根兒就沒什么想法。像今天一樣,只是一時興起覺得好玩兒。 明知道她會生氣,卻還是躲開了。 “陳默!”她又叫他。 陳默應(yīng)了一聲,腳下細軟的沙子還溫?zé)嶂?,每走一步沙子都沾滿腳掌,很舒服。 林嬌對著車里遮光板的小鏡子又照了照,下唇里面確實磕破了一個小口,血已經(jīng)止住了,還是有點疼。 她舔了舔傷口處,扭頭看走近的陳默。 “你還笑!”她把遮光板扣回去,瞪了他一眼。 車里的燈亮著,她背著光,披在肩頭的頭發(fā)亂糟糟的籠罩著一層光。他站定,蓋住她握著車門的手,問她,“很疼嗎?” 林嬌哼了一聲,反握住他的手,握著他的手腕用力捏了捏,“疼!可疼了!” 陳默看著她,沒說話。 林嬌又哼一聲,捏著他的手掌揉他的掌心,“怎么又不說話了?”,她歪著頭,湊到他面前看他的表情,“這時候你應(yīng)該安慰我?!?/br> 陳默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不用道歉嗎。” “用不著,快安慰我?!?/br> “我該怎么安慰?” “真笨?!绷謰芍逼鹕?,雙手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分開時又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她與他對視,鼻尖抵著他的鼻尖,她說話的聲音忽然降了下來,像是在耳語,“親我啊?!?/br> 陳默伸出手,扶在她后頸上,低頭吻她。 他閉著眼,舌尖輕輕探入她口中,不經(jīng)意睜眼時,正好與林嬌對視。他攬著她的腰,抬手蓋住她的眼睛,聲音輕輕的,命令她,“閉眼?!?/br> 林嬌在他的掌心下閉上眼,聽著海浪的聲音,伸手抱住他的腰。手才蓋上他的屁股,陳默就在她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 林嬌哼哼一聲,戀戀不舍地挪開手,抱上他的腰。 “回去吧。”陳默松開她,抵著她的額頭問她。 林嬌抬手抱著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意有所指地問他,“怎么回去?就這樣回去?” 陳默不說話,只是垂著眼看她。 “這邊沒車也沒人。”林嬌坐進副駕駛,抬腳勾他的短褲下擺,“你來不來?” 他還是不說話,站了一會,伸手握住她的腳踝,“全是沙子。”,他輕輕拍掉她腳掌上的沙子。 林嬌笑著掙了兩下,掙不開,腳踝在他手里被牢牢握住。她換了另一條腿,踩在他雙腿間的凸起上輕輕磨蹭。沙子蹭在棉質(zhì)短褲上,嘩啦啦地全都掉了下來。 陳默握住她的腳,握著她的兩只腳踝,拉了她一下。 林嬌被拉得差點掉下座椅,哎喲一聲扶著座椅穩(wěn)住身體,陳默就壓了過來。她順勢用雙腿夾住他的腰,仰著頭與他對視。 “好玩兒嗎?”他問她。 “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