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唔女子淡色的唇被舔舐著,一點一點變成緋色,喉嚨進發(fā)出小小的輕哼,仿若懶洋洋的午后在船頭樹蔭下哼著小調(diào)的少女。 親吻的人烏黑深邃的瞳孔里仿若翻著巨浪,感受到女子即將醒來,他不僅沒有停下,反而愈發(fā)親熱,輕輕的咬著女子的唇,像在完成一場青澀又情色的挑逗。 女子的睫毛撲閃,仿若振翅欲飛的蝴蝶,藍衣公子動作頓了頓,愈發(fā)虔誠的舔舐女子的唇,甚至伸出手指,在女子的唇畔擦了擦,緋色的唇變作更加艷麗的紅,水淋淋的誘人品嘗。 藍衣公子再次睜開眼睛,措不及防撞入女子深邃的眼眸里,她清凌凌的眼眸睜著,一句話也沒說,既不阻止,也不接受,就那么看著楚青時,仿若在看折子戲里丑角。 楚青時的動作頓住了,他拉開距離,動了動唇,半晌也沒吐出什么話來,原本有恃無恐的心也變得七上八下。 武矢走的時候,依舊沒發(fā)現(xiàn)楚青時,他就隱在樹上,并未完全收斂,以武矢的內(nèi)力,若是有心觀察,早該發(fā)現(xiàn)他。 武矢就那樣直接走出去,習武之人平日的步子該是沉穩(wěn)有力,不急不緩,可武矢每個步子都十分輕巧,好像變成了棉花,被風一吹,就能飛到天上去。 楚青時卻好似沉入海里,心里掀起了一陣巨浪,他想傷害她,想毀滅一切。 想質(zhì)問她,你不是不愿意再看書,你不是不愿意同人相處。武矢那么對待你,你卻愿意和他相處,那么我呢,我這么卑微乞求,這么遠遠的看著你,不傷害你,得到的卻是你的遠離,我又算是什么呢? 他會親吻她,擺弄她,刺穿她,看她美麗的眼睛落下一滴露珠似的淚,高昂的天鵝頸流下?lián)溟W的汗珠,他會有恃無恐的說,是你讓我這么對待你的。 可在她眼里,一切都沒辦法變得有恃無恐,楚青時的心好像要炸開來,想要擺臉子,卻下意識的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想要解釋,腦子卻一片空白,不知道從哪里開口,或者說,他沒法解釋。 如果是武矢在這里,他或許可以耍賴似的說,你對二哥怎樣,就要怎么對我,你不能偏心。 但楚青時說不出這樣的話,他性子如此,許多話都長長久久的埋在心里,忍耐是他成長的養(yǎng)料,知禮是黏在他臉上骨血之間的面具。 她是唯一曾經(jīng)穿過他面具的人,她沒有狠狠的撕開,也沒有假裝看不見,而是穿過那道面具,用一舉一動表示,我知道你是怎樣好的人。 你騙我,你說武矢再也不會來找我許清池站起來,層疊的衣擺仿若浪花。 對不起楚青時臉上又帶了一層假笑,他略略低頭,漂亮的眼眸里覆上了一層暗色。 不要這樣笑,像個討厭鬼她總這樣糾正他,自己做出搞怪的假笑,這時候他會真的笑出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楚青時,別露出這樣的笑,讓人覺得惡心像在看地下陰溝里的老鼠,她退后兩步。 藍衣公子坐在原地,心如同寒冰,身體卻因為她的聲音酥軟,在身下帶起一陣新的情潮,雙腿沒有半點力氣,像因為爛在枝頭無人享用而汁液橫流的漿果,雖然碰一碰都要爆裂出甜汁,但路過的人瞧也不瞧一眼,于是他只能帶著緋紅的臉,陷入情欲的身子,隱忍的站起來顫顫巍巍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