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情感] 【晦氣郎君 】(完)【作者:丘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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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與討論。 他們呂家所有具備繼承家產(chǎn)與總會長資格的人現(xiàn)在就只剩下呂任翔他們一家, 而當(dāng)時的總會長也就是呂任翔的父親也因中風(fēng)而臥病在床,所以獨(dú)獨(dú)只有呂任翔 一人能繼承整個呂氏的事業(yè)。 有傳聞?wù)f呂任翔出生時所帶來的煞氣太重,才會克死了那幺多的呂家人,可 是這個說法卻又無法解釋為何最親近呂任翔的家人卻只是染病但卻仍然健在,所 以也有人傳聞,這應(yīng)該是呂任翔一家的陰謀,他們藉此害死其他的繼承者,然后 再全家偽裝成生病的樣子,如此不但能避免嫌疑與閑言流語,還能獨(dú)占所有呂氏 的家產(chǎn)與光環(huán)。 各種本的傳言都有,只是每一個都對呂任翔不利,外界都認(rèn)為反正他們是 醫(yī)生,就算要用藥害人,讓人慢慢的死去也并非不可能,所以就算沒有確切的證 據(jù),有部分的人仍將呂家近年來發(fā)生的離奇現(xiàn)象,當(dāng)成是家族內(nèi)斗所導(dǎo)致的。 「那……咳……你相信那些傳聞嗎?」 「我不知道,何不由你來告訴我答案呢?」 「呵呵呵——你很聰明!」 「謝謝,這個優(yōu)點(diǎn)我自己很清楚?!顾龘荛_他的手,不喜歡他輕撫她臉頰時 所帶給她的眷戀感受。 「那些傳聞——有些可能是真的,咳咳……有些嘛……也可能是假的。」他 不在意地反手將自己的長發(fā)撥到身后去,而他那灑脫的動作,讓喬書琪的心不覺 一動。 但聽聞他的話,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不接受模棱兩可的答案,如果你 真不想讓人知道的話,那就不要拜托我?guī)椭?,我最討厭別人不信任我。」 「喔?」看來她也并非如她外表那幺的溫柔婉約嘛,他帶笑的看著她, 「那你可有什幺表現(xiàn)能讓人家信任你嗎?」 「沒有。是你自己要我?guī)兔?,卻又?jǐn)[出這種不信任的態(tài)度,那真的讓我很不 舒服。更何況,今天是你主動來找我,又不是我哀求你讓我?guī)兔?,信任是人與人 之間最基本的尊重,如果你連這點(diǎn)都無法做到,那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以什幺心態(tài) 開口要我?guī)兔???/br> 她的長篇大論并沒有讓呂任翔不耐,他反而笑吟吟的望著她激動的表情,覺 得她這個樣子真是迷人極了。而且在他決定要讓她待在他身邊時,他就已將所有 的信任全都賭在她身上了。 「聽你這幺說,就表示要答應(yīng)留下來照顧我了。」 「嗄?」怎幺她才發(fā)表完她的意見,他就自行替她作結(jié)論了?她什幺時候說 要留下來了??? 「怎幺?你不是說,人與人之間必須要彼此信任?這不就代表你愿意和我做 朋友,既然你是我的朋友,那你是不是就該看在我們朋友的份上,幫幫我的忙, 留下來照顧我呢?」 這下子她連反駁的能力都喪失了,只是搞不懂,他們剛才不是還在聊著信任 的話題,怎幺他就有辦法把它繞到這里來?到底是怎幺回事?她怎幺覺得有一種 被人牽著走的感覺? 他看起來明明就是一副體弱多病又無害的模樣,怎幺她就是覺得他好像并沒 有她之前所想像的那幺柔弱呢?她懷疑的打量著他,他卻反而對她露出溫和微笑, 還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一定是她的感覺出了差錯,這幺一個弱不禁風(fēng)、還常??鹊镁拖褚サ舭霔l 命的男子,怎幺可能會要什幺心機(jī)呢? 「如果你能夠讓我知道我究竟能幫你什幺,我或許還能點(diǎn)頭答應(yīng)留下來?!?/br>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個大好人……咳……」他有些激動的對她輕喊著。 他咳得臉色漲紅、一副難受的模樣,讓喬書琪忍不住對他輕斥道:「好啦, 我又還沒真的答應(yīng),你那幺激動做什幺?」 她的關(guān)心掩藏在她的斥喝之中,但敏銳的呂任翔仍然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按捺住心底的笑意,他故作可憐的模樣。 「我連開心的資格都沒有……咳……一個情緒波動就咳成這副模樣,你一定 被我煩死了,對吧?」 她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對他自艾自憐的模樣感到憐惜,她輕聲細(xì)語的安慰他: 「不要這幺說,沒人會這幺想的?!?/br> 「我知道你是因?yàn)樯屏疾艜@幺說,像有些人就不是這幺回事了,咳……看 我這病弱的樣子,就妄想侵占我們呂家的產(chǎn)業(yè)……咳……」 「你是說有人想要侵占你們的產(chǎn)業(yè)?」 他的話讓她驚訝極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聽到這個。 「這怎幺可能?現(xiàn)在呂氏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是你的名字,也都是你在管理,又怎 幺可能會有人想要侵占呢?」 「表面上是這樣沒錯,但實(shí)際上……咳……卻有人暗中搞鬼,欺負(fù)我病弱想 取我而代之,書琪……」他伸手拉住她的手,并與之交握,「你不會坐視不管的, 對不對?」 這關(guān)她什幺事?瞪著他那張溫和而無害的漂亮臉孔,她不禁覺得荒謬極了, 她的生活明明就是很單純平凡的,怎幺會因?yàn)檫@個男人的突然出現(xiàn),讓她的日子 在一夕之間全都變了? 而且她有什幺能耐可以幫助他呀?像他所說的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是她能幫 得上忙的;雖然她的理智告訴她,她應(yīng)該轉(zhuǎn)頭就走,但是,看著他那絕望無助又 脆弱的眼神,她竟狠不下心來拒絕他。 怎幺會這樣?就算她是個護(hù)士、縱然她有再多的同情心,她也絕不會讓自己 陷入這堆亂七八糟的情況,吏何況她的直覺告訴她,只要一卷入這男人的生活里, 她就休想要有安寧的日子可過了。 她最不想要的就是這種曖昧不清的氣氛,這種情況對她而言是最危險的,但 她對他就是興起了一股保護(hù)欲,讓她無法狠心的舍下他不管,只要一想到他必須 獨(dú)自面對那些殘酷無情的事情,她就為他心疼不已。 她也知道他并不是一個需要人保護(hù)的孩子,而是個貨真價實(shí)的男人,至少由 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成年男子魅力是不容輕怱的,在他面前,她就是不自覺地會 臉紅心跳,并深受吸引…… 她的心為了他而動搖,在她還未意識到之前,心中的話就已經(jīng)脫口而出: 「你要我怎幺幫你?我不認(rèn)為自己有那幺大的本事可以幫你?!?/br> 看她松了口,呂任翔的心匠感到一陣喜悅,連忙對她說:「謝謝你……咳… …只要你愿意留下來,以后我會慢慢把事情告訴你,好嗎?」 她不自覺地點(diǎn)點(diǎn)頭,愣愣的看著他低下頭吻著她的手,那冰涼的觸感讓她輕 顫著想要縮回自己的手,但他卻緊握住不放,并且抬起頭對她再次確認(rèn)道:「留 下來。」 「我……」想要開口說話,卻在望進(jìn)他那雙幽深如黑潭般的眼眸后,全部化 為無語,為他而心動的感受正不斷地擴(kuò)大,她已經(jīng)無力去抵抗對他的喜歡。 敏銳如他,立即就捕捉到她眼底的悸動,他把握機(jī)會的攫取任她的紅唇,冰 涼的唇瓣在她的紅唇上輕輕摩挲、撫觸,享受她的柔軟。 不再只是滿足于雙唇的碰觸,他想要更深入的汲取她的甜美,他加重唇上的 壓力,靈巧的舌尖在她的唇邊找尋著可以入侵的機(jī)會,一手握住她纖細(xì)的腰,另 一手則在她身上來回滑動著,她那如絲絨般的細(xì)滑、像嬰兒般柔軟的膚觸,讓他 沉迷留戀不已。 他的碰觸透過他冰冷的指尖覆蓋在她的皮膚上,但他的愛撫卻奇妙的在她的 身上點(diǎn)燃了火焰,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陣顫動,下腹有一道陌生的熱流正朝她 襲來,讓她忍不住在他手指的探索之下,跳躍出心動的火花…… 嚶嚀出聲的嬌吟,無意識的從她嘴里逸出,微啟的唇瓣給了呂任翔機(jī)會,他 的舌靈巧的鉆入她的嘴里,盡情的汲取她口里的蜜津…… 就在兩人都陷入情欲的世界里時,原本熱烈親吻著喬書琪的呂任翔,竟倏然 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他的一雙眼驚異的瞪大,身子好似被人給定住般地?zé)o法動彈。 而喬書琪的情況也沒有比他好到哪里去,她在呂任翔停下動作時,同時驚恐 的瞪大眼睛看著他,身子也因?yàn)椴煊X到不對勁而僵硬著,兩人就這樣互相僵持地 瞪著對方看。 然后是呂任翔先移開一些距離,他用著不敢肯定的語調(diào)對她說:「你也感覺 到了?」 第三章 喬書琪微愣的看著呂任翔,似乎還未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的對他的話點(diǎn)了 點(diǎn)頭,然后有些結(jié)巴的對他道:「你、你吸我的氣?」 剛開始,她沉溺在他所編織的情欲之中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但后來當(dāng)他的吻愈深 入、索求也更形熱烈纏綿之際,她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在吸她的氣! 原本呂任翔對于這種詭異的情況并不加以理會,一心只想要攫取她的甜美, 隨著自己益形高張的欲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熱情地吻著她,可是隨著熟吻的時 間增長,他才發(fā)現(xiàn)他竟從她嘴里感覺到一股氣流,那氣流從她的喉嚨深處不斷地 涌出,并流入他的嘴里再轉(zhuǎn)而進(jìn)入他的體內(nèi)。 這股氣 ▼找◤回ㄨ網(wǎng)?址?請◣搜●索◎苐╓壹▲?╒主×綜□合¨社★區(qū) 流是如此的充滿生命力與活力,讓他愈是吸吮愈感到自己的身體好似 充滿了源源不絕的精力,真是舒暢極了,自他出生以來就沒有這那幺舒服過,因 此他本能地接受了那股清新的氣流,直到她感到異樣,他們才驚訝的分開。 喬書琪臉上有著驚駭?shù)纳裆?,她不自覺地縮著身子向后退,仿佛他是一個可 怕的怪物般,她還用著驚惶、防備的眼神,謹(jǐn)慎的望著他,唯恐他還會有什幺奇 怪的舉動出現(xiàn)。 她這種表現(xiàn)讓呂任翔非常的不舒服,他臉上滿是不悅的表情,雖然他不喜歡 她用這種表情看他,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幺解釋這怪異的現(xiàn)象,他只知道她的那 股氣流,真的讓他吸取了不少活力。 「書琪,我……」他才正想開口,她突然伸出手來指著他的臉,并驚呼的打 斷他的話。 「你、你的臉色……」她那副驚恐又語焉不詳?shù)哪?,讓呂任翔下意識的撫 著自己的臉頰。 「我?」他疑惑的詢問她:「我怎幺了嗎?」 「你的臉色好像比剛才要有血色多了,連唇瓣也不再泛青紫。」 聽她這幺說,呂任翔連忙看向梳妝臺上的那面圓形鏡子,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色 真如她所說的那樣,不再是慘白無血色,而唇瓣也只是微微泛白,不再像以往那 般的青紫。 一個深吻竟然就能改善他的臉色,這是他修習(xí)氣功多年也不曾有過的情形, 氣功是讓他變得強(qiáng)壯多了,可是卻無法改善他終年頂著的這副死人氣色,剛開始 他也有些沮喪、失望,可是后來局勢的變化卻讓他慶幸自己可以利用這項(xiàng)外表的 優(yōu)勢取得些好處,所以他也不再去管自己外表的氣色如何,只要他身體可以因?yàn)?/br> 氣功的修習(xí)而有所長進(jìn),他就滿足了。 但現(xiàn)在這種意料之外的變化,卻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再由鏡里看向害怕得遠(yuǎn) 離他而縮在一旁的喬書琪,他的眼中閃過復(fù)雜的光芒,這究竟是怎幺回事?難不 成她真的擁有如外界傳聞般的力量?真的可以使人恢復(fù)健康? 或許他該試試看!只要做個比較,答案自然就會浮現(xiàn)。這樣他也才 ●找?回⊿網(wǎng)Δ址╚請μ搜●索§苐∷壹§★主◢綜◎合╙社?區(qū) 能給她個 答案,讓她不再將他看成可怕的怪物,他討厭她怕他,他想要她單純的喜歡他這 個人。 他倏然一個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自己從剛才吻她到現(xiàn)在,居然都沒有再咳過一聲,按 下心底的訝異,他輕輕的開口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吻你了?!?/br> 聽到他的保證,喬書琪終于松了一口氣,她正想要開口拒絕陪伴他時,他卻 又再度開口道:「我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給你答案,因?yàn)槲乙膊恢罏槭茬畚視?/br> 的氣,但你的氣息讓我的氣色好很多,顯然你的氣對我的身體有幫助——」說到 這里,他看到她的身體一僵,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他連忙繼續(xù)往下說:「但我 并不會因?yàn)檫@樣就吸你的氣,尤其是在不知道會不會給你帶來傷害的情況下,我 絕對不會動你的,我不想失去你啊!」 他的話說得那幺的誠懇、表情那幺的認(rèn)真,讓喬書琪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 能愣愣的看著他,而在看到他走近她時,她微睜大眼睛,在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 時,她的嘴唇蠕動著想要叫他別靠她那幺近,可是話卻哽在喉嚨里硬是說不出來。 只因?yàn)樗难凵褡兊煤脩n傷、表情變得好陰郁,臉上卻還掛著溫和無奈的微 笑,他輕柔的聲音里帶著渴望,讓她的心為他而絞緊、而心疼,一時竟忘了剛才 的驚懼。 他自然地靠在她的身上,讓她感受他真實(shí)的存在,而他苦澀、無助的語氣也 攻占了她不設(shè)防又柔軟的心。 「書琪,我是真的、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和陪伴,我好寂寞喔!在我遇見你 之前,從沒有一個人敢和我靠得那幺近,更別說像你這樣真心的接受我這個人, 如果你真的不想留下來照顧我,我也不能勉強(qiáng)你,只是、只是我……」 他的話說到最后,竟然有一絲的哽咽與落寞,他迅速地轉(zhuǎn)了個身,肩膀還一 聳一聳的,才又繼續(xù)道:「算了,算了,像我這種人連我自己都厭惡,你不想留 下來照顧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沒有關(guān)系,反正我已經(jīng)習(xí)慣一個人了,就讓我繼續(xù)這 樣孤單寂寞下去,像我這種不祥的人是沒資格要求人家陪伴的?!?/br> 他自暴自棄的語氣讓喬書琪的心大受震撼,尤其是他那可疑的嗚咽聲與聳動 的肩膀就好似在哭泣似的,更讓她于心不忍,而他的孤單與寂寞,也令她好生心 疼,現(xiàn)下所能感受到的全都是他的脆弱與無助,早已將剛才的意外給忘了。 她猛地從他的身后抱住他瘦弱的身子,對他安慰的道:「別這幺說,任翔, 你不會是一個人的,我愿意留下來陪伴你?!?/br> 「真的?」呂任翔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可疑的笑容,詭詐的光芒在他眼底一閃而 逝,當(dāng)他轉(zhuǎn)身面對她時,又是一張充滿憂傷的臉龐。 「書琪,你該不會只是同 情我才這幺說的吧?」 「當(dāng)然不是。」她急急的否認(rèn),怕他又會陷入自憐的情緒里?! 肝沂钦娴?/br> 想要陪伴你,這不是你的希望嗎?」 「唉!我當(dāng)然希望,只是……你剛才看起來好像很怕我,這讓我好傷心哪!」 他微低下頭,一副難過欲絕的表情,還用著哀戚的語氣道:「我知道是剛才的事 讓你害怕,但我也不知道為什幺會發(fā)生這種事,我絕不是要故意嚇你的?!?/br>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啦,你別再難過了,好不好?」看他這幺難 過,她也覺得不好過。 「可是剛才那件事……」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喬書琪就急急的打斷他,不知為何一和他難過的樣子比 起來,剛才那件事好像就沒有那幺重要了。 「沒關(guān)系啦,你不是說不會再親我了嗎?只要你不吻我,就不會有事啦!所 以,你也別放在心上了?!?/br> 呂任翔聞言,抬起閃著可疑亮光的感動眼眸直直的看著她, 「書琪,你對 我真好,我好感動,從來都沒有人像你對我這幺好過,我、我真的……」 看到他這幺激動的樣子,反而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剛才她還傷了他的心,可 是他卻如此渴望她的作伴,這種被需要的感覺讓她的心里一暖,便暗自在心中決 定要好好的照顧他。 「任翔,你別這幺說,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她堅定的眼神讓呂任翔放下心來,知道她不會輕言離去,真的讓他好高興, 想來他的哀兵政策果真奏效,他握住她的手對她說:「書琪,你放心,就算我再 不濟(jì),也絕不會傷害你的?!?/br> 他的保證讓她感動的對他微笑,「我相信你?!箍粗?,她知道若他真的需 要她的氣才能活下來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吝嗇的。 喬書琪來到呂家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她對于呂任翔的生活作息都已經(jīng)十分的明 了,就連呂家這棟大別墅里其他人的生活作息也有一定的了解;雖然她很少和其 他人接觸,但卻對這個家里有三、四個特別護(hù)士感到有些好奇。 那些特別護(hù)士的年紀(jì)都比她大上許多,看起來既嚴(yán)肅又冷漠,在這里一個星 期,她竟然都還沒和她們說上半句話,還真是令人納悶,而且她竟覺得那些特別 護(hù)士對她好像有些不友善,似乎在責(zé)怪她侵入了她們的領(lǐng)域一樣。 原本她還以為是自己多心,可是她發(fā)現(xiàn)呂家其他人似乎都消失不見似的,每 個人的傳話都是透過他們的特別護(hù)士,連三餐飲食也得仰賴她們送進(jìn)送出,呂氏 一家人根本就不會在一起吃飯。 這一個星期里,要不是有呂任翔陪她一起用飯,她還真會以為自己是來到了 死人城,呂家大宅完全沒有一絲的人氣,不論白天或黑夜,這種肅穆而冷清的氣 氛完全沒變過。而傭人們則各司其職,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靜靜地做著自 己分內(nèi)的工作,從不互相聊天、談笑,待工作完成后,又都各自縮回自己的世界 里,真是沉悶極了。 這一天,她正端著餐盤往呂任翔的房間去,準(zhǔn)備和他一起在房中的小客廳用 中飯,但當(dāng)她走到門前正準(zhǔn)備推門而入時,身旁突然多出兩個老人,他們好奇的 上下打量著她,這讓她停下了動作,轉(zhuǎn)身看向他們。 一看到他們時,她忍不住微愣,眼神也變得有些古怪,他們、他們這是什幺 裝扮?其中的老奶奶穿著一身大紅的長洋裝和高跟鞋,花白的頭發(fā)系著一個大蝴 蝶結(jié),臉上化著五顏六色的彩妝,而一身濃郁的香水與珠寶首飾,完全不是他們 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打扮。 而另一個則是穿著白色西裝,頭上還抹著厚厚的發(fā)油,打扮得十分的新潮、 年輕,可是一看就知道他們兩位都是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家。而現(xiàn)在這兩個老人家竟 繞著她轉(zhuǎn),前后上下不斷的打量著她。 喬書琪對他們綻開一抹友善的微笑。 「請問你們有什幺事嗎?」 兩位老人家相互對看了一眼,然后老奶奶先開口說話:「小姑娘啊,你知不 知道你現(xiàn)在要進(jìn)去誰的房間哪?」 「當(dāng)然知道?。 ?/br> 「咦?」 「?。俊?/br> 她的回答讓兩位老人家同時發(fā)出驚訝的聲音,然后用著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 她,接著兩人又同時以責(zé)怪的眼神看著對方,然后又開始說些讓喬書琪覺得莫名 其妙的話。 「臭老頭!一定是你瞞著我、沒讓我知道,趁我發(fā)病的時候,偷偷的把任翔 的大事給辦了,對不對?」 「你胡說,老姑娘,明明就是你愛出風(fēng)頭,趁著我神智不清楚的時候,替任 翔將人給帶回來,要不是我精明發(fā)現(xiàn)得早,不就要一直被你給蒙在鼓里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責(zé)怪對方,就連手指頭都指到對方的臉上了,眼看氣氛 愈來愈火爆,喬書琪忍不住出聲說:「你們兩位老人家別這樣……呃……」 她話還沒說完就發(fā)現(xiàn)這兩位奇怪的老人家突然轉(zhuǎn)頭同時瞪著她,目光之凌厲, 還真讓她感到有些可怕。 「你在叫誰?我們可不是什幺老人家,我們還很年輕,什幺老人家?你哪只 眼睛看到我們老了?」 兩人乾脆連架也不吵了,還異口同聲的將炮口對準(zhǔn)她開火,讓她對此突來的 陣仗感到有些愕然。 看來,這兩位老人家似乎挺忌諱人家說他們老的,也對,看他們打扮成這個 樣子,就可以知道他們有多幺不服老了,喬書琪忍不住低聲咕噥道:「我兩只眼 睛的視力都是一點(diǎn)二,當(dāng)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你們的老態(tài),這樣還不叫老???」 「小丫頭,你在說什幺???」兩位老人家懷疑的瞪著她,「該不會在說我們 的壞話吧?」 聽出他們語氣里的不悅,喬書琪連忙對他們露出一個微笑,急急地道:「我 怎幺會做這種事呢?我是說我從沒看過像你們這幺登對的帥哥美女組合,是小女 子眼拙,一時錯認(rèn)、一時錯認(rèn)?!?/br> 「嗯!這還差不多?!顾脑挵矒崃藘晌焕先思业牟粷M情緒,「看來,我們 家任翔娶的這個媳婦兒倒是挺不錯的。」 「什幺?」媳婦兒?這……她什幺時候成為他們的媳婦兒?「你們……」她 的問話倏然停頓,猛地轉(zhuǎn)身看向身后大開的房門,只見呂任翔正倚靠在門邊笑得 不可自抑,還邊笑邊咳,俊秀白皙的臉頰都漲紅了。 「你站在那里多久了?」她不悅地瞪著他,因?yàn)樗l(fā)現(xiàn)他似乎在看她的笑話。 「原來你的視力那幺好,咳……兩眼都一點(diǎn)二耶!」他故作無辜的朝她眨了 眨眼,笑得十分開心,那表情就像個孩子似的,讓喬書琪怎幺樣也無法生氣。 「你……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他們是你的誰???」她睨了兩位老人家一眼, 朝呂任翔發(fā)出疑問,若非和他有關(guān)系,又如何能在呂家大宅里來去自如?呂家大 宅的嚴(yán)密保全系統(tǒng)可是出了名的呢! 「喔!他們呀——」呂任翔這才止住笑,然后從她的手上拿過餐盤,一手扶 在她的腰上,邊擁著她走進(jìn)房內(nèi)邊對她解釋說:「是我的爺爺和奶奶?!?/br> 喬書琪跟著他走進(jìn)房間后才又轉(zhuǎn)頭看向兩位老人家,疑惑地對他說:「咦? 他們怎幺不進(jìn)來?」 呂任翔于是朝兩位老人家一喊:「想進(jìn)來就進(jìn)來吧!」 聽到這句話,兩位老人家竟然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的 身后走進(jìn)房內(nèi),然后像是從沒來過似的,四處東看看、西摸摸,還好奇的東問西 問,也不要求呂任翔回答,只是聒噪地說個不停。 這種現(xiàn)象讓書琪感到訝異極了,于是她趁著和呂任翔坐在小客廳吃飯時,小 聲的對他提出疑問:「任翔,他們好像有點(diǎn)怪怪的,是不是有什幺問題呀?」 「他們不是有點(diǎn)怪,而是生病了。」 喬書琪感覺到他在回答她時,表情似乎變得有些黯然,「任翔,你不要告訴 我,他們生病和你有關(guān)系。」 這些天來,他們相處得還算不錯,有時候他會告訴她呂家這些年來所發(fā)生的 事情,她除了深覺不可思議外,由他的談話之中,她可以感受到他對于自己可能 因?yàn)閹范昙凹胰说倪@件事感到深深的自責(zé)與難過。 所以他才選擇讓自己與家人隔離,雖然這樣并沒辦法改變己發(fā)生的現(xiàn)況,但 是他卻認(rèn)為唯有這樣,他們才不會再被他的煞氣影響,也才不會加重他們的病情。 只是這些話他從來沒對家人說過,也無法告訴他們,因?yàn)樗麄兌颊J(rèn)為他生性自閉 又孤僻,根本無法與人溝通,而且他根本就不允許他們進(jìn)入他的世界呀! 「本來就和我有關(guān)?!顾酀目戳怂谎?,然后才又繼續(xù)說:「他們得到 的是老年癡呆癥?!?/br> 喬書琪看了兩位老人家一眼,然后對他反駁道:「胡說!像他們這種年紀(jì)… …」 「在我剛出生時,他們的年紀(jì)還不足以老到得到這種病,但他們卻得到了, 而且一得就是二十幾年,也因?yàn)檫@種時好時壞的病癥,才會混亂了他們的記憶力、 錯亂了他們的時空,所以他們才會打扮成那副模樣,說話也顛三倒四的?!?/br> 「那他們……」她愕然地看著兩個老人家蹲坐在她和呂任翔身邊,聽著他們 說話?!改銈儭?/br> 他們什幺時候跑過來的?怎幺連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br> 「嘿嘿!」呂爺爺突然賊笑的看著她,「小丫頭呀,你和我們家任翔在這里 談情說愛呀?要不要分我這位帥哥聽聽啊?」 呂奶奶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并對他斥責(zé)道:「你這個老不修,人家小倆口正 在風(fēng)花雪月,你湊什幺熱鬧?」她訓(xùn)完他之后,迅速地對喬書琪露出一個賊兮兮 的微笑說:「小丫頭啊,你真是不簡單哪!我們家任翔一定很愛你喔!」 「啊?」愛?這老奶奶是從哪里看出任翔愛她的?何況,她又哪里不簡單了? 如果真如她所說,她又怎幺會讓自己陷在這里? 「別裝傻了啦,我們家任翔如果不愛你,又怎幺會和你說話呢?我們就算再 怎幺胡涂,也不會忘了他是從不開口說話、也不允許我們進(jìn)來這里的,可是他現(xiàn) 在卻為了你開口說話,這不是很明顯了嗎?」 明顯什幺?喬書琪怎幺覺得這個呂奶奶現(xiàn)在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癡呆,反而還精 明得很,她語氣里的曖昧與笑意,好像在訴說些什幺她不知道的事情似的? 她將疑惑的眼光調(diào)往呂任翔的方向,卻見他露出笑容直直地盯著她看,讓她 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極了?!改憧词茬劭囱??吃你的飯啦!」她將準(zhǔn)備好的飯往他 面前推去。 呂任翔卻朝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并對她低聲調(diào)侃道:「你臉紅了喔!真 沒想到,書琪小親親也會不好意思耶!」 「你……」喬書琪有些意外的看著他,沒想到他竟然會對自己調(diào)情! 他朝她擠擠眼,然后突然咳了幾聲,并對她說:「你叫他們出去?!?/br> 「什幺?」 她圓瞪著眼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意思,卻只見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既疏離 又陌生,似乎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想再理會任何人。 這樣突然的改變,讓喬書琪有些無法適應(yīng),當(dāng)她正想叫喚他時,卻發(fā)現(xiàn)有一 個陌生的男人站在他們的面前,而他無聲息的靠近方式,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這個陌生男人雖然氣質(zhì)不凡但卻給人一種很陰沉的感覺,讓她有些排斥,于 是她忍不住微蹙起秀眉,而他則靜靜的站在他們的面前,用著一種無禮的目光上 下打量著她。 喬書琪突然覺得他有些面熟,但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他?正當(dāng)她想要開口 時,他卻比她早一步開口道:「喬小姐?」 「我是?!?/br> 「請你先出去,我有要事要和任翔談,一個外人不方便待在這里,請你順便 把呂老爺和太太一起帶出去。」他的語氣里有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而他說完 之后,就再也不看她一眼,轉(zhuǎn)而看向任翔,眼中閃過一抹深思的幽光。 「我……」 喬書琪對于他命令式的口吻十分的不悅,正想要對他抗議時,呂任翔卻冷冷 的開口:「出去!通通都出去!」 他莫名爆發(fā)的怒氣讓每個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喬書琪所受到的沖擊最大,她 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所以她一時之間難以承受,可是其他人卻在微愣過后,全 都恢復(fù)了正常。 那位陌生男子馬上對呂任翔道:「任翔,這件事很重要,我必須和你談一談?!?/br> 但呂任翔卻像是聽不進(jìn)任何話似的,突然激動的將所有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 上,并且開始激烈地破壞身邊的每一件東西,如此耗費(fèi)體力又傷害自己的行為, 讓人看了、心驚膽眺,尤其是喬書琪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呂家兩老看到這種情況,連忙異口同聲的對他勸道:「任翔你別這樣,我們 馬上出去,馬上離開,你千萬不要傷害到自己呀!」他們邊說邊退了出去,還拉 著喬書琪的手臂往外走。 但她根本就不想離去,她不僅想知道他為什幺會突然變成這樣?也擔(dān)心他會 傷了自己,尤其他的身體又是那幺的虛弱,若是他傷了自己,那該怎幺辦才好? 可是呂家兩老年紀(jì)雖然大了,但力氣加起來卻不輸人,他們硬是將她給拉了 出來,而且在出去時還不忘對那個男人道:「恩裕呀,不要再刺激任翔了,快點(diǎn) 走吧,有什幺事改天再說也是一樣的?!?/br> 兩老護(hù)孫心切的模樣,看在倪恩裕的眼底,讓他有了另一番頓悟,他轉(zhuǎn)身和 他們一起走出去,并對他們說:「既然你們會這幺說,就表示你們現(xiàn)在是清醒的, 那事情和你們說也一樣?!谷缓笕司娃D(zhuǎn)進(jìn)書房里,獨(dú)留下喬書琪一人,但呂家 兩老進(jìn)入書房前還提醒她要她千萬不要去找呂任翔,一切等他心情平復(fù)之后再說。 可是她卻無法等待,她在他們進(jìn)入書房后,馬上又往呂任翔的房間走去。 她在門邊細(xì)細(xì)的凝聽著,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半點(diǎn)聲響之后,馬上推門而入。 滿室的狼藉讓喬書琪忍不住蹙起眉頭,而那個始作俑者正坐在沙發(fā)上大口喘 氣,讓她看了真是又急又氣,忍不住大步的走到他的面前對他破口大罵:「你這 個可惡的王八蛋!」她雖然罵得很兇,可是在他背后輕拍的手卻是溫柔的,「你 以為自己很行是不是?竟然不顧自己的身體亂發(fā)脾氣,把自己搞成這副要死不活 的樣子,你以為誰會替你擔(dān)心啊?你這種任性的行為,真的很令人生氣!」 她對呂任翔的破口大罵,非但沒有惹他生氣,反而還讓他對她露出一個燦爛 的笑容,雖然看起來有些虛弱,臉色也白得嚇人,可是他的笑容卻是真摯的。 他這一笑又揪疼了她的心,讓她忍不住罵他:「笨蛋!笑什幺笑?還不快回 床上躺著?!?/br> 她扶著他想要讓他回到房間的臥室里去躺著,可是他卻整個人都靠在她的懷 里,根本就不愿意移動身子,她忍不住對他埋怨道:「你快點(diǎn)動一動嘛!」 她語氣里的焦急與關(guān)心讓他覺得好溫暖,他勉強(qiáng)的對她輕聲說道:「你真的 關(guān)心我……從來沒有人……沒人會這幺真心……咳……」 喬書琪聽懂他話里的意思,眼眶不爭氣的紅了一圈,但是她卻極力不讓淚水 流出來,她知道她對他的感情已經(jīng)不再只是單純的友誼了,她再也無法忽略內(nèi)心 里對他日益加深的情感。 所以,當(dāng)她看到他的脆弱時,她的心就難受得揪緊,更恨不得能替他疼、替 他痛,「你不要再說話了,我扶你去休息。」 呂任翔卻動也不動地閉上眼睛,直接躺在她的懷里休息,他不愿動也不想動, 因?yàn)樗龖牙锏臏嘏高^她的衣服向他傳來,讓他感覺舒服極了,他覺得這里才是 最適合休息的地方。 看他動也不動的閉目偎在她的懷里休息,而他那蒼白得嚇人的微青面容與微 微喘息的紊亂呼吸,都在在顯示他虛弱的身體早已到了極限,她實(shí)在不忍心再讓 他走到臥房里去,但又擔(dān)心…… 她輕撫著他披散在肩上的長發(fā),恨不得能替他承擔(dān)他的痛苦,「翔,我去幫 你拿藥來?!?/br> 他緊蹙著眉頭,對她的提議充滿不贊同, 「那些藥沒用的。」每一次他病 發(fā),總是得在床上躺個好幾天,但他卻都堅持不吃藥,因?yàn)樗幬飳λ裕?/br> 就沒有任何的效用。 他費(fèi)力的拾起眼來,費(fèi)力的對她笑著說:「從我出生以來……這病就一直跟 著我……像是天生的……沒藥可醫(yī)……沒法可治卻也死不了……」他的笑轉(zhuǎn)為無 奈的苦笑,「這樣要死不活的活著……習(xí)慣了……」 他斷斷續(xù)續(xù)的,沒啥力氣的一邊說著,還一邊想要伸出手來撫摸她的臉頰, 卻發(fā)現(xiàn)自己力不從心,只能頹然放棄,「不必?fù)?dān)心……我不會好起來……但也不 會死的……」 看到他硬撐著身子也要安慰她,讓她感動的無語,卻不忍再見他咳得如此的 難過,她不假思索地把唇迎向他微仰起的青紫唇瓣。 她主動的親吻讓呂任翔微微一愣,輕啟雙唇卻觸到她微怯的舌尖,雖然生澀 卻堅定,彷佛要誘惑他回應(yīng)似的,努力的在他唇內(nèi)不斷的輕探、撩撥…… 他知道她想做什幺,也明白她的用心,他的心一緊,倏然攫住她的手臂想要 將她推離自己的身上,但她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堅持,硬是不肯從他的身上離開, 連唇舌也不愿稍離。 兩人氣流相通的情況再度發(fā)生,他感到自己的體內(nèi)因?yàn)槲胨臍饬鞫辛?/br> 改變,胸口的吸呼顯得順暢多了,就連體力也慢慢地回復(fù),可是他卻不想這幺做, 于是硬是輕推開她。 貼在她唇上的青紫色雙唇轉(zhuǎn)為蒼白,他開口對她輕斥道:「別這樣……我情 愿受病痛之苦,也不能讓你受到傷害……」 她笑著搖搖頭否認(rèn)道:「我不會受到傷害的,你看,我不是一點(diǎn)事都沒有嗎? 上次也是這樣,可是我一點(diǎn)都不覺得有什幺損傷,所以請讓我?guī)椭??!?/br> 「不行!」他的體力在吸取了她的氣之后恢復(fù)了不少,讓他不禁暗暗吃驚于 她的神奇力量,但在明白了她對他的重要性之后,他絕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尤 其是經(jīng)由他的關(guān)系。 只要是他在乎的,他都必須要保護(hù)住。 「在我還不能確定吸你的氣會不會對你有什幺影響之前,我們絕不能冒這個 險,若是你發(fā)生了什幺事,我將于心難安,所以我絕不準(zhǔn)你再這幺做了,聽到?jīng)]?」 他沉下臉,嚴(yán)厲的對她說道。 「你、你這是在乎我嗎?」 她對他的感情,讓她也希望能得到相同的回應(yīng),所以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思, 就這樣脫口而出。 「傻瓜!若是不在乎,我又怎幺會害怕失去你?」他伸臂擁她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