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聽
監(jiān)聽
吊足了胃口之後,家族私人醫(yī)生才答應:「這一個月都很配合治療,所以才準你下床的喔!」 經(jīng)過了這麼一個月的療養(yǎng),身上大部分的外傷都已經(jīng)開始癒合,從一開始包著厚厚的紗布到現(xiàn)在只剩少部分需要固定敷料。原本慘不忍睹、青青紫紫的臉更是已經(jīng)回復到原本的樣貌,只是氣色看起來較差,整個人都瘦了兩圈。 聽見答覆,那個蒼白的小臉興奮地發(fā)亮,連臉頰上都開始有一點血色。 「但是…」家族私人醫(yī)生加了一個大前提:「你一定要有人陪著才可以下床,要去哪裡也都一定要有人陪著!」 「唔?」Weister有點遲疑。因為他除了外出檢查,可以說是確實的在自己房間裡面被關了整個月,所以他不知道現(xiàn)在整棟房子不管是室內(nèi)還是室外,裡裡外外都是人。 小臉上掩不住的失望:「那就只能等羊毛回來了…」 「講什麼呢!」家族私人醫(yī)生知道Weister不喜歡麻煩人,所以看著他這麼失落更是於心不忍,一向淡然的他忍不住安慰:「現(xiàn)在一屋子都是都是野狼一家,院子裡都是全身黑西裝的,你基本上只要房門打開,全部都是你的枴杖跟看護了!」 誰家有這麼大的陣仗可以供給使用?只有野狼一家了吧! --- 叩叩! 自從阿嘉和Weister面對面交談後,臉色明顯好了很多。此時正恭敬的推了一個輪椅進來:「盡可能還是不要有晃動,請老師盡可能使用輪椅。要下樓的時候告訴我們就可以了!」 Weister一楞,覺得這個管家已經(jīng)到了神極的地步了。怎麼會自己才提出要求,就有辦法立刻推著醫(yī)療器材進來? 家族私人醫(yī)生看著Weister臉色一紅一白,其中還露出不少困惑。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會不知道這個屋子裡面到處都有裝監(jiān)聽器吧!」 「監(jiān)聽器?!」Weister想起過去種種:第一次在浴室裡面差點溺水、跟羊毛在房間裡面的調(diào)情……這些全部都是被監(jiān)聽著的嗎?? 阿嘉躊躇了一下,正色道:「野狼老爺說這些都是必要措施,因為少爺笨得不像話?!巩敵跏盏竭@個資訊,並接下監(jiān)聽任務的時候阿嘉也嚇了一跳。但是在親眼見識過少爺?shù)牟恢朗轮?,馬上贊同這個決定。 「這是侵犯隱私!」Weister簡直不敢相信:「羊毛知道嗎?」心裡想說服自己,羊毛也是不知情的,這一切都是野狼爺爺自作主張的。 「少爺知道。」阿嘉回答得相當迅速,無庸置疑。心裡再補了一句:"甚至是少爺跟你調(diào)情後,隔天都會跑來討錄音檔呢!" --- 「頭痛、頭暈、嘔吐…check!」羊毛讀著手上的衛(wèi)教資料,看看那些頭部外傷的人的併發(fā)癥跟後續(xù)癥狀,一一做確認:「記憶力 / 判斷力 / 注意力變差或混淆…?這個目前還沒有很明顯看出差距。」接著往下讀:「局部運動障礙:肢體無力或癱瘓。呃…我以為肢體無力這只是虛弱一點,原來是癥狀之一!」 「感覺障礙:嗅覺喪失、視力受損、複視、聽力受損、顏面麻痺…」托著下巴認真回想:「嗅覺現(xiàn)在好像沒看到特別缺失的,視力受損狀況要等醫(yī)生你們來評估?!怪v到受損情況,羊毛好想有什麼哽上喉頭。「複視,有!」 「聽力受損…」出神地咬著下唇,想起Weister時不時會因為突然嚇到,而想起自己右耳聽不到,就躲在被子裡面偷哭。上天怎麼會讓一個這麼熱愛音樂,還對細微聲音敏銳的人,失去一耳的聽力呢? 提振起精神,繼續(xù)細數(shù):「顏面麻痺?沒有。吞嚥困難?呃…吃什麼吐什麼算是這類嗎?畏光?好像有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