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H)
第五章 (H)
狀元樓的五絕,是八寶鴨子、蟹釀橙、太湖銀魚、猴兒釀和紅漿酥酪,傳聞永徽帝還是太子時就常點這幾樣,當了皇帝后更是把做菜的師傅召進宮,隔三差五上一桌“五絕”。久而久之,便成了比狀元菜還要出名的招牌。 別的不說,單一道紅漿酥酪,謝溶溶吃了十幾年金陵糕點,前些日子還進宮吃了御膳,仍覺得比它遜色一籌。因此敬廷只要路過狀元樓,都會帶一份回家,今日也不例外。 他一進門就將狀元樓的食盒放在桌上,心里默念著“一......二......三......”,果不出其所料,謝溶溶從內(nèi)室出來,一眼就看見,緊走幾步將食盒抱在懷里,看向他的兩只杏眼水光漣漣,“夫君去狀元樓了?可是紅漿酥酪?” 敬廷跨坐在圓凳上給自己倒茶,含笑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道,“是和青璞一道?!?/br> 謝溶溶坐在他對面,兩只玉貝一樣的指尖捻著酥酪,小口小口地嘗著,“沈侍郎近來還好?前日收了他送來的一副趙孟頫的字,我爹聽后說改日要來觀摩觀摩?!?/br> “岳父要是想要,拿去給他也無妨。反正你我都不愛品鑒字畫,放在庫房里也蒙塵?!?/br> 謝溶溶乜他一眼,“誰說我不愛?我就要留在手里,將來等阿魚啟蒙,就給他掛在書房里,督促他寫出一手好字。” 敬廷看她嬌憨可愛,吃著東西滿足的模樣還像當初那個未出閣的小女兒,暗忖道,我這是又養(yǎng)了一個大閨女啊。 兩人聚少離多,這樣現(xiàn)世太平不知有多難得,他每次和謝溶溶這樣對面坐著,都會細細將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飾都看在眼里,離家的那些日子,腦海里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就是夜夜的慰藉。 她今日穿了身煙羅紫百蝶穿花云緞裙,露出瑩潔細長的脖頸,屋里燒了銀絲碳,沒有穿對襟小襖,腰照例是收得細細一束。謝溶溶知曉外人說她長了一副狐媚相,出門總是遮得嚴嚴實實,不讓人瞧去這張嬌媚的臉還配了一身妖嬈皮rou。她一直對那種清伶伶扶風弱柳的身姿情有獨鐘,就想,自己雖然沒有平胸,可還有一把細腰,怎么也能和個“細”沾上邊,故而每每做衣服都要在玉帶上下功夫。 這一身看在敬廷眼中,則是另一番滋味。 中間纖腰一抹,胸前瓊脂一捧,身后翹臀搖曳,細舌卷著指尖舔紅漿,還要眨著一雙清粹的杏眼問他,“夫君看我做什么?” 他喝口茶潤潤嗓子干澀,低聲道,“溶溶,陪我睡個午覺吧?!?/br> 她臉刷地一下浮上兩片紅云,一手抓著帕子輕輕在他膝上掃了下,“大白天的......” 他湊到她耳邊低語兩句,謝溶溶羞得耳朵尖也泛了紅,被他熾熱的眼神看著,那股熱勁從小腹慢慢傳遍全身。 “......嗯?!?/br> 不知什么時候外面又細細密密的下起雨來,針尖大的雨點掃在窗子上發(fā)出沙沙的低鳴。內(nèi)室里的碳火燒得足,厚厚的帷幔放下來阻隔了光線,看著像是傍晚。 飽暖思yin欲,這話說的實在不錯。偎著暖烘烘的床帳,又在狀元樓喝了幾杯薄酒,燒得他身體熱,心里也熱。 自那日歸家起,敬廷與謝溶溶夜夜歡好,白厚的兩扇貝rou一分開,就能看見濕淋淋梅色的陰xue,水光淋漓,一看就是被好好兒滋潤過,吃足了男精。 敬廷覺謝溶溶周身生得沒有一處不好,在她之前,他見過的女人的xue也不少,可從沒有一個能誘著他吃上一回,還次次都要舔弄一番才夠味。他還記得洞房那夜第一次見到她腿間的美xue,白胖的陰戶拿指頭撥開,是和她奶頭一樣的深粉色,綠豆大的陰蒂藏在里面,指尖碰一下,xue嘴兒里就能流出清液。干凈得讓他情不自禁貼上嘴去嘗一嘗。 等被cao熟了,孩子也生了,深粉色的xue充了血,還是那樣透亮潔凈,像開得正濃的花兒,勾人到了極致。 他趴在寬敞的拔步床上,身下點了幾層厚楦的褥子,繡著花團錦簇的金線緞面蹭在皮膚上,刺癢得胯下男根漸漸仰起頭。兩只古銅色健碩的手臂箍著雪色的大腿根,他整張臉埋在謝溶溶的rouxue上,正嘬弄著那顆胖了一圈的陰蒂。 “......嗚——嗚啊......”說是呻吟,不如說是嗚咽的聲音止不住從她嘴里溜出,謝溶溶兩條小腿隨意地搭在敬廷肩背上,下半身癱軟在他股掌間。 “好溶溶......還記得那回......我把你這顆小紅豆吃成一顆大豆子,讓你坐不得......站不得......一走路就流水......” 謝溶溶當然記得,她那時惶恐得以為自己被玩壞了,那顆豆兒只要一碰著褲子就酸癢難耐,陰xue空虛,一股股的水兒順著腿根就流了下來,別提多丟人了。后來敬廷不知從哪兒拿了根三指粗的玉棍堵在她xue里,水兒倒是流不下來了,可連路都走不了。 她想起來那時的窘?jīng)r,手上用了幾分力去推他的頭,慌亂道,“夫......夫君......可別......你讓我還怎么見人......” 敬廷一不做二不休,對著陰蒂再用力一吸,聽她中途變了聲調(diào)的尖叫,抹去下巴上的水痕,道,“那就在床上呆著!日日夜夜光著身子讓夫君yin你,赤著屁股在家,我想在哪兒cao你掀了裙子就干進去?!?/br> “嗚嗚嗚——別......別......” 敬廷看了眼那顆充血的紅豆,rou尖兒并著腿都能冒出來,心里估摸著差不多能腫上三天,親了口翕動的小yinchun,起身拍了拍謝溶溶的白屁股,道,“剛給你舔弄得爽利,一會兒得讓這張小嘴吃著睡。來,讓為夫捏捏你的奶?!?/br> 說著將她一把抱起,背靠著胸腔的姿勢,兩只大掌握住了一對肥乳來回揉捏。 “呼——” 兩人都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喟嘆,敬廷把弄著那對豆腐一樣的軟奶,怎么都摸不夠。一根紫紅的性器斜挺在謝溶溶陰戶上,時不時跳兩下敲打著門扉。 敬廷抓著她的奶子,微微后退,將guitou抵上她的xue口,附在耳邊說道,“自己吃下去,今日不幫你。” 謝溶溶哀吟著,一只小手顫抖著去握光滑粗大的guitou,一點點往xiaoxue里戳弄,發(fā)出“啵?!钡膟in靡聲。 “夫君......哦......哦——吃、吃進去了......”紫紅色粗長火熱的莖身一入xue,兩人都爽利得渾身一顫。 謝溶溶幾乎失了神志,半瞌著眼皮搖著腰,屁股一抬一抬去吃還露在外面的小半截, “......啊——啊——好大......好粗......” 敬廷被她磨得不上不下,狠心抓著她的兩顆大奶往下按,直直讓她陰xue抵在rou丸上,充耳不聞美人的哀鳴。 “慢......慢點......” 他咬著雪頸,幾乎是用了狠勁去掐那對奶子,jiba埋在她密實的rouxue里小幅度地頂弄、磨動, “哪兒能慢點......cao小yin婦就要往狠了cao,騎小母牛就要快了騎,瞧瞧你這對奶,”沉甸甸的兩只撞在手心里,“啪啪”地上下跳動,“來,說說你逼里是什么——” 謝溶溶一顆心被cao得不上不下,神志早就飛到九霄云外去了,耳邊只余了胸乳與手掌撞擊的聲音,還有被擠出來的xue水的吱吱聲。 “......哦......啊——是......是夫君的jiba......” 退出去三分,再狠狠撞上白貝陰戶,“......caoxue的滋味,溶溶喜歡么?” “......咿呀呀——哈啊......哈啊——”她喘著氣發(fā)出一聲顫巍巍的余音,“——喜歡——溶溶喜歡被cao——” 敬廷將她放在褥子上,翻了個身面對面,重新把一根硬長的jiba擠進她xue里,抵著她的額頭,幾乎是惡狠狠地碾在水潤的紅唇上, “唔......唔......” “——為夫的jiba也喜歡溶溶的逼......又嫩又小......也喜歡你的奶子,又大又軟——我在外時,好幾次都夢到溶溶捧著這對大奶,夾著我的jiba上下——” 謝溶溶被這耳邊低語羞得睜不開眼,下身被捅得一顛一顛,“不要......不要說了——” 敬廷看她真是被羞怕了,淚珠掛在黑壓壓的睫毛上,側(cè)著頭不看他。下身不停,漸漸加速抽插著,兩手按在她胸前揉搓,輕吻了一下她的臉, “早晚讓你照做?!?/br> 雨不知是何時停的,半邊天掛了雞蛋花一樣的晚霞,伴著落日西斜,提前昭示了明日的好天氣。路邊的餛飩攤子一支起來,不多會兒大黑布下就坐了七七八八,隨后,一道道白煙接連從重門小院里升起,金陵城的煙火氣伴著夜幕降臨。 苗子清是個寡言的年輕人,長相普通,常年跟在貌若天仙的主子身后活成了一塊背景板,主子讓他是什么色,他就是什么色。他抱著幾個大大小小的盒子,一手牽著馬,懷里還捂著兩塊椒鹽芝麻燒餅。 燕回先是湊過去聞了聞他的衣領(lǐng),又用指頭搓了兩下,笑瞇瞇地將燒餅塞進去,說,“晚上要是沒吃飽,回去還能就著喝羊湯?!彼贿吷熘鴳醒?,享受著各樣的目光,悠哉地牽著馬晃蕩在濕淋淋的石板路上,就像這里隨處可見的風流青年一樣, “南國食精膾細,初嘗鮮美欲罷不能,時間長了還是想念北地的吃食,大塊的羊rou,勁彈的面條,冬天下雪再煨上鍋子......子清,你更喜歡哪邊?” 苗子清胸口被烘得發(fā)燙,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道,“鍋子涮羊rou?!?/br> 燕回哈哈笑起來,“走,今天帶你去元帥府吃羊rou。是不是北地的羊那就不保證了?!?/br> 謝溶溶醒來時,貼身侍女銀環(huán)已經(jīng)拉起帷幔,從窗子里透進黯淡的霞光。她先是攏了攏貼身的小衣,又抬手撥弄兩下發(fā)絲,見沒有不妥才出聲喊人。 “娘子醒了?”銀環(huán)長了一張喜慶的圓臉蛋,總是未語先笑。 謝溶溶小聲埋怨,“怎么又不叫我?睡了這么久,大人呢?” 銀環(huán)掛起床帷,兩只不大的眼睛瞇成了月牙,“將軍今夜宴客,先去了老夫人院里,走之前吩咐我們讓娘子多睡會兒,我還想再過一刻來,誰知你已經(jīng)醒了。” 謝溶溶訝然,有些慌亂地要起身,“夫君今夜有客來?快去備熱水,再把我那件紫綃金縷雙蝶裙拿出來,配那根攢珠金步搖......” 銀環(huán)忙不迭扶她起身,搭上放在榻上的斗篷,一邊給她穿鞋一邊道,“娘子莫急,將軍都算好時間了,熱水灶上一直有,肯定來得及?!?/br> “那就好......阿魚呢?我睡著時可有哭鬧?”謝溶溶有些不好意思,當娘的在屋子里呼呼大睡,醒來才問兒子在哪兒。 “七少爺一直在老夫人那兒呢,有奶娘看著,您又不是不知道,七少爺可是老夫人的寶,一刻見不著心里都想呢!” 謝溶溶抿嘴笑,“阿魚招人喜歡,那也不好光麻煩娘......我這么憊懶可不行?!?/br> 她被銀環(huán)攙著起了身,午間歡好一輪,一動才發(fā)現(xiàn)陰xue里被塞了支兩指寬的玉杵,眼下兩股戰(zhàn)戰(zhàn),兩條腿夾著磨蹭到凈房。謝溶溶不好意思在下人面前拔出來,唯恐肚子里一灘污穢流在床褥子上,這兩日她床上的罩子換洗的勤,知曉人事的下人們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臉皮薄,連銀環(huán)抱著被子沖她笑一笑都能羞紅臉。 “一會兒去將格子里放的那支涼膏拿來,”她別著頭不去看銀環(huán)的表情,“再去問問大人,客人幾時來,可用再準備些什么,去娘那里把阿魚抱來,給他換上月新做的那身薄青小襖?!?/br> 一身雪肌凝脂滑入梨花木浴桶中,謝溶溶周身浸在水里舒緩著經(jīng)絡(luò),聽著銀環(huán)離去的腳步和關(guān)門聲,這才仰著頭靠在桶邊,一手探到下身,兩指捻著那根玉杵,輕哼著一點點拔了出來。 “呼——” 她長舒一口氣,手心按在小腹上,一下一下隨著起伏吐著早被稀釋的jingye,xue里猛然一空,那張小嘴抽搐著喝了幾口熱水,燙在陰戶上酥酥麻麻的,竟讓她像條小魚兒一樣打了個擺子,張著小嘴吐出了好大一灘水。 “啊啊——”謝溶溶身子極為敏感,那顆紅果rou粒被吸大了一圈,輕易碰不得,她半瞌著眼睛細細呻吟,只敢在xue口撥弄洗洗,可是那rou珠被水蟄得不停地刺激她的xuerou,即使是躺在水里也能摸得到汩汩不絕的滑膩yin液,怎么都洗不干爽。 最后緊趕慢趕,收拾了大半個時辰才妥當。當窗外降成鴉青色的夜,院子里星星點點亮起燈,鏡子里披著鵝黃軟毛織錦披風,捧著雕海棠花手爐的美人才徐徐而出,發(fā)髻上那支攢珠金步搖一走一晃,荔枝rou一樣透嫩的耳垂上掛著一對水頭通透的祖母綠墜子。 謝溶溶尚不知今日這身裝束會為自己往后的人生鋪墊何樣的坎坷,后來她也曾想過,衣物首飾這些死物不過是匹夫無罪,那些懷璧其罪的人閉目塞聽,像是擊鼓傳花一樣互相推諉,最后當鼓聲戛然而止,只有她被空蕩蕩冰冷的華服珠翠包裹著,成了那個千夫所指的罪人。于是關(guān)于她的一切便都是錯的。 從她走出房門,沿著幽幽長長的曲徑小路,踩著鵝卵石繞過亭臺樓閣,裊裊娜娜路地過抄手游廊,踏進掛著“忠勇正直”匾額的正廳大門,一眼望進那雙倒映了一室燈火的琥珀琉璃開始,這間寫滿了“琴瑟美滿,天倫和睦”的府邸,呼喇喇似大廈傾,將這席間的每一個人都壓在瓦礫下,十九年前那句被三緘其口的命格隨著他的出現(xiàn)終于被推上了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