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自從懷疑羅正和趙清的關(guān)系,司昂就拜托鋼牙幫著打聽一下。 鋼牙不確定他這算不算線人,但他知道,既然昂哥開口了,他就一定得辦好了。 當(dāng)初一起看場子的兄弟們,如今不是當(dāng)起了二道販就是開上了大奔子,大家的生活有高有低,鋼牙一時半刻沒辦法把人全都聚起,只好一個一個的找。 他先去找了販土豆的吳生。 吳生和他看的是同一個場子,鋼牙是領(lǐng)班頭頭,吳生是專門負(fù)責(zé)照顧公主的頭頭。 場子出事以后,鋼牙關(guān)了兩年多,吳生比他多關(guān)了半年,出來以后沒和任何一個老人聯(lián)系過,鋼牙明白,吳生這是想重新開始。 想到這里,鋼牙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了。 哥? 鋼牙猛然回頭。 吳生! 鋼牙一把摟住了吳生,千言萬語盡匯在心中,兄弟倆一時都沒有說話。 還是吳生惦記著手里剛買好的豬尾巴,這才松了手。 進(jìn)屋說話。 吳生租了間城中村的單間,除了上廁所不太方便,其他還挺好的,畢竟價格那么便宜。 鋼牙給吳生帶了瓶洋酒,他記得吳生就愛喝這玩意兒,以前客人要是剩下了,吳生都會偷偷倒出來,攢成一瓶。 給你的。 哎,戒酒了,以前喝的太多,把胃糟蹋壞了。吳生拿起酒瓶打量了一番。 這得花不老少錢吧? 鋼牙苦笑了一下:可不是么?老哥花了大價錢給你買的,你現(xiàn)在說你不喝了。 吳生似是感慨地看著鋼牙:老哥,我這幾年變得太多了。 鋼牙不知道該說什么。 別光顧著說,剛鹵的豬尾巴,賊他媽的好吃,趁熱吃。 鋼牙悻悻地夾了一塊。 媽的!果然好吃! 吳生這才露出了笑容。 吃也吃的差不多了,該說正事了。 哥,你今天找我,什么事?吳生先開了口。 想到要問的話,鋼牙猶豫了。 吳生看起來已經(jīng)和過去說了886,他要是開口了,是不是打擾了他? 哎呦我的老哥,和我有啥不能開口的,到底什么事?吳生讓鋼牙有什么就直說,沒必要顧慮。 既然吳生都開口了,鋼牙索性直接問了。 吳生,趙清你認(rèn)識吧?就前幾天出事的那個? 一聽到趙清的名字,吳生愣了愣,知道。 她和小羅總你知道什么嗎? 你問這個做什么? 你別管原因,你就說你聽過沒? 吳生老半天沒有回答,他這個反應(yīng)讓鋼牙摸不著頭腦。 啥意思啊?知道你就說,不知道就算了,咋還給哥玩沉默是金呢? 哥。吳生抬頭,眼里涌出無限倦意,以前的事我真的不想提了 鋼牙怔住了。 所以,這意思是他確實知道點什么? 看來昂哥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鋼牙又問:這倆人真有一腿?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然而吳生已經(jīng)開始下逐客令了。 哥,我馬上就要出攤了,咱兄弟倆改天再聚吧。吳生起身收拾桌子。 既然話都到這份上了,鋼牙也不好再逼問吳生。 他這小老弟不容易,爹媽死的早,是奶奶一手拉扯大的,聽說吳生剛進(jìn)去的頭一年,老太太就去了。 鋼牙偷偷地往冰箱里塞了個紅包,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有事記得給哥打電話,我電話一直沒變,那啥那我就先走了 鋼牙嘆了一口氣,準(zhǔn)備離開。 哥。吳生突然叫住了他。 你還記得開業(yè)的第二年,店里來了個新公主,叫Tiffany嗎? 吳生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弄的鋼牙心煩意亂的。 從吳生家離開后,他直接去了老房子,看場子的那幾年他一直住在這里。 開業(yè)的第二年鋼牙喃喃自語,那就是11年左右,11年的東西在哪兒呢 鋼牙翻箱倒柜的,盡找出一些沒用的廢品。 這不是那啥鋼牙翻出了個粉紅色的玩意兒,啥卡啥歐? 自拍神器!沒錯!他想起來了! 當(dāng)時可流行了,場子里的姑娘人手一個,鋼牙愛趕時髦,也給自己搞了個。 幸好充電器還在,插上電源,還能開機。 里面全都是鋼牙黃毛時期的自拍,有一說一,當(dāng)時的自己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鋼牙百無聊賴的翻著,突然間,停了下來。 這是一張大合照。 鋼牙記得這好像是年三十那天,店里沒什么客人,他們所有員工聚在一起過了個年。 鋼牙看著照片,挨個挨個的叫名字,大多數(shù)還能叫出來,直到叫到最角落里扎著馬尾辮的女生 他一直管的都是男店員,女生那邊都是吳生在管,印象中好像是有來過一個特別漂亮的姑娘,聽說還是個大學(xué)生,給自己起了個酸不拉唧的英文名,叫啥來著? 努力地翻遍記憶,終于。 Tiffany?。。。′撗烂摽诙?。 原來吳生說的是她! 不過她和趙清羅正有啥關(guān)系? 趙清Tiffany 鋼牙死死盯著照片里的Tiffany。 我去!鋼牙暴吼,這他媽不就是趙清!?。?! 照片里的Tiffany畫著濃妝,穿著暴露的制服裝,可只要仔細(xì)觀察,還是能看出,她和平日里端莊典雅的女主播同是一人。 司昂收到了鋼牙的消息,只有兩張照片。 一張是公主Tiffany,另一張是主播趙清。 司昂掃了一眼,心里明白了。 雖然不能證明趙清和羅正的關(guān)系,但是足以說明趙清遠(yuǎn)比明面上還要更早就為羅正工作了。 司昂、肖和還有甄珠,三人直接去了云頌娛樂,向前臺表明就趙清的案子對云頌的員工進(jìn)行例常的問話。 前臺小姐向主管打了個電話,再三要求不能打擾到他們的正常工作,司昂也做了保證,這才放他們進(jìn)去。 問話的工作交給了甄珠和肖和去做,得到的回答基本上都是對趙清的正面評價。 清姐一直挺樂觀的,沒想到她會...真的太意外了。 工作態(tài)度真是沒話說,這么多年就沒見過她請假。 而且她還有資助福利院的小朋友,你說說,這么善良的人怎么就...... 資助孤兒?正在記筆記的肖和停了下來。 對啊,之前清姐不是有個欄目,叫被遺忘的孩子,我記得好像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您知道是哪家福利院嗎?肖和問道。 你等我給你找找。 她當(dāng)時有跟著一起出外景,他們一共探訪了三家福利院,趙清好像每家都資助了五個孤兒。 在這兒。同事翻出了三家福利院的名單。 肖和接了過來,平安福利院、安心福利院,還有, 慈愛福利院。 ...... 整個云頌裝修的設(shè)計感十足,每個區(qū)域的裝修都各不相同。 沿著走廊一直走,最里面的那間,是羅正的辦公室。 羅總在嗎?司昂問。 這個......前臺一臉為難。 這就是在了。 麻煩幫我通知一聲,就說我有事想耽誤羅總?cè)昼姟?/br> 好吧。前臺小姐不好拒絕,只好撥通內(nèi)線,好在,羅正那邊居然很快就答應(yīng)了。 不一會兒秘書小姐便領(lǐng)著司昂敲了敲羅正的門。 咚咚咚。 請進(jìn)。 二人走了進(jìn)來,羅總,這是北區(qū)分局的...... 司隊長,我知道。羅正站了起來,對著秘書說:這里沒你的事了,先出去吧。 秘書出去了。 司昂伸出了右手,羅總好,我是北區(qū)分局的司昂。 羅正,初次見面啊,司隊長。羅正微笑著看向司昂。 兩人閉口不談那日在慈愛福利院的交鋒。 聽秘書說,司隊長是來詢問趙清生前的一些事情? 沒錯。司昂坐了下來,要是有打擾到的地方,先跟羅總說聲抱歉了。 羅正表現(xiàn)的倒是大方,要怎么配合您盡管開口,畢竟幫人民警察辦案是每個良好公民應(yīng)盡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真他媽睜眼說瞎話,一個頂兩個! 來找你是想問問趙清的事,作為她的老板,羅總和她的關(guān)系如何? 提起趙清,羅正表現(xiàn)出一臉惋惜,趙清真是太可惜了,還那么年輕...... 我還有其他公司要管,平時來云頌的時間并不多,和趙清接觸不算多,私交談不上多好,但是她對工作的態(tài)度,我是給予充分的肯定的。中規(guī)中矩的回答。 談不上多好?請教下羅總是如何定義這個好的?司昂挑眉看著羅正。 羅正坐直了身子,雙手交叉開口道:每個人的標(biāo)準(zhǔn)都不相同,起碼在我這里,我和她的私交確實談不上多好,甚至可以說完全不熟。 羅總和趙清認(rèn)識多久了?司安接著問。 羅正思索了一番,她好像一畢業(yè)就進(jìn)公司了吧,具體時間我記不太清了,一會兒司隊長可以去人事部查查。 記不住員工的入職時間,合情合理。 羅正看似回答了司昂的所有問題,實際上都是在避重就輕,司昂真正要的答案,羅正一個都沒有正面回答。 這人像蛇,司昂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 蛇之所以難對付,除了它的毒液,更重要的是它太擅于隱藏,要想抓到它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司昂站了起來。 今天問的差不多了,司昂也沒想過一次性就能撬開羅正的嘴,咱們來日方長。 要是還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司隊長隨時開口。 羅總放心。司昂朝羅正身后瞥了一眼,我們還會再見的。 羅正笑笑不語,吩咐秘書小姐送司昂出去。 對了。司昂停下,羅總是有親人朋友或者是...愛人去世了嗎? 司昂沒頭沒尾地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我不太明白司隊長的意思。羅正不解。 司昂朝窗臺方向指了指,那里放著一束花。 百日菊,紀(jì)念逝去的愛。 對不起老鐵們,下次更新可能是一周后了 因為我要考語言,考不過就是失學(xué)兒童了 等我考過,保證一日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