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你的想法很危險!
少年你的想法很危險!
第二天,當(dāng)陸晨海揉著眼睛打開洗漱間的隔門,看到地上躺著的謝言時,瞌睡蟲一下子退去,只剩下慌張之感。 此時才不過五點(diǎn)半左右,距打響起床鈴還有半個小時。陸晨海不敢大聲嚷嚷吵醒其他兩人,只半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才好。 言哥!言哥!喂喂喂你怎么了!他俯身拍了拍她的臉,又將兩根手指并在一起放在她的鼻下道:還有呼吸還有呼吸 然而謝言也本就是個睡著了便雷打不動叫不起的主,此時無論陸晨海怎么呼喚都醒不過來。 手下這人,精致臉龐如同女子,粉面朱唇,此時閉著雙目,長長挺翹的睫毛垂下,顯得格外嬌憨。 陸晨海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口水,腦中升起一個不甚成熟的想法人工呼吸! 他不知道這家伙是突然出了什么問題,但摸著只覺得身體guntang。 于是他抹了抹鼻子,屏氣凝息湊上那人,丹鳳眼瞪得大大的,斟酌再三還是捏著那人的鼻子,用自己的唇覆上她的。 入口的唇極其滑嫩,軟軟的。鼻尖也還縈繞著那人玫瑰似的體香。 怎么大男人還喜歡噴香水啊。他心里道一句嫌棄,嘴上卻忍不住更進(jìn)一步。 反復(fù)度氣之后,身下這人終于在那人再度起身吸氣時因為被壓著身子、捏著鼻子的不適而悠悠轉(zhuǎn)醒。 顯然陸晨海也發(fā)現(xiàn)了此事,于是展開笑顏,扶著那人肩膀?qū)⑺狭似饋硎箘艙u了一搖開懷道:言哥! 謝言幾乎被搖暈過去,頂著蚊圈眼制住陸晨海道:你這家伙,捏我的鼻子干嘛 陸晨海放下手緊張道:言哥你剛剛暈倒了啊!然后、然后我就給你人工呼吸嘛。 人、人工呼吸!? 他眨了眨眼,不自在地將手放在唇邊摩挲一把,咳了一聲:沒關(guān)系啦,都是兄弟。你只要記著我不喜歡男的就好了。而后思索片刻又道:你不和喬哥說就好了。 謝言倒是絲毫沒有懷疑,?反倒是也摸上唇瓣大驚失色:你有沒有刷牙?。?/br> 于是兩人異口同聲低罵一句草,奔向洗漱臺刷牙去了。 由于睡眠實在不足,謝言就連在洗漱時也不免哈欠連天。 言哥你今天要不請個假好好休息一下吧。 她擺手說一聲不用,隨后又打了聲哈欠。 然而這句不用導(dǎo)致了下午實在提不起神,站軍姿的時候都幾欲睡去。 陸晨海站在斜后邊,眼神總不由得往那個方向瞟著??茨侨松硇螕u晃,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終于一個踉蹌,驚擾了教官。 五行六列那個!站出來! 謝言打了一個激靈,急忙出列喊了一聲道! 回去!晚飯時間繞著cao場罰跑五圈! 是謝言苦哈哈地站回隊列,繼續(xù)扛著烈日站著不標(biāo)準(zhǔn)的軍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到了第一輪休息時間,眾人叫苦不迭地活絡(luò)起了筋骨,在原地坐下了。 謝言嘆了口氣,走到放水杯的地方提起自己的保溫杯喝了一大口蕎麥茶。 然后遭到了背刺。 這般力道、這般肆意,不用回頭都能知道是陸晨海。 咳了好幾聲后,謝言幽怨地看向那人,用眼神悠悠質(zhì)問他的來意。 言哥,你要不還是請個假吧。你好像真的很累啊 謝言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 當(dāng)初父母雙亡那會,每天睡不到兩個小時都挺下來了。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猝死。 她又低頭喝了一口水,抬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臉龐。 是那個帥得跟假人似的薛祁。 此時正對著一人交談著,而對面那人的身形被遮在了香樟后邊,看不清楚。 察覺到謝言投來的視線后,那人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是從樹后那人的手中接過一袋奶茶,穿過小徑走了過來,走向她。 薛祁學(xué)長!謝言開懷道。 身邊有女孩子此起彼伏的唏噓聲音,兩人并未在意。 薛祁點(diǎn)了點(diǎn)頭,提起手中的奶茶袋:芋泥啵啵奶茶還是金桔檸檬?都不喜歡的話還有一杯烏龍奶茶。 謝言選了烏龍,陸晨海則拿了芋泥啵啵。 剩下的這杯是給喬兄的嘛。陸晨海問道。 薛祁點(diǎn)點(diǎn)頭,揮了揮手:我走了,好好軍訓(xùn)。 作為一個顏狗、尤其還是一個好幾天沒有見到薛祁的顏狗,謝言感到自己瞬間被治愈了。 于是抱著奶茶一手托上臉頰作花癡裝。 陸晨海低頭看著此人,狐疑地伸手在她頭上擼了一把。 你和喬亦哲真的是情侶? 我說他是威逼利誘我的你信不信。 陸晨海了然,咬上自己的吸管不再做聲。 哨聲吹響時,他又開口問道:那你是gay嗎。 不是吧畢竟自己是個性取向正常的女人來著。 但是但是、現(xiàn)在這個身份就算是揚(yáng)言自己性取向正常也沒用啊。 她喜歡的就是男的嘛。 特別是薛祁這種帥的離譜的。 回想起謝言見到薛祁時的反應(yīng),陸晨海表示持懷疑態(tài)度。 于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軍訓(xùn)。 晚飯時要先站在食堂門口唱了軍歌之后才能放行,然而謝言卻被教官留在了cao場上罰跑五圈。 陸晨海尋思了一下,向自家教官打了一個報告:教官!我不想吃飯!請求訓(xùn)練! 教官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行了,同時也不忘叮囑他注意點(diǎn)不要餓著。 親眼看著謝言跑完第一圈后,她們連隊的教官便離開去吃飯了。在欲求偷懶時感到了熟悉的背刺襲來,謝言躲過,開口問道:你怎么來了? 來訓(xùn)練。大男孩笑了笑,調(diào)整了自己的速度,跟在謝言身邊:最近不是感冒嘛!鍛煉一下有利于身體健康。 謝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為了保持體力便不再說話。 而長跑運(yùn)動員·陸晨海則喋喋不休說了很多,從他們教官的龜毛說到她今天早上莫名癱在洗漱間一事。 謝言轉(zhuǎn)頭看他的神色十分自然,便也排除了是他夜襲這一事的嫌疑。 所以昨天那個人就是沈遇了。 她暗自思咐著,任憑陸晨海繼續(xù)逼逼叨叨。 實在有些煩了便無奈道:你不嫌累的嗎? 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跑無聊嘛!我和你說,我體力很好的等等,還是說你這就不行了嗎?陸晨海打趣道:你這樣可不行啊,以后有了對象,還怎么滿足人家嘛。 你好像很懂? 我他媽心態(tài)崩了啊。一陣哀嚎。 處男? 哇,你不要再說了!陸晨海跑過去掐她,哀嚎道:我這不是、這不是還沒遇上喜歡的嘛 然后余光瞟著她,平日里跑了千米都不會有半點(diǎn)異色的臉龐浮起了淡淡粉色。 就此一路無話,跑完了五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