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8/23生賀(花火大會)

    日本，秋田縣。

    這一年的花火大會被定在了8/23日。

    這是二十五年前，沈遇出生的日子。

    ————

    part1.

    “你收拾好了沒啊——jiejie！”喬亦哲不耐煩地靠著保鏢的肩膀，低著腦袋拉長了臉玩著手機。

    這已經(jīng)是他這個上午第263次吐槽謝言的動作之慢了。

    自將其從床上叫起到洗漱穿衣服再到現(xiàn)在，幾乎每隔幾分鐘就要埋怨上一兩句。

    “小謝又不是跟你去旅行——”言奚將墨鏡向上推去，恰好撩起劉海，毫不在意地抱著胸在喬亦哲身邊煽風點火：“還真是皇上不急……那個啥急啊?！?/br>
    “言奚——??！”

    “你倆能不能別一見面就吵啊?！标懗亢o奈地上前拉架，將言奚往自己身后拽了拽，和事佬般對喬亦哲道：“來者是客，你好歹對他客氣點?！?/br>
    “哼?！眴桃嗾芡瑯颖仄策^頭去。

    言奚眼角抽動。

    得，這不就是說他們其他幾個都是主，就他一個是客唄？？

    于是他也冷哼一聲，抓著手機打開游戲，對著喬亦哲喊了聲：“上號！”

    “我他媽在線！”

    謝言顯然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半睜著眼被薛祁拖到了別墅外，又一手搭著沈遇被扶上了喬家的私人飛機。

    喬亦哲仍與言奚拌著嘴，在機門快要關(guān)閉時才對著里面喊了一聲：“喂！”

    “那什么、早點回來。還有沈遇，提前祝你生日快樂了?！?/br>
    語罷便扭過頭去看向別處，生硬地與言奚繼續(xù)侃大山。

    “你看天邊那云彩，多像一條狗啊?！?/br>
    “是挺像……喂你他媽說什么！”

    “我可什么都沒說——”

    陸晨?？粗螋[的兩人發(fā)笑，對著機身內(nèi)的沈遇與謝言揮了揮手：“玩的開心！多拍點照片?！?/br>
    薛祁也簡單地揮了揮手，將兩根手指并在一起抵上唇又揚起，對著二人拋了一個飛吻。

    “啪”的一聲，機門關(guān)閉了。

    事實上能夠清楚地看到剛才那一幕的，只有沈遇一人而已。

    謝言不住地打著哈欠，耷拉著眼皮不住地要往沈遇身上倒去，口中吐出含糊不清的字眼。

    越是貼近就越能聞見那人身上傳來的清新柑橘香氣，令人感到十分溫暖舒適，從而愈發(fā)想要貼近。

    沈遇輕攏著她的腦袋，帶著她將其搭在自己的肩上，伸手替她捋順將將睡醒，還無時間打理而顯得蓬松且凌亂的頭發(fā)。

    這是8月23日的早晨八點鐘。

    他無奈地閉上眼，將腦袋靠上她的，嘴角噙著笑意。

    昨天晚上，謝言興致勃勃地來到他的房間，端坐在床上捧著一本世界通史揚言要同他奮戰(zhàn)到天亮，然而甚至還未能熬過零點便已然安睡。

    而他則是復習到了約莫三點才擁著她草草睡下，于是在夢中遇見相愛的對方。

    “我生日的時候也要把小言帶出去玩?！眴桃嗾芤粊喼薅椎男问皆诘厣蠘O為別扭地看著監(jiān)控畫面，鼓著臉頰不悅道：“喂言奚你擋著我光了！”

    “原來飛機上也會有監(jiān)控的嗎！？”

    “你以為呢？沒乘過??？”

    “我窮死了！你要是樂意資助我點要我從北極飛到南極再飛回來也不是不行啊——”

    “他們兩個還真是……”陸晨?？粗鴨桃嗾艿氖謾C感嘆道。

    “佛系的可以啊?！毖ζ钛a充：“沈遇這人都沒想著趁兩人獨處的時間做點什么嗎——”

    “你以為人家和你一樣天天跟精蟲上腦似的嗎?！毖赞赏虏郏骸皼]看到他們兩個都不想理你？”

    “你也好意思說我？”

    言奚做了個鬼臉，轉(zhuǎn)頭不置可否，伸手搭上喬亦哲的肩膀，壓得他一個踉蹌：“好兄弟，到時候帶我一起乘飛機啊。”

    “滾滾滾。”

    “不過，”陸晨海五指并攏作扇風狀：“快四十度的高溫你們待在外邊都不熱的嗎？”

    “……”

    “有點吊理?！?/br>
    part2.

    到達秋田時已經(jīng)是當?shù)貢r間的上午

    九點了。(日本比中國快一個小時——所以路程是兩個小時咳咳)

    夏季短冬日長的縣城里種滿了郁郁蔥蔥的杉木，針葉繁茂，在地面上投下遍地的陰涼。

    帶著微咸氣息的海風吹拂過這座沿海的港口城市，謝言的腦子也就此清醒了許多，又被吹得微醺。

    “其實我還挺想去奈良看看的?！鄙炝艘粋€懶腰驅(qū)逐困意后，她笑著主動挽上了沈遇的胳膊，將手向下伸去抓上他因為這番動作而顯得有些僵硬的手掌：“還有東京、大阪——或許還可以去秋明看看……嗯——畢業(yè)之后再說吧?！?/br>
    沈遇愣神片刻后便回過了神來，反客為主地抓著謝言，將五指陷進她的指縫，與其十指相扣，本不知如何答復，又覺得若是這樣，未免將氣氛“烘托”得太過尷尬，于是只得干巴巴地說道：“以后我們可以一起去?！?/br>
    “是啊?！边@一天的陽光很大很暖，她揚起手臂為自己遮住刺目的光，笑著回應(yīng)：“下一次來叫上小陸吧，去奈良看看他的同類……噗?！?/br>
    沈遇也笑。

    興許并不是為了這句無聊的、充滿了調(diào)侃意味的冷笑話，而是為她。

    陽光下的她笑容明媚，遠方人聲鼎沸，為了夜晚的花火大會奔走匆忙。

    謝言很少穿裙子，略顯男性化的發(fā)型使她在穿搭方面少了很多的可能性。

    沈遇時常為喬亦哲在剪發(fā)方面太過生疏的技術(shù)而感到惋惜。

    曾經(jīng)那么美麗的一頭烏發(fā)，就這么被那家伙剪得……一眼難盡。

    盡管依舊美麗。

    初來乍到，她看著遠方風景，他望著她，觸手可及。

    “頭發(fā)亂了。”

    “誒？”

    他伸手為她將不受約束而散亂的發(fā)絲別到耳后，呼吸幾乎能夠噴灑上柔軟臉頰。

    與那人因驚訝而微睜大的瞳孔對上，便極不自然地回到了原位。

    睫毛微微顫動，抓著她的手微緊，紅著臉轉(zhuǎn)移了話題。

    “冬天薛祁生日的時候，你可以和他一起來看雪?！?/br>
    “我發(fā)現(xiàn)你破壞氣氛能力一級棒噢?！?/br>
    他掩著唇笑，肩膀聳動：“你也一樣?！?/br>
    “不是生日就不能來嗎？”

    “嗯？”

    她撇著嘴別扭道：“你也可以陪我一起嘛。干嘛非要扯上薛祁?！?/br>
    “你不也想帶上陸晨海？”沈遇笑著打趣。

    “反正不要薛祁！”她賭氣道。

    “這么討厭他？”沈遇忍俊不禁道，又無奈嘆了口氣：“那當初怎么不選我？非要和他在一起？”

    意識到口氣興許有些過于強硬，他嘗試著在句尾加了一聲調(diào)笑意味的：“嗯？”的音節(jié)。

    謝言猛聲咳嗽企圖轉(zhuǎn)移話題，拽著沈遇大步向前，口中碎碎念道：“那我那時候不是——咳、我、我們先去租件衣服吧？然后下午去泡溫泉？？”

    “都聽你的——小言。”

    捕捉到這個從未從沈遇口中吐露出的昵稱，謝言打了一個激靈，驟然紅了臉，不敢置信地猛地看向沈遇：“你剛剛叫我什么？”

    “怎么了？謝言？”

    “喂喂喂你剛剛是叫我小言的！”

    “是么？我不記得了?！鄙蛴銎策^臉去，嘴角帶笑。

    “遇哥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說瞎話的啊喂?！?/br>
    “多練?！?/br>
    “喂喂喂遇哥，再叫一聲！”

    “回去讓薛祁陸晨海叫給你聽?！?/br>
    “你是吃醋了吧？一定是吃醋了吧?。浚?！”

    “我可沒有?！?/br>
    因為沒有底氣而快步向前走去的白色身影，頰上還帶著一抹不自然的暈紅。

    謝言仍不泄氣地像一個小雞仔一樣跟在沈遇的身后撲騰，揚言要再聽一聲。

    “走了，請你去吃米棒鍋？”

    “狡詐惡徒??！”

    旅店是許久以前便訂好的一家溫泉旅館，而出門便能夠看到一家小店，內(nèi)里掛滿了可供租借的傳統(tǒng)服裝。

    謝言為自己挑了一件赭石顏色印著金魚紋浴衣，轉(zhuǎn)頭便看見沈遇提著一件白色振袖和服正欲踏入試衣間，于是無奈扶額，上前抓著衣架將其放回了原位。

    男人青雋的臉上充滿了訝然，沈遇好脾氣地歪著腦袋低頭看她以表問詢。

    “呃……要不要試試別的顏色？百度上說，花火大會上穿深色的衣服拍照會顯得好看一點?！闭Z罷，謝言眨巴著眼睛等待回應(yīng)。

    拒絕的話語因此被吞下，他只得看著謝言，不知該如何作答。

    看著她期盼的目光，他啞聲回答：“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再穿過其他顏色的衣服了?！?/br>
    “說起來，你為什么這么喜歡白色?。俊?/br>
    沈遇默然。

    良久，才輕聲嘆了一口氣，隨手從一旁的一家上取下了一件黑色的格紋浴衣抱在手里。

    “我穿就是了。”

    “誒？”

    “和你出來一次，”沈遇伸手將謝言拉入了試衣間，拉起了簾子，將其抵在了墻壁上，低聲得、無奈說道：“還真是要我把這輩子的所有情話都說盡了?！?/br>
    “誒誒？”

    謝言一時間無法理解為什么穿白色能和情話搭邊，而后便聽見沈遇伏在她的耳邊嘆了一聲后說到：“穿白色是因為……那是白大褂的顏色?！?/br>
    “你說過我很適合做醫(yī)生的不是么？”

    幸而試衣間的門簾已被沈遇拉上，才不至于被店員窺見此時紅著臉頰的二人正如耳鬢廝磨般地耳語。

    謝言全然沒有想過會是這個原因，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起的同時，淚水也隨之涌上。

    原因慌亂而抵上對方胸膛的手被緊緊反握住，她笑罵著：“傻瓜?！?/br>
    也得到了他的回應(yīng)：“你也是，傻瓜?！?/br>
    “本來……”他泄氣般地說出了下文：：我是害怕，如果不時刻警醒著自己，就會有哪一天把這個曾經(jīng)的誓約忘掉，也擔心，你會因為我違背了這個誓約而再認不出我?！彼Φ脽o奈：“結(jié)果我沒有忘，你卻忘了?！?/br>
    謝言自慚形穢，極不好意思地道了聲歉，又小聲為自己辯駁：“明明是你的變化太大了嘛?！?/br>
    沈遇不置可否。

    抓著謝言的那只手帶著她撫上了自己的衣領(lǐng)，低聲哄騙：“那么作為補償，十一年來的第一次，就交給你來打理吧？”

    謝言先是想歪，又反應(yīng)過來，眨巴著眼睛不知所措：“要、要我給你換衣服嗎?。俊?/br>
    “你不愿意？”他輕聲問道，于是擺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微松開了她的手：“那就算了?！?/br>
    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陰影，謝言兀得感到不忍，盡管知道這突然來的轉(zhuǎn)變明顯是在做戲，卻還是只能硬著頭皮為他將衣扣解了開來。

    一邊將白皙的皮膚從包裹著它的衣衫中剝開，一邊又輕聲地問詢，是否也是為她學醫(yī)。

    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將手繞到看她的后腦，安撫似的捋著她的發(fā)絲：“你不用為此感到負擔，學醫(yī)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br>
    “更何況，正是因為學醫(yī)才讓我等到了你不是么。”

    衣服也只不過將將解到了第二個紐扣，謝言猛地拽住了襯衫兩邊的領(lǐng)子，毫不猶豫地吻上了沈遇。

    軟舌不管不顧地撬開了他不設(shè)防的齒縫，搜尋著他不知何處藏在何處的舌尖，勾過后笨拙地掠奪著津液。

    原本輕撫發(fā)間的手僵硬了半秒，反應(yīng)過來后便猛得扣住了她，急不可耐地渴望貼近。

    唇舌難舍難分，試衣間內(nèi)的空氣仿佛也因此升溫。

    沈遇擒住了謝言不自覺亂動的手，放開了對她的吻，胸膛不住起伏著，聲音喑啞：“要在這里么……？”

    “不……”謝言輕喘著回應(yīng)，眼神渙散迷離：“這里有人?！?/br>
    沈遇笑著呢喃好，兀自將已松散開來、露出內(nèi)里的襯衫褪了下來，換上了浴衣。

    整理腰帶的時候偏過頭，極不自然地開口問道：“還……可以么？”

    “好看?！敝x言回答：“遇哥你穿其他顏色，真的特——別好看……呃不過冒昧地問一下，遇哥你的腹肌是——”

    “瘦出來的吧。”

    他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伸手想要去脫下謝言身上的T恤，被躲過后，臉上也沒有太多表情。

    “晚上可以讓你仔細看看？——不需要我替你換衣服么？”

    “不、不需要了！”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強硬，謝言紅著臉抱起浴衣轉(zhuǎn)過了身子囁嚅道：“我自己來就好……”

    沈遇笑著將她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而后在她無論如何也系不上的時候，為她搭了一把手。

    對著鏡子，謝言訝然開口：“那個、衣服上系蝴蝶結(jié)的意思是已婚來著……”

    “就一天?！鄙蛴鰧⑹滞猩纤难H，抱著她轉(zhuǎn)向自己，而后伸手取下了自己尾指上的鉆戒戴上無名指，又取下了她的。

    他撫弄著她的瑩白指節(jié)，摩挲著無名指上皺起的皮膚：“可以么？”

    舌仿佛相愛口腔中打了一個結(jié)，想著“今天是他的生日”，只得無奈妥協(xié)：“也、也不是不行……”

    她果然還是最不擅長對付沈遇啊。

    沈遇虔誠地為她套上了戒指，笑道：“那，走吧。我的一日新娘？”

    是夜。

    夏季的北半球晝長夜短。

    晚七點的秋田，街道上依然還很亮堂。

    金黃色暈了些許橙紅的晚霞在天際與地平線的交界處向上鋪開，粉藍色的云層稀薄，堪堪遮住還未落完的太陽。

    花火大會還未開始，街上便已擠滿了人群，路邊的小攤叫賣聲音不斷，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心滿意足的笑。

    在街頭釣了滿滿一袋的金魚，又依依不舍還給了店主。肥胖的男人堆笑著遞向了她一對紅藍色的狐貍面具。

    被摳挖掉的空洞，是細長而眼尾上挑的形狀，很像沈遇。

    兩人就像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對年輕人夫婦一般手牽著手走在人頭攢動的大街上順流而行。興許在這與故土僅隔一道海灣的國家，此時此刻，長滿杉樹的秋田，只有他二人說著異鄉(xiāng)的音調(diào)，傾訴只有對方能夠聽懂的情語。

    她的眉目笑語印刻在他的腦海里。

    十一年來，從清晰到一點點被抹去，又再復深刻。

    斯人若彩虹，然而，可遇不可求。

    她的明眸如月，受星辰捧護。

    她是一場擁不到的幻夢，而舊時的夢醒留下了難以治愈的愚妄。

    澹念在每一個因為胃痛而痛苦難眠的深夜里一并發(fā)作，他自我感傷著自己這份念念不忘的癡情，想念起她胳膊上那因接種而留下的“8”字形傷痕，記得曾經(jīng)光滑無暇的臉龐，如今綴上了幾顆可愛的小痣。

    她似乎都沒有變過模樣，所以他才從來能夠在人群中望見她。

    但她確實又變了太多，以至于讓他不敢與之相認——又或許，是該歸結(jié)于初見時的場景。

    ……但無論如何，他還是迎來了有她相伴的未來。

    “遇哥？遇哥？？”

    “啊？”

    “花火大會要開始了哦？”

    “啊啊，好?！?/br>
    “你在想什么呢？說好了啊——在第一束煙花升上天空的時候，要許愿噢！”謝言舉著章魚丸遞到了沈遇的唇邊，笑著看他。

    “許愿？”

    謝言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望向他：“過生日當然要許愿了啊！”

    “？我沒有過過生日?！?/br>
    是了。

    在沈遇還未記事的時候便已被送去孤兒院了，而后被科研所的養(yǎng)父母接去，……他們自然也是無暇顧及這些的。

    “那你——”

    謝言的聲音被乍然響起、煙火的嘯聲打斷了，于是急忙拉起沈遇的袖子，與身旁同時駐足的人群一起仰望被濃墨重彩渲染的夜空。

    “快、快許愿啦——”

    “我希望——”后半句話被淹沒在了又一輪的嘯聲中，謝言只能看見他的嘴唇蠕動，狐貍般的眼中蘊滿了情意，目光款款。

    煙花升起，忽明忽暗，打在他的臉上光影明滅。

    謝言被那璀璨星辰般的眸子盯得有些臉紅，正欲再詢問時，被他托著臉頰，目光轉(zhuǎn)向了煙花升起的地方。

    斑斕的流星于空中相遇，炸開絢麗美好的夏花。

    狐貍變作公子身，燈夜樂游春。

    公達に狐化けたり宵の春.

    我知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暫。然而。然而。

    露の世は   露の世ながら   さりながら

    公子親吻了狐貍，狐貍親吻了狐貍。

    番番外

    沈遇極少更新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條動態(tài)。

    是一張相片。

    相片中的謝言舉著手機露出大臉，身后的沈遇靠在窗邊對著鏡頭無奈地笑。

    窗外仍然綻放著煙花。

    因為知道沈遇的微信中只有情敵幾人，所以底下的評論也是毫無顧忌——

    Sphinx(喬)：為！什！么！在！旅！店！里？？現(xiàn)在大會還沒有結(jié)束吧？？！

    薛祁(薛)：？你的戒指帶錯位置了哦^_^。

    LCH(陸)：生日快樂遇哥??！

    言奚_YYDS(奚)：業(yè)余，這拍照水平太業(yè)余了，下次帶我一起，我來教你們拍照！

    謝女(小言)to言奚_YYDS(奚):滾?。?/br>
    此時，謝言的手機。

    Sphinx(小喬)：[圖片]

    ：解釋！！給我解釋！！

    ：為什么你在旅店里！！

    ：你怎么不回消息

    ：你是不是和那只狐貍精在床上廝混？？

    ：嗚嗚嗚你們是不是私定終生惹

    ：[放大后的圖片]

    ：彳亍

    ：我現(xiàn)在就去日本找你:)

    謝言盯著手機一臉黑線。

    謝女：沒有私定終生，別造了。人遇哥生日你讓著他點。

    Sphinx(小喬)：我也快生日了?。?/br>
    謝女：口我

    Sphinx(小喬)：！你確定嗎??！

    看到那個詭異的感嘆號，謝言扶額將消息撤回了。

    謝女：哦。

    Sphinx(小喬)：嗚嗚嗚你好冷漠你不愛我了

    謝女：別貧別貧，會旅店是因為街上人太多了視線不好。

    Sphinx(小喬)：噢那你早點回來   我困死了先睡了zZ

    退出聊天界面后發(fā)現(xiàn)薛祁也發(fā)來了消息。大意就是詢問手上戒指的問題以及是否玩的愉快。

    被命名為“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宿舍群中，言奚發(fā)出了一串的視頻。

    點開時，先是看到了薛祁端坐在桌前，說了一大段作文般的生賀祝詞，又面無表情地立起身來關(guān)掉了視頻。

    而后是喬亦哲，撇著嘴嘟噥了一句后便想關(guān)掉視頻，隨后響起來陸晨海的畫外音，大意是讓其大聲一些，于是少年綠著臉又大喊了一聲“生日快樂”。

    陸晨海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以直男拍攝角度祝愿了一聲。

    最后一個視頻是言奚舉著一個花花綠綠的立牌，唱著生日歌。

    上面寫的是——“最好の友   遇哥   生日快樂”。

    夾雜著喬亦哲的怒吼，隱約能夠聽清。

    “喂你不是說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言奚轉(zhuǎn)頭笑得開懷：“吃醋了嗎寶貝？？我可以封你為正宮噢？？！”

    “叛徒??！”

    在搖晃的鏡頭中，視頻被關(guān)掉了。

    謝言看著視頻失笑，偏頭對沈遇說道：“小喬只是有點吃醋了，不用太在意。”

    沈遇也笑。

    “那……生日快樂哦？遇哥?！?/br>
    “嗯，生日快樂?！?/br>
    “？”

    “咳，我很快樂?！?/br>
    “所以你剛才許了什么愿？”

    “說出來就不靈了。”

    “如果是美好的夢想，一定會成真的?！?/br>
    “對?！鄙蛴鳇c頭：“你說的很對?！?/br>
    兩只狐貍坐在窗邊，互相依偎著看著夜空。

    他們堅信著美好的未來一定會到達。

    “所以到底是什么？”

    “沒什么。”

    …………

    作話:

    不是很滿意

    感覺寫的太多了

    六千字有我三章的量了

    想刪掉一點又感覺沒辦法刪

    但是不刪又感覺主次不分的樣子

    就這樣吧

    花火大會的美好是我這種菜雞形容不出來的嗚嗚嗚

    好

    那么遇哥

    ——8/23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