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心
謝言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鬼使神差得說出這些話。 或許她和言奚一樣莫名其妙。 只是聽過那一聲與夢中幾乎無異 得甜膩腔調(diào),她不自禁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眼底微微泛酸。 只是即便再小,那音色卻也是截然不同。 言奚并沒有在意她忽然低落下來的情緒,只是從口袋里掏出一顆奶糖剝開,塞到她的嘴邊。 謝言愣了愣,正想伸手接過,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甜到發(fā)膩的糖,卻正好中和了心中的莫名苦楚,她仰頭看去,那人月牙型的眸光發(fā)亮,仿佛真如明明月光撒下,為人間鋪滿溫柔皎潔。 謝言再一次受到了盛世美顏的沖擊,只覺得那櫻色的微笑唇即便不過是簡單開合都攝人心魄。 那人說完一句話,眼睛晶亮亮的看著她,歪了歪腦袋。 謝言并沒有聽到他說了什么,只是被蠱惑得胡亂點了點頭。 料峭春風(fēng)。 謝言胡亂脫了羽絨服扔到一旁維納斯光裸的單肩上,面色潮紅,沾著汗液的濕發(fā)粘在頰邊,毫無形象得靠著金屬畫凳躺下,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言奚忙不迭得跑去將顫顫巍巍的維納斯雕塑扶正,抱著她的短款羽絨服蹲在她身邊搖著并不存在的狗尾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本來是想分幾趟搬的,沒想到小謝你一次性就都搬上來了!好厲害! 謝言無力得瞪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唾棄自己的顏狗屬性害人不淺。 如果早知道那句話是邀請她一同把樓底的畫材搬上五樓的話,她一定不會鬼迷心竅的嗷嗷嗷??! 不過轉(zhuǎn)念想起自己當(dāng)初軍訓(xùn)的時候也是一個能繞cao場跑得下十圈的狠人,謝言心中淚流。 原來自己居然是怪力少女的設(shè)定嗎?。?! 言奚蹲著看了她一會,腿有些麻便又站起來,附身為她披上了羽絨服。 小心感冒呀。他搓了搓雙手,嘻嘻笑著:作為報答,我請你吃東西。 謝言伸手扯了扯羽絨服為免它滑下去,支著畫凳坐直起來,搖頭拒絕道:中午七食堂不開,我約了小陸一起吃飯來著。 噢。言奚眨了眨眼睛,并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神色,從兜里又摸出一顆奶糖交給她:那你替我把這個給他吧。好像讓他生氣了,真不好意思。 其實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容易生氣。 小陸沒有生氣。謝言糾正道,微蹙了蹙眉。 噢。言奚聳聳肩膀,在地上踢踢踏踏緩解麻意,又以亞洲蹲的方式蹲下身去扯扯謝言的衣服:那要不先去我媽咪那邊坐坐吧,過會我送你去找他一起吃飯。 我還要去報道。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