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
虛無
齊東民的歌放了一整夜,祁景之cao勞了一整夜,王元薇辛苦了一整夜。她被逼著擺出各種羞人的姿勢,以往練習(xí)的瑜伽和舞蹈全成了男人的福利,極其yin亂,不堪回首。 舞蹈室的鏡子被她遮住了,門被鎖死了,齊東民的歌被她刪掉了,珍藏被封上了。然后躺在床上放空,只有一個感觸。 虛無。 什么愛呀,恨呀,生氣呀,什么男色,歌舞,荷爾蒙,都是假的,毫無意義。如果給她一本佛經(jīng),她能即刻遁入佛門,脫凡入圣。 聲色犬馬,刮骨鋼刀,無欲無求,四大皆空。 簡言之,賢者時間。 祁景之對王元薇的狀態(tài)沒有意見,甚至給她充分的私人空間,她快考試周了,首要任務(wù)是安心學(xué)習(xí)。 果然,deadline才是最強生產(chǎn)力。王元薇再虛無,再堪破,還是得乖乖寫作業(yè),練基本功,復(fù)習(xí)排練,整天披星而出戴月而歸。 就這樣,還要被時不時揩油,怎一個慘字了得。 終于,痛苦折磨的考試周結(jié)束,一聲歡呼,滿血復(fù)活的王太后又活蹦亂跳的了。她哼著歌兒,收拾行囊,準備奔赴可愛的家鄉(xiāng)。 歌不是齊東民的,為什么呢?她脫敏了,無感了?,F(xiàn)在她迷上了女團,女兒們也太好看了叭!女孩子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 祁景之肯定是不愿意讓她走,但是王元薇必須得回去,她的人設(shè)是乖乖女,老早就報備了行程。 阿薇,今年過年跟我回家吧。家里人你都熟悉的,爸媽早就想見你了。祁景之賊心不死。 王元薇謹慎地搖頭拒絕,她是都熟悉,但怎么就成家里人了,少給她挖坑。 那我跟你回去。祁景之拋出第二個選擇。 王元薇再次搖頭,這更不可能了。搞笑呢,要是讓她家老頭子知道她跟野男人同居還把他帶回去,不得把她皮扒了。 他繞來繞去,就是想要個身份,但是,不行。 男寵要有男寵的樣子,不能太貪心。 祁景之失落地哦了一聲,不再說話,只是拉著她的行李箱不松手,眼巴巴地望著她。 像路邊丟了主人的狗狗,可憐惹人愛。 王元薇沒辦法,給了他一個抱抱做安慰。 高鐵站多的是別離的劇情。 不知道抱了多久,祁景之松手,一步三回頭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江城。年末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他的時間其實很緊張。 留下一句要記得想我,我會一直想你的。哀怨地在風(fēng)中飄蕩。 王元薇心生愧疚。 祁景之變了,變得更尊重她,也變得,怎么說呢,更綠茶了。 就是雖然不直說,但讓人感覺他委屈,隱忍,付出很多的樣子。不怪乎男人都喜歡綠茶,她自己也遭不住啊。 人對柔弱美麗的事物,即使知道是假的,也會不自覺偏愛的。 因為這一份愧疚,王元薇每天都會關(guān)愛自己的小寵物,說一些之后回想起來覺得生理不適的rou麻情話。常常在掛了電話后,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棄。 于是她果斷打開游戲,激情參戰(zhàn),氪金大佬,重出江湖。 圈了一幫小哥哥帶她。 后來還練就了這邊跟真愛男寵說情話忠貞不二,回頭就享受男孩子爭寵雨露均沾的渣人必備技能。 咳,誰還不是個時間管理大師了。 當(dāng)然時間管理的再好,也是逝者如斯夫,轉(zhuǎn)瞬到了年關(guān)。王元薇的渣人技能越發(fā)純熟,辜負過的小哥哥遍布服務(wù)器,留下人傻錢多的不朽傳說。 都道戲中人,其實看客心?;ㄥX買樂子嘛,快樂就完事了。逢場作戲的都是調(diào)劑,真正需要在乎的也只有一個。 在乎到想要跟他分享新年的第一份祝福。 王元薇還沒行動,祁景之的電話就打來了。在倒計時的掩護下,她借口困倦躲回臥室,偷偷跟野男人說新年快樂。 又是一連串rou麻的話,自然而然地說了出去,沒有什么營養(yǎng),但就是讓人覺得滋味滿滿。 好像空氣中都浮動著甜蜜火熱的氣息。 當(dāng)然也許是年味太重,人逢喜事精神爽而已。 那邊很安靜,聽不到過年的喧噪聲。祁家是大家庭,過年很隆重。所以他肯定是急于想和她分享,偷出時間跟她說情話。 一問,果然如此。 吵得頭疼,我一個孤家寡人,夜里孤枕難眠,看不得別人和和美美。 祁景之語氣頗為不滿,頓了頓繼續(xù)道,不想跟他們在一起。 話說的酸味頗濃,卻甜得讓人笑出來,不禁猜測他到底想跟誰在一起。 王元薇耐住性子等著,等到了那聲guntang的只想跟你在一起。 燙的人耳根發(fā)麻,臉紅心跳。 臉紅還因為另外一句。 寶貝,想你了。 聲音低啞勾人,帶著微微的喘息,想的明顯不是好事。 王元薇既氣且羞,惱他動不動就發(fā)情,老是想著欺負她,可是又舍不得掛電話,只能聽?wèi){他調(diào)戲自己。 想喂你吃好吃的,也想吃乖乖的大白兔奶糖。 越說越下流。 輕微的敲門聲傳了過來,祁景之立刻收起了不正經(jīng),應(yīng)該是有人找他。 王元薇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在他道別的時候,突然嬌聲呻吟,哥哥,人家餓得好難受呀,想吃哥哥的胡蘿卜,粗粗的,yingying的那種。 然后果斷掛掉電話、關(guān)機斷聯(lián),一氣呵成。 想這個想那個的,她看祁景之就是在想pea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