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鋒
交鋒
我視她如光,視她如影,愛她如生,愛她如死。 你每次來見少主,一定要趁著月黑風高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她的屋子嗎? 穿著西式服裝的管家的聲音順著敞開的窗戶從隔壁本應空無一人的琴房傳入,與此同時,腳步聲逐漸接近了顧月明房間的門口,三鮮脫骨魚維持著動作不變,只是嘴角的弧度繼續(xù)上揚,他背光而坐,乍一看竟讓人不自覺有股寒意爬上脊背。 房門推開,屋外站著的不只是在外人面前彬彬有禮面面俱到的鍋包rou,還有那個穿著警官制服的銀發(fā)模樣的男子,他一只手甚至都已經(jīng)摸到腰間的手槍,用一種很嚴肅的眼神注視著屋子里的怪盜。 唉?屋子里的怪盜卻似沒有察覺到危機一般,只是劍眉微挑,用帶了點驚奇的神色感慨:竟然不是我們的東司馬大人嗎?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德州扒雞的手握住槍柄:千面之影,你私自潛入少主房內(nèi),有何居心? 私自?不不不,這個詞可是用錯了,警官大人。三鮮脫骨魚豎起食指搖了搖:我可是應了月亮的邀請光明正大的前來,雖然我是怪盜,但也不能月亮說的那個詞是什么了?對,帶著濾鏡看人。 話一出口,他瞇起眼,頗為滿意的看到對面兩個食魂不自覺緊繃的下頜,與此同時,他又輕咦了一聲,將目光投向小廚房的方向:怪不得,我們的東司馬大人原來是去找月亮啦。 這句話他說得輕柔,可臉上的表情卻陰沉了不少。他一只手撐住扶手慢慢站起:月亮可不像我一樣經(jīng)得起捶打,我可怕東司馬把她嚇壞了~ 此時的小廚房,正等著雞湯煮沸的顧月明卻突然感覺門口有人站定,她下意識扭頭看去,便看見高大挺拔的男子皺著眉,用一種明顯不悅的表情盯住她。 還未等對方開口質(zhì)問,她指了指一邊切好的面條,神色坦然:吃晚飯了嗎?要不要來點夜宵? 這絕非是故作輕松抑或是虛張聲勢的姿態(tài),顧月明看向他的目光也是無比的坦然,就像初見時明明站在牢獄之中依舊從容不迫的模樣,一雙眼睛恰似冬日下的湖水,再無波瀾,卻又玲瓏剔透。 她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事實上也真是如此,三鮮脫骨魚也并沒有對空桑產(chǎn)生威脅。畢竟在這位少主面前,乖張的怪盜簡直聽話的有點不對勁,空桑無數(shù)食魂冷眼看著,不難發(fā)現(xiàn),只要少主輕輕叫一聲阿喻,哪怕他下一步就要捅破了天都會收手。 這也是鵠羹對三鮮脫骨魚印象逐步改變的原因,更重要的是 少主性情疏冷,但絕非傲慢,雖然被動卻并不是口是心非之輩。白發(fā)少年模樣的食魂這樣解釋:難得她有有一個想親近的朋友,又為什么非要阻止她呢? 而且,要知道,堵不如疏。 這些道理,他們自然是懂的,可明白是一回事,真讓他們從此視而不見三鮮脫骨魚對他們少主的覬覦怎么可能?! 是的,他們只能用覬覦這個詞來形容,哪怕是笑面虎一樣的郭管家在看見這位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登堂入室進入顧月明房間的怪盜,也早就沒了笑意,一旁的德川扒雞更是如此:三鮮脫骨魚,隨我去警務處。 少主畢竟是女孩子,竟然仗著夜色掩蓋摸進她的屋子,實在是太過放肆了! 這可不行。三鮮脫骨魚向前走了幾步,在與德州有兩米之距的位置停住了步伐,笑得異常神采飛揚:小月亮給我做夜宵去啦,我總不能讓她白白費工,你說對吧? 還沒享受過這種待遇的鍋包rou&德州扒雞:真想一拳打在他滿是炫耀的臉上。 銀發(fā)警官皺著眉,心里半是酸澀半是不滿:少主每日事務繁忙已是足夠辛勞,你竟然還指示少主為你下廚? 哎哎,這話我可不認,我可舍不得使喚月亮。怪盜抬手拉拉兜帽:只不過,警官大人,您知不知道一個道理,叫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瑤? 你的木瓜到了。 未等雙方再交鋒,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鍋包rou的話,只見空桑少主圍著一個小圍裙,用托盤端好一碗雞湯面站在門外,她的身后還有某位黑著臉的東司馬。 她對這幅明顯對峙的局面渾然不覺般:給你加了點咸魚小咸菜,我記得你好想喜歡吃? 謝啦!三鮮脫骨魚笑意盈盈的接過托盤:還有,月亮說錯了,你這不是木瓜,而是瓊瑤。 顧月明疑惑的挑了挑眉,說話間手伸向腰間想要解開圍裙,卻有人搶先一步彎下腰替她做了這一步,動作無比輕柔。 鍋包rou將圍裙疊好規(guī)規(guī)矩矩的拿在手上,金色的眼眸含著笑意,與面對三鮮脫骨魚時那種淬著冰一樣的冷淡的目光是全然不同的。 應該說,從顧月明來到空桑之后,哪怕被食神拖以管教少主這種責任,他也從來沒有對她甩過一次冷臉說過重話。一方面是顧月明著實是上體天心之資,更兼之心性強大,盡職盡責,都說勤能補拙勤能補拙,更不要說她本就不是笨拙之輩;另一方面,鍋包rou比起空桑其余食魂,對顧月明昔日的經(jīng)歷了解更多一些,所以,他與少主的相處總是抱著一種,憐惜的心情。 再有下次,少主可以白日邀請三鮮脫骨魚。出乎意料,最先做出退步的竟然是鍋包rou:畢竟現(xiàn)在外界對您虎視眈眈,我們真的很擔心您會出事。 東璧龍珠扯了扯嘴角,頗有深意的看了鍋包rou一眼。 面對這種眼神和話語,本來就打算道歉的顧月明禁不住垂眸,低聲道:這次是我行事不妥,不會再犯了。 不說雖然是在意料之中的鍋包rou,就連德州和東璧龍珠一瞬間都想嘆氣少主雖然孤高恰似塵外孤標,但面對身邊人時總是很包容體貼,但有的時候?qū)嵲谔w貼了。 和月亮沒有關(guān)系哦。后背一重,本來應該吃夜宵的三鮮脫骨魚從后面伸手,從肩膀上穿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我想要見你,所以我要來見你。 不遠萬里,也要來見你。 德州徹底拔出槍支,銀發(fā)警官眼里隱有風暴:放開少主,你行事太過輕薄! 1.球球大家用評論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