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惱
苦惱
你怎么了?沒事吧?姜茵連忙去扶男人。 你聽過千湖山的藍孔雀嗎?男人怔愣地坐在地上,許久才道。 姜茵搖頭。 那你知道安仁公主嗎?男人又問。 姜茵仍然搖頭。 男人沒再說話,許久后才從地上撐起身:你不用管我,我想冷靜一下。 他說完,踉踉蹌蹌地進了一旁的樹林。 姜茵跟了一段,見他神志雖恍惚,捕獵物還是很利落的,這才放下心來,忙自己的事去了。 接下來幾天,男人沒有再修船;每除了打獵、進食,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看著海面沉思。 姜茵又去了幾次,各種套話,總算大致了事情的整個來龍去脈。 原來男人叫祁寒,是一名捕獸師。 他們的隊伍每年都會經過這座海島,一般是過了元宵從東邊的大陸出發(fā),七月從西邊的大陸返回,將捕獲地獵物販賣給東邊陸地上達官貴人們。 今年他們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四月就返航,特殊的就是祁寒帶的那枚蛋。 原來,銀湖山藍孔雀是很珍稀的一種孔雀品種。 這種孔雀長大后羽毛異常漂亮,且孵化時,會將第一眼看到的人認作主人,因此歷來便有權貴們將其家養(yǎng)當寵物的做法。 但現(xiàn)在跟著姜茵這只小孔雀,又有些不同。 跟著姜茵的這只小孔雀,其母據說被當?shù)卮迕窨吹揭呀浤芑?,時常在山中銀湖沐浴,美艷不可方物。 但傳說歸傳說,沒人能抓得住那只母孔雀;于是,有的人便將注意轉而打到了孔雀蛋上。 安仁公主就是其中最有權勢的。 祁寒他們好不容易偷了一個蛋,本是要趕在下個月初安仁公主生辰前獻上去,給她做生辰賀禮。 沒想,這蛋居然自己孵化了。 而且,還有一點,安仁想要的是一只雄孔雀,而跟著姜茵這只,據鳳凰說,是只雌的。 這怎么看雌雄?姜茵曾請教鳳凰。 鳥腿部附跖部的尖狀突起,有突起的是雄的,沒有是雌的。鳳凰簡單地指出。 姜茵于是又同樣教給祁寒。 祁寒卻不肯相信。 他說當時一窩蛋,這個是里面?zhèn)€頭最大的,必然是公的。 他還像拎小雞一樣,把小孔雀倒懸起來,希望它能像小公雞一樣抬頭,拼命地撲動翅膀。 但,小孔雀并沒有任何的動作,只乖乖地垂著頭,轉著小眼睛看他;跟小母雞崽兒的反應如出一轍。 祁寒還是不愿意相信。 但不管小孔雀是公是母,差事總歸是辦砸了,再趕著回去也沒意義了。 姜茵于是趁機勸其留下來。 她帶他去看了她現(xiàn)在住的山洞,和她耕作的菜地,表示資源可以共享,但他也要把他的本領都傳授出來。 祁寒皺眉看著她手上簡陋的耕地工具:你來這里一年了? 怎么了?姜茵。 祁寒:我之前補船,在島上找灰?guī)r的時候,見西邊的山腳底下有露出來的礦石 他開始說他之前一個月在島上的發(fā)現(xiàn)。 姜茵聽得目瞪口呆:什么葉蠟石,地開石,高嶺石一時間,她雖沒辦法將這些名字和它們的化學成分對應起來。 但祁寒的意思她還是聽懂了,簡而言之,就是島上有礦。 你說的西邊,哪個西邊?姜茵問。 就在這山腳下。祁寒,但我想既然這座山有,其它幾座山可能也有。 姜茵連忙掏出隨身攜帶的獸皮地圖。 祁寒看著那地圖,眼睛倒是亮了一下,對姜茵有了那么一點刮目相看的意思,然后指著幾處山脈:這些地方可以找找。 接下來就是找礦了。 姜茵和祁寒花了幾天時間,發(fā)現(xiàn)島上果然好幾處都有不少礦石這還只是露在外面的,若能開采到地下的,量只怕更多。 姜茵身為現(xiàn)代人,自然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卻苦惱于自己不會利用。 如果我們要利用起來這些礦石,該怎么做?她于是請教祁寒。 首先需要建一個窯。祁寒。 那就先建一個窯!姜茵。 可島上就他們兩個人,這光建窯怕也得要好些時日 姜茵決定說服鳳凰和他們一起干。 可怎么討好鳳凰,說服他呢? 美食? 現(xiàn)在鳳凰越來越多地化成人形,也開始折騰著做吃食,姜茵那點廚藝已經不夠捕獲他的胃了;光靠美食,恐怕行不通。 美酒? 來島上后,姜茵也嘗試過用果子釀酒,但不知哪里出了問題,釀出來的都是醋,還是帶著怪味的醋美酒,算了吧,別又整出個蘑菇中毒事件。 美色? 姜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來到這異世后,她一面鏡子都沒見過,至今不知自己這張臉具體長何模樣;只是在溪邊喝水時看過模糊的五官,似乎還算清秀。 但再清秀也不比過鳳凰化形后那美色啊加上她天天風吹日曬的,自己摸著都嫌棄自己皮膚粗糙,這條,恐怕也行不通。 那還有什么辦法? 姜茵想了想,羽毛長齊后的鳳凰似乎挺苦惱洗澡問題的;不然,把她一直藏著掖著的溫泉池分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