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殺人
謝有鶴殺人? 怎么殺?顏值殺人?邪魅一笑在線索命?還是繃緊了兔牙做出兇惡的樣子把人萌死? 反正她想不出來。 她殺人還說的過去。 金寶寶才懶得理謝霖那個滿嘴跑火車的神經(jīng)病。后天她就跟謝有鶴歡歡喜喜的夫妻雙雙把家還,鬼才有空鳥他! 就讓那個王八蛋在冷風中立一晚上,最好凍他個眼歪耳斜口流涎。 睡覺! 一夜無夢。 八點。 又是一陣布谷鳥叫。她已經(jīng)分不清是真的林中鳥還是他的襠中鳥。 金寶寶小懶蟲在被窩里拱了拱,又小小的賴了下床,才緩緩睜眼,正對上一杯水。 看了看身邊的謝有鶴,乖巧的湊過去,喝完。 啵兒。 一個香香的早安吻。 你怎么不去幫叔叔阿姨的忙? 他向來起得早,今天居然窩被子里等她。 想多抱抱你。 昨天謝霖在門口鬼鬼祟祟,讓他起疑。于情于理,他都不應該出現(xiàn)在他們門口,不放心,干脆守著她。 哦。 金寶寶趕緊往他懷里懟,又想起來什么,慌亂的聞了聞被窩,又聞了聞自己頭發(fā)。 瞬間放心,很好,很爭氣,沒出油也沒味道。 她昨晚沒洗澡。 腦子里又想到謝霖那張狗臉,要不是顧及到謝有鶴跟養(yǎng)父母的關系,她早就喊人來把他暴打一頓。 狗東西。 金寶寶小腳踢了踢,想鉆進謝有鶴的腿間,結果大腿碰到一大坨軟軟東西。起了壞心,小手往那處一碰, 梆硬。 晨勃啦? 這么色情的字眼兒她居然可以喊得嬌憨又單純。 她剛潤了嗓子,一開口像吐著紅舌的塞壬,扭著腰招著手勾引他這個在欲海里沉沉浮浮的可憐人。 謝霖在隔壁,他們昨晚也沒zuoai。 別動。 謝有鶴拉過她的手放在腰后,緊緊抱住她,硬著聲音,過會兒就好了。 謝乖,你是不是不會自慰啊? 金寶寶聽他的話沒敢再動手動腳的折騰,鬼知道是不是隔墻有耳,但是語言上撩撥他一下她還是大大的樂意。 我有女朋友,用不上。 喲,口吻傲嬌,金寶寶聽出了一種我女朋友全世界最棒的驕傲感。 滿意。 那以前呢? 人總得有個青春期吧,性意識覺醒畫個地圖總有的吧。她太好奇了。 冷水沖一下。 他擼過一次,手腳太笨,就像被鋼絲球刷過,生疼。從此一直冷水沖。 真有用? 注意力轉(zhuǎn)移了。 不把心思放在這個上面,過會兒就軟了。 哦。 金寶寶老老實實的抱著謝有鶴,兩個人互不言語,大有一種要抱到天崩地裂的架勢。 老大,下來吃飯。 謝母的聲音從樓下院子傳過來,很有穿透力。 我要尿尿。 我陪你。 早飯。 五個人圍在一起,謝母居然蒸了包子,每一個有她拳頭那么大,咬一口就往外面流rou汁。 老大啊,你們好久走? 國假三天,她以為他們今天就要走。準備了些蔬菜。 他明天沒課,我晚上有一節(jié)選修。就明天一早走。 雖然真相是她花了五百找了個代課,她才不想在返程高峰被堵死。 哦,那我給你做點熟油辣子、燒辣椒帶走。 嗯? 金寶寶一臉疑惑地看著謝有鶴,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以為會讓他們帶豬rou、蔬菜什么的走。 涼拌土豆絲、大刀耳葉。 懂了! 調(diào)料! 咳咳。 驚天動地一陣咳,胸腔在震動,桌子在震動,彼此共鳴。 爽! 金寶寶眉毛一揚,心里樂翻了天,雖然沒吹成面癱,但吹成個重感冒也挺好的。 咳死他! 你昨晚上偷牛切老哇!謝母皺著眉從邊上抽了一張紙,遞給謝霖,我切給你熬點生姜水水。 又念叨了兩句, 一天到晚就曉得待到屋頭,也不出來鍛煉身體,你看哈你哥哥 他能搞啥子,一天就曉得搞些莫名堂了東西,鬼混,憨的行。 又是一句都沒聽懂,但是并不妨礙金寶寶現(xiàn)在理解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心里暗笑父母混合雙打,果然威力無窮。 要你管! 謝霖,你哪么跟你媽說話的! 謝父啪的一聲就把筷子拍到桌上,氣氛緊張,金寶寶悄咪咪喝了口豆?jié){,甜滋滋,連個眼風都懶得給謝霖。 哼,這么有本事頂嘴,直接離家出走嘛。又當又立,惡心。 謝霖,媽是關心你。你別 哪么,帶個女朋友回來你們就變成一家人老!我是外人。 謝霖惡狠狠地盯著金寶寶,恨不得把她燒出個洞,她居然放他鴿子! 昨晚為了方便做事,他就只穿了個背心,冷到打擺子哆嗦成羊癲瘋,結果他在小池塘邊上等她整整等了三個小時! 你盯到小寶搞啥子!她連你說啥子都聽不懂! 謝父更氣了,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在教育謝霖這條路上,他居然走的這么歪,不管做什么都要往謝有鶴身上推,感冒了要怪老大不給他帶衣服,餓著了要怪老大不給他買飯,連他學習不好都要怨到老大身上,他是沒得手還是沒得腳?現(xiàn)在隨便說兩句居然還要牽扯外人! 到底是教出了個啥子東西! 我以前是這么教你嘞,不管遇到啥子就往別個身上推! 謝有鶴是你親兒子啊,你干啥子都幫著他。現(xiàn)在連個女朋友都要幫著維護。謝霖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傷人,也不知道誰才是親兒子! 謝霖! 謝有鶴突然站起來,嚇了坐在一旁的金狐貍一跳,眼見他一把勒住謝霖得脖子就往屋里帶。 你放開我。 謝霖伸手就要掰開謝有鶴的胳膊,卻被勒得更緊了。腳瘋狂蹬地,像只知道要被屠宰的白豬,一路嗷叫著被拖了進去。 要打他一頓?這時候絕對不能讓謝母心軟進去勸,有什么好勸的,棍棒底下出孝子。 叔叔阿姨別生氣了,讓謝乖去跟他講。說著,金寶寶起身往謝家夫婦碗里添了些豆?jié){,找著話題,阿姨,豆?jié){是你今早現(xiàn)磨的? 她好像問了個傻問題。隔了夜的豆?jié){都要餿了。 沒有,屋頭有豆?jié){機。 到底是母親,謝母在跟著金寶寶說話的時候,老是伸長了脖子往屋里望,一臉焦急。 阿姨,你就不要管了。謝霖現(xiàn)在是青春期,學習壓力又大,一時心里憋了火想不通很正常。就讓謝乖去教育教育也挺好的。 可是 阿姨,謝霖就是挫折見少了。等他以后讀大學,那種地方藏龍臥虎,他要是沒控制住脾氣,遇到個寬容的道個歉就放過了,遇到個兇惡的,比如我這種,打斷腿都算是便宜的。 謝母看了金寶寶一眼,她被她那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嚇到了, 要打斷腿桿哇? 打斷算老,這種娃兒要到起,二天都不得給我們上墳。 氣到不行,也吃不下了。謝父把碗一放,轉(zhuǎn)進堂屋里背起背簍就走了。 金寶寶覺得遺憾,慈母多敗兒,或許就是因為謝母這種縱容偏袒才讓謝霖走了岔路。 誰的主意都敢打。 阿姨,你再吃點。 今天謝有鶴不教訓他,明天就是金寶寶這種社會惡人教他做人。斷手斷腳挖心掏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屋內(nèi) 砰。 一百六十斤的rou像個沙包被猛烈的砸到墻上,抖落了靠著在墻壁的簸箕。 嘶。 謝霖被撞得難受,又一陣咳嗽,只感覺肩胛骨都斷了。抬起頭看著謝有鶴氣定神閑的樣子,心里更是火起,沖上去,想把謝有鶴撞翻,騎到他身上一陣爆錘。 金寶寶是他的! 你敢打我,你信不信 砰! 鷹爪般的絕對鉗制,按在鎖骨上的拇指用力,好像要把它生生按斷,緊接著又是猛烈一扔。 粗糙的rou背磨著墻壁,像是被摁在地上被人拿著瓦片刮痧,刮出了血點不夠,還要刮出血絲。 謝霖疼的五臟六腑都在打顫,喘著粗氣看著謝有鶴, 你信不信我把你以前干的事兒都捅出來! 謝有鶴沒出聲,陰沉的看著謝霖像個跳梁小丑一樣胡說八道。 你別以為我不曉得楊酒鬼是你打死嘞。 楊酒鬼?謝有鶴皺了皺眉,他不記得這號人物。 他把爸爸嘞腿桿打折老,晚上你把他約出來,用河頭滴鵝卵石打死嘞。 哦,他想起來了。楊酒鬼是村上的一個酒鬼,一天到晚就瞎喝酒,酒醒了打老婆,酒沒醒也要打老婆。當初謝爸上去勸,被推了一把,斷了腿,還被楊酒鬼狗男女狗男女的扣著腦袋罵。那段時間整個謝家都愁云慘淡的。 看著謝有鶴沒再說話,謝霖更加激動,心里涌出異樣的快感。 謝有鶴再有出息什么用,掛著殺人犯的罪名,這輩子都別想出頭,以后只會像狗一樣求著他給飯吃。 你個殺人犯!你再敢惹我咳咳 一雙鋼鐵般的手迅速掐住他的脖子,截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他想要殺人滅口! 救救命 垂死掙扎是另一種體能的爆發(fā),偏偏他被他卡的絲毫動不了。謝有鶴的手就像是被焊在了他脖子上,越收越緊 謝霖的臉慢慢的開始漲紅、逐漸泛紫 松開。 咳咳 新鮮的空氣鋪天蓋地的涌進他的肺部,謝霖癱坐在地上,想要站起來,卻被肩上的手掌狠厲下壓, 謝霖,你沒有證據(jù)啊。 謝有鶴伏在謝霖耳邊,聲音陰冷,全無往日溫潤如玉的樣子,就像那晚豎著蛇瞳般眼睛的男人,嘶嘶地吐著信子,收緊身子,要吞了他。 無憑無據(jù)誰會信你?村里都知道我們關系不好只要你亂講話,我就反咬你一口。 一個誹謗罪壓下來,年紀不夠就勞教幾天。在華國,只要有了案底,這個人一輩子都別想好過。 無憑無據(jù),他就認下來,借一個殺人兇手的身份,謝霖應該會有所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