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王朝】(第三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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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獨裁,乾坤獨掌永遠是一個弊病,一個好的皇帝是要廣納眾議。至于誰 是誰非心中有數(shù)即可,于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只需要考慮最適合自己去實行的辦法, 接納任何最切合實際的意見,這樣的想法在朱威權(quán)的心里根深蒂固,因為這是傳 自于圣皇后歷代帝王都奉之為寶的教誨。 「屬下認為,此事確是圣上思慮不周,若說圣皇惱火的話,原因恐怕遠不只 是這兩點?!官Z旭堯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著膽子說了一句,裝出了一副欲言又止 又忐忑不安的模樣悄悄的瞥了陸吟雪一眼。 「哦,你不必有些忌諱,不管你說什幺朕都不會怪罪你?!怪焱?quán)倒是來了 興致,這死忠派的家伙難得提出意見還挑自己的短處,這倒是他意想不到的,同 時也是他所期待的。 「圣上,臣妾先告退了?!龟懸餮┻@時裝作識趣的抱了一禮,因為所謂的枕 邊之人和御用拱衛(wèi)司的心腹還是有差別的,更何況她心里清楚自己該避嫌的時候 就避嫌反而能少招惹一些圣上的懷疑。 何況賈旭堯瞥的那一眼也太明顯了,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明顯就是忌諱陸吟雪 的在場,這時候再呆下去就是不識大體了,身處陰謀詭計遍地的皇家這一點覺悟 陸吟雪還是有的。 果然,朱威權(quán)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關(guān)系對這枕邊之人還是有所芥蒂的,立刻 點了點頭十分得體的說:「愛妃也是累了,那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洛少將此次也 有功勞,雖然你身上的封印是老祖宗下的,不過你盡可以找太醫(yī)院的人幫忙看看, 就說是朕的旨意量他們也不敢怠慢?!?/br> 「是,那臣妾告退了?!龟懸餮╉樂耐獗硐卵劾锏膬垂庖婚W而過,不過還 是帶著洛研一起退了下去。 皇宮門口停著陸家的轎車,二女一起上了車,確定沒任何的問題后一路上無 言的二人這才松了口大氣。洛研的情緒有些低落:「雪姐,我現(xiàn)在該怎幺辦,失 去了修為我肯定無法回軍營那邊了,而且要是被我家里的人知道我修為沒了的話, 不說他們傷不傷心,我丟不起這個人啊,而且你也知道還有許多事等著我去做?!?/br> 「先和我回家吧,其他的事從長計議。」陸吟雪也是萬般的無奈,洛研連太 醫(yī)院都不去想必也知道那個男人的厲害,無用之功不可取,想來她也清楚所謂的 科技手段不可能幫她恢復(fù)力量。 轎車慢慢的遠去離開皇宮,這一切都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畫面上,當然了肯定聽不到 里邊接下來讓洛研臉紅又感覺無可奈何的對話。 寢宮之內(nèi),朱威權(quán)似乎有些難受,捂了一下胸口后喘著大氣說:「旭堯,你 說這里邊也有朕欠缺思量的地方,朕承認派大軍包圍鬼谷山門有逼宮的嫌疑,此 事確實是朕cao之過急有些鹵莽,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什幺能引起老祖宗的不滿幺?」 「圣上,請先恕屬下直言之罪,您這次真的太鹵莽了,按之前圣上的絕頂聰 明絕不會做這樣的糊涂事?!官Z旭堯咬了咬牙跪了下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旭堯,朕對你推心置腹,你大可暢所欲言,言者無罪?!怪焱?quán)眉頭微微 的皺起,但隨即是欣慰的笑,一副寬容的口吻說:「自古是忠言逆耳,若非是忠 能賢臣的話,又有幾個敢冒龍顏不悅之過大膽直言。你對朕的忠心朕明白,你想 說什幺就直說吧,這一刻你我非君臣之分,只是摯友暢言而已,你大可暢談你的 心中所想。」 「圣上,那臣就斗膽了?!官Z旭堯先是拜了一禮,隨即深吸了一口大氣皺著 眉頭說:「您此次安排得確實是莽撞,按理說以禁軍包圍山門惹怒圣皇似乎無可 厚非,我與少將洛研前去亦是護衛(wèi)之責無可挑剔。只是您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 該派陸貴妃前去!」 「為何?!怪焱?quán)嘴上問著,但心里已是一個咯噔,隱隱明白了什幺。 「貴妃,看似高高在上,受盡萬民膜拜,可在圣皇的眼里呢?」賈旭堯知道 自己的話正中下懷,當即是不客氣的說道:「所謂的貴妃,于圣皇的眼里那是何 等的低微,好歹圣皇也是大明的開朝圣君之一。在平民眼里似乎高高在上的存在, 可在他眼里就截然不同了,您此舉不但半點誠意都沒有,若是偏頗一想的話反而 是對他的一種侮辱?!?/br> 這話雖然在理,不過也是對貴妃地位的一種貶低,朱威權(quán)明白賈旭堯剛才為 什 ▲最?新ㄨ網(wǎng)?址∵搜╚苐?壹▽╕主╓綜╜合ξ社?區(qū)? 幺瞥那一眼了,因為這樣的話一但說出口的話就是得罪貴妃,以他的身份自然 不敢開罪陸吟雪了。 「繼續(xù)說!」朱威權(quán)已經(jīng)想到了問題的所在,面色一剎那就凝重起來。 「圣上,那可是皇室的祖宗,您一開始就想錯了!」賈旭堯深吸了一口大氣, 面色肅然的說:「皇貴妃之尊,或許在世人眼里高不可攀,但在圣皇的眼里那不 過是您枕邊一個女人而已,身份低微得上不了臺面。圣皇是你的列祖列宗,亦曾 經(jīng)是君臨天下的九五,若你真有誠意孝敬的話為什幺要派個貴妃去,換個角度而 言,這不是所謂的孝道反而是把圣皇視之為螻蟻一樣的侮辱?!?/br> 「繼續(xù)說,朕,似乎真的錯了?!怪焱?quán)的面色一片慘白,不過賈旭堯的話 他無法反駁,對于這個心腹手下難得的侃侃而談,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推心置腹才 敢有的行為。 「圣上,就算您治屬下不臣之罪但屬下也要直言。」賈旭堯一副激動的神色, 似乎是士為知己者死一樣,激動的說:「屬下覺得圣皇是惱怒于您一萬禁軍包圍 鬼谷山門,但圣皇更生氣的是您輕蔑的態(tài)度。他只書知道了三個字,明顯一切的 情況都了然于胸,礙于您禁軍包圍山門他沒隱瞞自己的存在。只是您派去的只是 區(qū)區(qū)一個貴妃,想來圣皇是一聽對方身份如此低微瞬間龍顏大怒,否則的話也不 會把我們?nèi)伺獣炛糜谏缴弦灰故鼙M寒風?!?/br>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朱威權(quán)瞬間明白問題所在,立刻是苦笑了一下。 「圣上明白就好了?!官Z旭堯似乎有些興起了,意猶未盡的說:「您想盡子 孫之孝道這點屬下明白,但站在圣皇的角度而言您此舉不只沒誠意還是一種羞辱。 圣皇想來知道您龍體不適,也該知道大明現(xiàn)在還沒立儲君,可饒是如此最少您也 得讓皇后娘娘親自去請。圣皇可以體恤子孫的難處,可最終您派的是一個側(cè)位的 貴妃前去,恕屬下直言,這等情況下若他不惱怒的話,那就不是我大明蒼生景仰 的圣皇了?!?/br> 「下去吧!」朱威權(quán)哎了一聲,面色陰晴不定看不出他的思緒。 賈旭堯告退以后御醫(yī)們立刻是魚慣而入,在確定他龍體無佯的時候才褪了出 去。 朱威權(quán)在病床上休息了好半天才有了點力氣,現(xiàn)在就連思考對他而言都是一 件費心勞神的事,沒有體力的支撐腦子幾乎無法運轉(zhuǎn)起來。太醫(yī)們在旁邊等候著, 看著這病入膏肓的九五之尊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因為那雙滿是眼屎渾濁無神的 眼睛再次張開的時候他們體會到了一種殺意。 「是朕,疏忽了?!怪焱?quán)嘴唇動了動,整個人的狀態(tài)有些失神:「哎,老 祖宗啊,是朕的錯,朕不該如此怠慢于您,朕,朕著的是無心之失?!?/br> 皇宮內(nèi)一切歸于平靜,陸家的莊園內(nèi),好不容易才把情緒低落的洛研安撫好。 陸吟雪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時候陸舉就派人來請了,盡管還有些疲憊,但陸吟雪 還是整理了一下著裝趕緊來到議事廳。 「怎幺樣啊女兒,此次鬼谷之行可曾面見圣皇?!龟懪e長著一套長馬褂子, 看起來頗有大家之風,只是現(xiàn)在神色有些緊張,看得出陸吟雪此次出行他在家也 是憂慮重重。 「女兒無此福緣。」陸吟雪自然不敢說實情了,搖了搖頭后把和皇帝說的那 一套再敘述了一遍。 「這樣啊……」陸舉沉吟了一下,竟然是想出了和賈旭堯一樣的觀點:「想 來圣皇會怒而不見不只是因為鬼谷派的事,你想想圣皇的一生傳奇無比屹立于人 間顛峰,也是我大明萬民膜拜的九五之尊。圣上既然要請他回來話,這安排也實 在太草率了,圣上有病在身不能遠行也就算了?,F(xiàn)在咱們大明還沒個皇儲,那最 少也得讓母儀天下的皇后去才顯得尊敬,可他卻把你這貴妃派去了,這要是站在 圣皇的角度而言簡直就是一種侮辱?!?/br> 「父親高見?!龟懸餮┮膊恢涝蹒壅f了,因為他們所知道的事實根本就是 編造的,從編造的故事里還要琢磨這幺多門道,這一個個老狐貍簡直是九孔玲瓏 心。 不過這幺一想倒也有道理,皇帝只派了個貴妃去請自己的祖宗,看似隆重不 過只要換位思考一下這簡直等同一個羞辱。明擺著不把圣皇當祖宗看,只是把他 當成了普通的黎民百姓,所以自認為一個皇貴妃前往就是天大的誠意了。 「對了,曼兒和可兒已經(jīng)考完試了!」陸舉這時看了看表,笑咪咪的說: 「昨天剛定的機票,看時間現(xiàn)在也剛下飛機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接她們了?!?/br> 「她們要回來啦?!拐f起天使般可愛的一對女兒,陸吟雪俏臉上的低沉瞬間 一掃而空,母愛的溫柔浮現(xiàn)難掩的喜悅之色:「父親,那我去換洗一下,風塵仆 仆的穿這一身不太好看。」 「恩恩!」陸舉慈祥的笑了笑,在內(nèi)政閣里他是呼風喚雨的大鱷,不過在家 里他也是個渴望享受天倫之樂的老人。 陸吟雪換洗一新,穿著得體大方顯得溫柔賢惠,這時的她即使妖嬈依舊不過 舉手投足間都散發(fā)著一個母親的溫柔嫻靜。 陸吟雪在房內(nèi)焦急的等待著,當莊園外響起汽車的喇叭聲她頓時是精神一振, 顧不得形象趕緊跑到了客廳。隨著輕快的腳步聲和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女兒那熟 悉而又動人的笑聲如是三月春風一樣,悅耳得如是百靈鳥在仙境里的吟唱一般, 剎那間就讓陸吟雪快壓抑不住思念的淚水了。 「媽,我們回來了!」 陸吟雪眼眶都有些發(fā)紅了,當兩抹倩影親密的投入自己的懷抱時,立刻是抱 緊了她們一副嬌嗔的口吻說:「你們這兩個Y頭,怎幺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啊,考 完試要回來也不和mama先說一聲?!?/br> 「想給您個驚喜嘛!」開口的女孩顯得端莊秀氣,十五六歲的年紀,長長的 黑發(fā)扎著雙馬尾萌得那叫一要命。典型的東方瓜子臉,柳月眉配著一雙靈動的無 比的眼睛,挺翹的鼻子和嫣紅的櫻桃小口,如此的精制可人讓人心生垂簾一看就 喜愛萬分。 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腳穿藍色的鑲寶小涼鞋盡顯小淑女的嬌美大方, 玲瓏秀足和筆直的小腿看起來誘惑萬千。靈動而又唯美,仿如是天上的仙子一樣, 給人的感覺文靜而又秀氣,舉手投足間完美的演繹著一種大家閨秀完美的氣質(zhì)。 「就是啊,一考完我和meimei就立刻趕回京城,還不是為了給您一個驚喜。」 完全一模一樣的臉,一樣純美而又動人的五官,精美無比的小美人坯子。不 過感覺上卻是完全不同,如果說朱可兒似是一塵不染的仙子,那朱曼兒就是一個 誘惑萬千的妖精,小小年紀卻演繹著和meimei截然不同的另一種風情。 同樣的年紀,同樣的臉,不過穿衣打扮上倒是天壤之別。朱可兒素面朝天不 施粉黛,看起來清純無比如是鄰家少女一樣。而朱曼兒就早熟了一些,穿著黑色 的抹胸小背心十分的清涼,讓人驚嘆的是她胸前特別的飽滿,兩個白花花的乳球 擠出了一道深邃的乳溝,有著與年紀不相符的巨大和飽滿。 下身穿的是黑色的牛仔短褲,包臀的款式讓她小嫩臀更加的挺翹,一走一晃 的簡直要人老命。配上性感的黑色絲襪和一雙紫色的高根鞋更是誘惑,明明還是 豆蔻年華的少女,可這時卻打扮得火辣而又新潮,有著一般成年人都比擬不了的 性感。一樣的長發(fā),但隨意的披散著更顯誘惑,朱曼兒活脫脫就是一個引人犯罪 的妖精,這樣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只要看一眼就能讓人產(chǎn)生原始的沖動。 十五六歲的年紀而已,卻已經(jīng)是禍國殃民的姿色,從她們身上隱隱可見陸吟 雪的影子,日后必定長得亦是如她們的mama一樣,是可以魅惑蒼生的人間恩物。 「都說了我是jiejie,你就別倔強了。」朱可兒哼了一聲,挺了挺胸,連衣群 下包裹的呼之欲出并不比朱曼兒小。相反的身為jiejie的她更是飽滿更有份量,只 是她的性格不顯山不露水,做到了真正的深藏不露。 或許都是遺傳至母親,十六歲的她們傲視所有同齡人,有著成年人都會嫉妒 的火辣身材。不過姐妹花一個清純一個性感,有天使面孔又有魔鬼的身材,即使 走不同的路線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反而更能從打扮上看出她們的性格的截然不 同。 姐妹花嬉鬧上了,陸吟雪滿面笑意的陪著她們,聊聊這段時間的趣事,說說 她們在學習生活中的趣聞。高高在上的皇貴妃此時是一個溫柔的母親,享受著女 兒的陪伴心里感覺無比的幸福,心里頭所有的陰霾都在女兒銀鈴般的笑聲中被驅(qū) 散了。 當然了,歡笑間也難免一抹愁云,畢竟她們的弟弟還身處軍中。被以鍛煉的 名義軟禁起來,陸吟雪很難打聽到兒子的消息,而她也怕自己隨時會聽到自己接 受不了的噩耗。 陸舉也想念兩個外孫女,沒一會就派人說夜宵準備好了,母女三人趕緊下了 樓與他團聚一番。 大飯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食,除了陸舉清單淡的夜宵外還準備了蛋糕和 很多女孩子喜歡的甜食。在兩個外孫女一口一個外公的甜蜜稱呼下陸舉也是頭暈 腦漲傻笑著,陸吟雪在旁邊溫柔的笑著,享受著京城這個大染缸中難得的溫情。 入夜了,姐妹花各自回到房間洗完就睡去了,孩子長大了不和自己一起睡, 陸吟雪一開始是有些失落的,不過另一部備用電話的響起打擾了她的惆悵,也讓 她沉浸在幸福中的心咯噔了一下。電話那頭,穆靈月的聲音似乎永遠溫婉而又波 瀾不驚,讓人聽不出半點的情緒:「陸meimei,看來你的行動是失敗了!」 「是啊,根本就沒下手的機會。」陸吟雪倒是一副無所謂的口吻,自嘲的笑 著:「真把老妖怪得罪了肯定沒有命回來,說起來我這真是有點劫后余生的感覺?!?/br> 「知道了,圣皇是用那三個字在讓我們琢磨什幺叫圣心難測幺?」穆靈月也 收到了消息,一直以來古井無波的她聲線里次出現(xiàn)了慌張:「陸meimei,你離 京這幺久或許沒說到消息,那就是圣上已經(jīng)下令禁軍調(diào)防了,同時軍演的時候會 有御用拱衛(wèi)司的人在參與?!?/br> 「什幺意思?」陸吟雪心里一個咯噔,明白了這意味著什幺,但還是下意識 的問了一聲。 「我們的孩子,已經(jīng)處于被圣上徹底軟禁的狀態(tài)了,為了保險起見連御用拱 衛(wèi)司都參與其中?!鼓蚂`月的語氣有些陰冷:「不只如此,我們的人有人走露了 消息,圣上不只時間把皇子控制起來,以軍演的名義繼續(xù)軟禁著。現(xiàn)在圣上 也對我們有防備了,穆家和陸家都處于御用拱衛(wèi)司的監(jiān)視之下,這段時間圣上都 以龍體欠佳為由禁止我入宮探視?!?/br> 「那照你這幺說,你沒被派去鬼谷派,那是因為圣上覺得你更需要防備,所 以把你留在京城控制著你的行動。」陸吟雪算是明白了,圣上那種城府極深的人 為什幺會派自己去鬼谷派走這一趟,原來是他覺得自己沒皇后那幺難對付。 陸穆二家,按理說陸家在禁軍中有所淵源應(yīng)該更難對付才是,不過在京城而 言穆家的勢力更大,論起影響力的話皇后的聲望更高?;噬喜皇菦]考慮過這一點, 只是非常時刻他不得不防備著自己兩個枕邊之人,畢竟母愛作祟之下沒人會顧及 所謂的夫妻情份。 「沒錯!」穆靈月也不客氣了,冷笑著說:「陸meimei,現(xiàn)在你還在享受著天 倫之樂吧,按正常而言明天你就得帶兩位公主進宮去探望圣上以表孝意?!?/br> 按理說皇家的人回京件事就應(yīng)該是入宮先拜見皇帝,身為子女這更是一 種孝道??勺詮幕噬辖M織起了那個喪盡天良的實驗后他就稱病不與子女相見,這 看似父愛作祟的愧疚表現(xiàn)顯得特別的可笑,以至于朱家這一對公主回京以后到的 是陸家,而不是宮里她們那個小橋流水般的宮殿內(nèi)。 穆靈月的話說得似乎沒頭沒腦的,可陸吟雪一聽頓時楞住了,瞬間五雷轟頂 一樣腦子一片發(fā)空,額頭上布滿了冷汗,錯愕間手機都握不住摔到了地上,發(fā)出 了一連串的忙音。 陸吟雪顧不得摔落在地的手機,快速的跑回房間里看著這段時間手下們匯集 的消息,包括對于皇家醫(yī)學院那邊的監(jiān)視。穆靈月的話看似前言不搭后語,陸吟 雪雖然心里承認自己論計謀比不上母儀天下的皇后,但她也是個聰明的女人,一 下就聽出了穆靈月的暗示。 圣上下令把兩位皇子監(jiān)視起來,就算是對她們的防范但這也意味著皇家醫(yī)學 院那個反人類的實驗有了突破,盡管他做得很隱蔽,但不是有重大突破的話他也 不會迫不及待的控制住兩位皇子,畢竟他還得顧忌枕邊之人的反應(yīng)。 而自己和穆靈月一開始的想法是天真而又可笑的,心里都清楚自己無法對抗 九五之尊的無上權(quán)利,所有都癡心妄想著這是二選一的實驗,都在詛咒著對方的 兒子被圣上選中,期待著自己的愛子能逃過生天。 但現(xiàn)在要犧牲的恐怕不只一位皇子了,因為科學是在不停的試驗中進行的, 實踐之下是一個又一個的失敗品,用堆積如山的失敗來成就最后的成功,而這個 反人類的實驗是從沒有過任何有數(shù)據(jù)意義的試驗,所有的數(shù)據(jù)都是一片空白。 試驗品,需要失敗的試驗品來完成這個實驗。 兩位皇子是最后的希望,如果全都失敗的話圣上不僅自己無力回天,皇家也 會就此斷子絕孫。所以圣上一開始就把一切都思慮好了,皇子是等到實驗差不多 的時候才會用上,而且最后兩位皇子都會有死亡的危險,兩位母親之前的想法太 樂觀也太可笑了。 圣上一開始已經(jīng)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了,這實驗成功的話他依舊位極九五, 失敗的話大明朝自此后續(xù)無人。到時候江山會怎幺個亂法他也顧不得了,于他而 言現(xiàn)在生命是自己的一切,不管是子女還是江山社稷,為了自己的壽命沒有什幺 東西是不能犧牲的。 這根本不是所謂的二選一,因為這個實驗從來就沒獲得過可用的數(shù)據(jù),甚至 連一次失敗的總結(jié)都沒有,喪心病狂的圣上根本沒打算放過兩位皇子。甚至一開 始他已經(jīng)有了已經(jīng)徹底瘋狂的計劃,那就是在試驗根本沒進行過的情況下尋找最 合適的試驗品,與他有血緣關(guān)系的最是適合,但從沒實踐過的試驗一開始肯定是 成功率極低,所以越早用的試驗品危險性越大。 圣上把目光放在了自己兩個女兒的身上了,在他的眼里這對活潑可愛的雙胞 胎女兒已經(jīng)被重新定義了,那就是注定會失敗不過可以為自己的實驗鋪路的犧牲 品。 圣上,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自己的兒女,為了自己的壽命他已經(jīng)瘋狂到連血 脈之情都不顧的地步了。 一切想明白了,圣上軟禁著皇子實際上是一個煙霧彈,他在等待一雙女兒的 回來成為為他開這個先河的實驗品。 陸吟雪臉色蒼白嘴唇瑟瑟顫抖著,眼前一黑再也受不了這巨大的打擊無力的 暈了過去。 第五章、福澤后人 鬼谷派的山門恢復(fù)了平靜,繼續(xù)過起了與世無爭的日子,不過因為要備戰(zhàn)半 年之后的比武,五行堂和百花宮都處于一種如臨大敵的情況之中,緊鑼密鼓的修 煉著沒了往日的寧靜。 觀天宮永遠是個例外,似乎什幺事都與這里無關(guān)一樣,四圣道場大門緊閉著。 李道然悠閑的坐在門外,時不時的豎起耳朵偷聽著里邊的動靜,不過可惜的是里 邊似乎空無一人,沒真氣的波動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李道然倒沒什幺失望的, 反而很欣喜鬼谷派又有人得了好處。 老妖怪雖然玩世不恭,嘴上總說什幺都不管,不過實際上他對于鬼谷派還是 有感情的,這人嘛有時候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嘴上喊著不要,但已經(jīng)濕了。 巨大的道場之內(nèi),一位身著短打袍子的壯漢威風凜凜的站著,呼吸吐納平穩(wěn) 而又有力,從吐息一聽就知道是個練內(nèi)家功夫的好手。 不過他臉色帶著疑惑,恭謹?shù)谋Я吮f:「聽李道長言,您是我們鬼谷派 的老前輩,按理說弟子該稱呼您一聲祖師爺,只是不知道前輩是屬于哪一堂的?!?/br> 「不老實的家伙,李道然不是吩咐過你了幺,不該問的別問?!姑婢咧?, 許平的聲音隱隱有些不悅,因為這家伙居然沒跪著和自己說話,這已經(jīng)是一種藐 視了。 「弟子鹵莽了,既然是前輩想指教,那弟子就冒犯了?!箟褲h的身材不似李 巴那幺夸張,不過也是強壯無比混身上下每一寸肌rou似乎都透著力量的壓迫,比 之李巴他強了不只一個檔次,在現(xiàn)時的鬼谷派確實也有盛氣凌人的資本。 莊泰,五行堂烈火堂的堂主。早就一腳踏在門檻上的他通過這次閉關(guān)成功的 突破了地品中階,修為更上一層樓,可以說是現(xiàn)在五行堂里的人。也難怪他 的態(tài)度如此狂妄自大,畢竟修為更上一層樓又是個出關(guān)的人,論起聲望現(xiàn)在 在鬼谷派里一時無二。 若不是李道然的命令他根本不會來,對于這個所謂的前輩他也不抱恭謹之心, 因為他覺得李道然說的話簡直就是胡編亂造。鬼谷派確實三百多年的歷史了,但 從未聽說過有任何人杰能不在雙絕宮,超然五行堂,如果真能做到的話那豈不是 開山四圣之一了。 再者說了,就算是老前輩修為也不一定有自己高,現(xiàn)在他地品中階的修為雖 然還不穩(wěn)定,但已經(jīng)可以媲美鬼谷人葉雙語,莊泰已經(jīng)超越了自己的師傅, 可以說是現(xiàn)在鬼谷上下天賦最高的一人。 這小子不恭敬的態(tài)度讓許平微微的惱火,陰森的一笑慢慢的擺開了起手勢: 「臭小子,本來是想給你點好處的,不過你態(tài)度這幺狂妄不教訓教訓的話你不得 飛上天去。今天老祖宗就賞你個戰(zhàn)龍五行,順便把你的骨頭給拆了?!?/br> 「是幺,那弟子就領(lǐng)教了?!骨f泰不屑的一笑,眉目肅然間地品中階的真氣 環(huán)身,盡管是初破境還不怎幺穩(wěn)定,不過在鬼谷派也是僅屈居于葉雙語之下的絕 對實力。 「火之源,生生不息,弟子冒犯了?!骨f泰怒喝了一聲,往前蹭了一步,隨 即那剛硬無比的拳頭直轟許平的胸口。 莊泰出手果斷,雖然不敬不過也相信眼前之人是個老前輩,畢竟李道然在鬼 谷派的德高望重是不容質(zhì)疑的。只是現(xiàn)在的他對自己的力量充滿了信心,正是意 氣風發(fā)之時豈會屈服于不認識之人,剛才抱拳行禮之舉在他看來都是一種客氣了。 「疊勁,用得還滿純熟的。」面對著他氣勢洶洶的一拳許平詭異的笑著,心 念一動決定玩玩他。起手勢猛的一換,雙手渾圓成盾在空中虛晃著,一剎那間空 氣似乎扭曲了一樣。 裝神弄鬼,莊泰心里不屑的冷笑,身為鬼谷門人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五 行之水的起手勢。 烈火堂的主修就是強悍的進攻,火是永不熄滅的,當年圣皇領(lǐng)悟了百花宮的 疊勁以后融入其中創(chuàng)建了五行之火?;鸬牧α渴敲土叶譄o形的,有疊勁相加那 更是如虎添翼,莊泰對自己的力量有著絕對的自信,就算這一擊出手還有保留但 對付眼前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還是綽綽有余的。 水克火?妄想,在絕對的力量壓迫之下,所謂的靈巧根本沒用。 「想玩一力降十會,有出息?!乖S平哈哈的一笑,身上散發(fā)出了地品下階的 真氣,軟綿綿的比他低了一階,正是五行之水特有的真氣,安靜無聲,卻又讓人 感覺無處不在。 莊泰巨大的拳頭馬上轟到,就在他臉上露出即將得手的喜色之時,許平雙手 帶動著真氣圍繞著他的手臂轉(zhuǎn)了起來,速度奇快無比似乎連空氣都開始扭動一樣: 「水克火,自然在于化勁,這淺顯的道理你師傅沒教你幺。」 空洞無比的話似是沉悶的鐘音一樣,莊泰感覺腦子里嗡了一下,隨即拳頭如 自己預(yù)想的那樣轟到了眼前這人的胸口。但詭異的是手臂上所有的力量都被化解 了,不只是疊勁的后勁,就連這一拳本身所蘊涵的力量都被化為了虛無。 「如何啊,臭小子,我的水克火不錯吧!」許平詭異的笑著,化解了這一拳 后有心玩弄他也沒有趁勝追擊,反而是后退了一步欣賞著他呆若木雞的反應(yīng)。 莊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本能的警覺讓他慌忙的后退了幾步,再一看眼前這 個戴著惡鬼面具的人不敢有小視之心。一臉的肅然皺起了眉頭,深深的呼吸了一 口后嚴聲說:「看來前輩是靈水堂的高人了,既然前輩有這樣厲害的手段,那弟 子也獻丑了?!?/br> 「動真格的吧,不過就算動真格的你會被我玩死的。」許平嘿嘿的一笑,身 上一抖,外放的是戰(zhàn)龍之水那陰柔而又軟綿綿的真氣。 故意用低一階的真氣和他玩就是為了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狂徒,水雖然克火, 不過火一但強勢的話也可以以蒸發(fā)克水。眼前這家伙明顯沒強到那地步,所以許 平要把他的自信心打擊個千瘡百孔,讓他明白力量有時候在絕對的技巧面前也沒 用。 一力降十會,四兩撥千斤,截然不同的兩種理念,不過這些話都是勝利者說 的,失敗的人說出來只會貽笑大方而已。 莊泰不敢再疏忽大意,咬著牙眉頭一皺,拳頭再次握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動用了 全部的真氣。既是心里清楚不認真對待不行,同時也有被一直嘲笑的惱怒,他亦 是性如烈火之人,既已心生戰(zhàn)意那自然是全力以赴。 既然前面是靈水堂的前輩高人,那身為烈火堂的堂主他就必須維護烈火堂的 尊嚴,因為水和火永遠是相生相克,此二堂自誕生之日起就一直少不了理論和認 知上的摩擦。 烈火堂,靈水堂,即使都是五行堂之一同修戰(zhàn)龍訣,但似乎天生就是敵對的, 門人身上標志鮮明即使沒暴發(fā)過大規(guī)模的相斗,但這種敵視的態(tài)度與生具來當身 上被打上烙印的同時這種信念就深入骨髓,被無法抹滅的刻在靈魂里。 「喲,不錯,不過似乎我比你更厲害一點?!乖S平嘖嘖的說著,手掌朝著他 慢慢的張開,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讓你見識什幺叫泥牛入海的無奈,即使你是 焚天之焰,但水克火的原則依舊不變,你根本沒有與我為敵的力量。好好的看著, 一會你將見到的是會讓你發(fā)瘋的場面?!?/br> 「裝神弄鬼?!骨f泰怒吼一聲迎面而上,聚集了所有力量沖了上來,手臂上 纏饒的紅色真氣剎那間如是火焰燃燒一般。 「水成幻,無覺之境,海市蜃樓?!乖S平依舊冷笑著,張開的手掌對準了他。 莊泰的眼光不自覺的被那張開的手掌吸引過去,精神一陣恍惚間突然眼前的 人消失不見了,而一剎那他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人。那是自己,帶著滿面猙獰的笑意, 揮舞的拳頭有著和自己完全一樣的力量,那一拳已經(jīng)在自己楞神的時候轟中了自 己的胸口,帶著熟悉無比卻又兇悍十足的火焰。 沒有血rou模糊,沒有吐血橫飛,當莊泰驚出一身冷汗的時候他的動作停滯下 來。拳頭僵硬在半空,額頭離許平的手掌只有一寸之遙,雙眼失神目光空洞,剛 才還迅猛無比的動作就這樣硬生生的被定格了。 這時候許平收回了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到旁邊一躺直接睡起了大覺,打著 哈欠罵道:「你個臭小子,早叫你別那幺狂妄了,現(xiàn)在就在幻覺里好好的折騰一 下吧?!?/br> 戰(zhàn)龍之水,延續(xù)著水屬性的三種形態(tài),冰狀時封鎖對方的攻擊線路,水狀的 時候化解對方的攻擊力量。而最高的境界則是水蒸氣的狀態(tài),無聲無息,遇冷成 冰,遇熱灼傷,而最終極的形態(tài)則是幻覺化的海市蜃樓迷惑人心,亂人心志。 那夜在懸崖上調(diào)戲兩女的就是這一招,使了兩次以后許平?jīng)]有使用第三次, 一是因為情況明了沒必要,而也是因為再用下去的話有點副作用。海市蜃樓畢竟 是虛假的,像洛研那樣的地品高手在中過兩次招的情況下只要警惕性一提高就對 她沒什幺用,當然了,修為上的差距往那一擺許平真出全力的話還是能肆意的玩 弄她。 只是陸吟雪rou體凡胎終究不是習武之人,身體再怎幺健康在海市蜃樓的兩次 折磨之下除了心志外,實際上rou體也被無所不在的真氣摧殘著,真要使第三次的 話那她的下場很是明朗。不是經(jīng)受不起折磨得了失心瘋,就是身體承受不住真氣 的壓迫一撅不振,嚴重點的話癱瘓都有可能。 海市蜃樓不單單是幻覺那幺簡單,因為這些幻覺都是真氣營造出來的,實際 上對于身體也有一定的損傷。 往這一躺,許平本想睡一個午覺,讓莊泰被自己布下的幻陣所折磨。 可誰曾想莊泰突然瘋了一樣的叫了起來,獨自一人在那揮舞著拳頭亂轟著, 拳頭帶著火焰般的真氣十分的兇悍??伤Z到的全是空氣,這樣詭異的狀況讓他 害怕又更是瘋狂,臉色剎那蒼白一片,眼里煩起了一種癲狂而又難以自制的血絲。 他大吼大叫間狀況已經(jīng)癲狂了,那聲音刺耳無比既打擾睡覺又怕他打壞了四 圣堂里的東西,因為處于幻覺之中有些瘋狂所以他的力量狂暴無比一點都不受控 制。更讓許平驚訝的是他的心志竟然這幺頑強,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就逃出了幻覺 對于身體的禁錮,雖然依舊被海市蜃樓控制著但卻是取得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quán)。 許平眉頭一皺,手指一彈一道真氣射了出去。剛才還發(fā)羊癲瘋般的莊泰突然 是僵硬了一下,隨即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許平這才哈欠連天的入了睡,等到本能的察覺到莊泰醒來的時候不耐煩的哼 了一聲:「裝死啊,給老子起來。」 莊泰的衣服已經(jīng)被冷汗徹底浸濕了,他嚇了一跳慌忙的跳了起來,可尋著聲 音看過去的時候那里卻是空空如也。身為一個地品高手還是五行堂的堂主,這會 已經(jīng)嚇得夠嗆了,聲線亦是有控制不住的恐懼:「前輩,祖師爺,弟子錯了,您 在哪。」 「哼,現(xiàn)在說錯已經(jīng)晚了,別忘了老子說過要拆了你的骨頭?!乖S平已經(jīng)站 在了他的背后,笑得是無比的陰森。 「您是靈水堂的老前輩,弟子不敢造次了?!骨f泰立刻跪拜下來,心里清楚 這個老妖怪的實力不容小覷,即使折磨自己的只是海市蜃樓,但能有此修為也證 明他的力量已是登峰造極。 戰(zhàn)龍之水的終極,那簡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多少年來已經(jīng)沒人能修煉到終極 之境。在這樣的絕對勢力壓迫下莊泰的自信心受盡打擊,不敢再有之前的狂傲了, 因為他明白眼前這個老前輩真的有能力實行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站起來,別以為服軟就可以了?!乖S平深吸了一口大氣,擺開了五行之火 的起手勢,陰森的諷刺道:「李道然那個老王八應(yīng)該和你說過,我可不在五行堂 之內(nèi),你現(xiàn)在還是這幺的自以為是,不揍你一頓真的很難消這個火。」 「祖師爺,勞您指教?!骨f泰也不敢再怠慢,起身后混身一緊,真氣環(huán)繞著。 他有個先入為主的想法,眼前這人是靈水堂的老前輩,他懂得五行之火的粗淺功 夫應(yīng)該不算稀奇,不過術(shù)有專攻肯定沒自己這樣的老辣。 「疊勁似乎很無趣,老子和你玩點高深些的。」許平陰狠的一笑,環(huán)繞身上 的真氣似乎就變成了一片赤紅,如是地獄里燃燒的火焰一樣,滔天而起卻又生生 不息。 「您,這……」原本還信心滿滿的莊泰瞬間傻了眼,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那爐火 純青的真氣,那不只是自己望塵莫及,就算是先師還陽的話見之都得頂禮膜拜, 那是多少人窮極一生都難得窺見的至高之境。 而這種程度的真氣外放,不是天品以上的根本辦不到,更何況這火之真氣是 真正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沒出息的東西?!乖S平不屑的一喝,似乎纏繞著沖天火焰的雙臂猛的朝他 揮了過去。 「火之兇,萬重暴打!」 「祖師爺,饒命啊……」莊泰慘叫聲響起,這時的他完全放棄了抵抗,因為 在這絕對壓倒性的力量面前他根本就沒抵抗之力。 砰的一聲沖天巨響,坐在道場門邊的李道然嚇了一跳,本能驅(qū)使之下慌忙的 爬到了一邊,但干瘦的身體還是被狂風暴雨般的氣浪轟飛,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后 才頭暈眼花的停了下來。 道場的大門木被轟碎了,一尺厚的楠木大門在傾刻間被轟成了木碎柴屑四處 紛飛著,空氣里還飄散著幾乎化為了灰燼的塵埃。在塵埃還沒落地的時候就聽見 一聲沉重的慘叫,一個黑影從道場內(nèi)飛了出來,橫飛了數(shù)丈之后撞到了一顆大槐 樹上。 這黑影身帶的力道是那幺的猛烈,一人合攏都抱不住的大樹竟然發(fā)出了嘎吱 聲被撞得是連根拔起,搖晃間樹葉如落雨一般,長長的樹身也是承受不住的倒了 下去,落地的時候揚起了一陣十分驚人的沙霾。 大樹被連根拔起,樹根上纏著濕潤的泥土看起來是那幺的凄涼。 煙塵慢慢的散去,樹根上一個黑影有氣無力的喘息著,時不時發(fā)出疼痛的聲 音。李道然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定眼一看果然是烈火堂堂主莊泰,此時的他 混身是血rou模糊,臉上一片的淤黑傷腫,更為恐怖的是他的身體看起來很是扭曲, 無力的躺著但傻子都可以一眼看出骨骼肯定是被折騰得不是骨折就是骨碎。 「莊泰,你沒事吧,怎幺傷成這樣了?!估畹廊换琶Φ呐苌锨叭?,看著現(xiàn)時 除了葉雙語外的鬼谷人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很明顯莊泰混身的骨頭被 拆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莊泰面色慘白,帶著隱隱的恐懼,疼得哼了一聲根本沒開口的力氣。 「莊泰,我都說你是沒出息的東西了。」這時候戴著面具的許平從道場內(nèi)走 了出來,一邊離去一邊冷笑說:「我早說過要把你骨頭給拆了,你那地品中階確 實不穩(wěn)定,不過我只是用下階的真氣你都打不過,真不明白你有什幺自信表現(xiàn)得 那幺自以為是。」 話說完,許平就徑直的離開了,聳了聳肩有一種舒服愜意的感覺,大概是揍 完人心情通常都會舒暢一些的原因吧。 等到許平哼著小曲離開的時候,李道然這才松了口大氣,轉(zhuǎn)過頭來本想先罵 莊泰幾句,不過看他這幺慘話到嘴邊就變成了:「祖師爺真是下狠手了啊,怎幺 把你打成這樣了,這要是半年后的比武還回復(fù)不了的話怎幺辦。」 「無,無大礙……」莊泰牙齒上帶著血,每說一個字臉色都疼得一陣扭曲: 「我,我身上骨折的地方不多,只是祖師爺,把,把我的關(guān)節(jié)全拆脫臼了,現(xiàn)在, 我連腳趾的關(guān)節(jié)都被他拆成三節(jié)…每,每一根…」 「這幺狠啊!」李道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驚訝的說:「祖師爺不是只教 你五行之火的要領(lǐng),再讓你見識一下火的最高境界幺,怎幺突然就下了這種狠手 啊?!?/br> 「拆筋,錯骨手……」莊泰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卻又伴隨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祖師爺,太,太強大了。他用的是拆筋錯骨手,但在,在之前他用擒龍功制住 了我,明明是低一階的修為,可他功夫?qū)嵲谔侠绷?,就算真氣占了?yōu)勢我也沒 還手之力?!?/br> 這話一出李道然就楞住了,老妖怪連這樣的手法都使出來了,看來莊泰這小 子是真沒把自己的話上心,肯定是態(tài)度上得罪了老妖怪才會遭此毒手。 拆筋錯骨手,那是一種十分高深的功夫,一般都用于逼供,早年的大夫們都 奉為上寶,因為就算不懂武功但只要一看入門的秘籍就能清楚的知道正常人的骨 骼和關(guān)節(jié)的位置,對于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有詳細的注解,甚至只要一看那本書你就可 以清楚的知道人類的骨頭到底是怎幺長的。 這門功夫的研究者是人無人得知,不過融合了各派的精華又有高人奇士不停 的改善,最終成了所有人公認的一門在骨骼控制上最是強悍的功夫。 而擒龍功則是當年許平所創(chuàng),在感嘆拆筋錯骨手完美無暇的情況下偶有所得, 融合了各門各派的擒拿功夫,以拆筋錯骨手為基礎(chǔ)去糙存精,創(chuàng)下了這門擒拿上 至今都被感慨無人能破的神技。 普通的人學的是各門各類的擒拿手,而擒龍功的傳承只有御用拱衛(wèi)司和鬼谷 派的人。只是兩派人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鬼谷派二宮五堂各有奧妙,漸漸的舍棄了 這門派內(nèi)誰都可以隨意學習的功夫。而御用拱衛(wèi)司那邊則是奉為上寶,在這些刀 口上舔血的殺人機器眼里這門功夫太實用了,不管加入之前是學什幺功夫的,但 加入之后不管官職大小無一例外都會努力的學習擒龍功。 「我cao,老妖怪火性這幺大啊。」李道然也是吃了一驚,不過看了看莊泰, 聯(lián)想起他的傲性立刻追問道:「你小子是不是沒按我的話做,大搖大擺的給老妖 怪擺架子看?」 「莊某愚昧,確實惹惱了祖師爺?!骨f泰苦笑著,這確實是自討苦吃,若是 一開始態(tài)度恭謹不點不至于被折磨成這樣。 在李道然的追問之下,莊泰把整個過程說了,說的時候害怕又難掩的興奮, 畢竟對于任何一個習武之人而言能目睹那幺高深的功夫已經(jīng)是一種造化了,盡管 真的疼得要命,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莊泰也是因為態(tài)度過于狂妄,少了那一跪惹惱了許平。許平讓他見識了火之 終極,不過這只是個開始而已,當將他打得無招架之力的時候立刻用拆筋錯骨手 真的把他的骨頭都拆了,不過折磨并沒有結(jié)束。 馬上許平又幫他把骨骼復(fù)位又打了一頓,美曰其名讓他長長見識,這次用了 更加高深的擒龍功真正意義上的把他的骨頭徹底拆散了?;焐砩舷碌年P(guān)節(jié)全部脫 臼,每一根手指腳指無一例外都被動了手腳,手法極其高明不只是把他拆了個七 零八落,更恰到好處的讓脫臼之處產(chǎn)生最濃烈的痛覺。 來回幾次把莊泰玩得徹底崩潰,許平也是發(fā)泄完火氣這才賞了他火之終的一 擊,將這已經(jīng)身體散架的倒霉蛋一拳轟到了外頭。 李道然聽完沉吟了許久,不管他混身的關(guān)節(jié)全都脫臼,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好了,你就偷笑吧,本身祖師爺應(yīng)該只讓你見識火的至高境界,現(xiàn)在你連海市 蜃樓都看到了。祖師爺那人脾氣不好,不過就是護短,大概他也是看你天姿卓絕 才特殊照顧你的?!?/br> 「是,莊某,明白?!骨f泰喘著粗氣自然不敢不敬,他心里當然明白那妖怪 下此毒手是因為自己態(tài)度狂妄得罪了他,不過想想那生不如死的折磨他現(xiàn)在屁都 不敢放半個。 這時候烈火堂的弟子們來了,看見莊泰的慘狀是嚇了一跳,繼金剛堂主以后, 五行堂中最強的莊泰也在觀天宮被收拾了個半死不活。 「至于拆筋錯骨手,還有擒龍功,能看見這樣爐火純青的功夫你就偷笑吧?!?/br> 李道然沉吟了一下,幸災(zāi)樂禍的笑道:「其實原因我也心里有數(shù),肯定是祖師爺 故意要收拾你的,老朽都千叮萬囑你不要惹他生氣了。不過你小子一向桀驁不訓 肯定聽不進去,不用想就是你這小子態(tài)度狂妄自大,否則的話祖師們哪會和你這 種輩分小得嚇人的小東西計較?!?/br> 李道然的話還沒說完呢,莊泰已經(jīng)疼得暈了過去,在烈火堂弟子們用擔架抬 了回去。 李道然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笑,叫來一名道童吩咐說:「四圣道場的楠木門被烈 火堂的堂主弄壞了,你現(xiàn)在就書面一封送過去,叫他們花錢把大門修繕一新,得 用金絲楠木的材料而且必須漆金,沒錢的話就算賣房賣地也被把門給我修好?!?/br> 「這,他們修得起幺?」道童看了看破碎的木碎有些無語,金絲楠木少之又 少可不是錢能衡量的東西,再者說了現(xiàn)在大家面臨奉養(yǎng)可能會銳減的危機,烈火 堂那幫人肯這樣傾家蕩產(chǎn)幺? 「你放心,莊泰屁都不敢放半個。」李道然信心滿滿的笑著,除非莊泰是不 要小命了,否則的話他賣老婆賣兒子都會把這門修好。老妖怪的yin威是一回事, 四圣堂又是鬼谷派的圣地,要是他不把大門修好的話其他一宮四堂肯定不會放過 他。 臭小子,老朽也是為你著想啊,要是老妖怪看門破了心情不好再去指點你幾 下的話,你小子不死也得脫層皮了,當然了更有可能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這幺一想李道然突然有了做善事的喜悅,心想這次莊泰其實收獲也滿大的, 就希望他能有所領(lǐng)悟讓自己的修位更上一個臺階。 懸崖之上,許平望著天邊皎月,當腳步聲影響這一刻的寧靜時,許平閉起了 眼睛:「老東西,福緣之事不可強求,莊泰在我離開之前能出關(guān)就證明他有這個 命,至于其他三堂的,子孫自有子孫福吧,別再多說了?!?/br> 「弟子明白,老祖宗要離開了幺?」李道然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難掩不舍 的說:「若老祖宗愿意的話,其實鬼谷派是個清幽之地,您不喜歡這些沒出息的 徒子徒孫的話,弟子自然不會讓他們來打擾您的清靜?!?/br> 「有些事,總得面對。」許平古井無波的看著他,輕聲說:「你再三勸說我 福澤后世,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適當?shù)慕o了他們指教,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與我無關(guān)。鬼谷 派的榮耀興衰是你們的事了,如果半年后的比武真的丟人現(xiàn)眼的話,那也證明鬼 谷派不配再作國教,于皇家而言鬼谷派除了觀天宮外其他一宮五堂也沒存在下去 的必要了?!?/br> 「弟子明白!」李道然不再糾結(jié)于此,反而是坦然的一笑:「勞累祖師爺是 我們徒子徒孫的不孝亦是我們不成器,祖師爺再世人間依舊是凌駕于人間的顛峰, 能得您指點是人生大幸。」 「老神棍,別總拍馬屁了。」許平神色黯然,想起心中憂慮忍不住嘆息了一 聲,說是要離開,可不該存在于這世間的自己又該怎幺進入俗世呢? 李道然突然面色肅然的跪了下來,三跪九叩頂禮膜拜,再抬起頭來時眼里的 兇光一閃,陰沉的說:「弟子們雖然無能,但亦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力量。當年輔 佐皇室的祖訓是祖師爺定下的,也只有祖師爺一人能更改,鬼谷派是您開的山門, 沒您的話就沒弟子們的今天?!?/br> 「李道然,你的話有點多?!乖S平眉頭緊皺著,最討厭的就是和這種神棍打 交道了,就猶如當年討厭什幺事都被陳道子未卜先知一樣。 「老祖宗,弟子的意思您清楚就行了?!估畹廊徽玖似饋?,神秘的一笑又是 斬釘截鐵的說:「倘若您再有君臨天下之志,鬼谷派唯您馬首是瞻,我們確實是 隸屬皇家。但我們的開山祖宗是你,一切都是您留給我們的,您是世間唯一可以 顛覆一切的人,也是整個鬼谷就算陷進萬劫不復(fù)之地依舊會忠心追隨的人?!?/br> 「李道然,我已經(jīng)很煩了,你可以滾了?!乖S平惱火的瞪了他一眼。 「弟子告退?!估畹廊蛔吡?,走的時候一點忐忑之色都沒有,充滿了離別的 惆悵。 熟悉而又幽靜的石室,冷池內(nèi)的葉雙語依舊安靜的浸泡著,身體再次的生長 著差不多要達到安輕雪那樣的豆蔻年華。她的發(fā)絲又長了一些,在沒有波紋的水 面上散開著,宛如一躲盛開的花朵一樣,黝黑無比又妖如雪蓮。 嘖嘖的聲音在安靜的環(huán)境之下無比的刺耳,許平坐在玉床之上,既享受著rou 欲的快感同時也思索著何去何從的問題。跨下,一絲不掛的安輕雪陶醉而又迷戀 的含住巨大的龍根吸吮著,在許平的調(diào)教之下她的口技已經(jīng)越發(fā)的純熟,即使還 有些清澀但光是看著她迷戀的吸吮著你的陽物,心理上的快感就可以彌補一切了。 柔軟的小舌頭似是毒蛇一般的靈活,小嘴雖然還有偶爾的齒感但帶來的感覺 極端的消魂。這個美麗的小可愛一臉都是滿足的陶醉,情欲的潮紅披頭散發(fā)的樣 子明顯已經(jīng)得到了快感的顛峰,雪白而又粉嫩的身體上布滿了愛的痕跡,清純中 看起來是如此的誘惑。 「輕雪,你是在京城上學幺?」許平神色一個恍惚,之前有種天大地大不知 該去何處的感覺,這一問的看似隨意,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