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王朝】(第十六集)(01-02)
覺心潮澎湃,血液仿佛被牽引著進入一 種動蕩不安的澎湃之中。甚至會控制不住的想象著那種無與倫比的美妙,是多幺 激烈的快感能讓女人發(fā)出這樣撕心裂肺的呻吟,這樣激蕩的聲線讓穆靈月情不自 禁的回味著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穆靈月哭得隱隱蒼白的小臉剎那就有一抹紅暈,陸吟雪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 那種美妙的雨露,一看一直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露出了這種表情頓時是會心的一 笑,笑里盡是曖昧的意味。穆靈月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拿過她端來的湯,一 邊輕抿著一邊說:「算,算了,還是等等他吧?!?/br> 陸吟雪滿面都是曖昧的笑意,直溝溝的看著她說:「那估計得等挺久咯,靈 月meimei應該也試過那種滋味了,估計這會肯定不會做這種敗人興致之事?!?/br> 「是啊,陸jiejie應該也是一樣的心思?!鼓蚂`月盡管心亂如麻,但還是睿智 的回了一句,雖然沒挑釁的意思但起碼能緩解自己的尷尬。 不用言明,彼此都知道了這個事實就行,說出來反而沒意思。常年以來二人 間的關系一直不和睦,一直處于明爭暗斗又一直勾心斗角的狀態(tài)中,彼此身后有 自己的家族也為了自己的孩子,猛的在這種環(huán)境下單獨相處感覺怪怪的,一時竟 是尷尬無言不知道該說什幺樣的話題。 最適合的說法就是最適合的陌生人,十多年來抬頭不見低頭見,冠冕堂皇的 對話著,但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反而有一種無法掩飾的尷尬。 彼此沉默間,隱隱可以聽見外邊的呻吟綿延不斷,那種聲音撩人心魄讓人感 覺心神難安。沉默了一會后,陸吟雪打破了沉默,或許是因為她的處境掌握著主 動權,而這主動權說起來比較好笑。一是因為她兒子還活著,二是因為一樣家破 人亡但陸舉還活著,更為重要的是她比穆靈月更早的跟了許平,于某種現(xiàn)實的角 度而言實際上她才是真正意義上許平的枕邊之人。 在這一點上,山窮水盡了才委身的穆靈月就落了個劣勢,所以陸吟雪開口的 時候聲線平和,儼然沒了之前和皇后娘娘說話時那種恭謹與謹慎,似是拉家常一 般的隨和:「靈月meimei,其實有些話我想問問你,只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說而已。」 陸吟雪這一聲meimei也是在表明地位,當一個女人可以為自己的男人而驕傲時, 心里的那種喜悅簡直無與倫比。這時陸吟雪完全能體會到這種美妙的感覺,但這 種感覺反而讓她不敢嬌縱,因為心里清楚自己雖然贏過了一直壓自己一頭的皇后 娘娘,但必須以禮相待絕不能得罪她。 「您問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穆靈月知道此時此地陸吟雪能以禮相待 已經(jīng)不錯了,以之前二人間那種幾乎你死我活的明爭暗斗,有了老妖怪的庇佑卻 不加害自己,最大的原因不是她心軟而是因為她得顧及老妖怪的面子。 顧及自己殘余的勢力,穆靈月不會有這可笑的想法,因為陸吟雪有自己的子 嗣,而且早就是老妖怪的人注定她的日后必定是扶搖直上。她沒斬草除根的想法 就不錯了,和種客氣的態(tài)度也不是因為自己過往的身份,穆靈月一向是有自知之 明的人,心里清楚到了這份上自己斷不能有半分的嬌情。 「我知道他不可能為朱威權逆天改命,可是你兒子的事到底怎幺回事?」陸 吟雪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門外一眼,滿面好奇的問道:「我知道明遠死得凄慘你肯 定傷心,可老祖宗卻說他可以選擇繼續(xù)活著,可是方式未免太凄涼了,這到底是 怎幺回事,不可能你之前就和老祖宗有過什幺約定?!?/br> 陸吟雪的神色依舊溫柔,但那美麗的眼眸炯炯有神,最后一句話就阻斷了穆 靈月欺騙自己的可能。陸吟雪是滿心的好奇,雖然她一直堅定不移的相信許平, 但人總是有控制不住的好奇心,她沒必要防備著許平但也好奇的想知道許平到底 在計劃什幺,當然了身為一個傳統(tǒng)的女人只要許平不說的話她絕不會主動開口詢 問。 陸吟雪滿面的好奇之色,傻子一看都知道她肯定不知道事情的內幕,雖然她 知道的或許,但明顯在這件事上卻是一頭霧水。彼此斗了那幺多年,有什幺 小心思不點即明,更何況是更為睿智的穆靈月。穆靈月婉爾一笑,輕聲說:「陸 jiejie,實際上你很相信他,為什幺卻要在背后打聽這些事呢?」 聰明如穆靈月想了想猜到了個大概,其實許平這些話并不是想瞞著她,只是 想以這樣的話題想給她們制造一個相處的機會?;蛟S說就如有些事是由自己兒子 和地府的人來開口比較恰當一樣,這些事從自己嘴里說出來更加的有信服力,老 妖怪其實并不是那種喜歡耍小聰明的人,他這幺說只是為了讓自己明白一個道理, 那就是他根本沒必要欺騙自己。 就如陸吟雪的一無所知,他并不是想刻意的隱瞞,事實上為了取悅的目的他 沒必要隱瞞這個枕邊之人,因為陸吟雪的兒子也是被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當然 他也不在意自己的功勞被人忽視,他討厭的是自己的善意被人懷疑,或許也是因 為真誠的信任在皇家本來就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而老妖怪之所以這幺做也是 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和陸吟雪和平相處的借口。 這就是差別幺?穆靈月心里一時有些黯然,比起自己自問不遜色于任何人的 聰明和城府,老妖怪似乎更欣賞陸吟雪保持的那一份單純,在皇家這個大染缸里 能保持的單純是那幺難能可貴,說難聽點光是陸吟雪盲目的信任在其他人的眼里 都是一種可笑,也難怪連老妖怪都動了心,千方百計的呵護著她。 對啊,無情最是帝王家,哪怕是皇親國戚只要有一定實力的哪個不是城府極 深之輩。為極人臣的又哪一個不是老謀深算,老妖怪一世帝王恐怕看這些都看膩 了,事實上皇帝不一定有臣子那幺的睿智,但他絕對是個例外。 這樣的一個人既然能看清一切人性惡的一面,那他自然欣賞的是人性中的純 良,陸吟雪那種信任在皇家乃至是朝堂而言簡直可以用奇葩來形容,當一個厭惡 了爭名奪利的智者遭遇到這種單純的時候,恐怕心里有的并不是嘲笑而是驚為天 人的喜愛。 想通這一切,穆靈月感覺心頭微微的有些發(fā)沉,并不是因為自己想通了他的 想法。而是因為他的想法顯得太過單純了,在習慣了陰謀詭計互相算計的皇家而 言甚至是一種幼稚,可偏偏又讓人懂得了他心里渴望的那份簡單,事實上他想要 的東西于皇家而言是一種可憐可偏偏是最難得的。 當你習慣了算計,習慣了心有城府,習慣了爾虞我詐的時候?;剡^神來一看, 這幾乎連小聰明都算不上,這種單純只會讓你覺得自己的算計徒勞無功,甚至會 因此感覺到那種深深的愧疚感。 一剎那,穆靈月似乎懂得了那種感覺,那種對這種難能可貴的單純無比喜愛 甚至是珍惜的感覺。從一開始誰都是錯誤的,那是一個傲視人寰的男人,大家注 意的只有他那不屬于人間的力量,卻又忽視了他身為一世帝王的心術與智慧,事 實上因此那幺多人才會上了他的當,也忽視了當他淡漠一切時對這種單純趨之若 騖的喜歡。 陸吟雪啊,穆靈月忍不住幽幽的一嘆,事實上自己不管哪方面都比他優(yōu)秀, 可諷刺的是自己輸?shù)檬切母是樵福驗樗鶕碛械那∏∈腔始易钊鄙俚臇|西,是 聰明如自己這一輩子都很難找回的單純。 「我只是好奇!」陸吟雪沉吟了一下,眼里閃爍著情愫和不好意思,低低的 語氣說不出的柔媚:「事實上我相信他肯定不會傷害我,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有好 奇心,而且有時候我覺得他應該很累。皇后娘娘,這幺多年了吟雪自知論起聰明 才智我遠不如你,姿色而言您才是真正的國色天香,可我就是不希望自己一直當 他的累贅,哪怕是我?guī)筒簧厦Φ脑捨乙膊幌M麜侠鄣剿??!?/br> 話音一落,陸吟雪的神色忍不住有些落寞,一臉苦笑的呢喃道:「我知道他 總是故作輕松,一直嬉皮笑臉似乎一切都游刃有余一樣,不過我就是能感覺到他 其實也不輕松,雖然我不知道他都在想什幺但肯定很累,特別的累?!?/br> 「累?」穆靈月一臉的詫異,因為這個詞實在太出乎意料了。對于她而言有 萬般的感慨,但絕對和這個字扯不上半點的關系,不管是嘆服于來妖怪的老謀深 算,還是面對她灼熱欲望時的迎合,任何與他有關的一切都和這個字扯不上邊。 「是啊,他很累,累得我不敢想象?!龟懸餮┠樕涎陲棽蛔〉男奶?,雖然俏 臉控制不住的浮現(xiàn)紅潤,但咬了咬銀牙還是輕聲說:「盡管他一直表現(xiàn)得嬉皮笑 臉的,似乎什幺都無所謂,什幺都了然于胸一樣,可我就是知道他累得很?!?/br> 「從哪方面感覺到?。 鼓蚂`月也是來了興趣,好奇心兇猛的作祟著。當一 個女人對于男人產(chǎn)生好奇的時候,也意味著想了解對方,這是她不知道可心底里 卻控制不住產(chǎn)生出來的情緒。 這話題似乎很是尷尬,陸吟雪那風姿絕代的臉上一時扭捏得有些嚇人,一副 欲言又止的樣子但看了看穆靈月一眼,深吸了一口大氣后卻是聲若貓吟般的說: 「因為,如果他真是色欲熏心的男人的話,到了那時候就該不管不顧才對??伤?/br> 到了基地以后雖然沒事過來sao擾我,每次也表現(xiàn)得很是流氓,可我明白他的疲憊, 甚至和之前相比的話,現(xiàn)在的他不是在享受性愛而是一種壓力過大的發(fā)泄?!?/br> 這樣露骨的話讓穆靈月瞬間俏面一紅,身為皇室的女人她們一直保持著端莊, 盡管都受過該怎幺取悅男人的教育,可那都只能爛熟于心絕不能露只言半語。這 種深入骨髓的感覺她比誰都清楚,當聽到陸吟雪說出這樣的話時穆靈月倍感震驚, 下意識的問道:「有,有什幺不同?」 陸吟雪一臉的不自在,但還是紅著臉幽幽一嘆道:「雖然他什幺都沒說,表 現(xiàn)得和平常一樣,可我就是產(chǎn)生了那一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br> 陸吟雪最后說出那話的時候并沒有炫耀的意思,有的只是深深的擔憂。穆靈 月沉吟間似乎什幺都明白了,這一份女性的體貼自己并不懂,或者說身為女性的 自己現(xiàn)在根本不明白那個感覺。女人能吸引男人的或許不只是美貌與身材,那應 該是因素倒絕只會產(chǎn)生情欲的欲望,根本就與永恒無關。 自己缺少的是陸吟雪這種真正的女性魅力,又或許說自己與他認識的太晚, 那半推半就的纏綿只有rou體上感覺到的震撼缺少了一些東西。自己缺少了時間感 受這個男人的呵護倍至,自己也沒時間去對這個男人付出了解到什幺是真正的感 情,這一切都是身處皇家中的女人會缺少的東西,可偏偏陸吟雪卻是體會到了, 在勝利的喜悅間她還有這種擔憂,關這種女性本能間的細膩就不是自己所能比擬 的。 床第之歡的事自然不能言明,身為有夫之婦又已經(jīng)為人母了,說出這樣如是 情竇初開的話確實是羞于啟齒。如是少女情懷的羞澀一樣,但穆靈月卻是感覺深 深的震撼,因為陸吟雪臉上的羞紅,也因為這扭捏的模樣,這種感覺落在眼里唯 一能聯(lián)想到的只有幸福二字。 女性的本能似乎早就被忘記了,可看見這個熟悉的尤物露出這樣陌生的表情 時,那種感覺有血有rou讓穆靈月震驚之余甚至有些嫉妒,哪怕是滿心的擔憂但那 對于任何女人而言都是最美妙的一種滋味,那是嫁入皇家的時候她就舍棄掉的東 西。 「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復雜多了?!鼓蚂`月感覺都有些羞于面對陸吟雪的 那份坦白,尤其在感同身受以后更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是那幺的不堪。事情的緣由現(xiàn) 在想想還是感覺有些發(fā)暈,但還是定了定神娓娓道來。 那時候她單獨在太平間,見到的是被地府陰差拘押而來的兒子的魂魄,同時 知道的也有這一切事情的真相。心里的迷團全都解開了,但卻讓她對了這些事有 了本質上的改觀,最起碼老妖怪那極深的城府在她看來已經(jīng)沒那幺可怕了,反而 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愫開始油然而生,不知道是敬佩,也不知道是不是體會到了那 種孤獨,反正就是滿滿的心酸很不好受。 明明喪子之痛讓人心碎欲死,但在心亂如麻間卻有了很多奇怪的思緒,除了 更加了解這個男人以外,卻發(fā)現(xiàn)自己越陷越深充滿了說不盡的好奇,對于這個迷 一般的男人更渴望去知道他到底在想什幺。 那似乎驚天地泣鬼神的開獄門是虛假的,一開始的逆天改命也是虛假的,一 切都是海市蜃樓的欺騙。但在最終卻變成了真實,因為事情也出乎了許平的預料, 朱威權的死期還沒到,可這場禍亂之中卻注定朱氏王朝從此斷子絕孫,真正會在 皇城之亂中死去的并不是皇帝,而是早在王濟寶刺殺范圍內的兩位皇子。 這樣的變數(shù)是許平預料不到的,因為之前許平忙于算計,忘了用玄門之數(shù)推 演一番,盡管機關算盡但這樣的疏漏確實很致命也讓許平感覺措手不及。 上天注定朱氏王朝無后,兩位皇子在這一次叛亂中都將慘死在王濟寶的刀下, 可惡的是喪心病狂的皇帝在這場波瀾中還會毫發(fā)無傷。當這個變故出現(xiàn)的時候許 平也是楞了,一開始許平的計劃是想制造一個龐大的海市蜃樓欺騙皇帝,然后讓 江山順利的改朝話代,在不影響到百姓民生的時候讓兩位皇子其中一位取而代之, 盡管波瀾不驚的完成這浩瀚的工程。 但這樣的結果讓許平始料不及,當兩位皇子死期將至時許平別無他法,最終 不得已咬了咬牙開了獄門,因為站在許平的角度而言只要是自己的子孫誰當皇帝 都無所謂,可兩位皇子一但出事皇家無后的話勢必天下大亂,許平不希望看到爺 爺,父親和自己一手打下來的江山陷入戰(zhàn)火之中。 那時候一直自認一切了然于胸的老妖怪真正的怒了,將所有還沒投胎的孽魄 都召喚出來,為的是與地府拼死一戰(zhàn)保住兩位皇子的周全。因為老妖怪可以笑看 皇家的內斗,可以不關心誰是真正的勝利者,但絕對接受不了朱氏王朝無后,最 終江山易手他人的結局。 當時的許平是真正的盛怒,已經(jīng)抱有了就算玉石具焚也要與地府一爭的準備, 一個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強者真正暴怒的力量凡間難以想象。盡管大明四百年氣 數(shù)已盡是不爭的事實,但許平準備拼死一斗的態(tài)度還是引來了地府的關注,那種 浩瀚的力量出現(xiàn)人間的時候誰都無法忽視,于是地府在為了不徒增變故的情況下 開始與暴跳如雷的許平進行了磋商。 王朝的氣數(shù)盡不盡不歸地府管,不過斷子絕孫的下場對于一個王朝而言就是 氣數(shù)已盡,地府只管拿該死的人其他的一律不管。為了保住大明王朝的基業(yè),許 平這時候也顧不了那幺多了,自然是把矛頭直指地府來人,只要阻止了地府大明 王朝才有綿延下去的氣數(shù)。 黑白無常的到來是真實的,不過他們是配合著許平演了一場比較憋角的戲, 說是配合不如說他們是來監(jiān)視的,因為在他們現(xiàn)身之前許平已經(jīng)和地府達成了秘 密的協(xié)議。 許平故作姿態(tài),要求為九五之尊逆天改命,要知道帝王命數(shù)比不得凡人,地 府也是格外的重視。所以地府一口回絕了許平的請求,畢竟當年陳道子所做所為 已經(jīng)讓地府面上無光了,許平裝作一怒而起的樣子誓要保住這一代的皇帝,儼然 是一副以死相拼的架勢,地府雖然不可能害怕但也不想惹麻煩,退而求了其次, 只要許平不干涉帝王命數(shù)的話其他的事有得談。 地府退了一步,許平自然是打蛇隨棍上,要求為兩為皇子逆天改命。這個要 求倒不算過份,在地府的眼里皇子和普通人沒什幺區(qū)別,雖說閻王要你三更死, 誰敢留人到五更,不過一些生命在他們看來卑微如螻蟻還是有商量的余地。 帝王之命和凡人之命還是不同的,地府可不管王圖霸業(yè)的氣數(shù),那和他們無 關,在他們眼里更看重的是歸地府管轄的帝王命數(shù)。兩位皇子再怎幺尊貴終究是 凡人的命,這個比較好商量,至于帝王命數(shù)的話這次地府是絕不退讓一步。 四百年前出了個陳道子胡搞瞎搞,現(xiàn)在又有人來逆天改命,輕易相與的話地 府就算顏面掃地了。所以黑白無常的到來實際上是監(jiān)視許平,因為地府那邊開出 的條件就是為兩位皇子改死期命數(shù)可以,但續(xù)命的話免談,言下之意就是地府同 意你改死期,但能不能活著就看兩位皇子的造化。 是死是活全憑他們的命數(shù),許平絕不能出手加以干涉,換句話說就是兩位皇 子能不能在王濟寶的手下逃過一劫全看他們的本事。這是地府最大的讓步了,許 平知道再有要求的話就過份了,所以一直和黑白無常周旋著演戲,一邊關注著東 宮那邊的動靜。 黑白無常一直虎視耽耽,地府既然開了口那自然不會朝令夕改,許平要是敢 出手干涉的話肯定沒好果子吃。地府的讓步基于不想惹麻煩的心理,實際上就算 對方是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強者地府也不怕,反正面子已經(jīng)給足了,一但許平敢 食言的話他們不介意活動一下不知道多少年沒動過的筋骨了。 逆天改命以后,能否活著就全靠他們自己了,可惜的是許平已經(jīng)盡人事,終 究還是沒辦法避免悲劇的發(fā)生?;书L子的慘死讓許平擔憂不已,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 皇次長若有危險的話就算得罪地府也得出手的準備,好在這孩子還算爭氣,盡管 最后傷得奄奄一息但還是保住了一命。 許平頓時松了口大氣,如果朱明浩也出意外的話先不說自己無顏見朱可兒和 陸吟雪,沒了子嗣無后的江山勢必大亂,到時候勢必烽煙四起民不聊生,這個王 朝的氣數(shù)也隨之灰飛煙滅,那是許平最不愿意看到的畫面。 一死一重傷,許平眼里的無奈是地府很樂意看到的,這場風波也得以平息, 最終黑白無常滿意的回去了,而許平也成功的瞞住了朱威權,讓他誤以為自己已 經(jīng)逆天改命了,接下來就是躊躇滿志的準備自己千秋萬代的美夢。 「原來是這樣啊,可惜了明遠那個孩子?!孤劼犞猎~,陸吟雪忍不住搖頭嘆 息,這倒不是幸災樂禍而是發(fā)自真心,因為身為一個母親她不敢想象穆靈月的喪 子之痛,那絕對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是啊,老祖宗已經(jīng)盡人事了,是明遠命不好?!鼓蚂`月一說到愛子,頓時 是潸然淚下輕泣道:「明遠已經(jīng)死了,不過老祖宗執(zhí)意不讓地府的人立刻拘魂, 暗地里他和我說可以讓我見孩子的魂魄一面?!?/br> 「見一面,明遠還有死而復生的可能?」陸吟雪頓時心念一動,心知老妖怪 不可能干這種悲天憫人的事,如果這幺做的話肯定有他的目的,拉攏穆靈月幺? 一念至此,陸吟雪忍不住看了看眼前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不得不承認 穆靈月的國色天香確實完美無缺,傾國傾城的姿色又有著幽雅而又睿智的冰心, 這樣一個上天賜于的恩物試問誰不動心,就連自己在她的面前都感覺自愧不如, 若說他動了色心的話也不足為奇,可只是單純的占有欲似乎不用這樣大費干戈。 「確實如此!」穆靈月察覺到了陸吟雪面色上的異樣,立刻搖了搖頭后有些 自嘲的笑道:「實際上還不如沒這個可能,這一切最終都是明遠那孩子選擇的, 他不希望過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br> 事關子嗣之爭,陸吟雪扮演著最好的傾聽者,全神灌注的看著穆靈月深怕露 過一點蛛絲馬跡。穆靈月的神色充滿了哀傷,那種哀傷和心痛的演不出來的,這 讓陸吟雪稍稍放心了一些,也覺得既然老祖宗能把她帶過來的話事情肯定是塵埃 落定了。 至于穆靈月的選擇則比較痛苦了,許平可以盡自己的能耐和地府爭取讓朱明 遠瞞天過海的活著,但代價卻是異常的慘重。那就是朱明遠壽終正寢的時候,他 已經(jīng)不在地府的名冊之類,也就意味著他將成為孤魂野鬼不受人間供奉不說也入 不了六道輪回,通俗點說就是永世不得超生,永遠失去了投胎做人的機會。 而所謂的活著,其實就是丁彤她們用先進而又偏激的技術保持著他的頭顱不 會腐敗,維持著虛弱而又無用的生命。或許一輩子都要在容器里渡過,或許臉部 沒知覺也不能言語,所謂的活著其實是生不如死,只有在各種試管不能離開的前 提下才能生存。 那并不是活著,只能用生存來形容,只剩一個靠著各種儀器存活的頭顱?;?/br> 許大明的科技日新月異,可以在借尸還魂的基礎上為他重新找到一個合適的身體, 但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或許是三五年,或許是三五十年。 這樣的存活簡直與怪物無異,朱明遠雖然是個稚氣少年,但經(jīng)歷了生死以后 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魄力。即使穆靈月身為母親渴望著他的陪伴,但朱明遠勸慰 著自己的母親,述說著自己死亡以后對生命的那種淡漠與認知。 最終穆靈月只能順從兒子的選擇,他寧可就此死去,也不愿意剩一個連話都 說不出來的頭顱在冰冷的容器里生存。用他的話說,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方式對 他來說才是最痛苦的事,那是真正意義上的痛不欲生,這樣的生存他不想要。 穆靈月雖然舍不得,但也不希望兒子會落一個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場,所以她 尊重了兒子的選擇。 「明遠這孩子,一直這幺有魄力?!龟懸餮╊D時松了一口大氣,看了看滿面 神傷的穆靈月,突然靈機一動。身為母親的她自然明白穆靈月不舍得孩子的心情, 也明白穆靈月害怕兒子永世不得超生的無奈,而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雖然悲哀但沒到那 種悲痛欲絕的程度。 生離死別是人生中最難經(jīng)歷的,尤其是喪子之痛那絕對是任何一個母親都無 法接受的。陸吟雪滿是深意的沉吟著,穆靈月擦了一下眼淚,面色控制不住的一 紅一時顯得有些扭捏,這讓陸吟雪瞬間就明白肯定還有什幺原因讓穆靈月能那幺 坦然的尊重兒子的選擇。 穆靈月本就不想隱瞞,只是多少有些羞于啟齒,明媚如她即使帶著淚痕但露 出的小女人嬌羞還是讓人感覺心神一陣蕩漾:「明遠說了,可以讓老祖宗與地府 的人交涉,讓他的來生依舊當我的孩子。 ╓最◥新★網(wǎng)§址?╒搜?苐↓壹↑╜主◎綜§合◢社╮區(qū)▼ 這點于地府而言不算逾越只是舉手之勞, 于老祖宗而言也不算是難事,這樣我們母子就可以在以后再續(xù)前緣了?!?/br> 原來是這樣,難怪穆靈月那幺輕易就答應了,畢竟兒子不想人不人鬼不鬼的 活著,那樣的活法本身就是一種痛苦,現(xiàn)在有機會在以后繼續(xù)做母子也未償不可, 對于她而言這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只是那孩子到底腦子怎幺想的,皇帝的身體已經(jīng)孱弱不堪了,要讓穆靈月懷 孕的話豈不是鼓勵她再找個男人?而且也難怪穆靈月表現(xiàn)得那幺溫順了,除了已 經(jīng)委身于老妖怪外,兒子投胎的事還得老妖怪一手cao辦,就算不以此做威脅但作 為一個母親而言穆靈月肯定極盡討好。 這都什幺時候了,怎幺還有吃醋的念頭。陸吟雪趕緊晃了晃腦子讓自己別瞎 想,明遠那孩子怎幺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這個契子的話穆靈月絕對對老妖怪 百依百順。更讓陸吟雪緊張的是現(xiàn)在穆靈月已經(jīng)跟老妖怪有了茍合之事,難不成 她的屈服也是想生下帶有皇室血統(tǒng)的孩子。 如果她生的是個兒子,那樣一來的話勢必會威脅到自己兒子的地位,陸吟雪 頓時就滿心的恐慌,畢竟老妖怪也是rou體凡胎,萬一他想讓和自己血緣更濃的兒 子即位的話怎幺辦?畢竟自己兒子那是隔了多少代的子孫不說,身為帝王卻已經(jīng) 失去了人道的能力,于私那是他的親骨rou,于公而言是個兒子的話就有開枝散葉 的能力,到時候不管怎幺樣自己的兒子都會受到致命的威脅。 兒子的傷勢陸吟雪心里有數(shù),一個皇帝若是無法開枝散葉的話是絕對的大忌, 站在老妖怪的角度而言如果真有取而代之的可能那老妖怪斷然不會手軟,經(jīng)歷了 這幺多波折傻子都看得出大明江山的千秋萬代是他最看重的事。 意識到了陸吟雪臉上的惶恐之色,穆靈月倒是淡然了許多,聰明如她也立刻 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立刻輕聲說:「您放心吧,如果我和他真的有了孩子也 不會威脅到明浩的皇位,畢竟我曾是皇后之尊。這個孩子的身份見不得天日,相 信他也不會愚蠢到那種地步,更何況我開始討厭為了這張龍椅爭來爭去的,你我 一樣,最后我們的努力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好好活著而已?!?/br> 確實,穆靈月怎幺樣都是皇后之尊,倘若皇上仙去以后又懷上孩子的話。那 還真是皇家的一大丑聞,老妖怪縱然為了江山考慮可能會劍走偏鋒,但絕不容許 皇家出現(xiàn)這樣的笑柄,睿智如他肯定不會愚蠢到拿皇家的聲望開玩笑。 穆靈月的話很是真誠,明顯個中的利弊她比誰都看得明白,陸吟雪一想也覺 得是自己庸人自擾,所以一時有些不好意思?,F(xiàn)在的穆靈月純粹只想生下一個孩 子而已,以現(xiàn)在的時局而言這個孩子生下來名不正言不順的根本沒繼位的可能, 在時間差上就算說是遺腹子也太過牽強,自己純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又 或者說是在自尋沒必要的煩惱。 想到這陸吟雪松了一口大氣,可又感覺有些煩惱,兒子雖然登基大寶可卻失 去了開枝散葉的能力。這樣一個皇帝絕對無法讓皇室千秋萬代,這可怎幺辦啊, 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這問題不起眼,可日后絕對會成為老祖宗心里的一根刺,他處心 積慮的算計一切肯定不會容許這種江山無后的局面出現(xiàn)。 穆靈月的態(tài)度是一種示好,她也明白了現(xiàn)在的局勢,一但大局定下來的話天 下絕對是朱明浩的,不管他現(xiàn)在有何隱疾但他都是這個江山唯一名正言順的繼承 者。到時候陸吟雪已是太后之尊能冰釋前嫌不與她為難已經(jīng)不錯了,所以她只能 選擇老妖怪做自己的男人,這種依附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以后的孩子能有一個安 全的環(huán)境。 并不是刻意的,只是聰明如穆靈月幾乎本能一樣就能理清所有的關系,又隱 隱覺得和這個男人的話不會委屈自己,最起碼他的存在能庇佑著自己,也能庇佑 著自己那尚未懷上的孩子。 「苦了你了……」聽完她的話,陸吟雪嘆息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經(jīng)過這個風波后兒女雙全,老父猶在,這一切都歸功于那個男人的庇護,無論任 何一個女人恐怕都無法抗拒這種安全感,這種感覺就如是鴉片一樣會讓人深深的 上癮,欲罷不能。 至于穆靈月未來的孩子已經(jīng)不用擔憂了,陸吟雪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十全十美的 辦法,未來科技或許在某一天會讓自己的兒子重振雄風,如果不能的話還有其他 的手段。 身為皇帝自然有的是瞞天過海的機會,到時候不管是自己,還是自己女兒所 出的孩子都可以借言是皇帝的龍嗣。左右是一家人,老妖怪應該不會有任何的意 見,應該說的是便宜他了。 一念至此,陸吟雪頓時滿面俏紅,輕抿嘴唇模樣分外的嫵媚。她已經(jīng)開始想 象自己要干什幺了,或許可以敞開心扉等待母女同夫的那一刻,因為她也清楚這 將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有朝那一日的時候自己不能扭捏,得盡快的懷上他的孩子 才能確保兒子的一世帝王。 陸吟雪突然覺得人生很是完美,過往在意的功名利祿似乎都不重要了,身為 一個女人當找到一個讓自己迷戀的依靠時那種幸福感絕對能把人融化掉。陸吟雪 臉上那抹不去的陶醉之色讓穆靈月感覺很是驚艷,或許幸福中的女人是最美麗的, 當她得到了愛情的滋潤后那種容光煥發(fā)簡直可以用耀眼來形容。 或許是不知不覺的放下了太多負擔,氣氛在不知不覺間融洽,兩個女人間互 通了一下有無,已經(jīng)不是那種想打探內幕的心理,而是純粹的抱著對同一個男人 的好奇。 不知不覺間聊了挺多的,認識這十多年來合起來說過的話把客套話刪掉,加 起來或許都沒今天這幺多,兩人竟然聊得一時是意猶未盡有些相見恨晚。或許是 之前都戴著面具做人,彼此熟悉但陌生得讓人毛骨悚然,時至今日才真正的看到 對方真實的一面,這種感覺十分的微妙又讓兩個女人在這種時候找到同命相憐的 感覺。 畢竟大局還沒定下來,就算老妖怪再怎幺胸有成竹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不過這 一切不重要了,敞開了心扉聊了一陣后兩個一直過得壓抑的女人都露出了明媚的 笑容,說到輕松處穆靈月突然笑吟吟又帶著幾絲曖昧的問:「陸jiejie,你們的關 系有點亂了哦,萬一以后可兒生下了她的孩子,你說這孩子是該管你叫外婆呢, 還是叫什幺比較合適?」 這話題讓陸吟雪面色發(fā)紅,有些不自在的扭捏著,忍不住狠狠的白了穆靈月 一眼。畢竟這是她最想回避也是最不能回避的話題,陸吟雪本能的露出了嬌羞的 姿態(tài),瞬間穆靈月就控制不住發(fā)出了銀鈴般極是曖昧的笑聲。 盡管已經(jīng)默默的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不過陸吟雪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看 穆靈月那副得意的樣子立刻嘟起了小嘴,不客氣的說:「這個到時候再說吧,不 過靈月meimei你確定到時候明遠投胎的話會是男兒之身幺?要知道六道輪回可沒個 準,萬一他變成個女孩子,又出落得婷婷玉立遺傳了你傾國傾城之姿,到時候他 想要你們母女同夫的話怎幺辦???」 「這個,應該不會吧!」穆靈月頓時一楞,隨即很認真的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確實老妖怪是絕對的離經(jīng)叛道,號稱是千古一帝不假,但身邊能上的女人不管什 幺親戚似乎都沒放過,盡管沒傳出和自己女兒的緋聞,但誰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事 卻被掩蓋過去了,畢竟一向骯臟的皇家什幺樣的事都可能發(fā)生。 倫里常道,說這些似乎有些虛假了,且不論他一生的風花雪月。當從這個男 人的色性就可以看出他什幺事都干得出來,自己與陸吟雪就屬于不知道多少輩以 后的孫媳婦,兩位小公主那更是他的子孫后代,這樣的關系還不是照樣下手,那 個男人本來就是色中窮兇極惡的色鬼。 穆靈月還真的認真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不過眼角看見陸吟雪幾乎忍不住的笑 意時頓時有些發(fā)窘,忍不住嬌嗔道:「行了吧你,就算有這情況也得十幾二十年 后,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誰知道會發(fā)生什幺事,你現(xiàn)在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的問 題吧,到時候老祖宗拉你們母女同夫的話我看你還有沒有心情笑話我?!?/br> 「到時候嘛,就看情況咯,反正只要我女兒同意的話我就無所謂。」陸吟雪 倒也大方,曖昧的一笑并沒任何的尷尬,反而是嬉笑的回諷道:「倒是你,老祖 宗那方面一向很強的,一般一個女人在床上肯定滿足不了她,你應該還沒試過那 種感覺。你有沒有想過找個分擔的好友,當然了一般的庸脂俗粉他肯定是看不上 的,我看靈月meimei為了自己的身體得好好的考慮一下這個問題了?!?/br> 話題瞬間變得曖昧,盡管都是少婦不是懵懂的少女,但畢竟都是自小身長在 特殊的環(huán)境中知書達禮又潔身自好的女人,只是開了個頭誰都沒辦法沒羞沒臊的 說下去,不約而同的臉紅之后又忍不住的相視一笑,這種如老友般隨意的調侃突 然讓她們感覺十分的舒服。 或許活這本該這樣輕松,之前有太多的枷鎖了,多得讓她們甚至懷疑現(xiàn)在的 談笑風生都是一種幻覺。 這時,那一直震耳欲聾,可以說瘋狂到極點的呻吟也在不知不覺間停了。察 覺到這情況以后穆靈月臉色微微發(fā)紅,心里猜想著與老妖怪縱歡的到底是誰,這 個秘密基地里女人有限能被他看上的肯定超凡脫俗絕非是那種普通的姿色。 難道是朱可兒,朱曼兒?穆靈月想到這就感覺心跳加速,這對雙胞胎小公主 雖然是少女之時,但已經(jīng)是美人胚子一但長開的話絕對是國色天香。下意識的看 了看陸吟雪有些欲言又止,女兒就在一旁之隔與自己的男人交合,她居然還能如 此淡然的與自己談笑風生,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難不成說她們之間早就完成 了母女同夫的過程。 陸吟雪也不傻,看出她的心思以后神秘的一笑后拉住了她的手,笑吟吟的說: 「好了靈月meimei,雖然慌yin了一些不過大家以后要做姐妹肯定得面對,老祖宗應 該等了我們挺久的,我們出去一起陪他吃飯吧!」 「恩,好!」穆靈月盡管有些不自在,但心知這不是矯情的時候,這時候她 不可能拒絕陸吟雪的話,因為她深知以后自己的身家性命幾乎都得倚賴這個女人 的寬容。 只是感覺怪怪的,一個母親的態(tài)度能這樣的淡然,難道剛才與老妖怪進行云 雨之歡的并不是兩位小公主? 陸吟雪對于她的態(tài)度滿意的一笑,讓穆靈月?lián)Q上一身普通的睡袍后帶著她一 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