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切磋
友好切磋
這場鬧劇最后以闊別多年的二位師兄友好切磋一場收尾。 江洵游歷多年,實戰(zhàn)經(jīng)驗比他們都豐富,勝出的毫無懸念。 他長臂一揮,收起玄黑重劍,劍眉揚(yáng)起,唇邊笑意不明:看來這些年,師弟也未曾懈怠,師兄甚是欣慰。 紀(jì)清后撤一步,微喘著氣,長發(fā)散落在額邊,并未說話,一雙風(fēng)流的桃花眼卻笑著向裴音看來,眼睛一眨。 這場比試,他看上去是輸了,但他們中間還隔著年齡和閱歷。修煉越往后越是難以存進(jìn),十年前他在大師兄手下一招都撐不過,如今卻能說是游刃有余,其中差別,從小跟著他們的小師妹自然清楚。 紀(jì)清緩緩將劍推回鞘內(nèi),見裴音眼睛發(fā)亮看著他,才笑著收回眼神,向江洵回了一禮。 所以,這一方面,是他贏了。 裴音看他們來回切磋,一招一式和記憶中都大有不同,她在旁觀戰(zhàn),思索著若是自己該如何攻擊防御,感悟良多。 等她回神,就見大師兄站在她身前,肩膀?qū)掗熃?,擋住一片陽光?/br> 二師兄已經(jīng)走了,比試中揚(yáng)起的灰塵重歸平靜,他的目光才靜靜的如潮水褪去的海面般顯露出滄桑懷念的暗礁。 在外漂泊的歲月帶給他的,除了成熟雄健的外表,更多的是血腥中廝殺磨練出來的氣勢和壓迫力。 他單單站在那里,就像一柄飽飲鮮血的劍,guntang的赤紅積淀為濃烈的黑,若是細(xì)看,則兇性更甚。 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對于紀(jì)清和她,江洵一直是那個始終站在前方,仿佛不可超越的人。 裴音忽然意識到,方才的比試二師兄能勉強(qiáng)應(yīng)對,眼前這個人根本沒用全力。 音音。江洵大手按在她的頭頂,一身氣勢收起,笑意溫和,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時候能打敗他 裴音抿唇,對著他平和包容的眼睛,話到嘴邊拐了個彎:在想大師兄什么時候舉辦雙修大典。 她又坦蕩,又認(rèn)真,讓人既忍不住多想,又不能多想。 江洵呼吸一滯,想到之前他倆云里霧里的話,終于找到一絲眉目,無奈挑眉:師兄我孤孤單單漂泊在外,整日風(fēng)餐露宿,與野草野獸作陪,哪里來的道侶?不如師妹變一個給我。 裴音睜大眼睛,疑惑道:二師兄說你帶了女子回宗門 那是天權(quán)長老流落在外的女兒,我回宗的路上被她纏上,又得了長老的書信,只好把飛行法器給她用,自己御劍回來。 江洵湊近她,疏朗的眉目間似有被她冤枉的委屈之色:我可是連衣角都沒給她碰到。這雙修大典,要和誰去辦呢 他聲音漸輕,帶著金屬和血氣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有如他一般粗糙醇厚的質(zhì)感,英挺的鼻尖試探般湊近,隔著薄薄的空氣,輕輕嗅聞,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秀美的眉眼、纖長的頸邊,甚至豐盈飽滿的胸脯,不知是誰的呼吸燒起來。 他的眼神變了。 不再是看不知事的小女孩時的縱容與緘默,此時有一種另類的壓迫感籠罩著她,來源于他身上濃烈的雄性氣息,似乎在索求著什么。他應(yīng)當(dāng)是在看一個女人。 她渾身僵硬,四肢緊張地繃起,呼吸放的極緩,仿佛一動就會被捕獵者察覺,突然間不知所措。 寬大的手掌從她的下頜移到唇邊,撫摸貓咪一般,輕柔觸碰著她的臉。 他低低哼笑,嗓音沙啞,見她似懂非懂的神色,眸光輕柔迷醉:等你再長大點不急。這次,先放過你。 裴音回到洞府,記著大師兄的話,腦子還有些蒙,索性清空思緒,就開始修煉。 她于修煉一點就透,瑣事上卻總像隔了層紗,不得其解。師尊曾說她是天生的道心純正,只用將心思放在修煉一途,自身強(qiáng)大了,就沒有瑣事能困擾她。 正因如此,她的境界才通暢無阻,和天資卓絕的師兄們一起被冠以天驕之名。 也正因如此,她的心境全然未受六欲花之毒的影響,身體困于情?欲,修為卻不退反進(jìn)。 六欲花之所以是毒,正是因為它會使人迷失心智,從清心寡欲到y(tǒng)in& 亂不堪,一旦無法控制自己的神魂,就會深陷自我懷疑和神魂動蕩。 到時候就算情毒已解,也無濟(jì)于事。 裴音對于兩位師兄回去后的思緒困擾一無所知,她對大師兄的念想已經(jīng)放下,記掛的就只剩下幾日后的七宗大比。她要將修煉上的疑惑總結(jié)出來,趁著兩位師兄都在,請他們?yōu)樗笇?dǎo)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