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
如初
·1· 哥哥們回到荊家的那天,陽光特別好。 暖暖的照著我,荊夫人緊緊抓著我的手,讓我別亂跑。 門內(nèi)最前方站著管家,那時候的他很年輕,但周身的沉穩(wěn)氣質讓他看起來極為老成。丁叔肩上搭著布巾,時不時擦下額頭,顯然被叫來前正在干活。他看我望過來,便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其他人這些年走走來來,我記不清。 荊老爺坐在廳堂的主位上,眉頭微微皺著,似乎等得不耐煩。荊夫人安靜坐在下首,撥弄著指甲。我坐在最后,一直看著門口。 那時我在想,哥哥們是怎樣的人呢? 會很兇還是很溫柔?會不會討厭我?我今天穿的裙子他們會喜歡嗎? 然后,大哥就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雙黑色的皮鞋,鞋尖擦得锃亮,黑色的西褲沒有一絲褶皺,兩條長腿邁動,步子跨得很大,一條深色皮帶勒緊了他的腰,也束住了上身的純白襯衫。 他的頭發(fā)只有貼著頭皮的一層,卻絲毫不損他的帥氣,反而因為那利落的發(fā)型,顯出帶著十足侵略性的樣貌。兩條濃而直的眉毛下,是深邃幽暗的眼眸。他看向我時,好似不帶一絲情緒。 二哥緊跟其后,散漫地揉著有些亂的頭發(fā),襯衫很隨意地開了兩顆扣子,衣角一邊壓在褲邊,另一邊則垂著,和大哥一樣有兩條又長又直的腿,眼睛雖然藏在稍長的劉海下,卻能看出一點勾人的弧度。 他隨著大哥站定,才看向我。 那一瞬間,我緊張極了,但他只是牽了下嘴角,就好似完成了打招呼的任務,看向了主位的荊老爺。 我是很失落的。 但我也知道,雖然我擁有了荊家三小姐的名頭,但其實不過只有這稱呼而已。我也本不該對毫無血緣的哥哥們有所期待。 雖然是這么想的,但那時候還是有點生氣。 所以他們主動答話時,我都很冷漠。 這么想來,后來哥哥們對我冷漠,也是有源頭的。 ·2· 我是被親醒的。 那時,我正夢見大哥和甄曦說話。 睜開眼,就見到了夢中那張臉。 我輕輕回吻了幾下,突然問:哥哥每次回家都跟甄曦說很多話,都是說寫什么呢? 大哥本來有點情動,拉著我的手往下摸去,聽見這句,一時停下,挑眉看著我。 二哥貼上我的后背,哼笑道:他這悶sao,知道你不喜歡他,就讓鄰居家的姑娘跟你搭話。每次走前,還都給那丫頭錢,讓她代買你喜歡的零嘴??蓱z那姑娘一腔愛意,全被這不解風情的家伙糟蹋了。 我啊了一聲,躲了躲二哥的手。 他握住我的胯不讓我動,硬物若有若無地蹭著腿心。我惱了他一眼,他笑嘻嘻地湊上來討吻,下身的小動作更多了。 終是大哥推了他,說這幾天落下的事情太多,讓他趕緊去處理。 他不愿,大哥就說做不完,就罰他夜里不能來這過夜。 二哥嘟嘟囔囔走了,大哥卻還賴在床里。 大哥身上很熱,很舒服。 就在我懶洋洋地想睡個回籠覺時,大哥突然道:你不喜歡大哥,你喜歡白家那個私生子。 我喉頭一哽,縮著腦袋不說話。 他嘆了口氣,說:連謊也不說了嗎? 我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頸,說:喜歡大哥的。 只是 只是喜歡那小子更多吧? 大哥懂得很多,總是能一眼看穿我。以前我覺得他有神通,現(xiàn)在想來,他總跟甄曦聊我的事情,怕是跟甄曦一樣了解我了。 甚至,因為他聰明,所以認得更清楚。 可就算你更喜歡他,哥哥也不會放開你。大哥將唇貼到我頸間,荊楚生,你是荊家的人。 我想起之前他那個血腥的撕咬,下意識想躲,但還是克制住了。 他溫熱的舌尖舔過結了痂的傷口,我很怕他又發(fā)瘋。 我說:我知曉了。 ·3· 賈純真恢復了男兒身,是大哥的書記官。 不知道是不是大哥故意的,他總是很忙。我每次找他,他都被那一堆堆的公文埋著。 可他總會抽出時間來陪我。 我跟他說了那個荊楚生的一生,問為什么結局不一樣。 他摸了摸我的頭,說:大抵那個荊楚生沒喜歡上白如絮吧。 我想了一會,才聽出另一層意思,臉頓時紅了。 他的手搭上了我的后頸,摩挲著那兩排齒痕。我這才記起那傷。想著這傷看起來很不正經(jīng),我竟然沒注意,還一直穿著中領衣服亂跑,不知道被多少人誤會了去。 我按住他的手,說:不是那種事,是大哥他 他按住我的唇,神色黯然,道:我知道的,我比不上你那兩個優(yōu)秀的哥哥。 不是。 我心里漲得難受,想安慰他,卻不得其法。 想了半天,我只能湊上去,親了親他。 他眼底炸開光來,壓著我的腦袋加深。他追得急,像是想將我整個吞下,我揪緊了他的衣服,卻不想推開他。 頭頂傳來震響。 是二哥推門進來了,怒氣勃發(fā)地盯著賈純真。 看來你閑得很呢。 他替我整理了下衣衫,淡淡道:忙著呢。但不給糧只干活,鐵人都受不住吧? 二哥將我拉起,盯著我的嘴看了半天。 我慌張極了,腦袋都不會轉了。 二哥看了眼我的肚子,突然揚眉吐氣,將手中的文件往其中一座公文山上一砸,說:這幾份加急,今天就要整理好。 門被關上前,我扭頭,看他嘆了口氣,認命地翻開了文件。 ·4· 二哥氣呼呼地往前走,還不忘說賈純真的壞話。 那小子慣常會演戲,就拿捏著你吃軟不吃硬。也就你好騙,被他哄得團團轉! 我沒吭氣,心里是不服氣的。 就算是裝的,但他愿意哄。你們連裝一下都不裝呢。 二哥大抵是從我的沉默里感受到了我的反抗,將我扯進他的辦公室,壓在門上道:我看你這是恢復了,都知道勾引男人了。 我道:賈純真救了我的命。 二哥突然暴躁了起來,低吼道:所以呢,你就要以身相許了?! 我還沒說話,他又道:我們在外打拼是為了什么?結果我們不過走了一個月,你就跟別的男人上了床!我可沒我哥那么大度,今天你就選!我和我哥,或者賈純真。你選。 他像是篤定了我會選他們,眼里的精光閃閃的。 我說:救命之恩大過天。 二哥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將我攆出了辦公室。 ·5· 我本以為大哥二哥不回來了。 半夜,被他們折騰醒。 我上身被二哥摟著。大哥在我身后,直挺挺的棍子戳著臀,帶著薄繭的手指不斷深入。我扭著腰,說不行。 二哥狠狠咬了一口我的臉,說:你白天勾賈純真的時候,我可沒聽見拒絕。 我抽了抽鼻子,也想狠狠咬他一口。 可他繃緊了肌rou,我無從下口。 不想兩根一起,就別亂摸。他低沉著聲音,重重吻著我。 我正要說話,大哥那根狠東西進來了,我啊了一聲,接著便被二哥用唇堵住。 他說:這墻薄著呢,別被人聽了去。 他手不斷下移,摸到了我跟大哥的連接處,還試著往里探了探。我震驚了,說我沒摸他了,不能這樣。 他笑了,說:男人在床上的話能信么? 他這么說著,就真的伸進去一根手指。 我嗚咽著,又不敢大聲,便啪地狠狠拍了他胸口一把。 大哥親著我的后頸,都快將那兩排血痂舔掉了。 他說:別硬來,她還懷著。 二哥哼了聲,說:cao掉了最好,這樣也不用離開了。 大哥語氣重了些:別說胡話。 我扭頭看大哥,問:什么離開? 二哥將我的腦袋扭過來,壓下我的頭,自己身體往后移。大哥配合著勾著我的胯后退,還頗重地撞了我兩下。我腰一軟,低頭便聞見一股麝腥味。 乖,幫二哥舔舔。 我不敢張嘴,那根大東西我吃不下。 二哥卻誘哄著,說:你不幫二哥解解饞,二哥就要擠著大哥一起cao你了。被兩根一起進去,到時候就合不攏了,只能張著腿被我們cao。 大哥道:注意言語。 二哥不理,繼續(xù)威脅我。 我實在不想兩根,就試著舔了舔。 二哥摸了一把頭發(fā),說真要命,然后指揮著我怎么做口活。 我渾身都要燒起來,大哥還拍著我的屁股,說:放松點,夾得太緊了。 明明四周黑乎乎的,但我卻覺得自己身處火場,不僅渾身guntang,連腦子都一片漿糊了。 最可怕的是,二哥還是說謊了。 他弄完我的嘴,就興沖沖地非要兩根一起。我罵他不守信,他卻說自己又沒答應云云。 我哭了半宿,兩只禽獸才滿意。 ·6· 我不知道他們怎么談的,隔天,賈純真帶著一個小包裹,說要帶我離開。 我看了一眼大哥。 大哥正在收拾我弄亂的床褥,一眼也沒看我。 我莫名就氣了起來,就如初見時那樣,盤踞在胸口,揮不開。我也就沒說再見,直接轉身走了。 ·7· 賈純真帶我去了個偏遠的小村鎮(zhèn)。 我們還是謊稱夫妻,他開了間私塾,我則安心養(yǎng)胎。 那小包裹里有一封信,是大哥寫的。 他說國內(nèi)情況太亂,我養(yǎng)胎為重,先躲著,等他們處理完,就回來找我。 我在看完的一瞬間就后悔了。戰(zhàn)場瞬息萬變,也許我離開時,就是見大哥的最后一面。而我什么都沒說。甚至,還在生二哥的氣。 ·8· 是一對雙胞胎。 ·9· 在春日最暖的一個下午,他們來了。 那一天,是停戰(zhàn)協(xié)議簽署完畢的第二天。 亦如初,大哥長腿邁進屋里,二哥散漫地跟在他身后。 但這一次,賈純真站在我身后,哥哥們露出溫暖的笑,向我伸出了手。 ·10· 但我不太敢搭上去,因為我肚子里又揣了個。 不是哥哥們的。 要糟 題外話: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