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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地方醒來衣衫不整

    

陌生地方醒來衣衫不整



    陳年回家喂了一趟貓,然后跟薛南回了那個老舊的、電線雜亂的、富有生活氣息的居民區(qū)。

    一到這兒陳年就仿佛聞到了去年在這邊吃過的生煎包和老油火鍋的味道。

    剛才還跟薛南說不想吃晚飯,這時候又在巷口站住了,說想吃火鍋。

    薛南沒什么異議,還張羅著點了滿桌子陳年喜歡吃的素食。

    隔著逐漸升起的水汽,陳年頭一次見薛南露出深沉的表情。和他相處的這幾次,他可以說是粗暴蠻橫,滿嘴的葷話,這次陳年都懷疑是出現(xiàn)幻覺了,竟然從他身上看出一絲憂郁和欲言又止,一點都不像那個殺伐果斷的他了。

    菜熟了,陳年夾了一筷子羊rou片給他,借機打開話題。

    “你有心事?”

    薛南一筷子被碗里的rou吃進嘴里,吃相毫無斯文可言,幾口嚼完了又重新夾,邊吃邊隨口回道:“沒什么,就是快結(jié)婚了。”

    “快結(jié)婚了?”陳年多少有點驚訝,在她眼里,薛南也不像那種會很快走入婚姻的人,他應該是個放蕩不羈的浪子才對。短暫的驚訝過后陳年輕易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盯著麻辣鍋那邊咕嘟咕嘟的泡泡,咽著口水說挺快。

    “你呢,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薛楠難得問起她的情況,嘴里雖然吃著東西但卻一直保持著傾聽的狀態(tài),還細心的發(fā)現(xiàn)了陳年不夾她清湯鍋里的菜,就從自己這邊夾了一塊豆腐泡給她。

    陳年果斷動筷子放進了嘴里,豆腐泡里的湯燙的她直吸溜,口齒不清的說:“我?哈哈……下、下輩子吧?!?/br>
    薛南灌了一大口冰啤酒,筷子尾點了點陳年的素菜們,詢問要不要全放進辣鍋里。

    陳年伸出一根手指頭,“一點兒,一點兒就夠了。”

    火紅的半邊被添進去一堆東西,沸騰的紅湯緩緩地平靜下來。

    “有沒有想過找一個能依靠的男人搭伙過日子?”

    他聲東擊西顧左右而言他的本領并不高明,整張臉上都寫著“看我怎么樣”,后勁上來,陳年被辣得搖著手扇風,一杯涼白開下去一大半,也沒裝傻,反問他:“你不是已經(jīng)有結(jié)婚對象了嗎?”

    薛南也很直白:“結(jié)婚對象有,新娘沒有?!?/br>
    陳年笑呵呵地說:“可別,你都快結(jié)婚了我可不能臨門一腳壞了你們的好事,不過……”陳年故意頓了一下,轉(zhuǎn)到了別的話題上:“你mama是不是不喜歡我呀?”

    何止不喜歡,上次陳年都感覺自己要被她尖銳的審視眼神生吞活剝了。

    果然提到這個薛南嘆了口氣,恢復到那個不正經(jīng)的硬漢,“吃菜吃菜,要不要給你要瓶牛奶?”

    知道他開玩笑,陳年嗔笑著懟了他一句,順便把喝空了的玻璃杯推給了他。

    薛南去接水,陳年盯了一會兒他走漸遠的背影,把自己的菜又重新放到了清湯鍋里。

    紅白兩色,楚河漢界,陰陽相隔。

    晚上。

    薛男雙臂墊在腦后,仰躺著準備入睡。

    背對著他的陳年翻了個身,蜷縮的身子舒展開,大半個頭掩在被子下面,小貓兒似的嚶嚀出聲。

    “怎么了?”

    陳年依舊縮在被子里,小聲的說:“胃有點兒疼?!?/br>
    薛南打了個哈欠,掀開床邊的被子就要下床:“我給你找藥?!?/br>
    陳年及時拉住他的胳膊,“不用了,一會兒就好?!?/br>
    她態(tài)度堅決,薛南只好作罷。

    重新蓋好被子,讓她有什么狀況及時叫他。

    還真有狀況,幾分鐘后黑暗中傳來陳年清朗的聲音。

    “薛南?!?/br>
    “嗯?”

    “你能不能抱著我?”

    薛南摸過去,胳膊從她的脖子下面穿過,將人摟在懷里。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很喜歡耳朵貼在男人胸膛上的感覺,他們表面佯裝鎮(zhèn)定,其實心跳早就把他們出賣了,我還喜歡在激烈的時候攀上他們汗涔涔的后背……”

    陳年自說自話,好像把深藏在心里的感觸都一下子倒了出來,說給薛南聽不用有壓力也沒有顧慮,因為可能這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薛南偶爾搭兩句話,聽著聽著就跟著陳年的節(jié)奏閉上了眼。

    陳年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一個平靜的夜晚過后,陳年迎來了驚濤駭浪的一天。

    她正常上班,睜開眼卻在總裁的辦公室醒來。

    敞開的襯衫、掀起的裙子和身上黏糊糊的透明液體都昭示著她剛剛經(jīng)歷過什么。

    陳年慌忙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見四下無人,陡然冷靜下來。

    空氣中并沒有云雨過后的味道,她捻起大腿根部的粘液,放到鼻前聞了聞,眼光一閃,有了答案。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