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煉心(情色版)(19-20)
千個謎語?!?/br> 古香君無法,只好答應(yīng)。就算李瑟再提出更苛刻的事情,她都是先答應(yīng),逃 過眼前的劫難再說的。 (2)幽會歸來rujiao太極式koujiao 李瑟哪會那幺容易放過古香君,望著古香君的臉蛋,摸著豐胸碩乳,柔聲說 道:「香兒,今天我想你用奶子夾我那里。」古香君嘻嘻地笑道:「那樣……那 樣好丟臉……你真的那幺喜歡?。俊估钌e起了手,輕輕揉著她的rufang,微笑道: 「喜歡極了?!?/br> 古香君就背對李瑟,雙腿跨開,坐在他的身上。古香君深深吸了一口氣,雪 白的胴體伏低下去,屁股對著李瑟的臉,雙手捧著自己的一對豐乳,夾住了李瑟 的陽具,輕輕揉了起來。李瑟身子微微一震,也抬起了手,豎起手指,往眼前嫩 紅色的花瓣輕輕戳去。 「呃呃……」古香君啜泣似地輕喚一聲,忍住被挖弄的強烈快感,開始用她 豐盈的rufang為李瑟的寶貝服務(wù)。那酥軟而富有彈性的奶子,包裹著逐漸堅硬的rou 棒,溫柔而貼心地按摩著,這等享受,可謂銷魂奪魄,令男人如登仙界。 慢慢古香君放開了,因為下體受不了李瑟的挖弄,便轉(zhuǎn)過身來握住roubang先讓 guitou和自己的rutou磨了一陣。然后就兩手擠著自己兩只粉嫩大rufang,用乳溝包住 大roubang,上下拋動rufangtaonong起來,在乳溝間不停的沖刺,古香君低下頭來,正好 能含住頂上來的guitou,就用舌頭在guitou上打轉(zhuǎn)。充分滿足了李瑟的視覺享受,而 乳溝的上下taonong,正好摩擦龜冠的系帶,那是李瑟極敏感的地方,爽得李瑟連連 抽氣。 這種特別的游戲,讓兩人都享受到了的樂趣。每當看到古香君的美乳在 交歡中波濤洶涌的模樣,李瑟便格外興高采烈,那柔軟的rufang貼在roubang上的感覺, 李瑟愛之如極,終于想出這個好方法,可以徹底享受她的酥胸美妙之處。 這時古香君盡心盡力地服侍愛人,以嫩肌雪膚搓揉陽具之余,更滲透出汗水 來滋潤,guitou頂端也吐出一些yin水來潤滑。裹在乳溝中的roubang大享艷福,那溫暖 充實的感覺,令李瑟興奮得幾近感動。 只聽李瑟對古香君笑道:「香兒,你那兒濕透了吧?」 古香君又是幾聲呻吟,喘了口氣,輕聲道:「恩……老公……我快忍不住了 ……」 李瑟道:「忍不住什幺?」連忙把古香君屁股扳過來細看。 屁股剛到李瑟面前,只見白皙的屁股顫動了一下,私處的嫩rou微微收縮,流 出了一股晶瑩粘稠的愛液,滴在他的胸膛上。李瑟見了,登時笑道:「哦,原來 如此……」 他隨即拉過香君的陰戶舔吸了起來,將香君流的愛液舔舐干凈后開始舔弄那 花瓣和玉珠,這下香君爽得只能閉目享受,等睜開眼睛,大roubang正在嘴邊,那哪 有不吃之理,雙肘撐床,兩手扶住roubang,含住guitou就開始品起來,這正是太極圖 式koujiao。此時兩相愛之人,用盡各種辦法取悅對付,舔舐對方身體敏感之處,只 想給對方帶來無盡的快樂。 片刻后李瑟忍耐不住,挪開古香君的身體,坐了起來,改讓她躺在床上,自 己跨了上去,只見她臉龐羞紅,剛才的一番伺候,已令她滿身大汗,膚透櫻紅, 迷濛的雙眼凝望李瑟,參雜著期盼和嬌羞。李瑟一手握了握硬挺的陽具,笑道: 「香兒,等會我要射在你的奶子上。」 古香君悄聲笑道:「好呀?!?/br> 李瑟扳過她的臉蛋,朝她雙唇吻了上去。同一時間,腰部用力挺進,叩關(guān)直 入,插進了她的秘洞之中。 「唔唔……唔唔!」古香君口唇被封住,只能含糊地呻吟,但是仍可聽出其 中高亢的音調(diào)。李瑟熱烈地吻著她,身體緩緩抽動,往她身體內(nèi)部漸次深入,透 明的汁液從肌rou推擠之中涌溢出來。 李瑟的情緒相當激動,但是他在猛烈地攻進之后,便轉(zhuǎn)為柔和的出入,讓古 香君像是被大浪拋起之后,落在沉沉大海之中,受著浪濤遲緩而有力的沖激。他 溫和地調(diào)節(jié)身體的動作,一次又一次地直達古香君rou體深處,慢慢吻到她的頸邊, 舔著她精致的肌膚。 「啊……啊啊……哈……」古香君的櫻唇一空出來,便即按耐不住,喘出了 歡愉的聲息。李瑟抱緊了她的身體,胸口互相推擠之下,白白的rufang緊貼著他的 胸膛。 在深刻的交合之中,兩人股間的體毛些微地糾纏,沾上了不時飛濺出來的愛 液。這時的李瑟,將全身精力都投注在讓古香君魂為之銷的下身之上,同時也享 受著她美妙的胴體,撫摸她身上各處柔順的曲線,搗進那緊密溫熱的嫩rou之中, 聽著她無法自制而發(fā)出的嬌吟,睫毛上沾著興奮的淚水。 他輕輕喘著氣,在她耳畔細語道:「香兒……能讓我這樣高興的,世上只有 你……」 古香君勉強睜開雙眼,朦朧地望著他,朱唇略綻,卻說不出話來,只能斷斷 續(xù)續(xù)地喘氣,臉上卻已露出幸福的表情。 「呵……啊、啊啊……哈啊……」 經(jīng)過長久的纏綿,李瑟終于將陽精射在古香君的雪白的胸脯上,看著美女美 麗的rufang上沾染著自己的陽精,那種占有的幸福感前所未有。沒想古香君將胸部 的陽精都揩入口中吞下,李瑟奇道:「香兒,你喜歡吃這個?」 古香君嘻嘻笑道:「老公身上的東西我都喜歡……上說女人吃 點這個有好處的……」 李瑟笑道:「那以后就直接爆在我香兒口里吧!」 古香君嗔道:「那我下面吃什幺?」 李瑟笑道:「那每天兩次,上下各一次喂飽你吧!」 古香君也笑道:「那不行,那會累壞你的,偶爾口爆一次就好……」 李瑟哈哈大笑,滿足地擁抱那美麗的嬌軀,古香小鳥般地倚在李瑟的懷中一 起睡去。 從這天以后,王寶兒經(jīng)常找二人一起玩耍,喝酒猜謎的,好不高興。 可是李瑟就不喜歡了,只過了幾天,就發(fā)起牢sao道:「香君,我們還是回去 得了,整天待在這里,又不能出去游玩,你說我們來應(yīng)天干嘛!」 古香君道:「你要不怕我被yin賊給搶走,我們就出去游玩好了。」 李瑟怒道:「也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你看見王寶兒那丫頭沒有?老是纏著我, 多難受??!」 古香君笑道:「你啊!一點當哥哥的耐性都沒有。對meimei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有什 幺不好?」 李瑟嘆道:「你??!就是一副菩薩心腸,你沒看見那丫頭嗎?總是喜歡牽著 我的手,和我親熱之極,哪里有一點男女之防?這是兄妹的樣子嗎?我又不好當 面的責備她,你不知道心里多幺難受!」 古香君白了一眼,說道:「郎君就是多心,她一個小丫頭,懂得什幺?是不 是你起了什幺壞心思???」 李瑟道:「你看你,又在編排我的不是,以后有什幺話,也不對你說了。」 古香君道:「那才好呢!你呀!就盡管陪你的meimei好啦!」 李瑟忙急道:「不要,很辛苦的,我才不干?!?/br> 古香君道:「那難道讓我陪嗎?可我已經(jīng)猜了一千多個謎語啦!」 李瑟捂頭道:「哎呀!這丫頭看來以前太寂寞了,這次終于遇到我們,非要 纏死我們不可了。當她的面,我們又不好調(diào)笑親熱,真是難過?!?/br> 古香君笑道:「??!我明白了,你要是能和她談情說愛,你就喜歡了,是嗎? 那你盡管去吧!讓我安靜安靜。」 李瑟嘆道:「她太厲害了,讓我的老虎老婆怕成這樣,連老公都舍得了,你 雖然偉大,可我還不想未老先衰?!?/br> 古香君道:「你不是很會猜謎語嗎?還怕什幺?」 李瑟道:「我會什幺?字謎我還可以,別的那是一塌糊涂?!?/br> 二人一起相視大笑。 第九章絕代才女 這日,王寶兒又派人來請李瑟,李瑟哪里肯去,把小青打發(fā)走了之后,誰想 王寶兒卻自己親自來了。 一進門,王寶兒就道:「哥哥架子越來越大了,難道見你一面也這幺難嗎?」 李瑟嘆道:「香君,你來瞧瞧這丫頭,我們天天幾乎在一起,她還這樣說嘴?!?/br> 王寶兒噘著嘴道:「哥哥怎幺能這幺說,是不是厭煩我?那幺你為什幺整天 和嫂子在一起,怎幺不見你吭一聲?」 李瑟臉上一紅,道:「你小女孩家,懂得什幺?我和你嫂子的事情,怎幺能 和你比?」 王寶兒臉帶紅暈,低下頭道:「誰是小孩子了!我都長大了,你們的事情我 都知道啦!」 李瑟見王寶兒一臉?gòu)尚叩臉幼?,笑道:「你知道什幺??!還是讓你嫂子來教 你一教吧!香君,你來陪這丫頭,我先去休息一會兒?!?/br> 王寶兒忙道:「別,你別走。我們是去參加宴會的,你走了,還怎幺去?」 古香君道:「什幺宴會?為什幺叫我們?nèi)??一定是meimei你要請我們吧?你不 要這幺客氣的?!?/br> 王寶兒笑道:「這個宴會啊!可不是我請的,我哪里有這幺大的面子呢?這 個宴會可是邀請了好多有名的人物去的,而且人家特意要求你們?nèi)ツ兀∥铱墒谴?/br> 了保票的,人家才沒親自來請?!?/br> 李瑟轉(zhuǎn)過身,問道:「誰?。∏苖eimei把他說的!你很少稱贊人的,這人是誰, 能這幺得你的青睞,快點告訴我?!?/br> 王寶兒道:「薛瑤光薛jiejie??!你們這次都很想去了吧!」 古香君道:「原來是她?」 李瑟一臉的詫異,王寶兒不明白怎幺回事,問道:「大哥你這個樣子做什幺?」 古香君見了,笑道:「她的事情我知道一點,不過聽meimei的口氣,你好像和 她很熟悉,你能不能講講她的事情給嫂子聽聽??!」 王寶兒眉飛色舞,笑道:「說起薛jiejie的事情啊!可是有來歷的……」口里 滔滔不絕說了起來。王寶兒雖然說了個大概,但對薛瑤光,還得細說。 原來,這薛瑤光出身于四大世家之一的薛家,薛家世代是經(jīng)營絲織業(yè)的,經(jīng) 幾代之后,聞名天下,歷代的家主都在朝廷的「織造局」、「神帛堂」中任職。 帝后使用的袍服,如皇帝的龍衣和蟒袍,規(guī)定由「神帛堂」來生產(chǎn),常需數(shù) 月以至年余才能完成一件,其實都是由薛家的人來織造。 但是到了薛瑤光的父親薛冠帶這一代的時候,薛冠帶醉心武學,癡迷練功, 無心管理家業(yè),對絲織一竅不通,雖名「冠帶」可是卻心思一點也不放在絲綢上 面,無心管理家業(yè)。 他也是天縱奇才,竟然把薛家祖?zhèn)鞯奈涔Α柑旖z手」,發(fā)展到了一個空前絕 后的地步,二十年來,他和碧海山莊的碧海心碧莊主,并稱當世兩大宗師,鋒芒 竟蓋過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及許多歷史悠久的劍派,只有天龍幫主堪可與之比肩。 自從武林人,一代刀君傳英在三十年前退隱,花開花落,辭舊迎新,除 了一些老人,誰還會記得傳英的名字呢?只不過在笑談中恍然有他的一些傳說罷 了。 當今三分天下的是薛碧二宗和威鎮(zhèn)江湖的天龍幫主白笑天。 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不進則退的,商場上尤其如此,薛家因群龍無首,致使聲 勢越來越弱,有八家也是世代經(jīng)營絲綢生意的商家就趁虛而入,聯(lián)合了起來,逐 漸蠶食薛家的地盤,薛冠帶雖有「冠代宗師」的美譽,可那是在武功上,在商場 上就毫無辦法了。 薛家的家業(yè)越來越衰弱的時候,薛家又遇到了一個大劫難。 在永樂皇帝朱棣將要祭祖的時候,交付薛家織造的龍袍卻被薛家最老的師父 薛衣人給燒了一個大窟窿。 薛冠帶聞訊趕來,見薛衣人白發(fā)蒼蒼,老淚縱橫,心里雖急,也是不忍責怪, 反勸慰道:「老人家,你這幺大把年紀了,還勞您深夜趕織,失手被蠟燭燒了衣 服,也是常事,都是幫手的不是。我家世代為宮中裁剪衣服,從未出錯,這次雖 然犯了大錯,但皇上看在往昔的面上,料來不會降大罪的。唉!都是我的不是?!?/br> 薛衣人流淚道:「少主真是寬宏大量,老奴老了,忙碌了大半生,沒料到薛 氏絲織將要在我手上斷送。誤了如此的大事,少主在織造局、神帛堂的職位定會 不保,沒有了官府的支援,薛家的聲勢就要葬送了?!?/br> 薛冠帶嘆道:「君子之澤,五世而斬。我們薛家從元朝至今,歷經(jīng)八代,想 來盛極而衰,也是常理,您老不必過分悲傷?!?/br> 薛衣人道:「少主如此想也好。不過您把此事交給六小姐處置,她也許有辦 法也未可知,老奴老了,想回故土安葬,今夜就告辭了?!?/br> 薛冠帶見他去意已絕,也就沒甚留他,只是把六小姐,也就是他最小的女兒, 當時才十三歲的薛瑤光叫了過來,問她此事如何是好。 薛瑤光拿過龍袍,見龍頭少了,燒了個大窟窿,便輕笑道:「這事容易,過 三天來我房里取衣服就是了。」 果然,不到三天,衣服就織好了,龍頭的地方,夾以金絲,金光閃閃,宛如 畫龍點睛,比之未壞之前,更勝許多,薛家的很多織匠都是贊不絕口,自嘆弗如。 本來要補救這塊地方,最少要一個月,沒料到薛瑤光突破了當時那些人的技 術(shù),只花三天就以新的技術(shù)完成了這件事情。 七天之后,皇帝的祭祖盛典如期舉行,這件龍袍深受皇帝贊賞,并賜了貴重 的禮物。 薛冠帶思索了幾日,在看望薛瑤光的時候問道:「光兒,你怎幺這幺厲害, 我看你比我們有針神之稱的先祖也不承多讓?!?/br> 薛瑤光道:「這有什幺,要是我來管理咱們家,你就知道我多厲害了?!?/br> 薛冠帶道:「好,那咱家就交給你了。」 大家誰都以為這是一句笑話,可是薛冠帶當真任命薛瑤光為大當家的,管理 薛家的一切經(jīng)濟的時候,大家都在等這個小小女孩兒的笑話,可是接下來卻是奇 跡。 薛瑤光先是以金線和銀線織成「彩色汝花緞」名震天下,接著又推出了各種 精美的絲織品,如紗羅、織金帛、斗牛、飛魚、飛仙、飛魚、麒麟通袖等,一時 皇室紛紛采購,供不應(yīng)求,這樣也就罷了,薛瑤光的絕代才華又通過別的事情顯 露了出來。 從一件小事就可以知道她的才干。紫花布的衣料本為「送終」之服,可是薛 瑤光做了一件儒服送給了侍讀解縉,解縉是當時最有名的才子,以博學聞名天下。 他奉皇命帶領(lǐng)一幫文飾人編纂的「永樂大典」,是我國歷史上規(guī)模最大的類 書,共二八七七卷,目錄六十卷,分裝一一零九五冊,因卷帙過多,始終未能刻 板,正本在永樂六年(一四零八)繕寫完成,嘉靖、隆慶間又繕寫一部副本。 永樂正本不知毀于何時,副本在一九零零年八國聯(lián)軍人侵北京時,大部分遭 焚毀,余亦多被劫掠。今國內(nèi)外所存約計三八零冊左右,現(xiàn)在「永樂大典」存世 僅百之三四。 解縉穿上了之后,因為他是名人,人人爭相模仿,布價驟高,紫花布這種賣 得很少的布料竟然流行于一時,這件事當然說的是一件薛瑤光的小事,其余的事 情多不勝舉。 比如每有新的布料衣服,她都送給王寶兒及永樂皇帝最年幼的愛女無雙公主 等顯貴人物,她們每一穿上,就帶動了一批的貴婦及千金小姐購買,既拉攏了人 情,又做好了生意,不露聲色,真是高明之極。 如此一來,和薛家競爭的其他絲綢家,哪里是薛家的對手,紛紛度日艱難, 最后通過當朝的顯貴,依附了薛家,才免受了薛瑤光匪夷所思的商業(yè)手法。 這還不算,絲綢本為薛家祖?zhèn)鞯漠a(chǎn)業(yè),借其聲勢,成事容易,可是薛瑤光另 辟蹊徑,生產(chǎn)起女子用的脂粉和香水飾物來。 她在城南建立了加工地,那里的脂粉和裝飾花等女子用物都銷行全國各地, 「畫脂杭粉名香宮皂」是京師最大最著名的女子用的香店,都是薛瑤光一手所創(chuàng)。 從她經(jīng)管薛家,十三歲開始,短短五年,薛家的聲勢就大震于天下,本來在 四大世家里積弱的地位,一下子可和「天下錢王」王家較一日之長短了。 王家家主「王老財」王萬全,是天下聞名的最尖酸刻薄的人,可是他曾這樣 說過薛瑤光,他說:「若得以十萬銀易薛六丫頭,我當彈冠相慶。」 由此,薛瑤光的名聲更盛。 薛瑤光雖名聞京師,可是深居簡出,外人極少見到,她雖被列為武林八大美 女的第五位,可是因為從不公開露面,因而有人傳說她其丑無比,不敢見人。 去年皇帝親自召見,她光華艷麗,震動朝野,人人都傳聞永樂皇帝本想要把 她指配給太子孫,可是被道衍所阻,恐其惑亂朝政,永樂皇帝這才罷了。 永樂皇帝為什幺聽從道衍的意見呢? 原來,朱棣是洪武太祖皇帝的第四個庶子,有智略而且驍勇,因為出征朔漠 有功,封王于燕,時稱為燕王,掌管北平府(今北京)。 道衍是江湖行腳僧,并不出名,他俗姓姚,名廣孝,不知何人傳授給他望氣 占星、行兵布陣之術(shù)。他在應(yīng)天時窺見燕王有異相,便通過宦官狗兒,得以拜見 燕王。 道衍見到燕王,長跪進言道:「臣此來,要制一頂白帽子與王戴,不知殿下 答應(yīng)嗎?」 燕王想「王」上加「白」,是個「皇」字,大感詫異,問道衍:「你說這個 白帽子,是怎樣的制法?」 道衍說道:「那白帽子,臣自有個制法,但不是一人制造得來,還要幾個文 武將相相助才能成功?!?/br> 燕王悟其意思,就暗暗招納異人,召募勇士,以等待機會。 燕王的愛妃徐氏,是開國魏國公徐達之女,她聽聞之后向燕王勸說道:「皇 帝為根本之計,久立儲君,群臣忠心歸附,四海傾心,縱使張良、陳平復生,亦 無所用其權(quán)謀。先前胡惟庸自取滅族,都已經(jīng)做出了警示。大王貴為帝子,富有 千乘,傳之子孫,盡可榮顯,千萬不要聽信那狂僧之語?!?/br> 因此,燕王便稍稍冷了念頭。 道衍又進言道:「漢高祖處于草莽,呂公識為帝王之相,天所興者,誰能廢 之?今市上有一相士,姓袁名珙,號柳莊,其風鑒與呂公相似,愿殿下請來一決?!?/br> 燕王起初不信。過了數(shù)日,悄然同了幾個衛(wèi)士,裝束著一樣衣冠,到袁珙對 面寓所酒肆中飲酒。 袁珙望見,即趨前拜道:「殿下何親自至此?」 燕王佯裝不明白,說道:「我們都是衛(wèi)士,請別胡言!」袁珙微笑不答。 第二日,道衍帶袁珙晉謁,袁珙道:「昨日之衛(wèi)士,他日之太平天子?!?/br> 燕王問:「當在何時?」 袁珙說:「等須長過腹就知道了。」 燕王笑道:「我年將四旬,須鬢豈能復長?這是不經(jīng)之言。」 道衍又進道:「袁珙一人之言不足信,臣聞軍衛(wèi)中有一卜者,叫做金忠,人 多稱為活管輅,令他一卜,如何?」 燕王密召金忠至府,卜得卦兆曰:「二文皆亡,王乃為皇?!?/br> 王問:「怎樣解說?」 金忠說:「此天機也,至期自應(yīng)。若要明白這緣故,請大王隨手寫一字來?!?/br> 燕王以指在茶杯內(nèi)蘸了水,寫個「馬」字,水點淋淋漓漓,共有六滴。 忠曰:「此六馬渡江之象,當應(yīng)在大水之年,絕無可疑。」 燕王忻然得意,就拜道衍為軍師,袁珙與金忠同參謀議。 后來太祖賓天,皇太孫嗣登大位,改元建文。燕王便召道衍同議。 正好當時暴風雨吹檐瓦墜地,道衍拜賀道:「飛龍在天,從以風雨?!?/br> 燕王道:「瓦墮而碎,又怎幺說?」 道衍道:「此瓦碎而無用,是天使蓋造黃屋之兆?!?/br> 燕王心里很是猶豫,于府中獨坐凝思,不覺霍然睡去。 徐妃來到王所,見微風吹來,王髯欲動,頓思相士有須髯過腹之語,乃戲剪 青絲一綹,將他髯逐莖接長,意在開悟燕王,說須長過腹是假的。 誰知燕王豁然而醒,舒手一捋,其須竟如天然生就,直過于腹。 徐妃細細看時,全無補接之痕,詫道:「太奇怪了!大王難道真是天子嗎?」 燕王道:「怎幺說呢?」 徐妃即將接存余發(fā)給燕王看,把經(jīng)過說了一遍,燕王道:「袁珙之言,真的 靈驗了!」 遂召道衍,將須給他看,道衍曰:「發(fā)可為須,王可為帝,天下事要在人為 爾?!?/br> 燕王在道衍的鼓動和謀略下,便發(fā)靖難之變,后來果然做了皇帝,因而對道 衍十分信任,幾乎是言聽計從。 薛瑤光這件事情結(jié)束后,新年一過,人人都傳言薛瑤光要開始公開擇婿,引 得各種人物齊匯京師,京師更是熱鬧了。 王寶兒把薛瑤光的事情說了個大概,其中的很多道理和事情她雖不懂,但因 為欽佩她的薛jiejie的緣故,也是吹得天花亂墜,當然說的都是她自己幼稚的看法。 不過李瑟聽得仍是大贊道:「好個奇女子??!居然十三歲就懂這幺多,和她 比起來,我在十三歲的時候,還是個只知道玩泥巴的臭小子呢!」 古香君道:「瞧你把她贊的,這次人家特意的來請你,你還不趕緊換了衣服 快去?瞧瞧天下聞名的既是才女又是美人的女孩,到底是什幺模樣?!?/br> 李瑟笑道:「我才不去呢!就算她很出奇,可我也不想去,她定是想邀請你 去,礙于情面,順便也邀請了我,我可不去湊這個熱鬧?!?/br> 王寶兒聽了急道:「??!不是?。「绺?。薛jiejie確實是誠心要認識你的,而 且??!這個集會,能認識很多的人呢!為什幺不去?」 李瑟道:「我最怕見人了,你竟然還叫我去。你們?nèi)ゾ秃昧?,我實在懶散?/br> 很?!?/br> 王寶兒道:「哥!你怎幺回事?。∪思铱墒谴蛄吮F钡?,一定能請到你們, 再說,你真不想去認識薛jiejie?」 忽然想起古香君在身邊,這才想起了什幺,便對古香君撒嬌道:「嫂子,我 們只是去認識一些朋友,又沒什幺的,你就讓哥哥去吧!大家一起去,嫂子在身 邊的,怕什幺?」 古香君笑道:「他啊!哪里會聽我的,我是有事情要做的,不能去的,再說 拋頭露面的,我也不合適。李郎要是真不想去,就陪meimei猜謎語好了?!?/br> 李瑟立刻道:「??!我想明白了,我還是和meimei去參加集會好了,其實老是 在meimei家閑逛,盡管meimei家豪華美麗,慣了也就沒什幺意思了,去結(jié)識些朋友, 是多幺好的事情??!」 王寶兒忙道:「好,好。我們立刻去。」 古香君只是抿嘴偷笑。 第十章群英之會 李瑟和王寶兒進去的時候,滿屋的人都已經(jīng)在座了,分成兩列,一人在談?wù)?/br> 著,其余的人都在傾聽。 王寶兒徑直向中間的主位行去,李瑟見中間坐著一個少女和一位白面黑須, 四十余歲的儒者,便不再跟著王寶兒前去。 王寶兒詫異了一下,回頭來拉李瑟,李瑟連忙掙脫,在最末尾的一處空位坐 下,王寶兒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再去拉他,只好噘著嘴,賭氣坐在那坐 主位的少女的身邊。 李瑟料來那女子便是薛瑤光,便仔細看了幾眼,見她容貌秀麗,瓜子臉兒似 玉如花,典雅異常。 只見烏云巧挽斜,兩鬢金釵,娥眉兩道宛同春山,粉面桃腮恰似出水芙蓉, 櫻桃小口相襯一點朱唇,香唇之間配著編貝,十指尖如春筍,雖然坐著,但仍見 楊柳細腰款款,豐姿十分秀美。 李瑟呆看了一下,見她容貌雖美,但和一般女子沒有什幺不同,心想:「她 竟然那幺聰明,真是看不出來,面上瞧,一個嬌滴滴小姐罷了。是了,我真是糊 涂了,難道她長的還和人不同嗎?哈哈,我是犯傻了?!?/br> 他不再看薛瑤光,轉(zhuǎn)眼瞥見王寶兒笑吟吟瞧他笑,似乎有嘲弄他的意思,臉 上一紅,心想:「這丫頭,小小年紀,又想到哪里去了。」 李瑟這才留心這些人在談?wù)撌茬?,這時剛才說話的人已經(jīng)說完,薛瑤光站起 道:「久聞南宮公子才華過人,文武雙全,可惜今日不是比武大會,顯不得公子 的武藝。不過公子精通貿(mào)易,對生意之道必有高論,可否說出來,讓瑤光和大家 一起見識見識?!?/br> 一人聞聲站起,此人虎背蜂腰,修長身材,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朗然笑道: 「薛姑娘縱橫商場,胸有塊壘,計謀韜略勝在下數(shù)倍,我南宮喧可不敢班門弄斧?!?/br> 薛瑤光道:「公子雖然客氣,可是卻不給大家面子,連我的面子也掃了進去, 唉!看來小女子愚魯不堪,是請不動尊神的,真是自討沒趣?!拐f完坐下。 南宮喧笑道:「罷,罷。小姐的言語如劍,在下可承受不起,就斗膽亂說一 氣了,各位見諒?!?/br> 薛瑤光含笑點頭。 南宮喧道:「我家世制鐵器,哪里有什幺學問,只不過負責監(jiān)造,開鑿鐵礦, 然后再按朝廷需要,制造一部分,其余的才流行于世間,可不比趙兄家的生意, 那才是大有學問呢! 進行的糧食買賣我們誰家不需要的呢?我們各位吃的食物大半都來自趙兄家 吧!趙兄的家里,乃豪商大賈,累世大家,挾其金錢,先前收購糧食,買賤賣貴, 每年數(shù)萬金甚至以數(shù)百萬金計?!?/br> 他續(xù)道:「但是最近幾年,每到秋收糧賤時,先以較低的買入價收購大量谷 米,然后轉(zhuǎn)手以較高的賣出價當給王家的典當行,取得質(zhì)錢后再去買糧(好比現(xiàn) 在的批發(fā)商),通過隨收隨當,輾轉(zhuǎn)翻騰。資本無多,營運甚巨的方法,獲利極 大,此種妙計,非才智不高的人絕想不出,令人大開眼界,嘆為觀止,趙世兄就 在座上,大家何不聽趙兄的高論呢?」說完對趙四公子做了個請的姿勢。 趙四公子起身道:「南宮兄這招移花接木之計真是高妙,你的碎玉掌要 是有這樣的功力,那幺小弟可是要甘拜下風了。說到這個做生意,大家都是知道 的,誰也比不過南宮兄家的,不說這個武林的兵器,以南宮家的最為出名,就是 那平常人家用的鍬斧刀鋤,哪樣還不是經(jīng)由南宮家之手的,現(xiàn)在北面戰(zhàn)事不斷, 南宮家的生意那才是紅紅火火,如魚得水呢!」 南宮喧聽出趙銘有挖苦之意,說他家發(fā)的乃是戰(zhàn)爭財,便假意沒聽出來,打 了個哈哈道:「趙兄言重了,似乎我們家的生意有多大似的。要論起生意之大, 誰比得過王家呢!可惜世伯世兄都不在,不能聆聽教誨,真是遺憾。」 他雖然如此說,但廳中之人大部分都知道他說的乃是客套的話,因為他們知 道王老財雖然聰明,但王家的大公子王容,雖名列武林四大公子,可是又胖又肥, 他的名聲是靠王家用錢換來的。 王家不惜大造輿論以及收買武林人物,才使王容得以入選,而王容深居家中, 幾乎都不露面,是以一般的江湖人物和百姓都不知道底蘊。 這也罷了,王容的智慧極低,相傳有人對他說有很多窮人,連飯都吃不著時, 他竟然說,那為什幺不吃rou呢?因而成為笑柄。 趙銘道:「你說起王家,我倒深有感觸,他們的典當行先利用當金折扣賺取 差價,再將收當?shù)募Z食囤積起來,待到青黃不接之際,高價拋售(有如零售商), 只等市價一騰涌,頓取數(shù)倍息,其利也是頗大。再加上各處的錢莊無數(shù),王家的 財產(chǎn)那是無數(shù)的。」 「在全國,王家的當鋪最少有五百家。取利三分、四分,而徽州人經(jīng)營的鋪 小,又少,取利僅一分、二分、三分。人情最不喜王家,亦無可奈何。王家典當 行堅持高利,可是王家還缺錢嗎?如果取利少,徽州典當行還能競爭嗎?我曾問 過王世伯這件事情,他說:」如果不是律法限制,我們還會多取利的?!?/br> (對于典當利率,「明律」規(guī)定:「凡私放錢債及典當財物,每月取利不得 過三分,年月雖多,不過一本一利。違者笞四十,余利計贓。重者坐贓論罪,杖 一百。)」這個我倒有些不明白了,王家這幺大的收入,為何卻如此做法呢? 如果普降利息,再侵占全國,不是利益更大嗎?薛小姐乃當世奇才,請小姐為我 解釋疑問。「 薛瑤光心念一轉(zhuǎn),笑道:「趙公子是考校瑤光來了,我一個小女子,才疏學 淺,哪里能有什幺好見識呢!一些愚魯不算答案的解釋,不知道你要聽不要聽?」 趙銘道:「愿聞其詳。」 薛瑤光道:「其實呢!別看我們四大世家名聲在外,可是俗語說得好:」家 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各人家的困難,各家知,做起事來,也是多受鉗制的。要 想生意做大,可是人手又不足,有時明知道利益很大,可是錢財又不足,各有所 限制,所以呀!外人只是看見好處罷了,卻哪里知道人家的難處呢?「 趙銘和座中一些了解王家的才智之士,立刻都知道了薛瑤光所說的意思,王 家是人手不足。 當然有些人就一頭霧水,不知道薛瑤光說的是什幺,見人人都點頭有贊許之 意,也就跟著胡亂叫好罷了。 這時眾人已經(jīng)高談很久了,主要的人物大都談了一些,再要他們深入地談?wù)摚?/br> 當眾人面,也不太可能了。要知四大世家雖名為一氣,但暗里也是互相爭斗的, 方才趙、南宮二公子也是暗中譏諷對方,人人都是有些察覺的,因而接下來大概 就是飲酒作樂了。 薛瑤光道:「各位高談闊論,令瑤光大開眼界,大家都是當今的翹楚,武林 四大公子之名,果真名不虛傳,今日得見其中的二位,真乃三生有幸。不過,這 里還有一位奇才,大家一定要見識見識的,他是誰呢?」薛瑤光含笑掃了一遍全 場,然后道:「大家先不要急著知道,還是先叫王家的小姐,這里真正的主人, 寶兒小姐給大家猜個謎語吧!」 這下人人都打起了精神,不知還有誰是比四大公子更重要的人物。 王寶兒微笑著站起,笑道:「我要說啦!大家請聽好,二人并肩,不缺一 邊,力見其可,十字撇添。猜四個字,誰要猜到,我生日那天,我就請誰喝酒, 當然還有特別的好處,不過此刻卻不便透漏。」 王寶兒的話一說完,李瑟就立刻低下了頭,雖然這是個字謎,是他比較擅長 的,難不倒他,不過他可不希望猜了出來,然后吸引王寶兒注意,以后受王寶兒 無窮無盡的猜謎折磨。 上次把她的謎語猜出來后,就已經(jīng)很令他后悔了,最好這里的這些人杰們猜 出來,令王寶兒喜歡,去纏著他,好令自己安靜。 李瑟是這樣的想法,別人自然不是。薛瑤光一掃眾人的神色,見南宮喧和趙 銘二人面帶微笑,就知道二人已經(jīng)猜到了,便笑道:「我看這小小謎語也難不倒 各位,南宮兄就把謎底說出來吧!趙兄就算不和寶兒meimei很熟識,以你的才干, 知道謎底也是不難,你就做個裁判吧!」 南宮喧笑道:「這四個字乃天下奇才,可是?」 趙銘道:「不錯。」王寶兒也一臉笑意,大家都知道猜對了。 薛瑤光笑道:「好,這天下奇才四字此人當之無愧,李瑟兄臺,既來之, 為何一言不發(fā),隱于一隅,是何道理呢?難道是不屑于和我們這些見識短淺的人 交談?」 眾人的眼光都隨著薛瑤光的視線,一下子盯住了李瑟。 李瑟萬料不到在這樣的場合,居然會點到自己的頭上,這里聞名江湖的人物, 都是家業(yè)根基頗深的,議論的又是生意貿(mào)易上的事情,怎幺說也是輪不到自己的, 就算再怎幺出人意料,匪夷所思,也是不可能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的。 李瑟一臉茫然,驚訝異常,站起吃驚地道:「小……小姐可是和在下說話?!?/br> 薛瑤光噗哧一笑,真是百媚俱生,雖然她一直都是笑容可掬,卻都是禮貌性 的微笑,雖然可親,卻和現(xiàn)在的真情流露大是不同。 見眾人忽然都瞧著自己,眼光大是迷醉,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內(nèi)斂了 一下,道:「李兄這話奇怪,難道這里還有人和你一樣的名姓嗎?」 李瑟道:「這個……那幺請問小姐,垂詢在下有什幺事情嗎?」 薛瑤光道:「請李公子論述下公子的經(jīng)商之道,好令各位同好開開眼界?!?/br> 李瑟臉色立刻通紅起來,他哪里知道這些什幺道理呢!他尷尬異常,心想: 「真是倒霉,好好的陪寶兒來參加這個什幺破聚會,還不如陪她猜謎語了,要是 比武大會,我好歹現(xiàn)在還有一些武功,可是現(xiàn)在卻參加這樣的聚會,我一竅不通, 還要講話,不是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