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輾轉(zhuǎn)

    爹爹......靳子珺縮在男人懷里，在他頸側(cè)啄吻輕蹭。

    靳溫言呼吸依舊不穩(wěn)，暴露在外的男根抖動著，隨著小腹的痙攣射出一股股稀薄的精水。那是灌進(jìn)自己體內(nèi)的女兒的東西，并著自己的東西，一起在令人眼暈的高潮中釋放出來。

    長時間的射精讓恐怖的快感無限延長，他恍惚覺得自己像是壞掉了。

    靳子珺吻了吻男人被情熱染紅的耳根，手伸下去taonong那根還淌著jingye的東西。最后一點(diǎn)液體被她擠盡了，靳溫言繃緊的身子終于軟下來，無力地靠坐在床頭。

    迷亂的情潮褪去，大腦重新開始運(yùn)轉(zhuǎn)。

    下身被yin濁的液體沾染，濕冷冷的。披散的青絲被汗液打濕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但這一切的不適都比不過他心底的茫然和惶惑。

    他竟真的就這樣半推半就，和女兒行了云雨......

    靳溫言很清楚，最初他的確是被祥紋逼迫，被她的論調(diào)說服，多年以來刻進(jìn)骨子里的認(rèn)知讓他放棄了反抗。但那之后的事情卻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所能控制的了......不管是何種方式，他都愛著她。也許這一生再不會有第二個人讓他懷抱這樣濃烈的情感了，他沒辦法用惡劣的態(tài)度對待她，只要看到她就會生出喜悅來，連心臟都柔軟起來。

    他恐懼她口中那個不再彼此依偎的未來，不忍看見她的不安。

    理智剝離出去，在一旁凝望著他，看著他順從本心的話語和行動，清醒地注視著他的沉淪。看著曾經(jīng)不染淤泥的自己，邁步踏進(jìn)深淵。

    他承認(rèn)了對女兒的愛欲，掉進(jìn)悖德的罪孽。

    靳子珺一直以來的渴望如愿以償，連日趕路的疲憊也涌了上來。她感受著男人的氣息和體溫，身心饜足，險些在他的心跳聲中睡過去。

    靳溫言心中百味陳雜，面上卻絲毫不顯。他拿過帕子簡單擦了擦兩人身下狼藉，摸摸女兒面頰。

    阿珺，先別睡，我燒點(diǎn)水洗一下。

    靳子珺睡意朦朧的撒開手，躺倒在床上，身上被蓋了條薄被。

    外間一陣輕響，很快男人端了盆熱水進(jìn)來。

    看著像是已經(jīng)睡著的女兒，他無奈一笑，投了帕子給她擦臉，然后簡單擦了擦身上。擦到下身時，他又紅了耳朵，只能別開眼睛草草了事。

    重又給女兒蓋好被子，他遲疑片刻，還是選擇了就地脫掉方才套上的里衣，開始整理自己。

    男人不在，靳子珺本就睡得不實(shí)，只是瞇著小憩。剛剛也是起了壞心思，偏不睜眼要他再羞上一回。

    此刻她睜開眼，正撞上男人衣衫滑落，漏出光潔的脊背。她順勢湊過去，邊在那誘人的背上烙下個吻，邊伸手接下他手里的帕子，從他胸前擦到小腹。

    男人又緊張得繃緊了一瞬，阿珺？

    爹爹幫阿珺擦了身子，阿珺自然也要幫爹爹擦咯。

    靳溫言不自在地捉住她亂動的手。

    不用你，我自己來......

    靳子珺笑得純良：那可不行，阿珺是孝順爹爹呢。

    她把男人拉倒在床上，里里外外擦了個遍。確實(shí)規(guī)矩且細(xì)致如果靳溫言沒有被擦得皮膚透紅，眼里帶淚，氣息不穩(wěn)......就更是父慈女孝的好榜樣了。

    靳溫言在昏沉夜色里注視了女兒許久，但他終歸是好些日子沒睡好了，最后還是倚著女兒溫?zé)岬纳眢w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早靳子珺醒來時，男人還沉沉睡著，怕是累狠了。

    她原本是想著今天先去蘇氏商行，調(diào)整下個季度的計(jì)劃。

    但眼下......她看著男人的睡顏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欣然，最后悄悄偷了個吻，放柔動作去了廚房。

    靳溫言夢到了少女熱滾滾的身子壓在自己身上，一片潮熱。他在昏沉的情事里沉浮，看著床榻上面的帳子。那帳子逐漸扭曲又清晰，模樣陌生中又帶了分莫名的熟悉。那熟悉感讓他心底惶惑。

    帳子慢慢和某個深埋在記憶里的場景重合了。他那時也看到了這方床帳，然后呢......？然后......花花綠綠的人影闖進(jìn)來，都看不清臉，但是那目光如同刀刺，嘈雜的叫嚷回蕩著，說著小門小戶就是沒有教養(yǎng)，但那罵聲漸漸變了，重復(fù)著說著悖德、luanlun，他在紛亂的叫罵中努力去看身上女兒的臉......然后猛然驚醒。

    他還沉浸在莫名的情緒之中，有些茫然地看著頭頂上材質(zhì)樸素的床帳，夢里那方帳子的模樣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

    房門一聲輕響，靳子珺端著飯食走進(jìn)來，見他醒了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我好久......咳，我第一次做，不知道怎么樣。

    人間煙火的溫暖氣息涌過來，打破了他初醒時的空茫。他輕笑出聲。

    不過離家月余，連飯都會做了？

    靳溫言接過筷子，挑了一筷面條。本來是想著無論怎樣也要說好吃的，誰知入口味道剛好，口感上也吃不出初學(xué)者的樣子。

    看著男人有點(diǎn)驚訝的模樣，靳子珺心底難免浮現(xiàn)出點(diǎn)小驕傲來。快二十年沒做過飯，但練一練手感還是很好找回來的。

    當(dāng)初一個人生活，雖然不覺孤寂，但偶爾對著自己做的飯菜，還是會覺得無趣，似乎缺了那樣一個評價它味道的人。

    此刻像這樣看著靳溫言擺著他那一貫的好教養(yǎng)，一口口吃盡自己做的飯，她覺出種另類的滿足來。

    靳子珺就這樣盯著男人吃完最后一口，突然湊過去咬上他的唇。

    男人顯然還是沒能適應(yīng)角色的轉(zhuǎn)換，整個人都很僵硬。好在靳子珺只是淺淺吻了下，他忍住了沒有推開。唇分時男人明顯松了一口氣。

    靳溫言把手上抓著的碗擺好在托盤里，別著眼不看她，嘴里轉(zhuǎn)移話題，說著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怎么突然撲上來......碗扣了怎么辦？下次別拿到床上吃......

    靳子珺笑得滿足。

    我很久之前就想這么干了......不是好奇我為什么總是要等你吃完嗎？爹爹，你不知道你那種清雅的規(guī)矩感有多誘人......

    又成功調(diào)戲得男人紅了耳朵，靳子珺這才出門。

    蘇家給她的契書是很優(yōu)越的，給她的股份分紅如果放在現(xiàn)代，可以說她靳子珺是蘇氏商行的大股東了。而她所做的基本上只是在改良營銷和商品，要說本金她是一點(diǎn)沒有的。

    所以她幫蘇家做事也屬實(shí)盡心。

    去過了商行，也就卸下了一大擔(dān)子，原本靳子珺正輕松的走在街上，邊想著這次礦山，邊考慮著要不要帶點(diǎn)吃的回去，迎面卻撞上了一個人，一個她們彼此都相看兩厭的人。

    是尹清怡。

    二人對上了視線，青衫女子開口招呼，子珺。好些日子沒看到你了，你爹爹說你進(jìn)京趕考了，這是回來了？

    靳子珺端著笑臉迎上去。

    尹小姐。這段日子多謝您照應(yīng)爹爹。

    怎么如此客氣，這話就太生分了。

    受了別人幫助，致謝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Ｕf起來，這些年我們二人也給尹小姐添了許多麻煩，實(shí)在慚愧......好在子珺如今有了出息，往后便不多打擾了。

    尹清怡一怔。這是何意？

    子珺有幸，在上京城置辦了房地，可以接爹爹安家。不日便要啟程，原還想著找個時間要去醫(yī)館辭行，這下子倒剛好。

    上京？！尹清怡愕然開口。搬去上京，你可知溫言他......

    靳子珺臉上的笑淡了下來。尹小姐，還請注意稱謂，莫失了禮數(shù)......他的事子珺心中自有成算，尹小姐不必多慮。爹爹還在家中等我，容子珺先行一步。

    語畢，靳子珺不再多留，一禮轉(zhuǎn)身離開。

    尹清怡在原地久久望著她背影，消化著突然的信息。

    對于靳家女兒的敵意，她其實(shí)有些察覺。最開始她以為是小孩子的占有欲，對可能搶走家人的存在本能的感到排斥......但這些年來，靳子珺對她隱隱的敵意從未消減，隨著小丫頭逐漸長開，她時常會覺出幾分違和。

    她是欣賞靳溫言的，從他少時揚(yáng)名直到今天，歲月和苦難并未削減男人的風(fēng)姿，反倒醞釀出更為惑人的醇香。

    那種山崩于前面色不改的氣度和淡然，難以在世間男子身上得見。原本只是朦朧的欣賞，卻在相處中日益沉降。盡管自己也到了成婚的年紀(jì)，但見過鸞鳳的風(fēng)姿，青雀又如何入眼？

    她想著他總不能畢生孤苦一人，多年相助相伴過來，他總能看見一直守在身后的自己......她一度是這樣以為的。

    但如今，初長成的少女要帶走他了。少女那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讓她更覺怪異。

    尹清怡在床上枯坐了一夜，曾經(jīng)和靳家父女相處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xiàn)。她總是關(guān)注著靳溫言，而忽視了跟寵一樣的小姑娘，現(xiàn)在回憶起來，那丫頭偶爾顯露的敵意根本什么不是什么占有欲，那分明......是嫉妒！她心臟因這個猜想狂跳起來。

    她早該注意到的......那個女孩總是帶著過分早熟的沉穩(wěn)，黑沉的眼里偶爾露出的敵意她只以為是難得的孩子氣。

    她終于明白了是哪里違和，小姑娘對靳溫言的態(tài)度確實(shí)親昵，但少了面對長輩的敬畏，那不是尋常的女兒面對父親的態(tài)度。那敵意更像是在不滿，不滿她可以用合理的身份去追求男人。

    靳溫言知道嗎？這樣大逆不道的情感......

    他一定是不知道的，那樣清雅的如玉君子，必不可能容忍這樣的污糟。

    等等......靳子珺說要帶他去京城。

    她瞳孔緊縮，做了最糟糕的猜想還說要她不必多慮，怕是那罪女已經(jīng)知道靳溫言在上京名聲盡毀，一旦哄他過去，到時男人還不是無依無靠任人拿捏？

    萬萬不可！

    尹清怡心下難寧，暗自做著打算，決心明日一早就去找男人詳說，不教他被騙，落入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