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28 這一覺睡得實在是漫長。 幸好是周末,不然這一天一夜的瘋狂zuoai,簡硯并沒有自信能順利在第二天站在講臺前一絲不茍地為學(xué)生們講課。 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沒有。 在昏睡了十幾個小時之后,兩人終于餓醒,寧耐酸爬起來找吃的,簡硯拿起手機(jī)看了看,卻看到上面數(shù)十個未接來電都來自辦公室和主任。 她又瞄了一眼時間,暗道:不好。 已經(jīng)周一的十二點了,上午的那一大節(jié)課 正準(zhǔn)備打電話給同事問一下時,辦公室的另一名老師打來了的電話。 喂?簡老師嗎?您沒什么事吧,上午大家都沒聯(lián)系到您,還怕您出了什么事呢? 嗯?小王老師。我沒什么事,咳我就是有些感冒,咳咳吃了藥,睡過了頭。簡硯迅速在腦內(nèi)想著怎么辦,三秒過后,她只想出了裝病這個方法,壓低了聲音,說著話。 可能也得益于前一天叫得太多,此刻她的嗓子啞得不像樣子,聽著還有點嚇到了電話那邊的小王老師,本來準(zhǔn)備讓她下午還一節(jié)課的話都沒說出來,只是囑咐她好好休息。 順勢,簡硯借著這個借口直接跟學(xué)校請了幾天假。本來大學(xué)老師請假不是那么簡單,但是她嘶啞的喉嚨還是唬到了不少人,主任大手一揮就批了她三天假。 等她解決完學(xué)校的事情,寧耐酸已經(jīng)煮好了兩碗青菜雞蛋面出來。 冰箱里沒什么東西了,等下你去學(xué)校我就去采購一下,給家里補(bǔ)充些東西。說著寧耐酸眉頭蹙了一下,她感覺自己的眉心被什么蟄了了一下,用手去摸卻什么都沒有。 坐在她對面的簡硯卻看到了她額間一閃而過的黑色陰影,心下一沉,本來放松的心情瞬間又緊繃了起來。 你怎么了?察覺到愛人的情緒低落下來,寧耐酸趕緊放下手中的筷子,關(guān)切地問:是不是我前天太用力了?弄疼你了?都是我不好,我我沒法控制自己,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就是忍不住想要你我以后會忍住的。要不下次我再這樣,你把我鎖在房間里?這樣我看不到你就不會傷到你了。 真摯而樸拙的話語。 簡硯雖然身下及其不適,但是還是笑著看著她,握住她放在桌上有些無措的手,手指還捏了捏她的掌心,嘴里安慰著她:傻瓜,我不痛的,我還很舒服呢~畢竟我家小女朋友性能力一級棒~ 說完還俏皮地笑了一下,想要緩解寧耐酸的所有不安。 那你為什么突然一下情緒太高了?寧耐酸沒那么容易被糊弄,她知道這兩天的自己有多粗暴,簡硯身體有不適是很正常的。但是她既然否認(rèn)了,那就應(yīng)該不是這個原因。 我啊就是家里面有一些事,我得回家一趟,這幾天都不能陪你了。 回Y市嗎?什么時候走?今天就走嗎?待幾天?我去幫你收拾行李吧。聽到這話,寧耐酸剛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作勢就要往房間走。 坐下,吃面,我餓死了,吃碗面我們兩一起收拾。 哦。這下,得知簡硯要回家一段時間后,心情不對勁的就換了一個人。 簡硯看著她,心底的自責(zé)越來越深。 阿寧,對不起,我這次回去會想辦法解決你的難受的。 在寧耐酸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簡硯終究是坐上了回Y市的高鐵。 Y市離燦江不算遠(yuǎn)也不算近,坐高鐵大概是三個小時的樣子。 就為了這不長不短的三個小時車程,寧耐酸在簡硯的ipad里下載了舒緩的音樂也下載了溫馨的電影,給她準(zhǔn)備了毛絨絨的耳罩和休息眼罩。當(dāng)然也沒忘了趁著這個機(jī)會遞上自己織的那條圍巾。 你親手織的?簡硯怔怔地看著寧耐酸手里捧著的紅色圍巾,眼神透露出驚喜慢慢。 嗯!寧耐酸重重地點頭,眼底是滿是小心翼翼地期盼。 那有些擔(dān)憂地眼神讓簡硯忍不住心酸。 原來自己跟她在一起這么久,她依然還那么沒有安全感 看她沒有接過圍巾,寧耐酸的表情漸漸變了樣,她有些不安地說:你不喜歡嗎? 簡硯看著她,湊上前去,稍稍踮起了腳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喜歡,你幫我戴上好不好? 好! 坐在一等座的車廂里,簡硯把圍在脖子上的紅色圍巾取了下來,拿在手里,手指細(xì)細(xì)地摩挲了一番。 腦海中是這幾個月來與這人相處的每一個片段,開心的、無語的、暢快的、顫抖的,簡硯記得清清楚楚??墒沁@些回憶并沒有給她帶來太多的快里,更多的是無法排解的糾結(jié)。 她能感受到這條不夠打眼甚至針腳有些錯亂的圍巾到底承載了一個二十五歲從未戀愛過的女人的多少心意。 這一切都太沉重了 簡硯的心亂得很,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所有關(guān)心與擔(dān)憂是不是全都因為當(dāng)年那一次意外帶來的負(fù)罪感,抑或是自己真的也從心底開始真正的在乎一個人的所有。 一開始,簡硯還很堅定自己是為了擺脫愧疚感才與她在一起,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去安撫、緩解她的異常和痛苦。可是現(xiàn)在簡硯不敢肯定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都出自于內(nèi)疚。 寧耐酸給自己的所有溫柔、體貼、關(guān)心與高潮,還有因為自己的一個表情而波動的情緒,都讓簡硯無法忽視,甚至在隱隱的愧疚中有了些甜蜜,自己還樂于享受。 簡硯垂下了頭,把自己的臉深深埋進(jìn)了那紅色的圍巾中,她嗅著屬于寧耐酸的氣息,心中復(fù)雜萬分。 聰明如她,也不知道怎么去處理自己的這段感情。 如果說自己真的愛她,那她們會有未來嗎? 自己夠資格嗎?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才是害她變成別人嘴里怪物的直接原因她們之間的感情還能夠繼續(xù)嗎? 她會恨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