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繩
頸繩
楊柳進屋的時候臉頰被吹得泛紅,楊林還沒睡,專注在廚房熱牛奶,回頭看到她在燈光下通紅的臉頰,便問:風大? 嗯。 楊柳抬眼看他的背影,他只說:戴圍巾口罩。 她的衣櫥有一面墻大,連他的衣櫥都是她的夏裝,等到夏天了再換到她這里,冬裝搬走。楊林的衣服可憐地被擠在角落一排,長年累月就是那幾套,他穿工作服的時間比楊柳穿校服的時間要長數(shù)倍。 楊柳拿出駝色和深黑色的圍巾,把黑色的給他放在玄關(guān)的衣架上,自己則將駝色的款式同大衣放在一起。 她很著急,昨天被他吹氣之后就心癢癢,更別說今天考得不錯,興奮度爆表,交代他要去洗澡,也沒聽到楊林說一會兒再熱牛奶的事情,轉(zhuǎn)身便沖向了浴室。 她洗好后神清氣爽,下了晚自習到家就已經(jīng)十點多了,更別說洗漱結(jié)束直奔十一點,早讀在六點,她睡眠時間很短,連自娛自樂都要掐著點。 楊柳忘記了喝牛奶的事,裹上長款的睡裙便從床底下把偷偷買的小玩具擺出來,帶上耳機架起手機,兩手解放后便將繩索照著手機的教程開始捆綁。 楊柳覺得自己有性癮,尤其是性虐方面,讓她興奮到難以自拔,她從青春期開始就慢慢熟知這方面的知識,現(xiàn)在繩子束得頗為熟練。 因為房頂沒有可掛的地方,她便把繩子繞在床頭,楊柳里面什么都沒穿,四肢纖瘦,rou全長在了胸和屁股上,平時穿著寬大的校服很難察覺,現(xiàn)在布料軟塌塌地貼在她的身上,能看見少女玲瓏的身體。 楊柳將繩子繞上自己的脖子,冬天能成功遮掩捆綁的痕跡,她明天還要帶圍巾,便束得緊了一些,繞了兩匝之后她束了個繩結(jié)就開始纏繞身體,剛繞到胸口還沒系結(jié),門就被楊林敲響了。 楊柳這才想起來,她沒有喝牛奶。 楊林給她立了幾個不能違背的鐵規(guī),其中之一就是睡覺前要喝牛奶,楊林固執(zhí)地認為這樣會讓她長高。 楊柳嚇得后背出汗,想要先把手機關(guān)了,一個翻身就從床上滾了下去,繩子繞著她的身體捆了一圈,楊林聽到里面的動靜,皺著眉晃門,問她:怎么了? 里面分明有什么東西摔下來的動靜,卻聽不到楊柳說話。 楊柳掉下來時繞著脖子的繩子幾乎纏死,再加上她有些慌亂,又繞了兩圈,更難以解開,她摔下的位置怎么折騰都站不起來,反而讓脖子上的繩子越纏越緊。 她不是沒聽說過玩性窒息將自己玩死的,但她不想楊林看到她這樣死了。 楊柳奮力掙扎,兩手抓著脖子,窒息到頭腦充血,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時間。楊林不管怎么敲門都得不到回應(yīng),情急之下只好拿備用鑰匙把門打開了,一進屋就看到昏暗的房間下只有手機微弱的亮光,他打開燈光后看見她,腦袋一昏。 他不是沒聽過臨近高考學生自殺的事情,之前他工作的那個工地就有個女孩從頂樓跳下來,身體砸得稀爛,聽說女孩兒還被養(yǎng)父性侵過?,F(xiàn)在他看到楊柳這樣繞在脖子上層層的繩子,他沒法往別處想,只能想到她要自殺。 楊林跑過去給她解繩子,楊柳被勒得流淚不止,還咬著牙不讓口水流出來,嘴里都是血腥味兒,楊林解了半天毫無動靜,只能顫著手去翻她文具袋里的剪刀,剪斷和床的聯(lián)系,繩子應(yīng)聲而斷,楊柳終于得到一絲喘息。 她差點翻白眼死過去,在被勒得昏頭轉(zhuǎn)向的時候,她只聽到楊林沙啞急切的聲音,一聲一聲地叫她的小名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