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情欲孽海
6/情欲孽海
6/ 又是你,胡姑娘。謝九霄聽見自己這樣說。 這次女子身上不再是那一層薄紗,而是紅衣罩體,修長的脖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不盈一握的纖腰上束著金織云紋的腰帶。 她牽著謝九霄的手在層層的紗幔中穿梭,謝九霄微微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身前這人勻稱白皙的秀腿赤裸著,一雙玲瓏玉足亦是如此,而左踝間綁了一顆金鈴,隨著她的步伐泠泠作響。 輕紗撫過謝九霄的面龐,清冷卻惑人的聲音問她,那你呢,你是誰。 她還能是誰,不是謝九霄嗎? 謝九霄是誰。 謝九霄就是謝寧啊。 那謝寧又是誰。 雖著人牽著,但謝九霄心里卻沒有一絲恐慌,而是很堅定地往前走,然后就在下一刻,被重重往后一堆,落在了柔軟的床榻之上。 是啊,謝九霄是誰,謝寧又是誰? 紗帳層層疊疊,看不透外面,眼前只有純白的絨被與火一般紅艷的胡姑娘。 謝九霄想起身,胡姑娘就傾下身子,柔若無骨地壓在她身上。 謝九霄想開口,胡姑娘就張開了口唇,含住了她的。先是銜著下唇舔弄,然后順著唇縫入侵齒間,輕舔吮吸,來回挑逗。 津液在你來我往之中交換,紅唇貼著輾轉(zhuǎn)廝磨,謝九霄終于不再想動了。 身上的人跪坐起來,緩緩拉開了自己的腰帶,腰帶掉落的一瞬間,她的衣服也完全散開了,胸前兩團渾圓上的粉嫩茱萸暴露在了空氣中,細腰緊致,肌膚似玉似瓷,腹上小巧的臍,其下是稀疏卻規(guī)整的黑色蔓草。 謝九霄的衣服已不知道去了何處,她眼眸被一層水汽遮擋,她看那人是朦朦朧朧的,口中留著她的味道,她應該是意亂情迷了,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去舔留在嘴角的味道。 胡姑娘沒把紅色的衣袍脫下,而是再度俯身,伸出舌尖舔著謝九霄的唇角,謝九霄的舌尖便拂過她的舌,兩個粉潤的舌便在空氣中交纏,試探彼此。 對于即將發(fā)生的事,謝九霄好像知道,但好像又不知道,那種迷茫的感覺又蒸騰起來了,隨之的是一種隱秘的希望,腿便在這不知不覺間打開了。 柔嫩的手在她的身軀游走,自上而下,自淺而深。 胡姑娘本是伏在她正上方的,之后整個人往下褪,親吻也往下延伸,直到她的腿心,最后成了拜伏的姿勢,從上往下看去,更顯得腰肢盈盈,臀峰柔美,那一件紅衣又是恰到好處的欲脫半脫,格外引人遐思。 謝九霄被溫暖濕潤的感覺包圍,仿佛徜徉在長白山上終年熱意慢慢的泉涌。 從未被人染指的地方十足地敏感,胡姑娘的舌尖在腿心玩弄不到一會兒,酥麻便從謝九霄的腿間上升,淹沒她的頭頂。 胡姑娘再次爬上來,唇舌纏繞住謝九霄的,奇怪的味道涌入她的口腔,可謝九霄管不了太多了,她的神思仍在天外。 直到蝕骨的呻吟出現(xiàn)。 看這里~胡姑娘這樣說。 她坐在了謝九霄的跨上,大大張著腿,以至于她腿間的風景一覽無余。她的另一只手掌撐在了被褥上,肢體往后微仰,另一只手放在景色中間。在這之前她玩弄挑撥的是謝九霄的,此刻卻是她自己的。 花瓣上已經(jīng)滿是水露,或許在一開始哪里就濕潤的,等著人去采摘。而隱藏在花瓣之中的細縫似乎在蠕動著,渴望將什么容納包裹進去。 實在是水極了。謝九霄在迷蒙之中想到,畢竟胡姑娘的手上全是花液,甚至滴滴答答地順著精致的腕骨流下,滴在自己的小腹上,蓄成一汪水。 又像是一朵云,源源不斷地凝成雨水。 而就在下一刻,這朵云便碰上了謝九霄的,是那樣的貼合,又是那樣地令人心神蕩漾,煙花在謝九霄的腦海中炸開,或許就連胡姑娘也沒嘗過這樣的味道,高亢地尖叫出聲,連綿在謝九霄的耳畔。 云朵奮力地碾磨著彼此,絕不怕揉壞,只是抵死的纏綿,上位者在挺動著腰身,撞擊的是另一具軀殼,也是另一個魂魄。 快意在蓄積,讓人神往的遠遠不止天上仙境,還有情欲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