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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26 喝茶

    

Chapter 026 喝茶



    Chapter   026   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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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談結(jié)束后,單渡手下帶的分析師發(fā)來的一家公司申請上市的申報表,她沒查收,先問了一句:容錯率是多少?

    對面回得很快,也很謹(jǐn)慎,百分之二十。

    在投行,這個容錯率簡直是尋死路來的。

    單渡這幾年脾氣煉得無比從容,但在工作上有自己獨特的節(jié)奏,命令給下去:三點前,我要收到一份容錯率為零的申報表。

    三點,指的是凌晨三點。

    發(fā)完,她正準(zhǔn)備收手機摁電梯,卻不慎撞上一具結(jié)實的胸膛,隨之而來是散開的咖啡液,濺出來到處都是,尤其是白得發(fā)亮的襯衣最為遭殃。

    她用一秒看清楚面前人的臉后,很快恢復(fù)常態(tài)的鎮(zhèn)定,迅速開口:不好意思。

    庾闕微微頷下首,面上表情卻很難辦:沒事。

    眼看咖啡撒了一手,單渡也不能置身事外,從包里找出紙巾遞給庾闕:擦下吧。

    庾闕另一只手上還拿有文件,并不方便。

    介意幫忙嗎?他詢問的很謙遜,帶有實在不得已才麻煩人的口吻。

    單渡遞紙巾的手停著,咖啡漬從他手上滴下來,記憶中的某一畫面被觸及到。

    庾闕從她的反應(yīng)中讀出了拒絕,于是也不強人所難:不用了,謝謝。

    單渡皺眉,她沒什么好別扭的。

    正當(dāng)庾闕要收回手的時候,她抽出一張紙,另一只手抓起庾闕的手臂到跟前,像完成一項工作似的利落干脆地擦拭。

    動作不輕,卻很仔細(xì)。

    庾闕:謝謝。

    單渡沒看他,也沒答,擦完便收回了手。只不過手還在半途就被人握住,那只手寬大卻指骨分明,握住她的手短暫包住兩秒,而后緩慢的從她手心里拿走那張擦拭用的紙巾。

    單渡站直,才發(fā)現(xiàn)沒摁電梯,伸手摁下。余光將庾闕扔垃圾的動作看進眼里,只見他又重新拿出一張紙巾出來進行二次清理。

    這個男人,年近四十,身型峻拔,面容冷俊,語速溫和輕緩,給人易靠近又不易接觸的神秘吸引力,如她見他的第一眼。

    下電梯的期間雙方都沒有打破沉默的意思。

    如非必要,否則絕不多泄露一分情緒。

    -叮咚。

    電梯抵達地下停車場。

    庾闕后一步踏出電梯,因為速度相當(dāng),兩個人隔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庾闕的話她自然能聽見。

    他問:你住哪?

    此時此景,和她當(dāng)初在酒吧搭上他說的第一句話如出一轍,她問他的是,今晚有空嗎?

    飲食男女的習(xí)性,她丟了好幾年了。

    但,身體上的記憶是永久的。

    唐拉雅秀。她道出酒店的名字。

    庾闕:我送你?

    單渡腳步徑直往司機所在的方向走,車前停下,率先拉開車門,出于賓客禮儀般,又像是邀請:歡迎去喝茶。

    *

    喝茶是幌子,無非是她邀一個男人回酒店的借口罷了。

    一個男人   ,除庾闕以外的也會是如此。在還沒到酒店的時候單渡就理清楚關(guān)系等式。

    直抵48層商務(wù)套房,單渡開門讓庾闕先進,后者也落落大方,將東西整齊擺放至置物柜上,再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單渡正在脫衣服。

    先是西裝外套,而后是襯衫、褲子、襪子、胸罩、內(nèi)褲、直至一絲不掛。

    門閉上的那一瞬間,他們就該是這樣坦誠相見的方式。

    庾闕正在松領(lǐng)帶。

    倏然頸間傳來一股拉扯的力度,單渡拉著她的領(lǐng)帶將他整個上半身朝她拉近,近乎臉貼臉。

    她揚起一抹輕佻引誘的弧度,視線從他的眼皮往下,路過麥色的肌膚、頸動脈、喉結(jié)、而后落在領(lǐng)帶上,動手幫他解。

    與其說解,更像是急不可耐的扯。

    庾闕沒攔她   ,任由她在他身上的所有動作,她將身體壓過來,身后抵到柜子,她便用牙齒咬開他胸膛前兩顆紐扣,雙手扒開,臉貼上去,輕柔的呼吸軟軟的落在上面,像瘙癢。

    將襯衫的下擺扯出來,而后解掉皮帶,她的手直接了當(dāng)?shù)纳爝M襠部,一把握住已有反應(yīng)的硬物。

    她滿意的咧唇,和他交匯一個眼神。

    意思是,你硬了。

    庾闕將她這一系列的動作都看在眼里,看上去是熟練的,卻因為過于猴急而泄露出她在試圖掩蓋什么。

    下半身褲子著地,金屬皮帶扣與地板發(fā)出一道清脆碰擊聲。

    他戛然握住她的手臂,一扯將她與自己的位置對調(diào),換他壓住她的姿勢。

    她眼底閃過一絲意外,隨即浮起幾分玩味的笑。

    相比庾闕臉上的表情就很死,干干凈凈的沒有痕跡。

    也就在剛才的那一個動作,他已經(jīng)握住她的兩只手,被他一只手抓在身后,從她身上拿走行動權(quán)。

    他這才從頭到尾的將她掃視一遍,他不擅長也沒興趣對裸體做出評價,但這時候他有這個耐心,身材不錯。

    像第一次見面的炮友,對另一方姣好的身材發(fā)出衷心的評價,在雙方心情愉悅下,以增強稍后交合中的體驗感。

    單渡挑眉,算是做謝謝夸獎的回應(yīng)了。

    庾闕踢開她微張的腿,另一只手往腿間伸進,一次性沒入兩指。

    仿著剛才單渡的嘴角弧度,望以她一眼。

    意思一樣,她濕了。

    兩指加到三指,洞xue有些緊,進去的時候并不太容易,但庾闕的動作沒仁慈可講,強擠了進去。

    單渡咬唇,也止住差點脫口而出的喘。

    庾闕俯身咬她胸前的rutou,舌頭繞著打圈,手指在洞里攪她的水。

    讓她越來越濕,直到一塌糊涂。

    身體是最誠實的。

    比如它此時就告訴庾闕,她已經(jīng)很久沒做過了。

    往上,庾闕張口咬住單渡的耳垂,啞聲:有套?

    單渡掙了掙被他抓住的手,沒成功,但并不影響回答:當(dāng)然。

    庾闕又問:還有什么?

    換做別人大概聽不懂,但單渡的情趣知識可以說是被庾闕帶出來的。

    她反問:你還想有什么?

    庾闕不太喜歡她這樣子看他,太艷麗、也太尖銳、像看他才是盤里的獵物。

    松手握住她的肩,將她整個人翻過去,背朝自己。

    就當(dāng)她的回答是沒有了,回:有人夠了。

    勉強的口吻可真沒讓人愉快。

    在庾闕就要從身后插進去的時候,她撐著柜面,突然扭臀,錯位了。他沒插進去。

    單渡噗嗤笑出聲來。

    很快。

    啪。臀上響起巴掌聲,力度很快就在肌膚上落下紅痕。

    庾闕不喜歡在做的時候開口,扭正她的屁股,一只手摁在她的背上,另一只手又在她的臀瓣上落下一掌,比方才更響。巴掌印左右對稱后,庾闕滿意了。

    單渡較勁似的,挨了兩巴掌后偏就不要這個姿勢,扭著側(cè)過身來,面朝著庾闕,眼底蘊著yuhuo與執(zhí)拗。

    指尖緩緩?fù)?,腿張得更開,整個人坐上低柜,指腹停留在xue口處打轉(zhuǎn),盛情邀約的姿勢,又是不容商量的口吻:進這里。

    眼底流轉(zhuǎn)的情欲似無形的藤,一點點蔓延過來,緊抓住庾闕。

    他盯著那雙眸子,聽從某種召喚似,撞進那張微張的xue口,和她合二為一。

    這種充實和溫?zé)?,讓他靈魂著地,慢慢涌回到他身體里,逐漸回溫,感受到時間和萬物。

    他不想承認(rèn)這種感受,以及背后單渡存在著的關(guān)鍵性。

    單渡的頸被他握在手心里,摁到身后的墻面上,下身激烈的抽插讓她的臉色迅速漲紅。

    但她眼角始終都銜著笑意,略帶著刺。

    像是場博弈,雙方都不留余力。

    每每庾闕快要射的時候,單渡都比他更先一步反應(yīng),將他的yinjing從洞里抽出,手握上去,輕輕的摩挲,引出的白色液體染得她滿手都是。

    她舉起手給庾闕看,還是笑的,卻沒話。

    這場臨時起意的性事,雙方都有在盡職盡責(zé)。

    庾闕撇開她的手,忽略那張沒多大表情的臉,從他額前細(xì)密的汗?jié)n可以看出他盡興了。

    單渡也不計較他不言語,裸身坐進沙發(fā),自己抽出紙巾擦腿間的液體。

    還能同時盡到地主之誼,伸手一指:那是浴室,如果你需要的話。

    她沒看他,庾闕倒不見外,真進去沖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房間里yin糜的曖昧氣息還在,除了單渡自己身上簡單多披了件酒店的衣袍外,其余都還是一片凌亂。

    格格不入的是,她還果真泡起了茶。

    他記得,她邀他的時候便是以喝茶為由。

    察覺到他在看她,單渡便也沒拘謹(jǐn),睡都睡了,再談這些就過于矯情。

    單渡擺出兩只茶碗,倒茶的姿勢像模像樣,是老手了。

    庾闕有點意外。

    不知是察覺到他的意外,還是遞茶給他時總要說點什么才好緩解此時的氛圍,她解釋了一句:年紀(jì)大了,喝酒傷身,喝茶吧。

    庾闕皺眉。

    單渡立即意識到話里的歧義,笑笑:我是說我自己。

    庾闕接過后沒喝,原處擺回到茶幾上。

    或許真是年紀(jì)大了需要適當(dāng)?shù)膼酆昧?xí)慣來修身養(yǎng)性,他在前幾年也研究起了茶道,近來也有喝茶的習(xí)慣。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并沒和單渡喝茶的想法。

    太怪異。

    他已經(jīng)穿回了來時的那套衣服,除了還濕著的頭發(fā)能證明發(fā)生過什么外,他就真像是純粹來喝茶的。

    單渡自顧自捧著茶杯喝,有話沒話的開腔,無聊似的:都結(jié)婚了,平時背著你老婆這樣出來玩不好吧?

    視線又自然而然的往庾闕無名指上掃一眼,空的。哂笑聳肩:看來另一半的包容性很大。

    如今婚姻都危險,因為種種原因聯(lián)結(jié),唯獨缺乏感情,所以總需要外在的羈絆讓這段脆弱的關(guān)系看上去強悍。

    譬如成功男士在外應(yīng)酬總會被女方要求佩戴婚戒以宣示婚姻狀態(tài)。

    雖說庾闕低調(diào),但不至于另一半如此大方。

    單渡呷一口茶,果然時間倉促下出的成品會欠缺火候,不夠味。

    起身,也不喝了。

    見庾闕站著,也沒要走的意思。

    她征詢:要送嗎?

    庾闕接的還是她上一個話題,說:我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