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蘇羨懷里哭
躺在蘇羨懷里哭
蘇羨眼疾手快閃電般用被子裹住簌柔的身體騰空而起,同時順勢抓起放在床邊的劍,當(dāng)即在劍上運足了內(nèi)勁,利劍朝刺客飛去,一招命中刺客喉部,刺客血噴而出剎時身亡。 武清與暗衛(wèi)隨后進來,稟告抓住了兩個刺客,其余的刺客已經(jīng)逃走,問如何處置被抓住的刺客? 蘇羨面上雖沒什么表情,語氣里卻帶著絲絲怒意:看好不要讓他們自盡了!明日押回去審問。 又喚來小二,讓小二換了一間房。 一直到蘇羨把簌柔重新安置好,她還沒緩過來,身仍在打哆嗦,臉色蒼白無血,腦袋還處在刀光風(fēng)馳電掣般朝她刺過來的畫面。 她煞白的小臉上眼角緩緩流著淚水,黑瞳還透出絲絲驚恐,蘇羨只覺得胸口微微刺痛。 側(cè)身把她抱入懷里,親了親她冰涼的額頭,:別怕,有本王在,自不會讓你受傷。 感受到了蘇羨柔軟濕潤的唇瓣貼上自己,受驚過度的她才慢慢找回了些知覺。 她頭埋在蘇羨胸膛里,聞著蘇羨身上的墨香味,聽著他的心跳聲在耳邊強而有力,懸在嗓子處的心才慢慢落下來。 上次在潭拓寺半夜遇到刺客,因著刺客沒有進她房間,所以并無太大感覺。今夜真實體驗兇殺現(xiàn)場,而且刺客的利刃還勢如破竹般朝她過來,當(dāng)即嚇傻了。如果沒有蘇羨在,她這種身無縛雞之力的人,絕對如案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 她緊緊抱著蘇羨,感受他身上散發(fā)出的熱量,聽著他在自己頭頂上輕輕的呼吸聲,氣息還若有若無的打在自己耳朵上,似乎這樣才能讓她更安心,獲得更多的安全感。 蘇羨擦了擦簌柔臉上的淚水,:今夜刺客不會再來,安心睡罷。 王爺,謝謝你。 簌柔躺在了蘇羨懷里,睜眼到天亮。后來用了早膳,一行人便坐船離島,簌柔精神體力都異常疲憊,上船不久就在木塌上睡著了。 醒來時是在馬車上,她知道肯定又是蘇羨把她抱上馬車的,睡了一會覺得好多了。又見坐在一旁的蘇羨臉色異常疲憊,想他昨夜刺客來后應(yīng)該一直沒合過眼,關(guān)心道:王爺可要休息一會? 準備到潭拓寺了,你可感覺好了些? 嗯,謝謝王爺。 你我夫妻無須言謝。 總之還是謝謝王爺。 馬車停在潭拓寺后門,蘇羨這次是吩咐小僧安排簌柔住在女客堂處,并派了暗衛(wèi)在暗中保護她,而自己則住在龍吟殿。 簌柔雖然疑惑他為什么不安排自己和他同住龍吟殿,但現(xiàn)在身心俱疲,也懶得想太多。 另一邊的龍吟殿,蘇羨正在審問昨晚抓到的刺客。 被抓的兩名刺客全身赤裸,漁網(wǎng)緊裹著他們rou身,因為被勒的太緊,rou便從網(wǎng)洞中溢出。 站在刺客面前的兩名侍衛(wèi)手上各拿著一把極其鋒利的精細手刀。 蘇羨優(yōu)雅散漫的坐在椅子上輕輕的喝著茶,語氣懶散:從實招來本王可留你們一具全尸。 兩名刺客一副視死如歸緘默不語。 蘇羨示意,侍衛(wèi)便用黑色布巾把他們的眼睛蒙住,再手持利刀緩緩切下那些從漁網(wǎng)洞中溢出的rou。一片、兩片、三片、 切下的rou被侍衛(wèi)隨手扔到了一旁牽著的巨型犬的腳邊,大犬長舌一伸一卷,便把那地上薄薄的人rou帶入了自己嘴里,吞咽而下。身體還一直躍躍欲試往前探,只待主人一聲令下,前面刺客便能被它們撕碎吞入腹中。 刺客一開始還能鎮(zhèn)定,但隨著那身上的切割傷處越來越多,加上眼睛被蒙住,視覺下降,觸覺和聽覺就變得異常敏銳。 利刃在骨rou上慢慢切割的蝕骨疼痛觸感在暗黑處比往常放大數(shù)十倍。刀刃在rou骨上輕輕切割的聲音,對于習(xí)武的他們來說,更是刺耳難忍。不到半個時辰,刺客被折磨得便都受不了。 一般人在這種刑具下堅持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但眼前兩人能忍至半個時辰,還是令蘇羨稍稍上了心。 他示意侍衛(wèi)解開刺客眼上的布。 我、我們只是接到上級刺殺的命令,別的一概不知。求、求大人賜我們一具全尸。 武清道:把你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大人,我們只是組織中最底下的成員,只接組織中難度最低的任務(wù)。上級一般只派人傳達刺殺任務(wù),我們只管執(zhí)行,別的一概不知。求大人饒命! 武清看了蘇羨一眼,道:你們組織多少人,在何處? 大人,我們只知道我們這一組有二十人,至于別的組員、更高級的部門,我們都是不知道的。 大家加入組織后,再由專門人員經(jīng)過統(tǒng)一訓(xùn)練,訓(xùn)練過程中都是蒙著面,誰也不知道誰。待訓(xùn)練完后,分成各個小分組后,才能在自己組中摘下面具。分組后各組之間互不來往,各自執(zhí)行任務(wù)。 武清道:你們的訓(xùn)練場地在何處? 大人,我們真的不知道,來去訓(xùn)練場地的路途中眼睛都是蒙著布巾的。 簌柔沾床即睡,一覺至第二天清晨。她收拾好出了女客堂,便有僧人請簌柔到龍吟殿用膳。 她進了東楹殿,蘇羨端坐在桌前,眼下烏黑一片,胡須也比出門時濃密了許多。自前日她躺在蘇羨懷里哭了半宿后,現(xiàn)在心情平靜了許多,回想起來才覺得有些尷尬。 她小聲喊了句:王爺 蘇羨看了她一眼:嗯,用了膳后便回府。 嗯 兩人都安安靜靜的低頭吃飯。吃飽飯后又都一路沉默不語的上了馬車。 蘇羨坐在她對面,閉目養(yǎng)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時不時偷瞄著蘇羨。大概是馬車內(nèi)燈線昏暗,又搖搖晃晃,不一會她便靠在車壁睡著了。 醒來時馬車剛好停在王府門口。簌柔下馬車后,蘇羨又進宮去了。 簌柔回到后院睡了一覺,覺得神清氣爽。想到前夜蘇羨救了她一命,今早上看他似乎又很疲勞,決定熬碗雞湯送給他聊表謝意。 熬好雞湯后,她本想叫小鳳去請?zhí)K羨過來,后又想起小鳳說過她以前請?zhí)K羨過來用膳,蘇羨從沒來過。無奈只好把煮好的雞湯裝在保溫盒里。 小鳳,王爺這個時候一般會在哪里? 回王妃,王爺這時候不是在書房就是在秦側(cè)妃處。小鳳小心翼翼的看著簌柔道。 蘇羨在書房還好說,但是在秦墨那里,還是算了。別人夫妻倆萬一恩愛著呢,她這個時候拿著雞湯過去不合適。 小鳳,不如我們兩個把雞湯全喝了?怪她起來時只想著熬個雞湯當(dāng)謝禮,畢竟雞是府里花錢買的,叫她花銀子買禮物送給蘇羨,她還是有些舍不得的。女子有銀子傍身才有安全感,不到萬不得已,她的口袋只許進不許出。 小鳳嘴角抽了抽,:王妃,我們先去書房看看王爺在不在,如果不在,我們再回來喝也不遲。 小鳳便在前方帶路,一路來到了暖書閣。 簌柔看著侍衛(wèi)把守的門窗緊關(guān)著,笑道:小鳳,看來雞湯還是得靠我們內(nèi)部消化。 兩人欲轉(zhuǎn)身回去,便看見蘇羨朝她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