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對不起
金屬片相撞的清脆聲,鑰匙捅入鎖孔與芯子緊貼契合之聲,少女有時會嫌無論什么雜音都無差別接受太繁雜,但她的耳朵不肯錯過一點動靜。鑰匙轉(zhuǎn)動鎖芯打開機(jī)關(guān)彈回之聲,房間中多出了兩人份的呼吸,門又被輕輕合上。 您真是走運(yùn),這是我今天湊巧遇見的高級貨色。 胖男人的聲音。 畢竟是安靜的深夜,他也適當(dāng)放低了音量。 貨色這種說法放在人身上未免太過輕賤。 另一個人沒說話,他們靠近少女所在的床鋪。 您看,她有一對獸耳,可以摸摸試試,她不會醒。 床往下一沉,什么人單膝壓在床上,黑發(fā)少女被人俯身觀察著。在緊閉雙眼的情況下,其他四感更為靈敏,她可以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雄性氣味,混雜著某種高級香膏味。有熾熱吐息噴在她裸露的皮膚上,她不由自主輕輕發(fā)抖,幸而被當(dāng)作正常熟睡時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一只大手摸上她的耳朵,先是捻搓幾下毛發(fā),見她沒有更多反應(yīng)后,男人的手變本加厲地揉搓她柔軟的耳朵。很快她的貓耳充血,開始輕微發(fā)熱,一股酥麻的感覺自她耳部傳遞到全身,集中在腿間的奇妙地方。在床單下,她偷偷夾緊雙腿,男人揉得她很舒服。 是真耳朵嗎?男人邊揉邊問,他手上力道很足,聲音卻冷漠又克制,不會是專門做出來唬我的吧? 胖男人陪笑道:怎么會呢,誰敢欺騙老爺您,況且您昨天才說想找個這樣的奴隸,我就算有膽子,也沒那個技術(shù)和時間啊。 揉她耳朵的男人嗯了一聲作為答復(fù),接著他的手指移動到少女嬌嫩的面頰上。 她很漂亮。男人的聲音聽上去若有所思,手指拈住她的下巴左右端詳。少女感覺什么散發(fā)著熱度和光亮的東西貼近她的頭,有難聞的蠟煙竄入她鼻腔里,嗆得她咳嗽了一聲,男人同時也發(fā)出干咳。 蠟燭拿遠(yuǎn)點,我看得到。男人不悅地說,燭光遠(yuǎn)離了,有尾巴嗎? 從我觀察來看,應(yīng)該是沒有,胖男人說,所以我想,既然是失憶的,她身邊還帶了根不知道法杖還是刺矛的東西,護(hù)甲也很新,肯定是被丟出地下城的冒險者。說不定是經(jīng)過改造的那種,不是天生的耳朵也就沒尾巴來配套,才找到您來看看。 有點道理。男人說,他們言語間輕描淡寫地提及了些對于少女失憶的猜測,口吻還異常篤定。胖男人,尤金,顯然并非是之前他自己所述那樣對于失憶有多么一無所知。 男人的手繼續(xù)下滑,直接探入被中,長有不少老繭的手摸到她股溝上方,在那里逡巡摸索,劃得她非常癢。確實沒尾巴,多半是改造,男人說,卻沒有立時收手,而是大掌下移抓住她臀部的嫩rou狠揉一把,還不忘評價一句,屁股倒是挺肥的。 男人干脆加上另一只手,撫過少女的小腹抓住她內(nèi)衣包裹住的乳rou,抓上后手停滯了一瞬,隨后不可置信般大力揉弄。 臉看起來那么小,奶子居然長這么大?少女還聽見男人這么說。她身體顯著的第二性征在男人手里變換形狀,說實在,并不感到愉快。男人沒有去控制力道,柔軟rou體上傳來的是被壓捏的痛楚,以及被折磨的恐怖。 自醒來后她首次感到懼怕。之前的她腦內(nèi)一片空茫,不論是意識到喪失記憶還是身無分文或是被下迷藥,她心里都毫無感觸,若要說的話,那就是無。至今以來的體驗都那么不真實,不真實感充斥在虛假的少女毫無認(rèn)知的世界里。 現(xiàn)在的疼痛是多么真實,假象幻境被撕裂了。少女還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痛楚,雖然只是被陌生男人不知輕重地揉胸,但這本來就是她私密的,未經(jīng)他人觸碰的,神圣隱秘高貴部位,被不知道哪里來的男人隨意玩弄著,被玩弄著!她整個人癱軟在這床上,有意識卻裝作沉睡,被討厭的低劣男人當(dāng)作物品打量,好似她是塊rou,是袋金幣,是她完全沒有認(rèn)知連用什么量詞都沒有概念的pt。 被物化了,意識到的瞬間少女的心沉得死死的,被輕賤了,無法容忍的羞辱。少女現(xiàn)在就想起身拿起自己的法杖,可她并不知道用法,可沒有關(guān)系,用粗壯的法杖一頭去擊打人體的脆弱部分,用尖銳的法杖一頭去刺穿人體的脆弱部分,讓黏稠的淚珠從眼中皮下rou深處傾瀉而出,本來是這樣想的。 男人的手突然從單純的揉捏換了方向,他用兩指輕輕夾住少女衣下的乳首,僅僅如此。下一瞬少女的胸尖便不可遏止地挺立發(fā)熱起來,她雙眼仍閉著,卻發(fā)出一聲代表快意的嬌媚呻吟,腰也不自覺挺立起來。 真敏感啊,男人說,只是碰了一下就變成這樣了。他手指微微發(fā)力,少女的乳尖傳來疼痛和強(qiáng)烈的酥麻感,幾乎放倒她整個人無論頭腦還是rou體,她現(xiàn)在無暇考慮如何去懲罰男人們。 一旦有欲望的斜坡提供給她,她就會自動滑向極樂的深淵。 胖男人咳了一聲,提醒道:老爺,適可而止,再激烈一點她也可能醒過來。男人這才不情不愿收回手,臨走的最后一把揉弄極為暴烈,像是在說:記住我,婊子。 你有給她起名字嗎?男人問,別人特意告訴我你有這毛病。 并沒有并沒有,胖男人訕笑,才撿她回來,還沒來得及不不不,我也沒這樣想過。 她怎么算錢?男人問。 啊,是這樣一筆賬,您看,在基礎(chǔ)點上,動物耳朵加個700點,純正人類的基礎(chǔ)上乘一倍,因為是失去記憶的什么都不懂所以這邊扣上點,容貌乘兩倍,又是少見的黑發(fā)紅眼可以加分。巨乳加300點,白皙乘以一點二倍,腿部線條加200點,她的腿其實也非常好看!還有胖男人手里翻著什么本子,不斷在口頭計算著,雖然您是第一次來照顧我的生意,但我絕不敢在價格上算計您,這些加價都是非常公道的。您應(yīng)該也從別人那邊聽過吧,我做這行當(dāng)可快十年了,奴隸市場和風(fēng)俗場館我都熟得很,如果您想去放松或者還有特殊購買需求我都可以幫您聯(lián)系 行了,男人打斷他,價錢我可以接受,明天白天來拿貨,先回去了。 胖男人的聲音大喜過望:好的好的,明白了,謝謝巴爾克老爺!以后還有新貨,我一定親自會上門通知您 行了,男人說,先不必,我先用著這個,等要新的了再告訴你。 好的好的,胖男人發(fā)聲處的高低不斷變化,像在不斷點頭彎腰,明天我會給她下讓頭腦混沌的藥,所以她到時候反應(yīng)可能有些遲鈍但放著不管過段時間就好了。等她緩過來后,您可以隨意教她新東西,那就會成為她新的知識 聲音逐漸變小,最后被隔絕在門外。男人們離開后,少女卻沒有立刻睜開眼睛。她的手摸上自己胸口,揉搓那處小小的突起,指尖觸及的是火熱和挺立的柔軟。自男人放手后,她的乳尖一直保持著挺立的狀態(tài),摩擦著內(nèi)衣布料,麻癢難當(dāng)。 啊,但是,自己的手,怎么摸都不得要領(lǐng)。因為掌握自己的是自己,力道手法觸感感覺都一清二楚,所以什么都沒有,就像一滴水滴入一杯水中。 少女睜開眼翻身起來,她穿好自己的護(hù)甲,拿上自己的法杖走出房門。整座房子都那么安靜,三樓沒什么亮光,少女在四扇房門口聽見呼吸聲,其余都是空的,她想胖男人還醒著。 她下到二樓去,二層的黑暗中有一間房透出亮光,少女躡足靠近。門沒有關(guān)緊漏了條縫,她看去,里面放了口大鍋,鍋下是重藍(lán)焰。胖男人背對著她正把一些材料丟進(jìn)鍋中。 離得太遠(yuǎn),少女看不清是什么材料,唯一確定的是胖男人十分專注,他放入所有材料后便一心一意地把頭埋在鍋中,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后的門慢慢打開。 胖男人安心地看著藥湯,不時露出滿意的微笑。突然門吱呀一聲,從門外吹來陣風(fēng),他應(yīng)該把門關(guān)好了才對。胖男人正要轉(zhuǎn)頭,不防被什么重物狠狠擊打在頭上。 他被突如其來的一下打得頭昏眼花,什么都看不清,捂著頭狼狽后退卻直撞上燒得guntang的鍋面,他被燙得嚎叫一聲滾開。然后迎接他的,是一次又一次強(qiáng)而有力的擊打,他的頭嗡嗡作響,嘴里只能喊些含糊的饒命放過我和有關(guān)金錢及女人的許諾。他想要奮起反抗,但無論如何也凝聚不起力量。他有些后悔平時疏于鍛煉。終于對他的痛打停下了,胖男人,尤金,眼前還是一片雪花,逐漸恢復(fù)視野。打他的人身披灰色斗篷,正把房門關(guān)上,斷絕他一條求生之道。尤金恍惚著。 求您放過我,我有很多pt點和財富,他口齒不清地說道,說來也奇怪,他的痛感在褪去,與此同時被打到的身體部分和唇齒都麻木起來,最后只能發(fā)出點奇怪的音,油您 灰斗篷人湊近來蹲下,對方手里拿著根嵌有紫水晶的法杖,兜帽落下,胖男人看清了兇手的臉。對方正是他前不久才在大力推銷過的貨物,他的貨物筆記上還清楚寫明了這黑發(fā)女性的每一個加值。 你的臉在變紫黑發(fā)少女小聲地說,她的臉上露出不解。 尤金看向少女手中被她當(dāng)作棍棒的法杖,突然意識到什么,心咯噔一下。 猛毒法杖。他說,因為生死攸關(guān)而發(fā)音異常明晰,根據(jù)使用者的不同cao作可以做到射出毒牙釋放毒霧吸收毒液等行為,也可以當(dāng)普通法杖施展常規(guī)法術(shù),但沒有哪個法師提過直接拿它打人也會使人中毒。 你的嘴唇也紫了,少女說,是不是你快死了? 法師帶人,請慈悲,救救窩胖男人說,他努力移動自己的舌頭,窩有錢,很多很多,牛王在那邊柜子里。窩的錢全都給您。 黑發(fā)少女走到角落的六角柜里,打開,里面裝的全都是藥草一類藥劑原材。胖男人要她尋找的恐怕是牛黃,上佳解毒劑,她的腦子告訴她,她拿起一塊干癟皺巴巴的拳頭大石頭狀物體。 胖男人已經(jīng)仰面攤在地上,面部青紫,呼吸短暫又急促,怎么看都一副不妙樣子。見到少女捏著石頭走來,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求您錢、pt,救救窩他說,全,全都給您 少女一只腳踩住他的額頭,她說:對不起突然打了你,但我想知道一些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告訴我?